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的光芒刺散清晨的薄霧,照耀在微波盪漾的水面上,好像是無數面鏡子在閃閃發光,大大小小的房間分佈在大王莊四周,高低起伏,遠處的村莊被似霧似氣的一層薄紗覆蓋著,若隱若現。
墨瞳極目望去,天邊逶迤的羣山,數峰相疊,在漸漸泛出金黃色的天際畫上濃綠的一筆,不知不覺,竟然到了黎明。
收回目光,她魔魅大眼閃過興味,對滿臉詫異的兩男兩女招了招手,惡魔般的微笑讓有神志卻不能動的王龍三兄弟心裡打鼓,眼裡帶了恐懼。
“丫丫,萌萌,你們兩個來!”絕色的臉頰因爲興奮而紅撲撲的,她拍了拍手,嘴角惡魔般勾起,“冷則,容玉輝,你們兩個不想看的話,可以在外面等着!”
“沒事!”想了想,冷則沒動,反而淡定的尋了個椅子,帶着冷酷的氣息在房內坐下,森冷目光掃過王龍三人,冰冷殺氣一閃而過。
“我也無妨的!”他不走,容玉輝自然也不會離開,笑了笑也找了椅子坐下,對墨瞳眨眼,“等下你不好意思的時候,我說不定還可以幫忙呢!”
“好吧!”墨瞳本來就是坦蕩蕩的性格,不過是擔心兩人看了,心理有陰影,才說出那句話,現在他們不想走,她也懶得多說,抓過榻上牀單撕成條,分別分給趙萌和朱丫丫。
“啊……”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嚇得剛剛帶捕快趕到門外的趙林一個哆嗦,林中棲息的鳥兒都嚇得振翅高飛,房中除了滿臉興奮的墨瞳和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的冷則,趙萌和朱丫丫早已嚇得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容玉輝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梅花山莊莊主,並沒有多大反應,臉上的陽光笑容,卻僵硬得非常有喜感。
王龍兄弟三人,赤條條的被吊在房樑上,只有大拇指能碰到結實的土地,分身繫着被撕成條狀的被單,條狀被單的末端,是一塊塊頭極大,一看分量就不輕的磚頭。
兄弟三人憋得臉通紅,卻不敢再叫出聲來,因爲墨瞳手裡拿着剪刀,凌厲的眼神充滿威脅的望着他們,大有他們再叫一下,就把他們舌頭和下面一起剪掉的霸道。
“別叫啊,叫一聲,我在你們身上劃一刀,然後撒上蜂蜜!”墨瞳搖晃着手裡的剪刀,魔魅的大眼帶着興奮,卻嚇得趙萌和朱丫丫臉色蒼白的不住後退。
冷則面具下的臉頰狠狠一抽,看着她的動作,嘴角揚起怪異弧度,倏然道,“墨瞳,對他們何必如此客氣?我讓人將他們送到羅剎宮專屬的風月場所調教,保證讓你滿意!”
“風月場所調教雖然讓人滿意,但怎麼樣都比不上自己動手!”歪頭想了想,墨瞳笑得人畜無害卻讓王龍三兄弟從心底發寒,“有句老話不是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我就喜歡這種自己動手的。”
說着,她還回過頭,扔給冷則一個妖媚得讓人噴鼻血的挑逗眼神,看得冷則喉結下滑,呼吸急促,小腹升起燥熱。
看她又若無其事的回過頭去,指揮着神色稍定的趙萌上前,將臉色有些蒼白的朱丫丫也拉過來幫忙,一起將第二塊板磚,吊在了王龍三兄弟的寶貝下面。
王龍三兄弟頓時冷汗如雨,牙齒咬着下脣卻不敢叫出聲來,目光死死盯着趙萌懷裡,不知道墨瞳從哪裡翻出來的蜂蜜。
在身上劃破傷口,再塗抹上蜂蜜的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少喜甜的蛇鼠蟲蟻,尤其是那種極小卻喜甜的紅色小螞蟻,會順着血液爬到血管裡,撕咬啃噬!
那種痛苦,他們雖然是三尺男兒,也自認承受不住。
墨瞳方纔故意灑下一些蜂蜜,引來成羣結隊的紅螞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現在她正摸着下巴,欣賞着三個男人流露驚慌、恐懼的臉,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那惡趣味的模樣,讓冷則和容玉輝相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狠狠一抽,心中更是打定主意,招惹什麼人,也不要招惹女人的信條。
尤其是,那個女人是墨瞳,那樣的惡魔,那樣的魔魅,那樣的妖嬈無雙,那樣的風情萬種,那樣的……
此時此刻,兩人才深刻的體會到孔老夫子的經典名言,果然說得對啊,老古人果然有先見之明,太讓他們膜拜加佩服了!
異常無語的兩人望着墨瞳,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外面腳步聲響起,王龍再也支撐不住,牙齒鬆開血淋淋的下脣,放聲哀嚎,“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這聲嘶吼聲嘶力竭,帶着痛苦和無限希翼,在寂靜的早晨,合着山風,飄得非常遠,外面的腳步聲陡然噪雜起來,彷彿有人在快速往這邊跑來。
王虎和王豹臉上一喜,以爲來了救兵,連忙跟着王龍大喊“救命”,緊閉的房門被推開,看到領頭的人,三人頓時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