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端着湯,寒風中站了好大一會兒才聽到這兩個字的墨瞳冷冷瞧一眼站在門口的侍衛,傲嬌的一腳將門踹開,大搖大擺進入書房,看得李侍衛目瞪口呆。
我的個乖乖,王妃剛纔糾纏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決定給王妃敲門的,不過看王妃這利落的身手,如果他再不敲門,他嚴重懷疑,獨斷獨行又霸道強勢的她會放下手裡端着的熱湯,打倒自己再進去。
“是誰是誰?你丫就會說這兩句話嗎?不是你讓姐給你弄飯後甜點,然後端到這裡來給你的嗎?”裡面傳出的清脆嗓音讓他腳下一滑,直接摔到了雪地裡。
哎呦我的娘啊,王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彪悍,你讓喜愛溫順的小人,以後怎麼面對女子,怎麼看待王爺的審美觀?
這邪王府有那麼多溫柔如水,又體貼聽話的女人,王爺都不要,偏偏明媒正娶給了你一個王妃的名分!
不但如此,他還讓你打理府內大小事務,你不但不哄着王爺,竟然還如此強勢,你就不怕王爺休了你,再找個懂事聽話的啊?
在雪地裡哼哼唧唧半天,李侍衛才悲催的爬起來,聽到裡面壓低的撒嬌聲和男人低沉慵懶的誘哄,他頓時風中凌亂了。
王爺,你也太寵着王妃了吧?
王妃已經在府裡囂張的快要橫着走了,你還慣着她、寵着她,她將來還不翻了天的,上房揭瓦,讓你無處可去啊?
切不說李侍衛在外面鄙視自家王爺太慣着、寵着王妃又討好王妃,墨瞳進去之後,看到他書案後端坐的模樣,又腦補了下他下午在她身上使壞時候的狂野樣子,忍不住默默的淚了。
她很想仰天咆哮一聲,老天爺你她媽的瞎了,怎麼送了個精神分裂的男人給老孃?穿上衣服特麼的是衣冠禽獸,脫了是特麼的真親手啊臥槽!
“瞳兒這是怎麼了?”擡眸,定定的望着自己的小妖精,見她站在那裡發呆,鳳君邪不禁有些好笑,“不會剛纔煮湯的時候,把腦袋放進去,忘記拿出來吧?”
這樣魂不守舍、安安靜靜的樣子,哪裡還是他那磨人的小妖精?身上的野性換成了淡雅賢淑的寧靜,他非常非常的不習慣,甚至會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她是充滿野性美的傾城女子,是那熱情奔放、性烈如火、狂野不羈的妖精,她該有她自己的魅力,也該有自己的活潑奔放,具有一切原始的、野性的奔放!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站在那裡,好像被人操縱的木偶,又好像沒有了魂魄的行屍走肉,讓他從心底發寒擔憂,也後背發冷。
她這個樣子,不會是發現了他的計劃了吧?
那這個賭約,還有什麼意思?他還怎麼贏?怎麼品嚐她獨特的馨香,享受她完美的胴體和妖嬈綻放的獨特風采?
“我看你腦袋掉茅坑裡,忘記撈出來了纔對!”聽到他的調侃,墨瞳從思緒中回過神,冷笑着反辱相譏,“嘴巴這麼臭,早上吃大蒜了,還是下午吃了那個美女放的屁啊?”
噗……
外面站崗的李侍衛閒着無聊,一邊喝茶一邊拉長了耳朵,準備聽王爺和王妃的好戲,沒想到一口茶還沒喝下去,竟然聽到這麼直率又露骨的話題,可憐的他剛喝下的熱水一口噴出,噴出華麗的弧線後落地,融化了積雪。
“瞳兒,我腦袋裡面的東西,不是都被你吃了麼?”鳳君邪招招手,示意她上前,一邊微笑一邊收拾書案,“今天下午,我的瞳兒不但吃了,還吃的很開心,不是嗎?”
“誰開心了?是你丫的吃姐吃的開心吧?”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墨瞳鬱悶了一個下午的火氣也爆發出來,重重將磁盤放下,雙手抱臂的冷笑,“死王爺,你這麼慾求不滿,大冷天的也能那麼放肆,真該把你丟千年寒譚裡面去呆幾天!”
