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怡帶楊天權來的這個地方叫做梅園,既然這個名字中帶了一個梅字就一定會有梅花。》果不其然,楊天權下車後就看到土牆院子的牆頭有一隻梅花探出腦袋,好像是在迎接這兩個小情侶一樣。
“梅園!”楊天權看着這個面積不大,但卻看起來古色古香的小院子嘖嘖稱奇。
“是啊!這裡叫做梅園,裡面種滿了梅花樹,在這樣的下雪天裡踏雪賞梅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洛心怡笑嘻嘻的抓過腦袋看着楊天權說道。
“是啊!是很有趣,也很浪漫,可是我覺得咱們不能光要浪漫不要溫度吧!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家睡覺的好!”楊天權笑着調侃說道。
洛心怡沒有說話,或者說她用自己的小手代替了嘴巴。只聽哎呀一聲,楊天權的腰背中招了,那是洛心怡的小手在楊天權的胳膊上掐的。楊天權雖然穿的比較厚實,但洛心怡卻選擇了把手伸進楊天權的衣服裡掐了楊天權的腰背一把。
“疼!我知道錯了!”楊天權趕忙求饒着說道。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這種話了!我這個大美女都沒嫌棄你,讓你陪我來踏雪賞梅,你卻要回家睡覺!”洛心怡瞪着她那圓溜溜水汪汪的漂亮大眼睛看着楊天權嗔怒着說道。
“好吧!我認錯!”楊天權很明智的選擇了舉手投降。
看到楊天權舉手投降,洛心怡這纔沒有在繼續追究下去。
“心怡啊,京華城有這麼個地方,我怎麼不知道?”楊天權看着這滿園盛開的爭奇鬥豔的梅花疑惑地說道。
“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你一直都沒有關注而已!平時你都很忙,好多次我去你們找你,你們宿舍的人都說你不在!就連學校你都不去,你會關注這些事情嗎?”洛心怡假裝生氣的說道。
聽得出來,這丫頭確實是在楊天權沒在學校的時候找過他幾次。不過那段時間楊天權要不是出去國外執行任務去了,要不就是忙着處理錦鯉的事情去了,還有就是陪着宿舍的舍友出去吃飯喝酒。就連學校的宿舍也很少住,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紫荊花小區。所以,楊天權雖然是個名義上的大學生,不過他這個學生做得非常不稱職,老是逃課不說,就連請假也是讓白龍替他請的假。
楊天權平常都這麼忙了,還真是非常少的關注梅園這種事情。即便是以前聽誰說起過,也是過一段時間就忘了。楊天權是不會刻意的去記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的。不過今天洛心怡提起來這件事情,楊天權還真是覺得心中有愧。楊天權是個享受主義者,他活着的目標就是讓自己過得更舒服,誰要是讓他不好過,他就讓誰很難過。這麼一個賞心悅目的小園子,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常來逛逛,說不定可以減緩自己的疲勞,開闊一下視野也是不錯的。
“我還真是沒關注過!”楊天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楊大哥,我們坐在這裡吧!”洛心怡指了指梅園當中的一個小亭子說道。
楊天權順着洛心怡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院子當中還真是有個小亭子。只是讓楊天權奇怪的是,現在除了自己和洛心怡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了啊,怎麼亭子之中還放着一個小火爐,而且爐子上邊還有一個小茶壺,茶壺還在冒着熱氣,看樣子是在煮茶。
