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王翔那個家活幹的,剛纔路瑩不是說了嗎?就是王翔告訴他們我們在鑽石包廂的。我就納悶了,王翔怎麼知道我們在鑽石包廂的?他不會一路跟蹤我們到唱享KTV的吧?”白龍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楊天權笑了笑,沒有說話。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弄清楚,過早的下結論不是最明智的。雖然王翔跟楊天權的有很深的仇怨,王翔的嫌疑也最大,但是他也僅僅是嫌疑人,沒有證據就不能亂扣帽子。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在唱歌還是在集體吸毒?你們都是大學生,吸毒的危害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清楚。”一個黑瘦的警察表情木然的說道。
進到警局以後,楊天權等四個男生被分到了一個審訊室,另外四個女生被分到了另外一個審訊室。這樣做既能最快的詢問出結果,又能防止他們之間互相串供。
“你們我們吸毒,有沒有證據啊?”白龍最先忍不住,大聲吼道,臉上的胖肉因爲激動而上下抖動着。
“如果有證據的話你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有證據的話你們就直接去看守所了!”黑手警察顯然對白龍的蠻橫態度很是不滿。
正當白龍還想再多說幾句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警察在黑瘦警察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後,黑瘦警察就出去了。
不一會,黑瘦警察就回來了,本來就很黑的臉因爲有些生氣而顯得更加漆黑。推開門後,黑瘦警察就對楊天權他們四個人說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們沒有吸毒。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了。”
“我就說嘛,我們怎麼會吸毒?現在的警察辦事怎麼都這麼差勁!”白龍一聽到無罪釋放,滿腹的牢騷終於可以發泄出來了,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黑瘦警察剛出去了一會就回來對他們無罪釋放。
“等等,誰是楊天權?”黑書警察突然說道。
正準備走出審訊室的楊天權停住了腳步:“我是楊天權。”
“哎,你們不是說無罪釋放嗎?怎麼叫我們家老二做什麼?”白龍聽到黑瘦警察叫楊天權的名字,剛剛邁出審訊室的步子又撤了回來。
“是啊,叫我們家老二幹什麼?”岳雲和祝海濤也停下了腳步。
“沒什麼,就是找他聊聊天,很快他就去回去了。”黑瘦警察忍着心中怒氣裝作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作爲一個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什麼時候受過幾個學生的氣?現在倒好,受了幾個學生的氣也就罷了,偏偏還不能發泄出來,這不能不讓他覺得難受。
“聊天?聊什麼天啊?在警局聊天?你怎麼不請我家老二去咖啡館聊天啊?”白龍繼續吼道。
“如果你們不放心,你們可以現在在會議室稍等十分鐘,馬上就好了。”黑瘦警察笑着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就連瞎子都能看得見要多虛假就有多虛假。
“不是我說你們,這樣玩有意思嗎?上次都玩過了,這次還這麼玩?能不能換個花樣?”剛一坐下,楊天權就笑着對黑瘦警察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着有點糊塗。”黑瘦警察聽到楊天權的話頓時有些心虛。
“說多了就沒意思了。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有什麼話趕緊說,我還急着回家吃飯呢!”楊天權擺了擺手,打斷黑瘦警察的話說道。
“其實我們把你留下來只是想跟你說一句,有些人你惹不起!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說話間黑瘦警察乾瘦的麪皮上原本生氣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難看的微笑。
“哦,我知道了。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楊天權像是沒有聽明白黑瘦警察的話似的出聲問道。
黑瘦警察站了起來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臉上一直帶着微笑。看着楊天權漸漸遠去的背影,黑瘦警察的眼角閃現出一抹陰狠之色。
“老大,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看到白龍等三人還在會議室裡等待,楊天權對白龍等人說道。
白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三十六分了。夜色如墨,天空中的月亮露出了半個腦袋,像是一個害羞的少女。
“好吧,我們先回去了。老二,有事記得打電話。”楊天權送白龍等三人上出租車的時候,白龍還不忘提醒道。
送走了白龍等三個人,楊天權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扣住領口鬆開的鈕釦,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行了,別藏了,從警察局就跟在我後面,你們想跟到什麼時候,出來談談吧。”楊天權打完電話後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對着身後的花壇說道。
很快的,花壇後就走來了四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圍住了楊天權,每個人手上還拿着一把警用手槍。
