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的嗤笑猶如一根錐刺般,狠狠地刺入楚驚天的心裡,後者猛然一震,右手猛然朝着耀破軍侵襲而去。
後者倒騰而立,同樣是使出雙手,與楚驚天猛然硬碰着,楚驚天臉色越發凝重,沒想到眼前這耀破軍居然有如此能耐,一股子蠻力猶如是巨山壓頂一般沉重,並且是越打似乎越來勁的樣子,令得楚驚天心底裡越發沒底氣了。
“慢着!”楚驚天硬是找了個空隙,將耀破軍對拼一把,將二人各自彈離開來,隨即捂着胸口,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鮮血。
剛纔被耀破軍反攻一手,硬是用勁氣給震出了內傷,猶如是五臟六腑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一般,更是猶如一塊巨石,猛然灌頂,將內臟擠壓,敲打,揉碎,千滋百味地纏繞心扉,異常難受。
“沒想到華海居然還有這般好手,更是不知啥時候冒出個什麼出租車的士讜?我看今天不只是來砸場子,更像是來挑釁我洪門幫派的吧?我需要知道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爲何甘願給這廝做打手,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拱手相讓我這個位置,你來洪門如何?”楚驚天心底裡閃過一絲僥倖,仿若很是期盼這等高手來坐鎮港州洪門,要知道現在的洪門很是缺人才,特別是有着如此不可匹敵的身手,足以令人敬畏。
“怎麼?打不過了就想要來挖牆角了?洪門的人咋竟是這麼不要臉了?真是可笑吶!”秦狼很是懶散地伸着身子,嗤笑般地望着楚驚天,仿若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破軍,既然這洪門有這麼好的待遇,倒是可以去玩玩啊!記得把洪門裡所有人都給我變成出租車司機,讓他們也知道下咱們出租車司機的厲害啊!”
耀破軍不以爲意地點點頭,依舊是一副泰然之勢,雙手環抱在胸,絲毫沒有叛變之意,要知道他原本很是厭惡這種道上事務,然而遇到秦狼這廝,不僅打敗了自己,還救了自己和姐姐一命,在他看來,再多的錢再多的權勢也比不過這等恩情。
“秦司機,我可是跟你說真的,你別不識擡舉了,我很欣賞這位兄弟,不知你要怎樣纔會拱手相讓給我洪門?不論任何條件,我都能夠滿足你!”楚驚天很是堅定地說道,眉宇間透露着惜才之意,要知道洪門內部並不團結,這更是需要高手來填補這般缺陷。
“此話當真?”秦狼猛然直立起身子來,一副財迷的樣子,或者說是可以商談的態勢,令得楚驚天頓感有戲。
“必須當真,只要你說的出來,我洪門一定爲此付出巨大價碼,也要答應完成你的任意條件!”楚驚天一臉的淡然,內心裡卻是止不住地竊喜着,想着回去該如何向洪門老大討喜。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陰險笑容,懶散地輕笑着:“喏,這朱家我看着就很是不爽吶!替我先把朱家給擺平了再說,最起碼我要他們全家人死傷過半,家破人亡纔好吶!”
朱琅豪臉色驚變,猛然踏前一步,怒不可恕地謾罵着:“秦狼,你少在這裡忽悠人了,你壓根就是借刀殺人罷了,讓這大傢伙加入洪門,絕不可能的事情!”
“天哥,你可不要聽信這廝的妖言惑衆啊!這廝擺明着就是想要利用洪門,好來對付我們朱家啊!你可千萬別信啊!”
楚驚
天同樣是微蹙眉頭,這麼簡單鮮明的借刀殺人,自己又怎會不知呢?但是面對耀破軍這般身手威勢,自己確實起了惜才之意吶!哪怕是有着萬分之一的機會,自己都要去爭取過來吶!
“秦司機,僅是一個好手,就想要人全家的命,只怕這買賣有點狠吧?要不這樣吧,你們華海出租車的士讜,全部併入我們洪門,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樣我們也好對朱家出手啊,這樣對付起來也好有個師出有名啊!”楚驚天腦海裡十分清晰,很是淡然地輕笑着。
既然你想要弄死朱家,那就僅是憑藉耀破軍這麼一個人加入洪門,只怕條件有點低吧?要是把整個出租車的士讜全都併入進來,這戲碼纔算是稍稍有點持平吶!
“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破軍,記得好好教訓下這位洪門的頭號戰將,讓他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戰將!”秦狼很是不屑地嗤笑着,在他看來這傢伙當真是不識擡舉了。
“順便把這些被這貨帶來的渣渣也都掃清下,上百來號人,全都擠在門口那是啥意思?這會所的生意還能不能再開了!”
秦狼的囂張跋扈簡直就是戳人身心,氣惱不已的楚驚天恨不得立馬上前給他兩巴掌,更是想着要將這貨如何弄死纔是,只是身旁還有着傲立四方的耀破軍,光芒萬丈般地閃瞎衆人的眼球。
“秦小子,別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別以爲老子今天會怕了你,我是惜才,覺得這傢伙等下要是被我的兄弟們給砍死了,那就可惜了,你別等下跪下求饒了。”楚驚天神情一變,輕聲叫喝道。
“廢話少說吧,出招吧!”耀破軍依舊是一副泰然之勢,很是安然的神色,似乎根本就沒把眼前這麼些人放在眼裡,更是沒有把楚驚天放在眼裡,要知道正如之前所言的那邊,僅是練手而已。
楚驚天眼神一冷,瞅着沒有再度調節的餘地了,頓時右手一揮,自己卻是往後挪移:“給我上,砍死他們!”
