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格的死亡並沒有引起辦公室門外警衛的注意,而且,由於弗萊格死亡之時沒有發出多大聲音,所以更加不可能驚動外面。
直至一名弗萊格的親信獄警,在殷勤的想要跟弗萊格獻計,如何將莊重四人抓捕回來的時候,他推開房門纔看見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只見弗萊格痛苦的倒在地上,肚子被炸開一個大洞,眼中兀自有一抹驚慌,還有絲絲的難以置信。
“oh,shit!”那獄警罵出一句髒話,想要通過監控觀看一下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當他看見監控平臺上被腐蝕出的一個個洞口後,不禁改變了主意。
很明顯,造成弗萊格死亡的是一種劇毒,竟然連複合材料製成的電腦外殼都被腐蝕壞了,這種劇毒肯定不能接觸。
但是,究竟是誰將弗萊格置於死地的?
那獄警佇立在門口,謹慎的觀察着四周,想要看清這屋裡是不是還隱藏着兇手,可是他卻一無所獲。
豈止是沒有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都沒有。
不過當他擡頭看見通風管道後,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只見他嘴角微微一笑,嘴中喃喃說着:“弗萊格,你在這個位子上坐的時間也夠久了,也該讓位了。看吧,這就是天意。上帝爲了讓你給我騰出位子,所以把你帶走了。你放心,我會在你的位置上把一號飛艇管理的更加出色的。最起碼,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叛逃的事情。當然,這次的叛逃事件恐怕也得你擔待下來了。”
說完,那獄警悠閒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慢悠悠點燃,吸了兩口。
然後愜意的吐出一個菸圈,一揮手,閃爍着明亮火光的菸頭落在了線路纏繞的線盒中。
菸頭上的火光很快盛放成一朵跳躍的火花,然後如同流毒一般蔓延,從線盒到監控平臺主機,從監控平臺主機到辦公室桌椅。
五分鐘後,整個辦公室已經化成了一片火海。
而讓人詫異的是,本來應該第一時間就有反應的自動滅火系統,卻足足遲緩了數分鐘,才噴出第一縷滅火劑。
這種火勢之下,滅火劑就只能是杯水車薪了。
“着火了!”終於,有獄警發現了這情況,慌忙大喊道。
只可惜究竟晚了一步,當大火被撲滅,整個弗萊格辦公室都已經化爲了灰燼。除了辦公室牆壁,裡面的東西幾乎一點都沒剩下。包括那些珍貴的監控資料。
“這是一起謀殺!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來人,趕緊給我查!查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起火災,並且查出弗萊格長官的死因!”放火的獄警作爲二號人物,迅速下達了指令。
於是在他有意的帶領下,事故原因跟快就被查明。
獄警在弗萊格辦公室的通風管道上發現了一種劇毒物質,雖然尚未查明其成分,但是根據弗萊格的屍檢報告對比得出,造成弗萊格死亡的原因正是這種劇毒物質。而弗萊格之所以會感染此物質,是由於該物質從通風管道口進入,弗萊格不慎吸入所致。
而且,獄警在現場還發現了造成失火的原因,疑似一根菸頭引發的血案。
當然,菸頭也被推斷爲從通風管道處流入的。
綜上,一號飛艇提交給FBI的資料裡,便出現了這樣一個解釋。
從通風管道越獄的四名逃犯,在成功逃出後,故意釋放了某種化學毒品,最終導致了弗萊格的死亡,並且還故意將辦公室內的監控資料付之一炬,以便抹去他們的影像。
幸運的是,一號飛艇一直都有備份。這四人的資料也被同時提交給了FBI相關部門。
