我和王若男被安排在了同一輛車中,這次很奇怪,他們沒有給我們注射鎮靜劑,所以我可以用我的空間之力看到外面正在發生的一切。?網更新最
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歐陽博士發出拔營指令之後,營地在三分鐘之內就完全消失了,所有人都上了車。
車隊打頭的是歐陽博士所乘坐的一輛豐田越野車,後面依次跟着押送我們的三輛改裝車,我們的之後就是那些大兵乘坐的另外兩輛越野車,最後一輛便是剛剛機器壞掉的那一輛。
車隊出發了,大箱子裡一片漆黑,我還在想着歐陽博士先前所說的話,心中煩悶異常。
王若男現在就躺在我旁邊的另一臺病牀上,我先前說過,這個大箱子有兩米寬,裡面的特製病牀每個箱子裡面都有兩張。
突然,我聽到王若男的聲音,說:“龔曉林,你不想逃走嗎?”
我很詫異,沒想到我們可以互相講話,我原以爲他們會把我們隔音的。可以講話當然最好了,這樣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我最不喜歡封閉的空間,那讓我覺得十分壓抑。
我說:“想啊!”
王若男道:“恩?”
我說:“但是逃得掉嗎?我們腳下的腳鐐上面好像設置了遙控炸彈,我們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王若男說:“要是我們有鑰匙,可以打開腳鐐不就可以了?”
我說:“你想的倒是很好,但是怎麼才能拿到鑰匙?”
王若男沉默了一會兒,問我:“你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我頓了頓,說:“沒有。”
王若男說:“不可能,感染了黑暗病毒的病人,病毒在你體內沒有把你殺死,說明它和你的身體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可以共同存在了,但是爲了它自己的安全,他會改造你的身體,讓你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讓你可以自保……”
我說:“等等,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王若男說:“你不知道黑暗病毒有着驚人的智商嗎?”
我更加驚訝了,用高八度的聲音,說:“什麼?智商?”
王若男卻是很淡定的說:“沒錯,病毒智商,如果不是因爲這種病毒有智商,你認爲一種病毒能引起那些人的如此重視嗎?”
我渾身一顫,王若男這話簡直把我嚇到了,一種病毒居然有智商,原來它進入我的體內,讓我擁有了空間之力,並不是爲我好,而是因爲我不死,它就可以不死,它就可以在我的體內寄生更長的時間,也許剛剛王若男所說的病毒和我的身體之間的“協議”,就是這樣一個共生共存的協議了吧!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神奇的論調,驚訝之餘,我也好奇的問:“那你們三人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王若男說:“那種能力我們稱之爲空間之力,你是寫小說的,你應該看過很多玄幻小說吧?”
我渾身一震,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她有空間之力,說不定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探查之下,我也不由自主的用空間之力看向她。
王若男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平靜如水,我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異樣。
我說:“我知道空間之力的意思。謝老四和田軍呢?他們兩個的特殊能力也是一樣的嗎?”
王若男說:“是的,我們三個在一起討論過,我們認爲空間之力是病毒改造我們的第一步,之後還會有更神奇的能力出現在我們身上。”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激動,原先那種又愛又怕的感覺好像淡了好多,大部分都偏向於“愛”了,我喜歡這種奇怪的感覺,變異人,能力超過凡人。
我迫不及待的問:“你們認爲下一階段,我們還會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王若男頓了頓,說:“可能是身體變異。”
“什麼?”我非常吃驚。
王若男說:“身體結構發生一些微妙的變異,有可能是長高,或者長出背刺,手掌長出骨刺或者尖利的指甲,現在我們都還處在第一階段,所以並不清楚。”
這次我真的臉色大變了,如果現在不是在漆黑的大箱子裡面,我相信我可以從鏡子裡看到一張緊張的、恐懼的、蒼白的臉,那就是我現在的表情。
我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我的手掌依舊是毛茸茸的,尖利的指甲約有半寸那麼長,剛剛我一直將我的右手藏在衣袖裡面,而且天色很暗,王若男他們並沒有看到。
我激動的心情是我不能言語,過了一會兒,我平靜下來才問道:“你憑什麼得出這樣的推論?”
王若男說:“你記不得十年前發生的事了,但是我還記得。你要聽嗎?”
