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權,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白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楊天權的這句話也是再次點燃了白澤的怒火,既然楊天權不打算維持表面上的和氣,索性白澤也就不再假裝矜持了,楊天權剛音剛落白澤就站起身來指着楊天權鼻子大罵道。
“白澤,你想做什麼?想打架嗎?告訴你,要是想動我兄弟一根頭髮,先從我這兩百多斤的肉上踩過去!”
白龍見到白澤這副架勢,自己也站了起來,衝着白澤大聲喝道。
“白龍,你小子有種!”白澤把視線放在了白龍身上,指了指楊天權,說道:“你現在把他當作兄弟,是不是就是在說不準備認我這個哥哥了!”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白龍也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你剛纔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白澤說道。
“老二是我的兄弟,這是我自己認的!你是我哥,這是血緣上的關係,誰也不能改變的!但是你要是敢動我的兄弟一根汗毛,我就站在我兄弟這邊!”
“說來說去不還是沒把我這個親哥放在眼裡嗎!”白澤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一甩就扔到了沙發上,只剩下雪白的襯衣。
白龍和白澤兩個人相對而站,大眼瞪小眼,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看樣子要是兩個人再多說一句不對付的話就很可能真的打起來。
楊天權聽到白龍的這些話,心裡也是迴盪着一股暖流,遊走在全身,讓人舒服到了骨子裡去。可是楊天權也知道,白龍是一時衝動才說出的這些話。從本意上來講,楊天權是不希望白龍因爲這件事情而和自己的哥哥產生矛盾的,更不希望白龍因爲這件事情而和白家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少何必如此呢!”楊天權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今天白龍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是來打架的,我想白少也不希望事情鬧的太大了吧?畢竟這對白少可是沒什麼好處的!”
白澤雖然很討厭楊天權,也很討厭楊天權說出的每一個字,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楊天權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今天這件事情鬧大的話,把白龍逼急了,白龍很可能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再鬧一次離家出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白龍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找到他了,而且白龍要是再鬧一次離家出走的話,白家和龍家的這門親事就會泡湯,到時候白澤計劃已久的事情也就成了鏡花水月,到頭來吃虧的還是白澤自己。
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白澤狠狠的瞪了一眼楊天權,然後又重新坐回了沙發。
看到白澤坐回了沙發,白龍也就沒必要站着了,他也坐了回去。
“白龍,你也是白家的一份子!你是吃白家的米飯長大的,現在白家有了困難,你是不是也應該盡一份義務幫助白家?”白澤坐回沙發,又重新用一種勸誡的口吻跟白龍交談着。
“說的好聽!你也沒娶媳婦,你怎麼不跟龍家的那個女人結婚?”白澤的話剛說完,白龍就反脣相譏了。
白龍的這句話再次讓白澤怒火中燒,要不是想起父親的囑託和自己心中的計劃,白澤真的是很想和白龍好好的幹一架。
白澤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子,連把紅酒倒進酒杯裡的這個動作也省略了,直接對着紅酒瓶子就是一通猛灌。大口的灌了一口酒之後,白澤才覺得胸腔中的怒火有了一點漸漸消退的趨勢。
用白襯衣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白澤看着白龍說道:“白龍,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該說的我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這件事情父親和母親是很贊同的,言盡於此,多餘的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的決定我會一字不漏的帶回去向父親交代,到時候父親如果再找你的話可別怪我沒有說明白!”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用你操心!”
說完,白龍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楊天權,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你我的恩怨以後我會找你算清楚的!”楊天權剛站起身來走了一步,背後就傳來了白澤冷冰冰的一句。
楊天權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嘴角浮現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說道:“白少還真是和你那個不懂事的堂哥一個德行!你說這句話之前怎麼就沒有想想你的堂哥白勇呢?”
說完楊天權就跟着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白龍一塊出去了。
包廂的門剛剛關上,包廂裡邊就傳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清脆響聲。
“楊天權!你給我等着!”
打碎了包廂裡所有白澤能夠看到摸到的東西,白澤精疲力竭的一屁股坐到了包廂的沙發上,從懷裡摸出一支香菸點上,白澤惡狠狠的從牙縫裡蹦出來了幾個字。
“老二,你剛纔跟他說什麼呢?我都沒怎麼聽清楚!”
一走出包廂門,白龍就對楊天權說道。
剛纔白龍第一個走出包廂門,因爲心裡氣憤,白龍幾乎都不想多看白澤一眼,可是走到了一半卻發現楊天權不在自己的身後,等到白龍轉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楊天權在跟白澤說着什麼,可是當他想拐回去看看兩個人在說些什麼時候,楊天權卻已經說完了。
“沒什麼!他剛纔威脅了我兩句,我就說我不怕!”楊天權笑了笑說道。
“要是他敢動你,我就帶人揍他一頓!”白龍聽到楊天權的話後一臉怒容的說道。
“老大,我都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了!怎麼動不動就要打架的樣子!”楊天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老二,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從小就對他這一點看不慣!可他也一直都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都沒變,有時候我說了他兩句他就跟我急眼,還有好幾次我們倆還因爲這件事情打了一架!”