“這是……”楊天權指着亭子裡邊的小火爐問道,可是他的話還沒問完就被洛心怡拉着手給拽着往小亭子那邊去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洛心怡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朝楊天權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說道。
楊天權苦笑了一下,沒有掙扎,就任由洛心怡溫暖的小手牽着自己就像是一個大人牽着小孩子一樣給牽着走到了小亭子那邊去了。
“心怡,這裡怎麼會有個火爐,而且還在煮着香茶!聞味道,這茶水應該是在我們來之前五分鐘才放上去的!”楊天權走進這個小火爐聞了聞這茶香想了一下說道。
“這是土豆和工兵放在這裡的!”洛心怡笑嘻嘻的回答着說道。
“土豆?工兵?”楊天權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也來了?”楊天權瞪大眼睛看着洛心怡問道。
“是啊,我要來這裡之前就跟他們過說了,賞雪怎麼可以沒有香茶?我跟他們說讓他們幫忙給我找一個小火爐和茶壺,他們就去找了!”洛心怡看到楊天權的這一副驚訝的表情很是受用,只見她笑嘻嘻的看了一會楊天權的驚訝時的發呆表情之後才慢悠悠的解釋着說道。
“哦!這樣啊!那他們怎麼不一起來呢!”楊天權問道。
“是他們自己不來,我也沒辦法!”洛心怡說道。
楊天權搖了搖頭就不再問了。
原來洛心怡因爲昨晚睡眠不好,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所以一大早六點鐘就醒了。躺在牀上也睡不着,索性洛心怡就起牀了。等到洛心怡拉開窗簾就看到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灑着,一看到這漫天的雪花洛心怡就激動的睡不着覺。她第一個就想到反正睡不着覺,不如出去賞雪。想到了賞雪洛心怡第一個就像到了要讓楊天權陪自己賞雪。然後洛心怡就想到了以前去過的梅園,在這種下雪天裡梅園的梅花一定非常漂亮吧!後來洛心怡想到了要讓楊天權陪着自己賞雪,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看着吧。最後洛心怡就想到了賞雪的時候要在一旁煮一壺好茶,古人不都是這麼賞雪的嗎?想到就做,因爲洛心怡家裡雖然也有小火爐和茶壺茶杯等泡茶用具,可那是爺爺的心愛之物,爺爺可不會輕易讓人拿出去用的,擔心別人摔壞了茶具。於是洛心怡就想到讓土豆工兵雷達他們三個幫自己找這些煮茶用具,可憐土豆工兵等人還在被窩睡大覺的時候就被洛心怡從被窩裡拉起來去找小火爐和茶壺茶杯了,雖然土豆睡的迷迷糊糊,可是洛心怡的話他可不敢違抗,於是土豆和工兵就很不情願的從牀上爬起來幫洛心怡去找這些東西了。找來了這些煮茶用具之後,洛心怡又讓他們兩個把煮茶用具都送到梅園去,並囑咐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升火煮茶。一切就緒之後,洛心怡就開着自己的寶馬車去紫荊花小區找楊天權賞雪去了。
至於洛心怡剛纔說的土豆和工兵兩人不來,楊天權猜想一定是他們詢問了洛心怡是誰陪着她去梅園的時候,洛心怡說了是楊天權,然後他們兩個就選擇了迴避。楊天權在心裡感嘆,這兩個傢伙怎麼總把自己往壞處想,自己陪着洛心怡來梅園純粹是爲了賞雪,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
“嗯!這茶不錯!”楊天權又聞了一陣這飄蕩的濃郁茶香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洛老爺子的極品龍井才能煮出來的香味!”