這個解釋有沒有獲得上級部門的信任不知道,但是很快上面就指派了一個人成爲一號飛艇的新典獄長。
自然就是那位放火的獄警。
而失火的真正原因,恐怕要就此埋藏在灰燼中了。
至於追捕莊重四人的任務,卻是仍舊落回到了監獄方面。新任典獄長整頓監獄都還來不及呢,哪裡有空去追捕莊重四人?事情自然就被拖了下來,成爲一件積塵舊案。
“唐納德,這是哪?”莊重跟唐納德坐在順風車上,看着外面一閃而逝的風景,疑惑的問道。
唐納德經過莊重穴位指壓止血之後,情況好多了。聽莊重詢問,不禁指了指車窗外一閃而逝的柱狀仙人掌標誌,道:“這裡是亞利桑那州,科羅拉多大峽谷就是位於這個州。而柱狀仙人掌跟鷦鷯則是這個州的代表植物跟動物。如果你沒聽過這個州名,我說一個地方,你一定聽過。”
“哪裡?”莊重疑惑的問。
“菲尼克斯,鳳凰城。”唐納德一眨眼睛,說。
莊重瞭然的點點頭。鳳凰城,這倒是影視劇中經常出現的一個城市,號稱全美最大的州府,超越華盛頓。
原來他們竟然來到了這個城市。
“老大,你一定猜不到,我在鳳凰城可是有一棟大別墅,絕對的花園豪宅,而且位於市中心。我看你今天就暫時在這落腳,等明天一早我就給你聯繫直升機,直接將你送去舊金山,怎麼樣?”唐納德略帶得意的說道。
莊重有些驚訝的看向唐納德,說:“豪宅?直升機?唐納德,難不成你跟我說的故事是真的?”
唐納德嘿嘿一笑,說:“當然不是!其實,我還隱瞞了一點,我真正的財產要比我說的還多三分之一。”
“……”莊重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一直就有一個土豪。而他沒有趁機訛唐納德幾個億,實在是有點賠本。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莊重給了唐納德連生命跟愛情都比不上的自由,跟唐納德要點小錢錢也不算過分吧?
當然,現在爲時已晚。因爲唐納德已經自由了,莊重總不能把他再給提溜回去。
不過當莊重想到一種可能之後,不禁就開心了。
“唐納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說過你那個該死的前女友已經把你所有財產都侵吞了?”
唐納德怒哼一聲,道:“那個賤人的確侵吞了我大部分財產,但是這所房子是我搬去紐約之前購買的,她並不知道。所以應該是安全的。”
莊重卻搖搖頭:“你這麼說,那就證明你太不懂女人了。我敢打賭,等我們趕到房子的時候,你一定會發現,房主早已經易名。”
“不可能!”唐納德一臉的不信。
“走着瞧!”莊重一臉的篤定。
而事實證明,莊重跟唐納德都沒有猜對。
兩人到達了位於鳳凰城市中心的花園別墅後,兩人驚詫的發現,別墅大門的密碼鎖根本就沒有更換過。
本來這跟唐納德的推測一樣,似乎這棟別墅真的沒有被侵吞。
但是當他剛推開屋門,卻聽見從旁邊的臥室裡傳出一陣靡靡的聲音。
是男人跟女人在牀上纔會發出的聲音。
“看,我說吧。”莊重聳聳肩,道。
雖然唐納德前女友沒有把房子賣掉,但是卻做了一個比賣掉更加讓人憤怒的選擇。
她竟然跟野男人在唐納德的牀上,做那種苟且之事!
唐納德的臉迅速漲紅,小眼睛嗖嗖的亂轉,忽然瞅見了餐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快跑幾步一下抄在了手中。
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幾個字:“小婊砸,老子今天不活剮了你們這對賤人!”
說着,就要往臥室裡面衝。
莊重趕緊拉住了唐納德,輕聲道:“殺人是犯法的,親。來,聽我的,我保證你能漂漂亮亮的報復這對狗男女。擡頭,挺胸,臉蛋不要繃着,要微笑。對,微笑,輕蔑的微笑。同時用誠摯的語氣問:嗨,哥們,跟那張爲我咬過的嘴接吻,滋味如何?我猜一定很棒吧?因爲有兩種味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