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只有這麼兩節大學語文課程,所以楊天權下課之後就被白龍拉着說是要去學校附近新開的一家川菜館去吃飯,當然這種事情白龍還是不會忘記叫上岳雲和祝海濤兩個人的。岳雲當然是樂的屁顛屁顛的,畢竟是要去吃家鄉菜,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只要楊天權在學校一天,到了吃飯的時間白龍總是會叫上208宿舍的其他人一塊去吃飯。
可是楊天權和白龍等四人剛從宿舍樓出來的時候就被一羣女生圍了上來要楊天權的簽名。
楊天權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個已經過氣了的明星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人氣。距離上次拍電影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想到這幫學生的記憶力還真是出奇的好,而且還能一眼認出來楊天權。這讓楊天權感到既驚訝又苦惱,出門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戴帽子呢。
既然別人這麼熱情,楊天權也不好意思不給別人簽名。所以,很多圍過來的女生都得到了楊天權的簽名。後來楊天權發現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在楊天權不知道簽了多少個名字之後就趕忙找了一個機會逃之夭夭了。
“老二,我還真是羨慕你啊!你看,這麼多女孩子都找你要簽名!唉……我什麼時候纔能有這麼好的福氣呢!”白龍假裝很受傷的哀嘆了一句。
“你要是想的話,下次遇到這次事情就讓你來好了!”
“老二,你真是太夠哥們了!”白龍胖乎乎的臉上馬上就盛滿了笑意,可是很快的白龍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副思考的樣子。
“怎麼了?是不是也覺得很煩?”
“他是害怕這樣子的話,最近他新談的那個女朋友吃醋,然後把他給甩了!”走在一旁的岳雲趕忙插嘴着說道。
“去去去!哪裡涼快待哪裡去!”白龍啐了一聲。
“哼!有些人自以爲拍了一部電影就把自己當成了大明星,真是可笑!”
正當楊天權等人在嬉笑着去學校外邊的那家川菜館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天權和白龍,岳雲等人都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祝海濤也是扶了扶眼鏡跟着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着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短裙,一雙黑色長棉襪將她那還算修長渾圓的大腿包裹起來,黑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右臂上挎着一個古銅色的v包包的女孩子正一臉不屑的看着楊天權。
單單是從外表上看,這個女孩子還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楊天權看過去正好和女孩子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可女孩子明顯是很討厭楊天權,在楊天權看過去的時候,女孩子固執的將腦袋別了過去,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開了。
本來白龍和岳雲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他們倆剛想上去和這個女孩子打個招呼,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兩個倒是不介意帶着這個美女一塊吃飯什麼的。可是白龍和岳雲聽到這個女孩子說出的話之後,兩個人看向這個女孩子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在208宿舍,楊天權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這個宿舍的核心。白龍和岳雲也一直把楊天權當作是兄弟一樣看待,現在楊天權無緣無故的被一個女孩子說了兩句風涼話,他們的心當然會不舒服了。
“如果你也是想要簽名的話,我恰好還有兩分鐘的時間!”楊天權看着女孩子的背影笑着說道。
女孩子前進的腳步停頓,轉過身體仍然是一臉不屑的看着楊天權,說道:“誰稀罕你的簽名!我家寵物狗用爪子在地上刨出來的字也比你的簽名好看!”
這句話就像是一枚炸彈一樣,在白龍和岳雲中間爆炸了,他們兩人也因爲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的這句話而徹底的被點燃了怒火。就連一向不太關注其它事情,只專心學習的祝海濤也是用一種很不解的眼神看着這個女孩子。
楊天權自然不會和這種沒有什麼素質的計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不就證明自己也是一個很沒素質的人嗎?能和狗咬在一起的通常只有它的同類,楊天權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楊天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準備離開。
“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的啊?怎麼這麼沒有素質!”白龍看着女孩子大聲喊道。
白龍這一嗓門本來就大,他這麼一喊就引得其它路過的學生紛紛朝這裡看,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是,真是沒素質!”岳雲也爲楊天權打抱不平。
女孩子當然注意到了周圍人的反應,看到其他的學生都朝這裡看來,女孩子的臉也有些掛不住了。畢竟是個女孩子,就算她再怎麼壞,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羞恥感的。
“懶得跟你們再說!”女孩子臉色微紅,有些憤怒的說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
“老大,你不會想把學生引過來吧?那今天上午只能你們去吃飯了!”楊天權苦笑着說道。
確實,剛纔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找楊天權要簽名的女生的糾纏,要是白龍再喊兩嗓子,很可能就會再次引來那些學生的注意。到時候楊天權可真就是走不了了。
“嘿嘿!一激動就忘了這茬了!”白龍傻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吃飯午飯從川菜館出來的時候,楊天權就在想究竟要如何應付明天下午的那場戰鬥。直到現在楊天權也不知道那個東洋女人說的要和他戰鬥的人是誰,也正是因爲如此,楊天權做好了做壞的打算,那就是準備迎戰伊賀忍者流的流主松下武這個老不死的傢伙。