“是啊!都說我爺爺的茶葉不錯,所以我就偷偷的拿了一些!”洛心怡笑嘻嘻的說道,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是一隻吃到了烏鴉嘴裡肉的得意小狐狸。
“我說怎麼問起來這麼熟悉呢!”楊天權苦笑着說道。
“楊大哥,這茶還沒煮好。要不然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洛心怡笑嘻嘻的說道。
“遊戲?什麼遊戲?”楊天權問道。
“現在正在下雪,要不然我們就玩一個唐詩宋詞裡邊包含雪字的詩詞,誰說的多,誰就贏!”洛心怡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說道。
“好!那就玩這個!可是既然是遊戲,總得有遊戲規則吧!”楊天權說道。
“遊戲規則就是第一個人說完一句詩詞之後下一個人必須在十秒之內說出下一句,要不然就算輸!”洛心怡說道。
“嗯,可以!”楊天權點了點頭應道。楊天權也並沒有覺得這個規則有什麼不公平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我們在院子裡比賽,一個人說出一句就可以往前走一步,直到院門的位置,誰最先走到院門那裡就算贏!”洛心怡眨了眨眼睛說道。
“可以!”楊天權也笑着迴應道。
“不過你不能作弊哦!你的步子不能邁的太大,要不然我可是會吃虧的!”洛心怡鼓起她粉嘟嘟的小嘴說道。
“嗯,我們每次一步都只走半米,你看這樣可以吧!”楊天權說道。
而且楊天權剛纔目測了一下從小亭子這裡到院門的位置距離,從小亭子這裡到院門的位置最多隻有六七十步的距離,這樣的話讓自己想那些小時候背過的唐詩宋詞想的頭皮發麻。
“既然是比賽,那麼贏的人總有獎品吧!”楊天權問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
“獎品嘛!”洛心怡又歪着腦袋想了一會說道:“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一個要求,不過我想我不會輸的!”
楊天權笑了笑沒有說話。
“比賽開始!”洛心怡說道:“我先來!”
“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說完洛心怡就向前走了一步。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楊天權也往前走了一步。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接着洛心怡又往前走了一步。
“青海長雲暗雪山,古城遙望玉門關!”楊天權也走了一步。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歸鴻聲斷殘雲碧,背窗雪落爐煙直。”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西山白雪三城戍,南浦清江萬里橋!”
“長安大雪天,鳥雀難相覓!”
“江南雪,清素減雲端!”
“山南山北雪晴,千里萬里月明!”
“畫堂晨起,來報雪花飛墜!”說完這句洛心怡又往前走了一步。
此時洛心怡回頭看了一眼楊天權,只見楊天權落在了洛心怡兩步遠的位置。
“楊大哥,我可是要贏了哦!”洛心怡笑嘻嘻的看着落在自己後邊的楊天權說道。
“還沒比賽完呢!誰知道呢!”楊天權也笑呵呵的說道。
“那好!比賽繼續!”說完洛心怡又輕聲說道:“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栽!”
然後洛心怡就又往前跳了一步。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楊天權也向前走了一步。
“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雪!”洛心怡說完就往前跳了一步,或許是沒有站穩,洛心怡的身體落地之後就重心不穩而搖搖欲墜。
就在洛心怡驚呼出聲的時候,楊天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抱起快要跌倒的洛心怡。於是兩個人都摔在了雪地裡,幸好積雪很厚,這一摔還不是很疼。只不過剛纔楊天權將洛心怡抱在了懷裡,自己卻當了一回肉墊墊在了下面,而讓洛心怡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楊大哥,你有沒有摔到哪裡?”洛心怡轉過腦袋想要從楊天權的懷裡掙脫看看楊天權有沒有摔到哪裡的時候,卻正好和楊天權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眼睛只有不足五釐米遠,甚至洛心怡的俏臉都能感受到楊天權濃重的呼吸氣息,不自覺的洛心怡的心臟嘭嘭的跳個不停,臉也瞬間變成了紅蘋果。飄落的雪花灑落在了下面當肉墊的楊天權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楊天權頓時從發呆的狀況中清醒過來。嗅聞到洛心怡身上的清淡香味,楊天權趕忙把洛心怡從抱了起來。
“心怡,你沒事吧?”楊天權有些尷尬的問道。
“沒……沒事!”洛心怡臉頰緋紅,小聲的說道,就像是蚊子嚶嚀。
洛心怡還沒有從剛纔的曖昧場景中完全解脫出來,所以說話的時候就有些羞澀。
“我也沒事!還好這積雪夠厚!要不然我可就慘了!”楊天權拍了拍衣服上的積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