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他媽的能不能行啊!現在路上越來越亂,要是再這麼下去,路都要被堵死啦!咱們還怎麼完成任務?”黑瘦男人一邊左拐右拐躲避高速路上擁擠成一團的汽車,一邊大罵身旁的光頭槍法太爛。
“閉嘴!你以爲我願意啊?我已經很努力了!再試試!要是還不行咱們就撤退,被警察逮住咱們就完了!”光頭顯然心裡也非常的懊惱,轉過頭來對着駕駛位置的黑瘦男人大吼道。
“再近一點!對……再近一點!”光頭填充完子彈一邊用來福槍瞄準楊天權所開的奧迪車的油箱位置,一邊大聲說道。
黑瘦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開着麪包車,極力的把麪包車靠近楊天權的奧迪車。
從光頭開槍到一路上的追殺已經半個多小時了,那些在公路上慌忙開車逃跑的司機有很多打電話報警的。按道理講,這個時候警察早就應該到了,只不過蘇遠航和警局的人打過招呼,讓他們推遲一會再行動,於是公路上纔沒有看到警車的身影,沒有聽到警笛的呼嘯聲。
這場公路大戲確實是蘇遠航導演的。在得知楊天權要離開明珠的時候,蘇遠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把楊天權給留下來。但又因爲時間太過倉促,蘇遠航並沒有能夠找到好的殺手來完成這項任務,於是就讓手下的人找了兩個明珠當地的黑社會打手去執行這個任務。很榮幸的,黑臉老二和光頭老三被老大委派來執行這個任務,來執行任務之前,老大承諾完成任務的話他們兩人將會有每人五百萬華夏幣的酬勞,兩人只不過普通的流氓混混,哪裡見到過這麼多的錢,一聽說只是殺一個人就有五百萬的酬勞,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接下了這個簡單的任務。
不就是殺個人嗎?一槍的事情,眨眼間就能完成,而且還有五百萬的酬勞,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老二和老三怎麼能不高興呢?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老大其實收到了蘇遠航兩千萬華夏幣的佣金,說是殺死了楊天權還會有兩千萬的報酬。但是落到老二和老三的手裡就只有每人五百萬的份了,而且還是在任務完成的情況下,要是任務失敗就沒有五百萬可拿了。
在接受任務的時候,黑臉老二和光頭老三並不知道是說僱傭他們去殺人的,他們兩個只是受到了老大的委派纔來執行這個任務的。而他們老大的聯繫人也不是蘇遠航本人,而是蘇遠航手下的一個小弟。蘇遠航本人是不會親自來參與這種事情的,蘇遠航知道楊天權是個怎麼樣的人,那是個報復心極強的傢伙,要是自己弄不死他反而被他查出來是自己做的話,他一定會對自己進行一連串瘋狂的報復。在與楊天權數次的鬥智鬥勇當中,蘇遠航都是以失敗告終,這讓蘇遠航的心裡產生了陰影。所以在佈置這項任務的時候儘可能的讓楊天權查不到是自己做的。
白色的兩層小樓,樓外種着兩排橡樹,樹下是大片的碧綠色草地,草地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噴泉,噴泉的四周是顏色鮮豔的各色鮮花。這是一個非常適宜居住的別墅,別墅不算大,但勝在周圍的環境不錯,在明珠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住的上這樣的別墅不是一般的富豪而是鉅富或者在明珠一言九鼎的高官。
“白少,你猜今天那個男會不會在路上出點什麼意外?”蘇遠航懷裡摟着一個樣貌清秀看起來還是大學生的女孩子,一隻手揉捏着女孩子胸前的飽滿,一隻手撫摸着女孩子的大腿,笑眯眯的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勇說道。
蘇遠航喜歡找白勇喝酒,白勇除了處理白家企業上的事情之外,大多數休息的時間也是和蘇遠航待在一起喝酒。白勇喜歡兩種飲品,一種是紅酒,一種是茶水。無論是紅酒還是茶水,白勇都喜歡喝最好的。此時的白勇正坐在蘇遠航的對面,手裡邊端着一杯香氣撲鼻的茶水在細細的品味着,並沒有急於回答蘇遠航提出來的問題。
