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圍的戰壕開始,蕭宇開始往裡突進,一路走來,他已經不記得,殺了多少人,雖然這些人裡,有些可能是被蒙敝的,但蕭宇沒有辦法分辨,只有死亡,纔是他們最後的結局。
兩扇大門,被火舌交織着,幾乎是密不透風,蕭宇全身裹着燦蘭色的光芒,飛撲而至,就如夾起十二級颱風,所到之處,山崩地裂,所有的建築,都被徹底的撕碎,飛起了風起揚舞的沫屑,基地似乎籠罩了霧氣,一切都陷入迷濛之中。
外面的監視器,已經看不清任何的東西,帳蓬裡的人都只能乾着急,這個時候,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倒是張濤並沒有太多的擔心,只是沉聲的吩咐道:“給我盯死,一收到信號,立刻進攻。”
“是,將軍。”
整個大門,被掀起,飛了出去,壓踏了整個前哨卡位,一片慘叫聲,不絕於耳,他們這些精兵,擁有着較強的軍事素養,可惜,他們並不是與人戰鬥,而是與神,在蕭宇的面前,他們的手段,實在不夠看的。
蕭宇需要速戰速決,倒不是爲了完成任務,而是爲了儘快的解救裡面的人,若是發現不敵,對方可能殺人滅口。
“關掉基地大門,立刻,攔住他。”在最後面的一棟建築裡,六層的指揮室,一個魁梧的身形,在咆哮着,手上的手槍,打開了保險,然後一臉陰沉的說道:“立刻,把地下室的所有人,全部槍殺。”
這個軍官,就是厲兵。
“是,教官。”厲兵出生都市某個鄉僻小山村,那裡正是武界與都市的聯通通道之一,厲兵從小因爲資質不錯,被武界收錄,所以被秘密訓練之後,參軍入伍,因爲身手強大,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這一次他接到命令,立刻掌控了基地,因爲這裡大多數的人,都是他教出來的,更何況,上面還派了不少的武者,配合他的行動,所以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只是沒有想到,帝國因爲潛艇的事,對整個南方的軍方機構進行了大清查,立刻查到了這個基地的異狀,很快的,這裡被包圍了。
以這個基地的防禦力量,就算是派再多的人,也未必可以攻進來,而且厲兵很相信,帝國不會爲了一個基地,損失大量的兵力,卻是沒有想到,現在真的有人衝進來了,而且那個人,是絕對的高手,別人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來麼?
他有些急了,有些狗急跳牆的味道,他就算是要死,也在拉上墊背的,那些被拘押的人,第一個陪葬。
三道堅硬的防撞玻璃,就算是用卡車撞,也未必可以撞破,但在蕭宇飛踢之中,碎成了片片玻璃碴,等到兩個隨後追來的士兵趕來,蕭宇已經不見了影蹤。
意識之中,蕭宇已經查到太多的圖像,他要救的人,似乎就在地下室裡。
當然,六樓之上,那團火般的氣息,也沒有逃過他的意識之眼。
“教官有令,地下室所的拘押人員,全部槍決,立刻執行。”一個武者士兵,冷漠的下達了慘烈的命令,幾支黑乎乎的槍口,伸進了柵欄之中,軍令如
山,作爲一個士兵,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執行命令爲天職。
蕭宇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連一刻也不敢擔擱,信手的刀訣,就已經揮了出去,兩個正待開槍的士兵,被劈成了兩半,雙手一拉一扯,那地下室的鐵門,已經被撕開了,兩支槍踢了進去。
“想活命,戰鬥吧!”
那個領頭的武者軍官,一見不對,扭頭就逃,蕭宇哪裡會讓他脫離,一顆手雷扔過去,炸開,這武者身形很快,但快不過蕭宇的手法,一條腿,被炸斷了,躺在地下,無力的呻吟着,從地牢裡衝出來十幾個衣衫褸露的軍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手裡提着一條機槍,連問也沒有問,就已經開火。
把那個斷腿的武者軍官,打成了一個麻蜂窩。
“我是基地司令孫三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請問你是哪部分的?”
