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琳的主動讓林成感到心頭躁熱、血脈賁張,但他重傷在身,此刻已是連流鼻血都顧不上了,他的手指按在方琳的膻中穴上運功調息,方琳體內的玄陰真氣像一股清涼透骨的泉水緩緩涌入了林成的丹田氣海,平復着他躁亂的氣息,幫助他慢慢恢復內力。
方琳微閉雙目,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她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讓林成吸取玄陰真氣了,心裡早就在盼望着這一刻的到來,因爲每次被吸取真氣之後,自己都會產生“陰陽交媾”的愉悅感受,身體也會感到無比的舒服。
兩人都沉靜在物我兩忘的境界裡,方琳的腦海裡出現了美妙的幻影,好像有個男人正在強勢的侵入自己的身體,他是那麼強壯、那麼有力,惹得自己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聲醉人的呢喃。
如果此時有人在門口偷聽,一定會以爲林成和方琳正在做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而事實上,他們只是面對面的坐着,通過真氣的交匯融合進行陰陽交媾,除了林成的手指按在方琳的膻中穴,兩人並沒有一處肌膚是挨在一起的。
半個小時後,別墅外面又駛來了三輛黑色越野車,六七個戴着墨鏡的黑衣人從車上蜂擁而下,不由分說的闖進了院子。
傭人張媽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騷動,急忙出去查看,見門口的四個保安被那些人控制了起來,乖乖的蹲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
“哎,你們是什麼人啊,怎麼隨便闖進別人家裡來?”張媽的臉色變了,大聲斥責道。
黎光大搖大擺的出現了,他的身後還跟着那個姓葉的灰衣人,面對張媽的責問,他不耐煩的說:“瞎了你的狗眼啊,連我都不認識!去,讓你們家太太出來跟我說話!”
“原來是黎少爺啊,你要見我家太太,有沒有提前預約呢?”張媽自然是認識黎光的,心裡不禁一驚,強做鎮定的說道。
“預約什麼?這是我黎家的地盤,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黎光滿不在乎的說。
張媽義正詞嚴的說:“黎少爺,你該不會忘了老爺當年立下的遺囑吧,如果沒有徵得太太的同意,黎家的任何人都不能邁進這座別墅半步!如果誰敢違反這條規定的話,就剝奪他的財產繼承權!”
原來,黎秋原當年去世的時候,黎詩詩才八歲,方琳也只有三十出頭,黎秋原在世時對母女兩人不怎麼樣,臨死時還算有點良心,他怕這孀妻幼女以後會被黎家的人欺負,就把黎氏集團30%的股份給了她們,還立下一條遺囑,黎詩詩成年之前,任何人不得干擾母女兩人的生活,就算是想進入這棟別墅,也必須提前預約,徵得方琳同意後才能進入。
正是因爲這條遺囑,黎光纔不敢上門來欺負方琳,母女兩人得以平安度日。想不到今天,黎光竟敢公然違背叔父的遺囑,闖進別墅鬧事。
黎光被張媽質問,惡狠狠的說:“你一個下人,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趕快讓你家太太出來!”
張媽正色說道:“太太正在樓上休息,她不想見任何人,黎少爺,請你出去,下次再來的時候記得跟太太電話預約……”
“去你的吧,哪來這麼多廢話!”黎光不由分說的把張媽推到了一邊,那些黑衣人隨即擁上來把張媽關進了廚房,不准她發出任何響動。
灰衣人一直站在後面冷眼旁觀,對於黎光的行爲露出十分鄙夷的神色。
別墅裡吵鬧成這樣,二樓卻一直靜悄悄的,方琳和林成正在交換真氣,雖
然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卻無法起身查看,只好聽之任之。
黎光一腳踏上了樓梯,得意的說:“你家太太在樓上休息是嗎,那就讓我去陪陪她吧!”
灰衣人這時終於說話了:“黎總,你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林成的車停在別墅外面,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黎光嘿嘿一笑,說:“葉大師,你不是說他已經被你打成重傷了嗎?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灰衣人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你別忘了,我的任務只是對付林成,不負責當你的打手。”
“大師說的是!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快把那小子帶走吧,我還要跟叔母好好談談心呢!”黎光陰險的笑着,一想到美貌動人的方琳,眼裡冒出了貪婪的光。
灰衣人不緊不慢的也上了二樓,挨個房間搜尋着林成的蹤跡,他要儘快把林成抓回去另作處置,不想再跟黎光有什麼瓜葛。
黎光從走廊的另一側開始搜尋,見林成的臥室房門虛掩着,就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見林成正用手指按着方琳的胸部,兩人在牀上坐着一動也不動,好像兩座雕塑一樣。
“好啊,你們兩個狗男女又在這裡做苟且之事!”黎光一見這種情景頓時紅了眼,他自己欺負女人的時候,可一點都沒覺得那是苟且之事,看到林成佔了方琳的便宜,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衝到林成面前大聲喊道:“臭小子,你給我滾開!”說着使勁推了林成一把,卻被林成的護體真氣反震出去,撲通摔倒在地。
“哎喲,疼死我了,臭小子你還敢摔我!”黎光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隨手抄起書架上的一隻大花瓶就往林成頭上砸了過去!
