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一的外甥?”莊重眉頭一皺,卻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這麼一個貨。
都不用看那貨的面相,單單是看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這貨不是啥好玩意。
“誰騙你舅舅的東西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這是我家,這裡不歡迎你,請出去!”喬可可手超這麼門外一指,不客氣的道。
“喲,小美女還挺橫。”那闊少將墨鏡摘下捏在手中,上下打量着喬可可,道。
毫不掩飾眼中赤裸裸的慾望,看的喬可可秀眉一挑,登時又要發怒。
莊重見狀,趕緊拉住了喬可可,然後衝喬可可使了個眼色。
喬可可一看莊重這賤樣,知道莊重又有什麼鬼主意,於是冷哼一聲,沒理會那闊少。
闊少見喬可可不說話,還以爲喬可可服軟了呢,嘿嘿笑着,就要走上來毛手毛腳。
不過,一個人卻攔在了他的身前。
“兄弟。”
“誰跟你兄弟啊?你這個侵吞我舅舅遺產的騙子!”闊少一見是莊重,不由瞬間翻臉。
“可是我手裡有你舅舅的遺囑啊,遺囑上就是說這保險櫃是送我的。”莊重很委屈的道。
“我舅舅那是甚至不清醒的情況下立的遺囑!在法律上是不作數的!遺囑法明確規定病人立下遺囑的時候,需要兩個醫生以上在場,並且確定病人當時的意識清醒,遺囑才能生效。而我舅舅當時連一個醫生都沒有,所以遺囑是完全無效的!”闊少拿墨鏡指點着莊重,說。
莊重一愣,倒是沒料到這貨肚子裡還有點料,竟然知道遺囑法。而且他這個理由也找的很巧妙,確實可以嚇唬住普通人,讓對方把東西交還給他。
只是,莊重可不是普通人。
“啊?那我豈不是犯法了?那要怎麼辦?兄弟,你救救我!”莊重真切的對闊少道。
闊少不禁得意起來:“今天你遇見我算走運了!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從世界上最好的法律學校——耶魯大學法學院畢業的!我最精通的就是法律了,所以,你這個問題雖然很嚴重,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你把贓物交給我,我就可以幫你善後,保證你一點事沒有!”
“是嗎?”莊重眼睛一亮。“哎喲,那可謝謝兄弟你了!你真是大善人啊。”
闊少見莊重這感恩戴德的模樣,心裡更加得意了。原來華夏國內的這些土鱉這麼好騙,簡直就是低能兒嘛。以此推論,眼前這個美女豈不是智商也不高?聽說華夏有句話叫胸大無腦,嗯,這麼大的胸,肯定無腦。
今天必須要把這妞拿下!闊少在心底暗暗發誓。
“敢問兄弟大名啊?我好給你立個長生位,記住兄弟的大恩大德。”莊重恬着臉,又問。
“行了,我在美國長大,不信你們這一套。什麼牌位就免了吧,我叫李振吉。”闊少不耐煩的將莊重推開,繼續色迷迷的看向喬可可。
“啊,***兄弟……”莊重隨口道。
李振吉一聽,差點吐血。誰是***,你纔是***呢!人家是小吉吉!
“既然***兄弟你答應幫我處理這個問題,那我就把這個保險櫃交給你了啊。”莊重道。
李振吉這纔想起自己此行的重要目的,他雖然不知道保險箱裡有什麼好東西,可是聽說以前舅舅一直用它儲存古玩,想必裡面必然是各種價值連城的古董。
李振吉眼中閃過一抹貪色,不由催促莊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把保險櫃交給我就是了!”
“OK,OK……”莊重打着手勢,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保險櫃面前,雙手抱住保險櫃,輕輕抱了起來。
那模樣就像是抱着一個木箱子一樣。
“咦,這麼輕?”李振吉一愣,隨即又想到也許這保險櫃本身用的就是超輕材質呢。也就沒多想。
“兄弟,這保險櫃我可交給你了啊,你千萬幫我處理好這件事啊。”莊重抱着保險櫃,一副不放心的模樣。
“放心吧,我現在就可以跟你保證,從此以後李家絕對不會有人再追究你!我的保證是具備法律效應的!行了,你把保險櫃給我吧。”李振吉拍着胸脯保證道。
莊重這才放下心,憨厚的笑着,將懷裡的保險櫃遞給李振吉。
一邊遞過去,還一邊嘴裡不住的喊着:“兄弟,你接穩了!慢點慢點啊,小心,沉!”