蕭宇連頭也沒有回,身形一縱,人已經躍上了二樓,聲音傳來:“有人求我救你們的命,有問題,活着出去問他吧。”
六樓,辦公室裡,厲兵坐在桌後,一動不動,突然,他獰笑了一下,伸手拉開了抽屜,抽屜中,只放着一個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盒子,上面有小顯示屏,厲兵手指幾下,顯屏亮了起來,而一組時間讀數,開始跳躍。
“既然我活不了,那就讓整個基地一起陪葬吧!”厲兵有些瘋狂,這會兒已經滅絕人性了。
作爲一個士兵,他已經是兵王級的高手,享受着至高的榮耀,但可惜,從小被武界灌輸了魔性的信念,平日裡還好,隱藏着看不到,此刻最後的關頭,原形畢露,才知道,這是如何一種可怕的瘋狂。
這個時候,信號彈終於升空,張濤立刻站起來,大聲的叫道:“通知所有部隊,全線進攻,壓上去。”
在衝鋒號吹響的時候,蕭宇已經撞開了辦公室的門,在外面的走廊裡,躺着幾個武者,這些武者,就是這一次調派來,幫助厲兵行事的人,全部被蕭宇清理掉了,走廊裡血流成河。
槍聲響了,厲兵擡頭,射空了手槍裡的所有子彈,但子彈還沒有碰到蕭宇,就自動的彈開,“噹噹”的散地大理石地面上,清脆悅耳。
蕭宇就這樣的,一步一步的走近。
“沒有人會給你陪葬,作爲一個背叛者,你會被屈辱的釘在歷史的十字架上,遺臭萬年。”
“我是一個武者,爲武界的榮耀而戰,是武者的結局,我想要一個戰的機會。”子彈打完了,手槍扔掉了,厲兵站了起來。
可惜厲兵雖然是一個武者,但喪心病狂,蕭宇不會與這樣的人對戰,他根本就不配,只有像寧城草屋裡的那個老兵,纔是讓人尊敬的。
“你覺得,你配麼?”
蕭宇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讓埋在基地裡的炸藥爆炸,你太異想天開了。”
那報時器在抽屜裡一下一下的嘀嘀響,蕭宇早就已經聽到了。
厲兵不怕死,當蕭宇衝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不好的打算,
卻是沒有想到,都市之中,竟然有這麼強大的人,連子彈也近不了身。
此刻更說出了他的打算與用意,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幾乎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臉色大變,吃驚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看樣子,你只是一顆小小的棋子,厲兵,受死吧!”蕭宇說着,人已經動了,同一時刻,厲兵也動了,厲兵雖然沒有提前有所動作,但死死的盯着蕭宇,一動皆動,作爲一個教官,他有着強大的戰意感觸。
雖然料敵先機,動作一點也不慢,但可惜,他遇上的是蕭宇,那就像是石頭與雞蛋般的,差得太遠了,就算是兩者同時扔出去,雞蛋也不是石頭的對手,只能雞飛蛋打。
蕭宇的手指變爪,緊緊的掐住了厲兵的脖子,把他魁梧的身體,提了起來,另一隻手,蕭宇已經拉開了抽屜,那跳躍的讀數,果然與他猜想的一樣,在基地的地下,埋藏着毀滅性的炸藥。
原子彈蕭宇是搞不定的,但小小一個遙控器,卻實在再簡單不過了。
一隻手,手指如飛,按着按鍵,另一隻手,卻五指緊縮,厲兵的脖間,傳來“咔咔”作響,當手指停下,那腥紅的數字靜止下來的時候,一縷血絲,從厲兵的嘴角溢出,他看到了控制器最後一眼,然後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蕭宇鬆了手,厲兵的屍體從窗戶掉了下去,蕭宇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拿起了這個遙控器,離開,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衝到大樓前的士兵,一個個小心戒備,而就在他們不足三米的面前,高空之中,墜入屍體,鮮血飛濺,如水霧般的散開。
“是厲兵,將軍,厲兵死了。”副官有些興奮,厲兵可是南方軍區裡,有名的高手,也是這一次策劃反叛的主要角色,他的死,證明着,危機已經過去。
但張濤沒有太大的高興,因爲這一路走來,躺在地下的屍體已經夠多了,這些死了的人,有些可是精銳強兵啊,如此的枉死,作爲一個軍官,他很心痛,也很不捨。
“張將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派人潛進來,來得及時,我們怕是已經被處決了,那兄弟是哪個部分的,太強大了。”孫三伯帶着人,從門口走了出來,雖然一身的狼狽,但精神卻很是不錯,死裡逃生,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張濤還沒有回答,已經聽到有人叫道:“蕭少。”
樓道口處,蕭宇已經慢慢的走了下來,走到了張濤的面前,手中的遙控器,扔給了張濤,說道:“這是炸彈引爆器,小心一點處理,好了,現在沒我什麼事,我該走了,我會在粵城再呆三天,有事儘快,過期不候。”
說罷,沒有理會任何人,揚長而去。
那孫三伯幾次想開口,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一直等到蕭宇不見人影了,才問道:“張將軍,剛纔那位是?”
張濤看了孫三伯一眼,說道:“他就是蕭宇。”
蕭宇這個名字,在京城之中,不知道的人已經很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