“凍壞了怎麼辦?”鳳君邪挑眉,倏然湊近,曖昧的邪笑着挑逗自己的小妖精。
墨瞳挑眉,垂眸,望着他的重要部位,邪惡的摸着下巴,臉上的笑容帶着濃濃的壞,如一朵傲然綻放的毒罌粟一般,魅力四射而致命,“凍壞不是更好?省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風花雪月!”
其實她更想說,你要那玩意兒也沒用,凍壞了剛好可以讓你消停消停,省得腎虧!
但,考慮到這個老掉牙的老古董不知道腎虧是什麼意思,她也就只好臨時換了詞兒,讓這位邪魅肆意、桀驁不馴又強勢霸道的邪王殿下,聽得舒坦一點兒,過了今天最幸福的一天。
按照那些女人出手的速度和她們的智商來看,每個三五個月,她是沒有辦法全部剔除的,她說今年的最後一個安穩天,也沒有錯啊!
不過,鑑於邪帝殿下秋後算賬的功力太高明,太腹黑,太狡詐,太讓人招架不住,墨瞳大姑娘前思後想,思前想後,斟酌萬千,最終還是覺得,現在先討好這個男人比較安全!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今天的早膳、午膳和晚膳,都沒有和醋有關的食物吧?”果不其然,聽她這麼說,邪王殿下雙眼邪魅一眯,俊美無雙的臉上掛上發自心底的真誠微笑,“瞳兒你怎麼,帶來這麼大的一股酸味?吃醋了?”
曖昧的望着她乾淨毫無瑕疵的臉頰,他眸中笑意越來越深,因爲,他看到了他話落後,這小妖精瞬間通紅的耳朵。
這,是不是說明,她對他,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合作關係,恨不能把他亂棍打死的脅迫她來雲都的敵人,而是已經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讓他期待的,感情呢?
“吃醋又怎麼了?吃醋有利於身體健康!”墨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聽他這麼調侃,就腦抽嘴抽的直接頂嘴反駁,見他眼波含笑,眼神曖昧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孃的,她怎麼就嘴快了呢?
剛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聽他那麼說,小心臟竟然“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忍不住的臉紅心跳,甚至還有一種,隱隱的期待呢?
一定是這個男人太妖精了,故意來勾搭自己,想要自己做他一輩子暖牀奴的,一定是!
邪王殿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她安了這麼大的罪名在頭上,在許多年後都哭笑不得,甚至打趣墨瞳姑娘眼睛張偏了,竟然不識貨,將他這麼好的極品男人往外推!
“好,你吃醋,吃醋好啊!”心情愉悅的邪王殿下又調笑了一句,都被她嘴快反駁,卻也從她的反應中,看出她的心湖已經沒有以往的平靜,頓時得意不已,整個人更加的容光煥發。
瞳兒,你這個熱情的小東西,已經陷入我爲你展開的柔情迷網了吧?等你真正的在乎我、喜歡我,並且愛上我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真正的,十里紅妝!
絕對,不會委屈了你,我的小娘子的!
“瞳兒,你做的這是什麼湯?好香啊!”笑鬧了一陣,鳳君邪將目光落在香氣四溢的濃湯上,嘴角展開一抹星湖的弧度,“瞳兒你親自給我做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死王爺你喜歡就好!”媚笑着靠近,墨瞳很賢妻良母的將書案又收拾了一遍,確定上面沒有任何公文會被濃湯弄溼才盛了一碗湯,小手託着媚笑送上,“請王爺品嚐!”
“嗯,娘子有心了!”她有興趣玩,邪王殿下當然奉陪到底,不但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身形一轉,挪了下位子,對她輕拍自己的大腿,“娘子如此辛苦怎麼還站着?來,坐到這裡來!”
看了看他的動作,墨瞳壞笑着將目光落在他的雙腿上,這雙腿修長有力,尤其是欺負她的時候,壓得特別有技術,讓她想要反抗都找不到一絲餘地,如果,他這雙腿……
“王爺吩咐,奴家怎敢不從?”擡頭,和他對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扭着水蛇也似的柳腰靠近,轉過書案,邁着生蓮的優雅步伐上前,臉上的嫵媚妖嬈,連風月場所裡面的花魁,都要歎爲觀止!
