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誰准許你動她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今天我決不輕饒了你。”然後,她隱約聽到拳頭的聲響,她不確定那一拳是不是打在了凌一風的身上,她着急起來,急得團團轉,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她動彈不得,她睜不開雙眼,她筋疲力盡,最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日暮西沉,天空星光璀璨,朦朧中又增添了幾許神秘。
或許是室內燈光太過刺眼,或許是因着她側臉的隱隱疼痛,或許是那冰冷的、陰鷙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太過響亮,太過冷漠,太過無情,像是暴雷,無情的低吼着。
“簍麗麗,你聽好了,我不愛你,並且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們之間只是你情我願,你情我願你明白了嗎?你若是再用眼淚和糾纏威脅我的話,休怪我不顧忌往昔的那一點點兒情誼,和你徹底的劃清界限。”
總之,在她漸漸恢復意識,漸漸睜開雙眸的時候,她本能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才緩緩的,緩緩的,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哦!好奢華啊!一切都太過奢華,奢華的讓她有種置身皇宮的感覺,高貴典雅的壁紙,各色漂亮昂貴的燈飾,極其漂亮的拼花地板,舒適柔軟的雙人牀。
她帶着萬分疑惑的神色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另一方面,也在尋找聲音的來源,就在巨型落地窗的近旁昂首挺立,帥氣高大、冷漠陰鷙、身材修長筆直、右手輕輕握着的手機優雅的貼至耳邊。
左手的手指中間夾着一顆雪茄,雪茄散發的煙氣緩緩上升,最後形成了螺旋形上升的優美弧度,此人不是葉風雲又是誰。
雖然他背對她而立,可是,那種冷漠、冰冷、陰鷙的氣息,那種讓人驚懼、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只有從他一人身上能體現出來,至少在她認識的人中,目睹的人中,只有他一人有這種氣息。
葉風雲?看到是他,她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爲什麼會在這裡?而她爲什麼會跟他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狠
狠的甩甩頭,努力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很是努力很是努力的回想着,本來,他爲她寫了一首歌,那首歌有一個很美很美的名字,名字是《情迷風信子》,他爲她深情的彈奏,爲她深情的演唱,唱得她失魂落魄、陶醉其中、完全癡迷、完全感動了。
可是,哪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葉風雲來了,如一陣黑色的旋風來了,他來了,破壞了這裡的一切,席捲了這裡的一切美好,一切的詩情畫意,一切的感動,一切的情誼。
他纔是魔鬼,是始作俑者,她不知道,也完全不曉得他和凌一風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她不明白,也不懂得,他爲什麼抓着她不放,口口聲聲陶侃她,說愛着她,說什麼不放手的怪話,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縱使他們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可是也萬萬沒有必要把她也扯進來吧?
凌一風,凌一風,凌一風,她心裡一遍一遍的默唸着這兩個字,然後猛然驚悸了一下,眼睛也瞬間睜得更大了,好像在她昏迷的時候,凌一風也被葉風雲的手下打傷了,而且傷勢並不輕,好還吐了一口血,想起那口鮮血,她現在渾身都在發顫,睜大的眸子裡也都閃爍着億分驚懼和恐慌的光芒。
“你醒了?”她正在胡思亂想,正在爲凌一風憂心忡忡的時候,那冰冷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的在碩大的臥室內響起“要不要吃點兒東西?”他問,腳步也沒閒着的走向她的身旁。
直到走到她近前的時候,他才止住了腳步,用那雙漂亮、陰鷙、冷漠之中又透露着一絲溫暖的眸子凝視着她,俯視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抑下去對他的那份恐懼和害怕,緩緩的擡起頭來,然後,倔強的昂首仰視着他,聲音有幾分發顫確是清晰的一字一頓說:“凌一風,我要見凌一風,他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
她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起點點晶瑩的淚光,最後幾個字除了倔強和固執之外,還透露着一絲祈求,是的,她在求他,希望他帶她去見凌一風
,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至少她知道他還安全着。
看着她閃爍着淚光的眸子,聽着她倔強堅定確讓他心痛受傷的話語,他的心尖狠狠的一顫,本是陰鷙、森冷、深不可測的眸子變得更加的陰鷙、更加的森冷、更加的黝黑,更加的深邃,更加的把令人難以捉摸,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至連剛纔的那一絲溫柔也突然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凌一風,凌一風,這個小丫頭心裡就只有凌一風嗎?他葉風雲怎麼了?要纔有才,要貌有貌,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甚至還有一大票的女人等着往他身上粘,有一大票的女人想要得到他的心,爭着搶着要嫁給他呢?
“凌一風,凌一風,你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凌一風嗎?”他咬牙切齒的低吼着“他就要一無所有了,他不再是有錢的大少爺了,他將要落魄了,也許以後還會爲三餐的溫飽問題愁眉不展,這樣你還依然跟着他,依然愛着他,依然想要嫁給他嗎?”
低吼變成了高亢的怒吼,葉馨兒看着他帥氣冰冷的俊容變得猙獰,聽着他憤怒的話語,先是害怕驚懼的瑟縮了一下,訝異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盯着他,靜靜的揣摩他話語中的意思,怕再次激怒他,怕引火上身,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是愣怔的坐在牀上。
“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他依然氣憤的說“世界上不止是有一個凌一風,還有我,還有我葉風雲。”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雙肩,命令道:“擡起頭來,你認真的看看我,認真的看看我,我有哪一點兒比不上凌一風?論外貌,論權勢地位,論能力論錢財,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一點兒,馨兒,你聽好了……”
他說,深情的望着她,一直望進她的眼睛裡去“我已經愛上你了,愛上你了,你懂嗎?懂嗎?我深陷下去了,在畫室初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淪陷下去了,我討厭你們深情的對望,討厭你們曖昧的眼神,討厭他爲你唱的那一首歌,討厭你如此如此癡迷的望着他,討厭,討厭你向我提到他,提到他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