楊天權沒有見過鬆下武,不過看伊藤川和青岡原的招式可以看得出來,松下武這個人的實力應該在青岡原和伊藤川兩人之上,甚至是遠超兩人。楊天權知道的關於伊賀忍者流的信息並不多,但楊天權知道松下武是東洋武術界的一個奇才,本來快要被甲賀忍者流打壓的快擡不起頭來的伊賀忍者流也自從松下武坐上了流主之後而漸漸崛起。松下武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就將伊賀忍者流重新振興起來,隱隱有和一百多年前伊賀忍者流達到鼎盛時期的輝煌狀況相比。
謝絕了白龍一起去操場打籃球的邀請,楊天權準備在自己去和那羣東洋人拼命之前去看看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的林爽了。
楊天權在學校的門口等了十分鐘之後終於攔了一輛出租車。可是在楊天權剛剛上車,就發現了異常。
在楊天權等出租車的這十分鐘之內,他的不遠處一直有一輛黑色的奧迪停着,可是當楊天權上車之後那輛奧迪車也發動了,而且這輛奧迪車就跟在楊天權所坐的出租車的後邊,不遠不近的跟着,就像是一個尾巴似的。
“小夥子!去哪裡啊!”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看到楊天權之後,就滿面笑容的問道。
“師傅,去錦鯉!”楊天權笑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哎呦,那可是一個有錢人才去的地方!小夥子,你是去那裡勤工儉學打工的嗎?”司機大叔看了一眼楊天權問道。
也難怪司機會這麼問,因爲楊天權的這一身休閒裝扮還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學生裝扮,一點也不像那些有錢人的樣子。
“是的!”楊天權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後邊的那輛奧迪車的動態,一邊笑着回答司機的問題。
楊天權剛開始以爲那輛奧迪車跟着自己是一個巧合,可是在出租車拐了兩個路口那輛奧迪車依然不緊不慢的跟着以後,楊天權就開始相信自己最開始的判斷了。
“我兒子還在念高中!今年要高考了,我兒子要是以後在這裡上學,那真是我老李家祖上積德了!我寧願一天多拉幾趟活,也不想讓兒子出去打工賺生活費!”司機嘆了口氣說道。
楊天權卻並沒有因爲司機的這句話暗示着自己貧窮而生氣,相反的,楊天權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溫暖。自己一直渴望的親情總是在不經意的瞬間遇到了,可惜不是自己的親人,但這也足以讓楊天權渴望得到親情的乾旱田地得到了足夠的雨水滋潤。
“您兒子如果知道了您這麼辛苦的話,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楊天權笑着說道。
“哈哈!小夥子嘴巴還真是甜!”司機聽到楊天權的話後樂的嘴巴都合不攏。
“師傅,在前邊和平街的路口停下就可以了!”楊天權突然說道。
“你不是要去錦鯉打工的嗎?”司機疑惑的問。
“我臨時要有一件事要處理,一會再去!”楊天權笑着解釋道。
“哦!”司機哦了一聲就不再問了。
出租車在和平街路口停下了,本來計價器上顯示的是二十六元,司機說和楊天權聊得很開心,就只收了他二十元,剩下的六塊說什麼都不要。楊天權非要塞給他的時候司機直接開車走人了。
楊天權看着出租車遠去的背影,笑了笑。
楊天權下車之後,一直跟着他的那輛奧迪車也停了下來,只不過像是爲了不讓楊天權發現似的,故意停在了和平街對面的一個商場門口。
楊天權裝作沒發現似的繼續往前走,奧迪車裡很快的就走下來了三個大漢。楊天權在前邊走着,這三個人就在後邊跟着。
楊天權七拐八繞,將這三個人帶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衚衕巷子裡,巷子口有一隻趴在地上曬太陽的小黃狗,溫暖的陽光照在小狗的身上讓小黃狗覺得非常舒服,即便是楊天權來了,小黃狗也只是擡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很快的耷拉着腦袋繼續曬太陽了。
微風夾雜着春天的暖意吹在人的臉上讓人感覺暖烘烘的,午後的陽光也並不熾烈,在京華城這個經常霧霾的都市裡,這樣的好天氣可不是每天都有。
楊天權走了一段路感到有些燥熱,拉開了上衣的拉鍊,看了一眼衚衕的四周又繼續往前走了。跟在楊天權後邊的那三個人當然也繼續跟着,只不過這三個人跟蹤的技術顯然不及格,好幾次都差點讓楊天權後頭的時候“發現”。
楊天權在走到衚衕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後邊跟着的三個人發現情況不對想轉身找個地方隱藏起來,可是衚衕巷子里根本沒有可用來隱藏身體的東西,所以當楊天權轉過身體的時候這三個人正好暴露在楊天權的眼前。
“三位走了這麼長的路是不是渴了?旁邊有一個小賣部,要不要我去買幾瓶飲料?”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離自己不遠的三個男人說道。
這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把視線放到了楊天權的身上,但都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你們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就不想說點什麼,還是說你們想動手而不想動嘴?”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
“說實話,你們的跟蹤技術還真是爛的可以!跟我的兩個朋友比起來,你們這點技術簡直就是在玩過家家!”楊天權冷笑着說道。
楊天權剛纔所說的是暴龍和冰鳳兩個人,這兩個人是楊天權的師父大酒鬼培養出來的追蹤和反追蹤的人才。如果說想要讓這兩個人找到你的話,即便是你掘地六尺藏起來,暴龍和冰鳳也能把你從地下挖出來。
三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這次三個人沒有廢話,而是一起衝向了楊天權。
咚咚——
咚咚——
這是拳頭對拳頭的撞擊。
楊天權兩隻手應對三個人六隻手,而且這三個人攻擊的速度很快,也很有節奏,看樣子是專門訓練過的。即便是楊天權,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勉強和三個人打成平手。
看到這三個人身手不凡,楊天權第一個就像到了伊賀忍者流的殺手。
“伊賀?”楊天權站定身體,看着剛剛和自己對拳的那個男人說道。
“什麼伊賀?我們哥三個今天是來卸掉你的兩條腿的!”
很純正的華夏國口音,而且帶着一點川音,楊天權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也正是因爲如此,楊天權心裡對三人是伊賀忍者殺手的懷疑度大大的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