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臉色一紅,有些羞澀的將手裡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胖子接過平板電腦看了看平板電腦上正在播放的小電影,又是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將平板電腦扔給了壯漢,說道:“在做事的時候居然還敢思想開小差,就憑這點我就可以扣你一個月的工資!”
壯漢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張嘴想要解釋幾句,卻被身旁的那個拉了拉衣角,他這才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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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考慮到你們工作的特殊性,我覺得扣一個月工資的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壯漢的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給人打一巴掌就要給一顆紅棗吃,這才能拉攏得住人心。
胖子說完之後,笑呵呵的拍了拍那個壯漢的肩膀,說道:“以後打起點精神,沒事別看那麼多這種東西!對腎不太好!”
“是是是!我一定記住!”壯漢連忙點頭稱是。
胖子也沒多說什麼,跨前一步走進房間,掃視了一眼地面上的還散發着濃濃氣味的泡麪桶,還有房間裡的兩張低矮板凳,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躺在牀上的菸頭等三人,說道:“他們三個怎麼樣了?”
那個剛纔被胖子訓斥了一番了壯漢連忙跨前一步,陪着笑臉,說道:“他們三個還沒醒!”
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掃視了一眼這兩個看守的壯漢,說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你們可以出去買點吃的!老吃泡麪怎麼能吃飽!”
說完,胖子就從懷裡的錢包裡抽出了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鈔,數也沒數的就遞了過去。
兩個人愣在那裡不敢接,胖子將這些錢塞到一個人的手裡,笑呵呵的說道:“這就算做是你們的宵夜費!別嫌少就行!”
兩個壯漢連忙擺手,說不嫌少。
又跟這兩個人交代了幾句,胖子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胖子離開之後,這兩個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雖然這個胖子只是一個保安隊長,但是他們兩個人在面對這個胖子的時候也是心驚膽顫的,因爲這胖子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這個月的工資能發多少,而且這個胖子還能決定他們這個月的工資能不能發。
沒辦法,誰讓這兩個傢伙都是靠每個月的那點微薄工資吃飯的呢!
胖子離開這裡之後,走出這個破舊的居民樓,然後鑽進了一輛停靠在居民樓前的一輛奔馳車裡。
“公子!我已經看過了!那三個小偷還在昏迷之中呢!”大寶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坐在後邊將腦袋靠在車座上半眯着眼睛的沈戚風說道。
“嗯!其他的人都準備妥當了嗎?”沈戚風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看着大寶說道。
沒錯,剛纔進去居民樓看菸頭等三個人的正是大寶,一身肥肉,永遠保持在臉上的笑容是大寶的兩個標誌。而看守着菸頭的那兩個人是大寶新招來的沈家保鏢。
“放心吧公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等着楊……等着他上鉤呢!”大頭嘿嘿的笑了一聲。
“嗯……”沈戚風有些疲憊的又閉上了眼睛,並沒有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大寶才說道:“公子!你說……他真的會上當嗎?”
“會!”躺在後車座上的沈戚風開口說道。
沈戚風雖然不是非常瞭解楊天權,但是他知道楊天權一定會來救菸頭等這三人。
“那他一定會今晚就來嗎?”大寶再次問道。
“不知道!”
“公子,你肯定一定會是他……親自來救人嗎?”
“我也不知道……”
大寶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因爲他已經聽到沈戚風微微的鼾聲了。
沒有再過多的問什麼,大寶發動了車子,車子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這所老舊的居民樓前了。
夜幕降臨,清冷的寒風吹在人的身上讓人會忍不住打一個冷顫。天空中的那輪明月也開始露出了她羞澀的臉頰,厚厚的雲層就像是一層神秘的面紗一樣遮擋在月亮姑娘的面前,給今夜的月色增添了一抹詭異的色彩。
已經是初夏的季節了,但是明珠的夜晚卻還是有點寒冷,出門在外如果不穿上一件毛衣的話恐怕會凍感冒。
二柱子正在把玩的平板電腦突然黑屏了,因爲沒電了。而李大狗的泡麪也吃的膩味了,這個時候正靠在牆角打着瞌睡呢!
二柱子將手裡的平板電腦放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李大狗的身旁拍了拍李大狗臉,說道:“醒醒!快醒醒!”
李大狗迷迷糊糊的正在做着春夢,在夢中他正和三個身材火辣的東洋妞在翻雲覆雨,而且還有一個東洋妞在舔着他的臉。可是在這個時候卻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李大狗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睛。
“幹……幹什麼?”李大狗看清是二柱子之後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才迷迷糊糊的說道。
“你餓不餓?我去買點宵夜!”二柱子摸了摸肚子說道。
一聽到二柱子說肚子餓不餓,李大狗這才感覺到自己肚子確實有些餓了,剛纔在睡覺沒注意到這些,現在經人一提醒還真是覺得肚子餓了。
“我也覺得有些餓了……”李大狗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二柱子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想吃什麼?我去買!”
“可是咱們還在……”李大狗指了指仍然躺在牀上的菸頭等三人。
李大狗這意思是說他們兩個還負責看守這三個人呢,恐怕都不能去買宵夜。
二柱子啪的一巴掌拍在李大狗的腦袋上,說道:“你小子睡迷糊了吧!你忘了嗎?下午隊長來了一趟,告訴咱們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就能出去買飯吃,而且還給了咱們錢當宵夜費呢!”
李大狗像是這纔想起來這件事情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說道:“我差點都忘了!”
“趕緊說!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二柱子催促着說道。
“我想吃……”李大狗想了想,說道:“我想吃燒雞,還有糖醋排骨,還有炒花生……最好再來個豬蹄膀!”