“啊……疼……”站在外面的李侍衛再次可憐的腳下一滑,狠狠的摔了個四腳朝天,爬起來拍了拍自己受了驚嚇的小心臟,滿臉驚恐。
哎呦我的娘,王妃又做了什麼?王爺你聲音叫得這麼大,這麼銷魂,是故意來刺激屬下這個沒有娘子,沒有情人,連小丫鬟都看不上的悲催人嗎?
“哎呦,王爺您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奴家去傳太醫……”書房裡面,看着鳳君邪迅速漲紅的俊臉,墨瞳極力憋着笑,眉目之間,流瀉着嫵媚風情。
一邊手,一邊將小手伸到他懷裡取暖,壞心的在他胸膛上畫圈,他的肌肉光滑而具有彈性,胸膛結實的肌肉也讓她的手指流連忘返的來回撫摸,惹得他痛苦並快樂着。
鳳君邪怕她跌倒,只得忍着被她踩得死死的腳尖,偏偏胸前又傳來陣陣酥麻,加之她刻意爲之的如蘭馨香,他下午剛剛發泄過的慾望,再次迅速升騰,竄便全身。
“娘子,你是最瞭解爲夫的,爲夫現在,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壞笑着湊近,邪笑的往她脖子裡吹氣,看着她縮着脖子咯咯嬌小的嫵媚模樣,他得意不已,“娘子你!”
“少來,你想要女人,府裡多的是洗白白等着你臨幸的,你別打我……唔……”下面的話,被邪王殿下全部吞入腹中。
“嗯……瞳兒,你放開我……”手腕陡然被人扣住,力道之大讓他從她的美好中回過神來,他皺着眉喘息,臉上帶着難耐的渴望。
“死王爺,要姐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姐一件事!”見美人計有用,墨瞳笑得更加魅惑,水潤瀲灩的性感紅脣靠近,輕啄了下他同樣瀲灩的脣。
“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鳳君邪此時腦子裡滿滿都是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和熱情時候的銷魂模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望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想象着如果她也如三夫人那般伺候他,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滋味。
“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你要給我找一個人!”想到當日和墨星一起從頂樓跳下的驚險,她魔魅大眼一眯,閃爍了關懷和危險。
如果,墨星真的如自己一樣,也落在這個朝代的話,按照她的性子,一定會隱姓埋名的運籌帷幄,而不是如她一般,什麼都用拳頭解決。
她知道,單單靠自己去尋找自己的搭檔,並不容易,但對面前的男人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他有自己的情報網,又有冷則那個傳言中奇醜無比卻嗜血殘忍的男人做朋友,還有墨宇這麼一個低調卻勢力龐大的好兄弟,要找人,小菜一碟有沒有?
“找一個人?”鳳君邪眯眼,極不情願的從她的美色誘惑中掙扎出來,心中微微一動,邪魅眸底帶了冷意。
她,真的不是來歷不明,而是有自己的家世和朋友?
而他,一直查探不出來,用所有的人手也查探不出來,不是他的人能力有限,而是她隱藏得太深,太深,深到羅剎宮、墨家、飛鷹衛隊,都無法將其扒出來?
“是啊,她叫墨星,是我的好姐妹,和我一起從樓上跳下去,我掉到了你身上,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墨瞳重重點頭,魔魅的大眼帶了傷感,“從小到大,我和她都是生死搭檔,她一定會在我出事的時候找我,然後和我一樣,也落在你們北國!”
“好,我會留意!”狐疑的盯着她許久,發現她坦蕩蕩的沒有一絲隱瞞,鳳君邪這才扯出一抹妖孽的笑,望着一旁的排骨湯,“現在,我們先喝湯,可以嗎?”
墨瞳點頭,深深的看着那碗湯,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麼料,但她覺得,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要不然,他死了,栽贓給她,他們夫妻倒成了同命鴛鴦,雙宿雙飛去了,那些女人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