林成猛然睜開眼睛,伸手接住了即將在自己頭上炸開的花瓶,隨即站了起來,冷冷的逼視着黎光。
他剛剛運功結束,胸口所受的內傷也完全恢復了,內力比平時又增強了許多,這都是方琳輸給他的玄陰真氣的功勞。
“黎光,我說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招惹黎太太,你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林成上前一把揪住了黎光的衣領,冷冰冰的說道,目光凌厲如刀。
方琳也站起來躲到一邊,繫好了襯衫裙的鈕釦。
“林……林大爺……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黎光被林成的威勢給鎮住了,完全忘了林成受傷的事情,只管連聲求饒。
“哼!看來是我上次給你的教訓太輕了,所以你記不住是吧?沒關係,這次咱們來點更刺激的!”林成從口袋裡掏出亮閃閃的銀針,在黎光的眼前晃來晃去。
“不要……林大爺千萬不要啊,饒了我吧!”黎光一看那些銀針,更是三魂丟了七魄,嚇得汗毛直豎。
“小子,趕快把黎總放了!”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大喝,正是那個灰衣人,他見林成把黎光抓在手裡,臉色頓時變了。雖說他不負責保護黎光的安全,但是林成有了黎光做擋箭牌,自己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林成見到那灰衣人,也是分外眼紅,嘿嘿冷笑着說:“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你讓我放了這雜碎,好啊,我這就放了他!”他話音剛落,抓着黎光衣領的那隻手臂猛的一振,竟然把黎光凌空提了起來,從敞開的窗戶扔了出去!
“啊!”黎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從窗戶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外面的泳池,濺起巨大的水花。
灰衣人不知道下面有泳池,還以爲黎光被摔死了
,臉色變得鐵青,急忙衝到窗口去看,見黎光只是掉進了水裡,才鬆了一口氣。林成卻趁機繞到他的背後,用子午流注針法攻擊他的後背要穴。
灰衣人轉身招架,兩人又激烈的鬥到了一起,噼噼啪啪的拳腳交接之聲不斷響起。
灰衣人本以爲林成身受重傷,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交上手以後才發現,這小子不僅毫無受傷的跡象,內力還比之前又提升了一截。
他大爲吃驚,退後一步冷聲喝道:“臭小子,是誰治好了你的內傷?還輸送了內力給你?”他自然想不到,林成修煉的動天奇術有這種神奇的功能,能借助純陰體質的女子的玄陰真氣來提升功力,因此他理所當然的認爲,是有藏在暗地裡的高手替林成治好了內傷,還把內力也輸送給他。
“哈哈,我人品好,到處有人幫,你怕了吧!”林成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他剛吸收完方琳的玄陰真氣,戰鬥力達到巔峰狀態,與灰衣人激烈相鬥,越戰越勇。
灰衣人暗自心驚,唯恐那個幫助林成的人還在別墅裡面,他的內力深不可測,如果突然對自己出手的話,自己一定會吃虧!
想到這裡,灰衣人不敢戀戰,使了一個虛招,轉身就往樓下退去。
“想跑?站住!”林成急忙追出去纏住了灰衣人,兩人在樓梯上縱越如飛,繼續打鬥。
那些黑衣人把掉進水裡的黎光撈了上來,黎光肚子裡裝滿了水,嗆得半死不活,被手下的人擡到車上灰溜溜的跑了。
灰衣人卻被林成纏住不得脫身,不由得焦躁起來,大聲喝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是不是你打傷了民生醫院我主治的那個病人?”林成厲聲喝問。
“是又怎麼樣?”灰衣人手下仍在招架,冷聲答道。
“你是出於誰的指使?白大飛還是黎光?”林成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氣憤的繼續問道。
“就憑他們兩個還指使不了我,我只是借黎光這條渠道接近你,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治得了我的摧心掌!”灰衣人冷聲一哼,對白大飛和黎光都表現出很不屑的樣子。
“你想試探我的功夫,儘管衝着我來就是了,爲什麼要禍害無辜的人?你根本不配做習武之人!”林成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手上又加緊了攻勢,把灰衣人逼得退到了樓梯拐角處。
“哈哈,說的真好聽!關彥之的徒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天憫人了,這可不符合你們子午門的風格!”灰衣人滿臉都是譏嘲之色,對林成的話很是不以爲然。
“你知道子午門,還知道我師父關彥之……你到底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恩怨?”林成心裡一驚,脫口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個灰衣人一定跟關彥之以及子午門有很深的淵源,否則他不會一直這麼針對自己。
“你真的想知道?那就三天之後在世界明珠塔頂再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會通通告訴你的!當然,你也可以找幫手一起來,比如那個背地裡幫你療傷的人!”灰衣人肅然說道,他這算是向林成提出正式挑戰了。
“好!那就三天之後,世界明珠塔頂!如果你不是黎光和白大飛的走狗,以後就不要再幫他們做事!”林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哈哈,我價錢很高,一般人請不起我的!”灰衣人冷冷一笑,縱身飛掠而去,他果真沒有再跟黎光等人同行,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