一說起這件事情,白龍就打開了話匣子,一股腦的將白澤的那點小性子全都給掏了出來。
“老大,看來今晚的談話很不順利!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楊天權問道。
白龍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從裡邊摸出半盒煙,遞給楊天權一根,楊天權說不抽,白龍自己點上了一根。
深深的抽了一口,白龍突出一個菸圈,說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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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記住,只有先把馬步扎穩了,下盤才能穩!打出的一拳由腰間發力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然後呢?”何妃南問道。
“什麼然後?”楊天權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你準備什麼時候鬆手?”何妃南冷冷的瞥了一眼楊天權說道。
楊天權這才注意到自己剛纔讓何妃南跟自己過招,何妃南打過來的這一拳被自己的右掌接住了。又因爲剛纔給何妃南講解出拳的要點,所以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鬆開自己的右手,何妃南的小手可是一直在自己的右手裡攥着呢!
楊天權慌忙鬆開自己的右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什麼……我今天上午還有課!我先走了啊!”
說完,楊天權就準備在何妃南還沒發飆之前趕緊走路。
“下個月學校要去明珠進行一次和明珠交大的學術交流會!到時候你會去嗎?”
楊天權剛走了兩步,後邊就傳來了何妃南有些微弱但還算清晰的聲音。
楊天權轉過腦袋,一臉迷茫的看着何妃南問道:“學術交流?”
何妃南在楊天權的注視下臉色微微的潮紅,頭也不自覺的往下壓了壓,可是很快的何妃南又恢復了往日的冷傲表情,一臉認真的看着楊天權說道:“上次我和你說過了!別說你忘記了!”
楊天權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頓了頓,楊天權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去!”
“那好,到時候我會提前三天通知你!”說完,何妃南就將自己的外套拿起來,腳步有些慌亂的離開了。
直到跑到了宿舍,何妃南一下子撲到了自己的牀上,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裡。可是心卻還撲通撲通的像是一隻小兔子似的跳個不停,腦袋裡也盡是剛纔楊天權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手一臉認真的和自己說着出拳要點的這個畫面。儘管何妃南想用其它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越是這樣剛纔的畫面就越是清晰,就好像自己的記憶只能保留在這個畫面裡一樣。
嘩啦掀開被子,何妃南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小聲的罵了自己一句就會瞎想。
幸好現在女生宿舍沒有其他人,要不然別的女生一定會驚訝的下巴掉下來。因爲一向給她們堅毅果敢形象的何妃南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熱戀期的小女人在跟自己的男朋友鬧了彆扭之後偷偷一個人跑回來自言自語的樣子。
何妃南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僅僅是因爲楊天權捏住了自己的手那麼幾分鐘,自己怎麼就會胡思亂想了這麼久。甚至一上午的時候,何妃南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過的,就連下午準備去跆拳道館再聯繫一下的計劃也給忘了。
何妃南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已經開始亂了。
今天上午有兩節大學語文課,只不過這兩節課都安排在上午的後兩節裡。所以楊天權這纔有時間陪何妃南在體育館裡練一會太極。現在何妃南走了,上課的時間也快到了,楊天權決定要去教室上課了。
“剛纔那個女孩很不錯嘛!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只可惜她不是我們大東洋國的子民!”
楊天權剛走沒兩步,背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楊天權猛的轉過腦袋,盯着站在自己背後不遠處的這個一身黑衣黑褲,腳上穿着一雙黑色運動鞋,胸部也還算飽滿,長相還算甜美的長髮女孩。
“東洋人?”楊天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問道。
“是的!”女孩子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
“你找我?”
“是的!”
“有事?”
“有事!”
女孩子剛說完這句話楊天權就轉身離開了,就連問一句有什麼事的話都沒有。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嗎?”女孩子在後邊輕聲說道。
“不想!”楊天權迴應了一句冷冰冰的話語,繼續朝前走。
經歷了伊賀忍者流那些忍者的追殺和三號四號這種東洋殺手的事情之後,現在楊天權對於東洋人真的是失望透頂了。現在見到東洋人楊天權沒有其他的招待方法,只有殺與不殺兩種待遇。對於不是伊賀忍者流的東洋人而言,楊天權就連跟他們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即便對方是一個美女。
“如果我要說的就是關於剛纔的那個女孩子呢?”
“沒興趣!”楊天權扔下一句就繼續往前走。
“如果和她的安危有關呢?”女人仍然不放棄,繼續說道。
楊天權停下腳步,再次轉過身體,惡狠狠的盯着這個女人,不說話。
此時楊天權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了,和這個東洋女人的距離已經差不多三十多步了,可是女人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楊天權盯着自己的眼神裡透露出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殺意,一種她幾乎都沒從爺爺那裡感受到過的強烈殺意。
“你是伊賀的人?”
終於,楊天權開口說話了。但說出的話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甚至讓人能從這話裡邊感覺到森冷的寒意。
“也是,也不是!”女人說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你只要敢動南南一根頭髮,我讓你伊賀全門陪葬!”
“想要那女孩子安全也不難,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讓我自殺?”楊天權冷笑着說道。
“不,我要你和一個人進行一場決鬥,無論勝負如何!我保證不會爲難剛纔的那個女孩子!”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