“你豬頭啊!這是大城市,而且這個時候上哪去買豬蹄膀!”二柱子又在李大狗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罵了一句。
李大狗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那好吧!那我就不吃豬蹄膀了,但是燒雞我一定要吃!”
二柱子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一會,我出去買!”
說完,自己就轉身離開了。
而就在二柱子剛剛轉身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李大狗的聲音。
“二柱子,你可得快點回來!要是他們三個醒了逃跑的話,我可就麻煩了!”
二柱子一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見他轉過身來瞪了一眼李大狗,說道:“你豬腦子啊!他們三個都被綁着手腳,而且這裡是七樓,樓下還有咱們的人看着,他們能跑到哪?跳樓嗎?”
李大狗撓了撓頭,不再言語了。
又在心裡罵了一句李大狗真是個豬腦子,二柱子這才走出了房間朝着樓下附近的小吃店走去了。他準備先自己吃個飽,然後隨便帶點燒雞回去給那個豬腦子李大狗吃,反正今天隊長可是給了他三千多塊錢呢!這些錢足夠他吃十幾頓宵夜的了!
雖然今晚寒風吹的二柱子直打哆嗦,不過想到自己兜裡邊揣的三千多塊錢,二柱子就覺得身體特別的暖和。走向樓下的小吃店的時候,二柱子的腳步都比平時邁的大了一些。
“這位兄弟!想吃點什麼?”這家沒有名字的小吃店的老闆看到二柱子走進來之後就笑呵呵的一邊擦桌子一邊跟二柱子打着招呼。
“老闆,你們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啊!”二柱子看了一眼店裡面正在吃飯的其他幾個民工模樣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老闆的身上說道。
“本店的小吃都在那上面寫着呢!”老闆笑呵呵的指了指二柱子背後的牆面說道。
而就在這時,小吃店裡又走進來了一個理着小平頭,穿着一身運動衣的小年輕。小年輕走進來的時候低着頭,只管往前走,所以沒看清在他面前的二柱子,和二柱子撞了個滿懷。二柱子本來想罵兩句,但是一想沒必要惹麻煩,於是就忍了下來。
小年輕走撞了二柱子也沒道歉,而是直接坐到了店裡邊的一張椅子上,最後朝着老闆大喊了一句:“老闆!給我來兩斤牛肉,四瓶啤酒!要快!”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菸頭等三人早就已經醒了過來的,但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三個人都裝作仍然昏迷的樣子。
“這二柱子怎麼還沒回來?我都餓死了!”李大狗一邊揉着咕咕叫的肚子,一邊小聲的埋怨着說道。
又等了兩分鐘,還是沒等到二柱子回來,李大狗決定先去一趟廁所,因爲現在已經憋得實在是忍不住了。
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那三個人,李大狗走出了房門,還不忘鎖上了大門。
等到李大狗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後,菸頭用腳尖提了提身旁的麻將,麻將吱吱唔唔了幾聲,臉上一臉的焦急,想要說點什麼,但卻因爲嘴巴上粘着膠帶,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原來這三個人都已經醒了,但是爲了避免讓看守他們的二柱子和李大狗不起疑,所以這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假裝昏迷,靜待時機。
菸頭明白了麻將的意思,將自己的身體使勁的往麻將的身旁靠了靠,然後將自己的臉往麻將的身旁靠了靠,麻將動了動手指頭,這才憑着感覺將菸頭嘴巴上的膠帶揭了下來。先是大口的喘了兩口氣之後,菸頭又把自己的身體往麻將的臉上挪了挪,將麻將臉上的膠帶也給揭了下來,最後又把張狗子臉上的膠帶也給揭了下來。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先把繩子解開!咱們見機行事!”說完,菸頭就神奇般的從手指間冒出一個小刀片,用這小刀片將粗麻繩一點一點的割斷了。
割斷了自己身上的麻繩之後,菸頭又快速的將麻將還有張狗子身上的麻繩也解開了。
聽到這個小平頭的大喊聲之後,店老闆趕忙陪着笑臉走了過來,說道:“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老闆!給我也來四斤牛肉,八瓶啤酒!”二柱子也大喊了一句。
老闆轉身過來,有些疑惑的看着二柱子,說道:“這位兄弟?您一個人嗎?”
“就我一個人!”二柱子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趕緊給我端上來!我有的是錢,不用怕我不給你錢!就算我吃不完我也可以拿去喂狗!”
二柱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那些吃飯的人都朝二柱子這邊看了看,二柱子心知說露了嘴,也沒再多言語,而是假裝轉過了腦袋去看牆面上的美食菜單。只有賴子冷笑了一聲,也沒有多說話,而是在一旁自顧玩着手機。
過了一會,老闆就端着兩個大盤子過來了,接着又擡來了兩箱子啤酒。分給了二柱子八瓶和賴子四瓶之後,老闆就忙着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雖然賴子人長得不是很壯實,但是飯量還算不小,兩斤牛肉和四瓶啤酒一會就喝光了,而二柱子則一直吃的直翻白眼,可是他面前的八斤牛肉還沒有吃到一半,啤酒更是隻喝了一瓶還沒喝完。
吃飽喝足之後,賴子站起身來大喊了一句,說道:“老闆,結賬!”
老闆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說道:“一共八十二塊錢!”
賴子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老闆找了零錢。
“老……老闆!我也……結賬!”二柱子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於是就喊了一聲。
老闆跑了過去,笑呵呵的說道:“一共一百六十四塊錢!”
二柱子指了指面前沒吃完的牛肉,一邊伸手入懷掏錢包,一邊打了個飽嗝,說道:“給……給我打包!”
可是在掏錢包的時候二柱子愣住了,因爲摸了半天,懷裡的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