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自己經營的醫院不僅是私利的,而且就待遇方面方面而言也是在整個越湖市排的上名詞的。可現在被陳榮這麼一番言辭給懟了回來,這心裡難免是有些不暢快的。
正當陳榮和陶陽這兩個“老頑固”在張申的寢室裡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旁邊的幾人也都只是默默的關注着。
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是校長,一個是院長。
雖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或許此刻更應該站在校長那一邊,但是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儘可能的還是保持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勢。
而就在場面一睹陷入尷尬局面的時候,寢室的門再次被叩響了。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也是隨着被分散。正當所有人回頭看向是何人敲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影也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魏局長,你怎麼來了?”
對於魏曉榮的到來,身爲校長的陳榮自然立馬是一臉和氣的說道。
而作爲越湖市衛生局局長的魏曉榮這此刻來到這裡,似乎也就只有爲了一件事情。畢竟,雖然對外言稱這家學院是衛生局的定點委培地點,但是更多的,魏曉榮今天來到這裡則必然是爲了張申的病情。
因爲在當日離開這裡的時候,魏曉榮就曾經說過,過幾日她還會再來的。
而今天,正好又是學院畢業考試的日子,魏曉榮自然是藉着這樣的理由堂而皇之的來到這裡視察工作。
想來,這樣還可以監管此次畢業考試的情況。
於是相比於以往的視察工作不一樣的是,以前的魏曉榮來這裡也大多數是走一個“過場”,甚至有可能自己要是因爲某些事情而不願意來這裡,則就會指派別人到這裡。
但是今天,魏曉榮卻提前來到學院,而且她所來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張申的寢室。這一點,作爲校長的陳榮當然也是心裡有數。
所以當他看到魏曉榮的時候,便趕緊迎了上去,對她恭恭敬有加。
而看到這一幕的魏曉榮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情況,索性自然也是點頭附和道:“陳校長,想不到這麼早,你也在這兒啊?”
只不過,魏曉榮的話剛一說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應該算得上是口誤了。
畢竟人家是這裡的院長,自然有一系列的充足理由在學院的任何一個地方逗留。相反,自己可是代表上級單位來視察工作的。
不過幸運的是,陳榮倒是並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往下延伸,而是很主動的說道:“魏局長,一定是來學院的考試佈置的工作,要不然我先帶你去周圍看一看,順便我在幫你詳細介紹一下。”
魏曉榮聽到這裡,自然也是知道陳榮話中的其中深意。於是便順其自然的迴應道:“那行,正好我還有一點事情想想你請教一二。”
陳榮一聽,當然也知曉魏曉榮口中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麼。只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對待上面檢查的領導當然還是應該客氣有加。
隨即陳榮開口說道:“魏局長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還希望你能多幫我們改進一些措施。”
說完,陳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讓魏曉榮離開張申的寢室。
眼下,魏曉榮自然也明白這其中所指的意思,於是只是轉身的機會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張申,隨即便與衆人打過招呼之後,就跟隨陳榮離開了這裡。
而另一邊,衆人見陳榮和魏曉榮走開之後,此刻,整間寢室無論是論年紀還是憑資歷,說話最具有權威性的應該是非陶陽莫屬。
眼下,陶陽只是目送着他們離開之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端起豆漿,一口氣喝了起來,隨即再將另外兩份早餐遞於姜牧雲和慕喬,順便還說道:“兩個丫頭,你們也辛苦了一晚上,還是趕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要不然的話,你們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就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因爲在陶陽看來,以張申現在的病情來看,似乎完全是按照姜牧雲所敘述的方向在發展。所以說,目前對於所有人來說姜牧雲正是唯一可以治療張申病情的人。
而聽到陶陽話的郝蕾,自然也是一臉吃驚的模樣,隨即開口問道:“姜姑娘,張申現在到底怎麼樣,他還能不能參加畢業考試呢?”
姜牧雲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迴應郝蕾的問題,只是擡起來注視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郝老師,我知道你是好心,並沒有摻雜着惡意。但是我想此刻的情況,你應該也是可以能夠看得出來的。眼下張申可不可以再次醒過來都是兩說,所以考試……”
姜牧雲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然掩蓋不住內心的情緒,竟然當場淚水一下噴涌了出來。而這一幕,也更是讓郝蕾和一旁的幾人覺得有些驚訝。
但是唯獨慕喬是唯一可以理解好姜牧雲的。因爲從她第一次加入了姜牧雲和張申其中,她就已經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以及動作當中,觀察的出來,且不論張申對姜牧雲的感情是如何。
但是自己可以確信體會到的是,姜牧雲對張申雖然在平時有些“惡言相向”,但真是到了危急關頭,姜牧雲甚者可以不顧一切去照顧張申。
所以對於姜牧雲的失聲痛哭,慕喬所做的第一個舉動,就是趕緊抱住姜牧雲。希望通過自己的一些小動作,可以讓姜牧雲感覺到溫暖。
很快,一旁的陸明就走了過來,將郝蕾給拉了回來,隨即說道:“你怎麼了,爲什麼會想起問那個問題?”
或許在陸明看來,今天早上的郝蕾的確有着諸多的不太正常。想來,自己現在大概是有一番理解了。而這畢竟是與張申的病情有着密切相關的聯繫。
而當郝蕾聽到陸明的問題時,自然回答的時候也是有些猶豫不決,但是郝蕾終於還是思考片刻之後,迴應道:“我就是不希望這麼一個優秀的學生就這麼荒廢了。”
而在聽到郝蕾的一番話之後,一旁的陶陽也隨即表起了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