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殺人越貨、膽大包天、目中無人的女子,給本官拿下!”看捕快將墨瞳圍住,縣令大人眼底閃過得意,“正義凜然”的喝道。
只是如果聲音不那麼顫抖,再多點兒中氣;目光不一直盯着墨瞳絕代芳華臉蛋的話,這話會顯得更實際點兒。
“是!”趙捕頭答應一聲,手中鋼刀舞了個圓圈,望着墨瞳,苦口婆心道,“姑娘,若你說出那玉佩的來歷,在下便勸說縣令大人,網開一面,不止姑娘意下如何?”
圍觀的百姓譁然,就連那縣令大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一臉不解的吼了句,“趙林,還不將這殺人越貨的妖女給本官拿下?本官看你這身皮是不想要了!”
聲音中,包含着濃濃的威脅。
墨瞳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官,頓時跳起來,不等趙林開口便擡腳將另一名捕快遞過來的鋼刀踢飛。
鋼刀脫手而出,倒飛而去,那捕快也沒想到墨瞳動作如此之快,呆呆的看着鋼刀划着怪異弧度飛向明鏡高懸匾額下的桌案,頓時面如土色。
所有人包括趙林都看着那柄冒着寒光的鋼刀以詭異的弧度飛向縣令,縣令嚇得雙腿一軟,抱着腦袋直接連人帶椅子摔倒在桌案後。
“哆”的一聲,鋼刀插入桌案五寸深,刀柄和餘下的刀刃晃來晃去,刀刃上的寒光嚇得縣令雙腿一顫,不明的液體從胯下直奔腳腕。
“狗官,你真他孃的不是玩意兒!”趁着捕快呆愣的功夫,墨瞳身形一晃,不過片刻時間便到了縣令跟前,一把捉了他的衣領拎在手裡,柳眉倒豎,美眸圓瞪。
聲音中蘊含的不屑和鄙夷,嚇得縣令大人的雙腿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住的討好,“女……女俠饒命,本官……哦,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您……”
“呸!”墨瞳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打斷他求饒的話,指着他的鼻子冷笑大罵,“你這個狗官,姐原本不想和你計較的,既然你他孃的給臉不要臉,姐也沒有必要對你客氣。”
在衆人的膛目結舌中,她狠狠將瑟瑟發抖的縣令大人推倒在地,踹了一腳後再拎起來,指着鼻子罵得歡快。
“你多少錢買的這頂烏紗帽姐不知道,但你他孃的披着人皮不做人事,姐就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了。”擡着下巴,表情倨傲宛如女王般,霸氣測漏,正義凜然,“你身爲父母官,不好好爲百姓謀福利也就罷了,你還貪財好色,魚肉百姓,你做的什麼官?”
“我……”縣令動了動嘴,不敢反駁,懦弱的望着她凜然逼人的俏臉,恐懼的目光中帶了癡迷和猥瑣。
這女子身上竟然有過淡淡的馨香,真好聞!
她臉上乾淨毫無瑕疵,精緻得宛如最精美的瓷器,不知道摸在手裡,該是如何是圓潤滑膩,那滋味,想想,他已經是醉了。
“你父母幾十年來白養你了,百姓還擁戴你這狗官,真是被矇蔽了雙眼。”沒有發現他猥瑣的目光和想法,墨瞳越罵越開心,“老幼婦孺被欺負,你不給他們申冤也就罷了,你還要將見義勇爲的人按上‘殺人犯’的帽子抓起來,以後誰還敢幫別人?”
“姐幫你抓了三個人渣,你丫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你還要讓他們把姐押到後堂,接受你丫的目光意yin,你算什麼父母官?”頓了頓,墨瞳繼續罵,“無情無義狗肺狼心,你真是忠不忠,孝不孝,仁不仁,義不義,你讀的什麼書,你還做的什麼人,狗頭上戴紗帽,你裝的是哪一份仁?”
說完,狠狠一巴掌把縣令扇得在地上轉了三圈跌倒,她還不解氣,上前狠狠踢了兩腳,發現地上水漬,她連忙捂住鼻子倒退,滿臉嫌棄,“這樣就嚇尿了,真他孃的不是玩意!”
圍觀的百姓和捕頭趙林已經目瞪口呆,看了看在地上哀嚎的縣令大人,又看了看凜然逼人、滿臉正義的墨瞳,膛目結舌。
這……他們,應不應該幫一下縣令大人啊?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趙林看不過去,在墨瞳再次擡腳,準備踹過去的時候,長腿一伸,將她秀氣的小腳阻攔,眉心一擰,抱拳沉聲道。
“好,看在你長得人模人樣的份上,姐就饒了這人渣一命。”看着趙林許久,他一直是沉默寡言但對自己還算禮遇,墨瞳想了想收回右腳,一抓小紅的手,斜視一眼被師爺攙扶起來,瑟瑟發抖的縣令大人,嘴角揚起譏誚,“人渣,殺了你姐都嫌髒手!”
“多謝!”趙林沉聲抱拳,側身將縣令護在身後,低沉的聲音帶着威脅,“縣令大人,這位姑娘爲民除害,再不放她走,百姓都要暴動了!”
縣令不敢反駁,現在只想趕緊送走這尊大佛,剛纔那幾腳疼得他五臟都抽搐了,礙於百姓都在跟前,才勉強忍着。
圍觀百姓見墨瞳拉着小紅出來,不約而同的往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出來,對她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方纔罵人的話,真是絕了,他們聽着都覺得臊得慌,真不知道縣令大人靠什麼支撐,竟然沒有逃之夭夭。
“啪啪!”墨瞳還沒走出衙門的大門,清脆的掌聲飄入耳中,隨即而來的是男子清朗中帶着魅惑的笑聲,“數日不見,瞳兒的嘴皮子功夫更厲害了。”
瞳兒?
靠,你他奶奶的是什麼玩意兒?
我老孃都沒這樣叫過我,你算哪根蔥?
聞言大怒的墨瞳恨恨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當看到黑衣邪魅男子時,下意識轉身要逃,卻被一個箭步衝上前的男子扣住手腕,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