“這土鱉。”李振吉一聽莊重這話,不禁在心裡罵上了。
你隨隨便便就能抱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結果告訴我這玩意沉?當我*呢?還是覺得小爺的力氣不夠大?
李振吉不屑的想着,伸手抱住了保險櫃。
“好了,你放手吧。”李振吉對莊重道。
“那我放手了啊?”
“放吧。”
“真放了啊?”
“真放吧。”
“真的真的放了啊?”
“臥槽,你他媽找抽是不是?”李振吉頓時怒了。這*怎麼這麼羅嗦呢。
只是他還沒在心裡罵完莊重,莊重就忽然將雙手一鬆,放開了手。
李振吉頓時覺得雙手之上傳來一陣大力,巨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保持抱的姿勢,保險櫃轟隆一聲,直接從他兩手間滑落,砰的砸落在地。
“啊!”半晌後,李振吉看着被保險櫃壓在下面的雙腳,不禁乾嚎了起來。
“疼……疼……沉……沉……”李振吉哭着叫着,試圖將腳抽出來,可是沒想到保險櫃竟然異常沉重,這一抽之下,雙腳反而受力更重,變得更加疼痛。
“你看,我早跟你說了沉了吧?你還不信,現在出事了,信了吧?”莊重在旁邊撇着嘴,痛心疾首的說道。好像在對李振吉惋惜一樣。
只可惜,李振吉看不到莊重的惋惜了。劇烈的疼痛下,李振吉直接痛暈了過去。
這保險櫃當初可是四個工人才擡過來的,少說也有四五百斤,一下砸在雙腳上,李振吉的雙腳不殘也廢,起碼剛纔莊重就聽見了一聲細微的骨頭開裂聲,應該是李振吉的腳面被砸裂了。
噗通,李振吉直挺挺的暈倒在地,雙腳卻還壓在保險櫃下面。
“李少,李少……”莊重大驚失色,臉上滿滿的慌亂跟關心,就像是在關心一個至親好友一般,迅速衝了上去。
“李少,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李少你醒醒啊。”莊重悲慟的將李振吉來回搖晃着,壓在保險櫃下面的雙腳也隨着莊重的搖晃而扯動。一陣陣的劇痛衝擊着李振吉的神經,竟然硬生生將李振吉給痛醒了。
“送我去……醫院……”李振吉有氣無力的對莊重道。
“好叻!李少你千萬挺住!”莊重說着,使勁將李振吉的身體往後一拉。
咔嚓!
李振吉只覺雙腳上再次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指着莊重“你……你……”了兩聲,接着又暈了過去。
一旁的喬可可已經笑的不行了,花枝亂顫的,一對大胸上下竄着,像是兩隻不聽話的大白兔。
“你還笑?趕緊送醫院啊!你有沒有同情心!我爲認識你這種朋友而感到羞恥!”莊重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義正言辭的指責着喬可可。
喬可可則知錯的垂下了頭,然後撥打了120。
等到救護車趕來將李振吉接走,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哈哈哈哈……”見救護車走了,喬可可這才放肆大笑起來,指着莊重一個勁的說。“賤人,莊重你真是一個賤人啊。”
莊重則撇着嘴,異常嚴肅的道:“侮辱人呢?請喊我雷鋒!”
然後莊重就走到屋內,啪一聲將門口監控的視頻給調了出來。
然後莊重跟喬可可就共同欣賞到了一幕雷鋒做好事的情景。
尤其是最後指責喬可可的那一句,鏗鏘有力,正氣凜然,簡直是人間正道之楷模啊。
莊重跟喬可可看的高興,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門縫裡,有個小腦袋透過門縫正往兩人這邊看着,小眼睛越來越明亮,似乎從莊重兩人的行爲中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