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聽到褚嫣然提醒,心下一緊,慌忙一個趟泥步滑出一米遠。
而被常仙上身的龍參,一拳當即打空,發出嘶嘶的聲音。
看來這一拳的力道不小。
而龍參的體質並不怎樣,卻能打出如此一拳,顯然是透支了龍參的體力。
被出馬仙上身的人,有好多人會因爲身體原因,在出馬仙退去後大病一場。其實這一部分是個人的體質因素,另一部分則是出馬仙在故意作弄。
比如眼下的常仙,它就是屬於那種喜歡作弄人的仙家。
一般常仙上身後,多會控制弟子的身體做出各種動作,倒立行走、上牆攀巖、劈磚砸石等等,它這麼做是爽了自己,但是最終卻會傷到出馬弟子。
眼下對方派了常仙來,顯然是要利用常仙的這個特xing,準備將龍參玩壞了。
“嘶嘶~~小子,道行不錯嘛,讓本仙陪你玩玩!”常仙CAO控着龍參,將舌頭吐出口外,一滴滴的口涎垂落,異常噁心。
而那一雙吊睛蛇眼,也看的人很不舒服。
“咦,這個女娃不錯,嘿嘿,等收拾了你,本仙就要跟這個女娃娃體驗下陰陽交泰的快感。”常仙轉頭看見了褚嫣然,淫笑着說道。
蛇本就xing*,即便它們修成了精怪,也依然改不了本xing。看見漂亮女人就想些邪念。
“呸,臭長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褚嫣然開口罵道。
“看過看過,本仙家時常對鏡自照,美得很,美得很……”常仙不要臉的自誇道。
“確實美得很,尤其是加點花椒、辣子、熱油,做成一鍋龍虎鬥,嘖嘖,那味道實在是美得很吶……”莊重tiantian舌頭,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
“小子,你惹怒本仙了!本仙要將你絞碎,餵我那些子孫!”常仙登時大怒。
莊重說的是蛇肉羹的做法,人類吃蛇而且每年消耗還不少,這一直是常仙心中的痛。所以說,常仙一般不喜歡顯靈在南方,因爲吃蛇最多的地方就是南方地區。
而在北方,常仙就時常會顯現一些神蹟,也比較受人膜拜。
嘶!常仙吐着舌頭,猛然一扭身子,整個人從雙腳到腰腹,從腰腹到頸部,都呈現一種詭異的彎曲,刷一下,就像是一根橡皮筋,一彈就來到了莊重面前。
“形意蛇形,來得好!哥的蛇形終於能臻化境了!”莊重口中叫着,擺出一式鷹踏。
古人爲了練習蛇手,往往會抓幾條蛇看他們打鬥,研究蛇在進攻中的姿態。不過這個辦法不是通用,需要看個人天分,能領悟多少是多少。
相比那種自學,眼下莊重的機會可就好太多了。
因爲有一個蛇仙附體人類,親自在莊重面前演示着蛇手!
所以莊重是高興都來不及,迅速就迎了上去。
同時莊重身上金光瀰漫,依舊將碑王死死的困在金光咒之中。
碑王悲慘的面容時不時在金光中浮現,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在水中浮浮沉沉。整個身體已經變得淡薄,被金光消融了不少。
“大長蟲,快點救老子!”碑王哀號着,對常仙道。
“鬼叫什麼,救你也得等本仙拿下這小子!”常仙回答着,身子一弓,雙腿扎馬,右掌從腰間往左胸反掌推出,眼睛看的卻是另一側。
這是蛇類常用的聲東擊西之法,而常仙這一拳,頗爲類似蛇形中的“猛蛇出穴手”。
莊重冷哼一聲,不退不避,兩隻手一彎,成爪勢,同時對着常仙的手臂擒拿了下去。
咔!
兩人身體相交,卻是莊重的身體佔了便宜,一下將龍參右臂給打折了。
畢竟莊重是練家子,而龍參不過是普通人,即便他被常仙附體,可是身體強度仍然無法跟莊重相比。
“找死!”
眼看自己竟然在一個人類手下吃虧,常仙那叫一個生氣,骨折的右臂不僅沒有反應,反而逆向一甩,兩根手指刷一下彈起,戳向莊重眼睛。
莊重一驚,這種變化可不在莊重的預料之內。按理說手臂打折,哪還能做出這種反擊?
但是一想面對的是一個蛇仙,而不是人類。蛇仙附體人身上,痛的也不是它,它自然就無所顧忌,可以施展任何攻擊了。
“媽的,還真難纏!”莊重心裡暗罵一聲。常仙這種打法明顯耍賴嘛,莊重打他,他不疼,還能接着反擊。而他打莊重,莊重卻得受傷。
不公平!莊重心裡吶喊着,匆忙擺頭,避過常仙的攻擊。
常仙嘴角含着一抹陰笑,身子一抖,就像是一條真正的蟒蛇,隱隱抖出來聲聲骨節聲音。
“讓你小子嚐嚐本仙真正厲害的招數!”常仙怪叫着,猛然對着莊重撲殺過來。
彈身,翻腿,扭腰,雙臂彷彿帶着千鈞之力,轟隆隆砸下。
整個人的氣勢突如其來的一變,莊重猶如面對着一條真正的巨蛇,在經受巨蛇最猛烈的一擊!
昂頭獨立!獨蛇歸林!毒蛇橫路!剪翼沖天!
一招之中,莊重竟然看出了至少四招蛇形拳的影子!
而且每一招都銜接的異常完美,彷彿那根本就是一招。
這纔是真正的蛇形,真正的化境手段!人類從蛇身上模仿而來的,終究似是而非。而眼下讓一個常仙施展出來,那就絕對完美了。
莊重從常仙的這一式攻擊中,彷彿看到了蛇形的終極變化,原本對於蛇形不理解的地方,豁然開朗,當即變得貫通起來。
常仙卻是無意中給莊重上了一課,讓莊重的蛇形瞬間通達,達到了大成之境。
砰!
專注於學習常仙身形的莊重,卻因爲瞬間的恍惚,被常仙一拳擊中了胸口。
噗,莊重吐出一口鮮血,氣機頓時有點萎靡。
“就是現在!”被莊重困住的碑王大喜,察覺莊重心神不寧,金光咒威力大減,趕緊一聲呼嘯,奮起全身力量從金光中掙脫開來。
一個鬼影帶着絲絲金光升騰而起,彷彿拔絲地瓜拉出的道道絲線。
伴隨着哧拉一聲,碑王終於掙斷了金光,恢復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