我激動得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說:“要聽,事無鉅細,你把所有的都告訴我。”
王若男於是給我講了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她講得很細,但大多數都可以忽略不計的,和我有關的並不多,甚至,和我有關的部分都不是她親眼所見,只是她聽到的傳說。
十年前,我的確是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的一個研究小組組長,是某科學院寫了推薦信推薦給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的,據說那時候我在生物科學研究方面已經卓有成效了。
我到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之後,我從事的所有研究都是秘密進行的,我們所有研究員上下班都是通過一輛車子接送,全程關閉車門車窗,拉下窗簾,我們在太陽傘公司工作了一年多,卻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地方在哪裡,只知道自己在一個很深很深的礦井裡工作,那裡有着一艘巨大的外星飛船,厚重的青銅門外殼上有着人們難以解讀的圖紋,有一部分考古學家負責推敲青銅門上圖紋的寓意,而生物部門研究者有着另一項巨大的任務,那就是研究他們收集到一部分有生命跡象的黑色物質。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那個東西其實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黑暗病毒。
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黑暗病毒有了許多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我們發現了它的危險性和神奇性,不過並沒有誰把黑暗病毒危險的特性運用到其他領域,所以我們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還在繼續研究。
我們的研究都是在探礦所的礦井之下進行的,那裡深不見底,隔離天日,我們根本不知道,就在這時,另一個將黑暗病毒研究成果用於實踐的秘密研究室的已經被秘密建在了幽靈湖底,對於幽靈湖底的研究所,我當時完全不知情。
可以這麼說,探礦所的所有研究人員都不知道幽靈湖底研究所的事情,我們和幽靈湖底的絕密研究所,完全就是分離的,誰也不認識誰,大家各自埋頭苦幹,卻不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聯繫,而實際上,我們都在爲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工作,我們研究黑暗病毒的特性,然後被他們在幽靈湖底的研究室中用於改造生物,我看到的那些培養罐,裡面各種奇怪的動物就是當時他們的成果。
王若男和我哥他們的九人考古小隊,實際上當時已經在間接的研究這個項目的相關內容了,只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參與到了整件事中。
如果我們把太陽桑公司的老總比作一棵樹的話,探礦所就是一根枝椏,幽靈湖底的研究所就是另一枝枝椏,我哥他們的考古隊又是第三枝枝椏。
三條枝椏互不相知,互不影響,卻同時在爲一件事工作。
十年前的一天,周老夫人爲了獲得更多關於古樓蘭國遭遇外星飛船最後被滅絕的充足證據,並突發奇想,要找到真正的外星飛船,這就是九人考古隊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原因,而九人考古隊被複制的原因,是因爲湖底研究室早就在運行,只不過處於科學研究的崇高精神,沒有人願意做克隆人實驗罷了。
但是如果這些人是爲太陽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工作的人就大不一樣了,那說明他們是自願獻身的。
這些只不過是王若男的大膽猜測,但是我完全認同她,因爲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不但可以輕鬆搞到所有員工的血樣樣本,還可以僞造許許多多蓋着印泥紅章的承諾書文件。
王若男說:“那次他們製造出來一個和我們一樣的考古隊,給了他們和我們相同的記憶,我們相遇了……那一晚就像噩夢一般,我一直不敢多想。第二天我們醒來,已經被帶到了公司裡,他們給我注射了黑暗病毒,給我們做了一些列實驗,我們很表現出各種奇怪的舉動,我們的大腦被控制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後來,有一天龔哥(我哥)突然回來了,他放走了我們,我們都有着超出常人的體力,我們一路殺出來,最後‘轟隆’一聲,龔哥把那個地方炸了,大爆炸引發了深層天然氣的爆炸,幾乎一瞬間,太陽傘公司的探礦所研究部就在沙漠上消失了,那一次爆炸埋葬了上千人。”
我悚然一驚,難怪我哥的眼神那麼冷,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沉默了片刻,我說:“那我呢?”
王若男說:“龔哥說他第一個通知了你,你已經帶着所有研究成果跑了,也許是因爲那一次大爆炸的緣故,你把那份檔案藏在了什麼地方,至今你都想不起來。”
我躺在病牀上,沉思着王若男給我講述的所有,十年前的謎底終於解開了,原來是這樣的,聽上去只是那麼幾句話,但是十年前的兇險一點也不比現在少多少。
太陽桑生物科技公司十年前的確是垮了,我在網上查過,網頁上的說法很簡單,公司因爲債務問題已經宣佈破產,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太陽傘生物科技公司。
但是現在,我感覺它又死灰復燃了,但是十年前毀於一旦的研究成果,他們無法恢復了,所以纔想到了我,我感覺渾身一陣無力,現實太殘酷了。
當你被一個個騙局所左右的時候,你就想去尋找真相,然而最後真相反而要該訴你,原來你認爲騙局之外的真實又是一個完美的騙局,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