“不用這麼隆重吧,我就是個小人物,哪用得着警察叔叔這麼勞師動衆?”楊天權被四個警察圍住,絲毫沒有慌亂,反而和正前方站的一個警察開玩笑道。
“有人要你的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有冤的話去地下找閻王說吧!”楊天權正前方的警察擡槍指着楊天權的腦袋狠聲說道。但楊天權卻發現他握槍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
“你們不敢開槍!”楊天權笑着說道,“現在雖然是深夜,但是槍聲勢必會引起路人的注意。你悶又是警察,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在校大學生無故開槍,你們怕也是找不出藉口了吧。”
四個警察聽到楊天權的話後都有些猶豫,握槍的手心情不自禁的冒出了冷汗。要是不是因爲接到副大隊長王毅的命令,他們四個人是斷不會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生開槍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的槍上忘記裝消音器了!”說完楊天權就出手了。一個極速衝刺飛快的一拳打倒面前三步遠的警察,在其他三個方向的警察還在驚訝的瞬間就回身過來三記手刀準確無誤的砍在了三個警察的後脖頸處,於是一個警察被踢翻在地,三個警察被手刀砍暈。這一系列的動作楊天權只不過用了二點六秒的時間。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楊天權正前方被踢倒在地的警察看到自己的三個同伴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擊倒在地,自己的手槍也在剛纔被踢飛了出去,心中的恐懼立即漫上心頭,看着楊天權慢慢的向自己走來,忍不住出聲求饒道。
“我怎麼敢殺警察呢,這可是死罪!”楊天權笑着說道。但是卻沒有停下腳步,依然朝着躺在地上的警察說道。
“但是你今晚可能要露宿街頭了!”正當這個小警察還在慶幸楊天權不會殺他的時候,楊天權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他張大嘴巴想呼叫出聲結果卻被楊天權一拳打暈。
楓葉亭。
午夜一點十分。
這是江軍在京華衆多別墅中的一個,也是他最常住的一座別墅。江軍不喜歡住在江家老宅,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江家老宅太安靜了,不符合他的品味。所以江軍就在京華城的鬧市區附近購置了很多別墅,這樣既不會因爲緊鄰鬧市區而顯得吵鬧,也不會遠離鬧市區而顯得冷清。楊天權很容易就找到了這座奢華至極的別墅。
江軍是個愛熱鬧的人,但也是個怕死的人。有錢人都是惜命的,所以江軍的別墅周圍暗哨遍佈,明崗林立,保衛措施做的堪比國家元首府邸。
潔白的大牀上躺着兩個脫得光溜溜的漂亮女人撅着性感的臀部趴在一個男人的*正在做着吞吐運動,而躺在牀上同樣脫得一絲不掛的男人正在一邊喝着紅酒一邊享受着肉體的快感,嘴裡還不時的發出痛快的呻吟聲。
“沒打擾江大少的興致吧?”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啊!……啊!”正在牀上忙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女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出聲,胡亂的扯了條毛毯遮蓋住身體的重要部位。
江軍也坐了起來,看着牀前的不速之客驚訝地說道:“你怎麼在這?”
“江大少這是在說笑吧?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在KTV的廁所裡?還是在警察局?或者說是在大街上曬月亮?”楊天權掏了掏耳朵,笑着說道。
江軍心裡暗自吃驚,自己和東洋的殺手集團合作連續撒下三張網也沒能殺死楊天權嗎?楊天權剛剛所說的那三個地方都是自己佈下殺手準備暗殺楊天權的地方,如果警察也能算做殺手的話。
從一開始江軍就盯着楊天權的行蹤,第一個殺手沒有殺死楊天權,江軍想出了先以涉嫌吸毒的罪名把楊天權帶回警局然後要在警察局弄死楊天權的計策,結果被一個不知名的大人物給攪了局,等楊天權出來後江軍又安排了讓警察去殺楊天權的計策。江軍本以爲楊天權不敢殺警察,肯定會束手就擒,沒想到四個持槍警察也沒有殺掉楊天權,反而被楊天權擊敗。只不過那四個警察失敗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江軍的耳朵裡。
“你想做什麼?”江軍開始暗自摸放在枕頭下的手槍,想趁楊天權不備一槍斃命。
“江大少天天都想殺我,這個我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只不過我不喜歡別人總是在背後陰我,我喜歡光明正大的來一場決鬥。我這麼說,江大少會不會覺得我有點傻?”楊天權繼續笑着說道。
嘭——嘭——江軍突然掏出手槍連開兩槍。剛纔還在爲江軍做吞吐運動的兩個漂亮女人被江軍一槍一個打爆腦袋,鮮血和腦漿噴涌而出灑在潔白的牀單上顯得猩紅刺眼。
楊天權絲毫沒有意外江軍這麼做,如果江軍不做點什麼的話,楊天權才覺得江軍是不是有些白癡。因爲這兩個女人聽到了江軍的秘密,誰又知道她們聽到這個秘密後會不會對別人說,所以江軍是不允許她們繼續活下去的。
“看來江大少還不太傻。”楊天權誇讚道,“只不過兩個漂亮的女人,可惜了!”
“我想要女人的話,什麼樣的我找不到?”江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仍然面不改色的坐在兩個女人的屍體旁冷聲說道。
“江大少一直在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都忘記了江大少和我玩過多少回了?”楊天權走到屋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想問江大少的是,誰是老鼠誰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