良久。
白勇才慢吞吞的說道:“不知道。”
白勇其實已經料到了蘇遠航這次僱傭黑社會殺手去刺殺楊天權的行動一定會以失敗告終,只不過他不想打擊蘇遠航的自信心,所以只能用不知道這三個字來含糊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有的時候白勇還真是不想跟蘇遠航這樣智商很低,但卻喜歡背後捅人刀子的傢伙待在一起。只不過白家和蘇家有很多業務上的往來,如果不和蘇遠航經常來往的話勢必會讓蘇家覺得臉面上不好看。
上次蘇遠航聯繫了阿里羅這樣的百戰僱傭兵都沒有能夠殺死楊天權,可見楊天權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更何況這次蘇遠航派出的只是兩個黑社會街頭上的混混而已。白勇非常的不看好蘇遠航這種自作聰明的主張,如果楊天權真的是那麼好殺的話白勇早就動手了。
“我覺得那個男人肯定是死定了!”蘇遠航顯然沒有聽出白勇話裡的意思,一臉陰沉的說道,說話間手上揉捏着懷裡女孩子胸部的手猛地用力,懷裡的女孩子驚呼出聲,惹得蘇遠航哈哈大笑起來。
白勇心裡暗自嘆了口氣,覺得蘇家有蘇遠航這個人真是蘇家的悲哀。從內心深處來講,白勇是沒有把蘇遠航當作朋友的,他和蘇遠航只是維持表面上的朋友關係。蘇遠航口沒遮攔,有很多事情沒有瞞着白勇,但是白勇卻有很多事情不會跟蘇遠航講。
楊天權一邊握着奧迪車的方向盤左轉右拐來躲避身後的白色麪包車的子彈,一邊思考着要如何甩開這輛麪包車。現在高速公路上已經亂作一團,很多車主聽到來福槍巨大的槍響聲之後都紛紛逃避開來,路上亂作一團,楊天權爲了避免自己的車子被那些像無頭蒼蠅似的的汽車撞上只好放慢了車速,要不然楊天權有信心發揮自己的車技加大油門甩開後面的麪包車。
楊天權有些後悔沒有從從暴龍冰鳳那裡借來一把手槍防身,要是有一把槍的話,再給他四發子彈,楊天權可以保證打爆後面的那輛麪包車的四個輪胎或者直接一槍打爆麪包車司機的腦袋。楊天權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在身上帶一把手槍,沒準在關鍵的時刻能夠幫上自己一個大忙。
“老三,咱們沒時間了!現在咱們快出了明珠的地頭了,要是出了明珠的地頭事情就不好辦了!”司機黑臉老二一邊開車一邊對光頭老三說道。
“我知道!我不正在裝子彈嗎?媽的,邪門了!怎麼一槍都沒打中!”光頭罵罵咧咧的說道。
在執行任務之前,他們老大說了要是出了明珠地頭的話就屬於其它的市區管轄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要是進了警察局老大就不管了。雖然他們腹誹不已,但也無何奈何,只好硬着頭皮接下了這樁買賣,五百萬的酬勞對他們的誘惑還是非常大的。
楊天權的奧迪車在前面飛快的奔跑着,黑臉老二開的麪包車在後面追擊着。兩輛車就像是電腦遊戲上的極品飛車一樣玩着高難度的追逐賽。看到前面高速公路上的一個急拐彎,楊天權心中生了一計。要是能夠在這個急拐彎的地方甩開後面的麪包車,楊天權就可以徹底脫離危險,因爲拐彎的地方地勢問題,如果車技不好又開的飛快的話,汽車很可能就會裝上高速公路上的欄杆而造成車禍。
嘭——又一發子彈飛了過來,這次光頭老三的拙劣槍法終於得到了完美體現。楊天權車前的左邊後視鏡被打飛了,車前的玻璃也被打碎了。這顆子彈差點打到楊天權緊握的方向盤上,驚出了楊天權一身的冷汗。
奶奶的,別讓我逮到你!楊天權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
嘎吱——楊天權的奧迪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轉過了這個急轉彎。而黑臉老二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爲追楊天權的車子追得太緊,楊天權的奧迪車轉過了這個急轉彎之後,他開的麪包車沒來得及轉過去。雖然黑臉老二很努力的打着方向盤想要轉過去,但是慣性太大,他開的麪包車撞上了高速路上的欄杆,車頭都撞的凹陷下去了一個大坑停在了路邊。
“媽的,老二你怎麼開車的!”光頭老三的腦袋撞在了車窗玻璃上,頭皮被玻璃劃破鮮血直流,光頭一邊捂着流血不止的腦袋,一邊努力的罵着駕駛位置的黑臉老二。
