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伯被門板和竹竿拖到幽暗的角落裡去,發出了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用看,光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遭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龍淵傭兵團這些整人的手法,都是給意志堅定,訓練有素的黑暗界匪徒準備的,用在江少伯這樣的世家子弟上,效果可想而知。
柳浪聽着那聲震橫樑的慘叫,不禁看了幽影一眼。
幽影面無表情,清冷道:“這個房子被我們特殊加固過,隔音效果很好,不會傳到外面去。”
這樣一說,柳浪就放心了,安然聽着門板和竹竿下手的動靜。
五分鐘之後,門板和竹竿把江少伯拖了回來。
剛纔各種叫囂,搬弄身份的江少伯,現在趟在柳浪的面前,變成了一灘爛泥,只剩下喘氣了。
柳浪從椅子上下來,蹲到了江少伯的身邊。
江少伯眼睛無神,當掠過柳浪臉上的時候,卻明顯閃過一絲驚恐。
“其實,你剛纔叫得挺好聽的,要不然你再去叫一會兒?”柳浪俯視着江少伯說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很喜歡蹲在別人的腦袋上方說話,尤其是把人打趴或者虐趴下的時候。
江少伯聽着他的話,神情卻更加驚恐,連連搖頭。
柳浪瞪了一邊的門板和竹竿,淡淡地說道:“他還有力氣搖頭,看來你們的工作,完成得並不怎麼樣啊。”
江少伯目光一愣,立即停止了搖頭,臉上的肌肉則忍不住顫動起來。
已經被虐得只剩下半口氣了,竟然只因爲他還能搖頭,就要繼續施虐?
眼前的這個長相邪魅的,到底是人還是魔鬼?
江少伯害怕到了極點。
門板和竹竿對於柳浪的反應,卻是見怪不怪了。
作爲多年的手下,他們知道這位天龍老大對自己人狠,對敵人更狠,從來不會有婦人之仁,心慈手軟。
能讓豬神二十四小時之內上三十個女人,讓一俘虜搖不了頭,能算的了什麼。
不過雖然理解,兩人卻不得不開口,說道:“報告老大,這位江家五少爺看似人模狗樣,實際上早就因爲縱情把身子掏空了,要是再虐下去,說不定就直接掛了。
”
“不錯,他這幾下搖頭,應該是恐懼之下激發出來的力量,不是我們給他留下的。”
江少伯能從門板和竹竿兩人的話語裡,感受到他們的冷酷,但是此時卻打心裡感激他們。
因爲他們在爲他說話。
縱然他們剛剛把他虐得死去活來,氣息奄奄,但卻要比眼前這個所謂的老大好多了。
這個老大簡直太可怕了!
留在椅子後面的幽影,瞥見江少伯的眼神,猜出了他的心理,忍不住想笑。天龍老大很多時候審訊敵人,都會讓敵人很無語,甚至是想哭。
柳浪目光從門板和竹竿身上收了回來,看着江少伯說道:“既然他們說再虐下去你就會掛,那我就只問一遍,你千萬不要對我說謊,免得一會兒再被虐真掛了。”
“說——爲什麼要對葉筱下手?”
柳浪坐回了椅子上,像個高高在上的王,等待着江少伯的答案。
江少伯神情一陣變化,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幫人爲什麼要綁架他了。
他一開始還以爲是爲錢,或者是尋仇,想用身份嚇唬,現在才知道是因爲葉筱。
難道這個坐在椅子上的老大,就是震寰背後的那個神秘高手?
江少伯目光閃爍,內裡心思鬥轉,在想要不要說出實情。
他怕說出實情會惹惱對方,可是更怕不說實情,對方會一言不合再把他拖去一陣狠虐。
作爲當事人,他比門板和竹竿更瞭解自己的狀況,清楚要是再被虐,真的有可能撐不下去。
柳浪和幽影,以及竹竿、門板看到江少伯沉默,一點都不急,有的是時間等他開口。
最終江少伯決定實話實說,道:“因爲葉鴻!他區區一震寰少東家,竟然敢隻身上門闖我江家大院,還逼迫大伯欠下了城下之盟,給震寰轉了一百億。”
“這簡直是江家自立族以來遭受的最大恥辱,家族裡很多人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所以我就決定一定要給葉鴻一點顏色看看,以洗刷家族恥辱。”
“那爲什麼要選葉筱下手,而不是直接針對葉鴻?”柳浪淡淡地問道。
江少伯有些恐懼地看了柳浪一眼,見他一臉漠然,只能鼓着勇氣
說道:“葉鴻背後有神秘高手保護,方家連派了三波殺手都沒能成功,所以……所以我就轉移了目標。”
“你是不是傻啊?葉鴻有人保護,作爲他的親妹妹,葉筱身邊能沒人?”柳浪有點懷疑江少伯的智商。
難道像江家這樣大家族生出來的人,都是智障?
江少卿連連作死得罪自己也就罷了,眼前這個更傻逼。
江少伯一聽柳浪這麼說,也覺得自己挺傻的,爲什麼非要選葉筱?
就應該選葉寰宇嘛。
要是選這個,肯定就成功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洗刷了家族的恥辱,得到了老祖宗的欣賞,一舉取代江少相,成爲年輕一輩新的領頭人,從而走向人生巔峰呢。
柳浪把鞋尖伸到了江少伯的鼻子前,打斷了他的幻想,說道:“沒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嗎?”
江少伯很想說有,不過一看到柳浪目光如炬,恍若神明在上,頓時老實交代道:“沒有,家族年輕一代裡很多人都想這麼做,但是他們都太慫,只有我一個付之行動了。”
“你是真一點都不慫!”柳浪冷笑着說道。
江少伯神色訕訕,不敢說話了。
“老大,該怎麼處理?要不要……”門板看柳浪不在發問了,掃了江少伯一眼請示道,右手一橫,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江少伯大駭,目光恐慌地看着柳浪。
“江家剛剛纔送了一百億過來,現在就殺了他,有點不給面子,只怕以後見面不好再做買賣了。”柳浪說道。
江少伯聽到柳浪這話,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心絃放鬆了下來。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保證不死就好了。”
江少伯一呆,瞬間目光渙散,面如死灰。
竹竿和門板上前,又一次把江少伯拖到了幽暗小角落。
這一次,江少伯的哭喊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等拖回來的時候,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柳浪施展了一番攝魂術,抹去了江少伯腦海裡關於他們身份的記憶,然後就先走了。
當天夜裡,江少伯和那個早先綁在凳子上的殺手,一起出現在了江家大院的一個亭子裡,很快被人發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