黑臉老二也不比光頭強上多少,黑臉老二的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方向盤很神奇的沒有被砸斷,但黑臉老二的腦袋上卻是起了一個大包,鼻子撞出了血,鮮血流個不停,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捂都捂不住。
“瞎叫喚什麼!那小子跑了,咱們的任務失敗了!現在不是討論我的開車技術問題,而是想想咱們現在怎麼跑路吧!”黑臉老二左手捂着鼻子,嘴巴里卻振振有詞的大聲呵斥着光頭老三,只不過因爲捏着鼻子,說話的聲音顯得滑稽可笑。
他們兩個現在確實應該考慮怎麼跑路了。因爲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出了明珠市的地界,他們的老大又說了出了明珠市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了,所以他們還得考慮着要如何才能回到明珠。
“還真是客氣啊!臨走了還要送我一份大禮!有來無往非禮也,這份大禮我記下了,回頭再回贈上!”楊天權看了一眼後面撞在欄杆上的白色麪包車冷笑着說道。
不得不說,黑臉老二還是非常敬業的。即使沒有完成任務,他也很盡職盡責的把自己的麪包車撞上公路欄杆,楊天權駕車逃跑的事情告訴給了他們的老大。老大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的跳腳罵娘,因爲黑臉老二和光頭老三讓他失去了兩千萬的鉅款。在狠狠的罵了黑臉老二和光頭老三好幾分鐘之後毅然把他們兩個白癡扔到了馬路上不管不問。儘管如此,他還是懷着忐忑的心情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上家。因爲在接受這項任務之前,上家就說了無論事情成與不成都要把真實的結果告訴他。
“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老天爺怎麼會每次都讓他躲過去?”蘇遠航聽到手下的小弟彙報說楊天權成功逃脫之後當地氣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罵罵咧咧起來。
白勇瞥了一眼蘇遠航沒有說話,仍然專心的喝着手裡邊捧着的香茶。
這樣的結果早在白勇的預料之內,所以他們並沒有感到驚訝。如果楊天權真是一兩個小混混就能殺死的話白勇不介意讓楊天權死上一百次一千次。因爲知道楊天權是個非常不好對付的傢伙,所以白勇纔會想到既然殺不死他那就結交成朋友的策略。更何況和楊天權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現在的白家正處於休養生息的時刻,他可不想再去招惹楊天權而給白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陸家和沈家聯盟的事情已經讓白家上次吃了一個大虧,白勇可不想再讓白家受到損失了。
“來,大爺喝杯酒消消氣!”雖然很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一張笑臉的蘇大少爲什麼這個時候暴跳如雷,但作爲一名合格的*,適時的消除金主心裡的鬱悶之氣是自己份內的事情,所以坐在蘇遠航身邊的清秀女孩子自以爲聰明的倒了一杯紅酒遞到了蘇遠航的面前。
啪——蘇遠航一把打飛女孩子手裡邊的紅酒杯子,紅酒杯子裡邊的酒水撒到了女孩子的身上,杯子也被打得老遠直接撞到了結實的牆面上砸得粉碎。
女孩子驚呼出聲,身體也踉蹌的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卻不敢坐起來,一臉驚訝而又委屈的看着蘇遠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出去!”蘇遠航對着女孩子大聲喝道。
女孩子身體一哆嗦,嚇得趕忙跑了出去,就連房門的門也忘了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