上百來號人,哇哇直叫地衝入會所,拿着一把西瓜刀,憤然地砍着,耀破軍率先怒吼一聲,隨即猛然蹬地,爆射而出,將衆多帶來的打手全都狠狠地扇一把臉,更是以一記威猛無匹的掃譚腿,橫掃千軍般地掠過。
一個照面便是撂倒了十幾號混混打手,衆多打手全都被耀破軍這一手給震懾住了,要知道這傢伙纔是真正道上的人吶!有身高有厚重更是有身手,令人心底裡產生不可匹敵的懦弱感。
耀破軍嘴角勾勒起一抹狠辣笑容,再次空手躥入人羣中,在衆多混混打手下意識地舉刀劈砍之際,他已經奪下別人的一把刀,十分迅猛地展現着刀光劍影的一幕,很是犀利地將十幾來號打手猛然一刀割喉致死。
十幾號臨近耀破軍周身打手全都面色猙獰地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般地想要捂着咽喉,細微的紅線越發瀰漫而開,一道撕破咽喉的刀傷猶如是血注一般地噴灑而出,奪人性命。
“找死!”楚驚天完全沒有想到耀破軍居然這麼強勢,簡直是銳不可當般地破開上百號人,真正的高手當真是破入千人猶如進入無人之境嗎?這傢伙當真已經到了這種武境了嗎?
楚驚天強行壓制住自己內心裡的傷勢反噬,猛然上前欲要擋住耀破軍的氣勢,要
是再讓這廝如此下去,那自己所帶來的上百號洪門兄弟,不出半小時只會是死傷殆盡吶!
耀破軍冷笑一聲,神情似乎沒有變化,怒吼一聲,再次欺身而進,僅是一拳,勢如破竹般的一拳,狠狠地將欲要襲來的楚驚天轟飛出去,後者立馬跌飛出去,止不住地再次噴出一道鮮血。
“你,不行!”耀破軍指着跌飛出去的楚驚天,很是淡然地輕笑着。
楚驚天止不住地上涌一口鮮血,隨即更是被耀破軍如此囂張跋扈的神情態勢給氣到胸悶,再次止不住地大口吐血。
“殺!”洪門衆多弟兄看到楚驚天居然被耀破軍一招破敗了,不由自主地喧囂怒吼着,全都視死如歸般地撲上去廝殺。
耀破軍略微凝神,絲毫不退讓地狂吼一聲,帶有着地下拳場的氣勢,怒吼般地用手刀將一把刺來的西瓜刀橫劈而斷,更是以手肘撞擊着靠前的一位打手,勢大力沉般地將其身後衆人全都壓倒過去,猶如是一輛火車橫衝直撞而來,令得衆人完全生不出阻擋之意,更沒有阻擋之力。
“去死吧!”耀破軍橫推四方,將四方壓來的幾十號人全都逆推出去,衆人齊聲慘叫迭起,全都不由自主地後仰倒地,直至吐血。
“喲呵,這就是洪門的精英?洪門的戰將吶?嘖嘖,當真是好勇猛吶!只可惜,嘴巴倒是挺硬的,只是這身手就有點入不了法眼吶!”秦狼率先站起身來,鼓掌嘲諷着洪門衆人。
隨即對着朱琅豪輕笑着:“這就是你搬來的救兵?這就是你叫來的貨色?我在華海都玩膩味的分量,你居然還敢擺到我面前吶,完全挑不起我內心裡好戰的基因啊!”
朱琅豪嘴角牽動不已,不敢再有半句怨言以及反抗,似乎是下意識地想起老劉所勸告過的話語,這貨當真是一尊大神啊!豈能是自己招惹得了的主?朱琅豪下跪求饒的心都有了。
“說吧,你想怎麼死?或者說你們朱家人,想要怎麼死?”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陰狠的笑容,觸摸着自己不算痊癒的傷口,眼裡就止不住地跳動着一抹殺機。
“狼哥,饒命啊!饒命啊!我朱琅豪不想死啊!我這會所給你,我這會所裡的所有錢全都給你,懇求你能夠放過我一命啊!都是我那該死的堂哥招惹的你啊!跟我無關啊!”朱琅豪直接噗通跪倒在地,很是利索地磕頭求饒着,將所謂的顏面徹底碾碎在膝蓋下。
這就是現實吶!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空虛假的,唯有命纔是真的,纔是自己的。
“哪個大陸仔竟敢這麼囂張跋扈,當真是不把我們青幫放在眼裡了,居然還敢在此會所裡叫囂,還有沒有把我雷爺當回事兒了!”一道略帶滄桑味道的謾罵聲,自門口傳入進來,似乎是人未到來聲先臨一般。
“青幫?哪裡的青幫?我在華海踩過不少青幫的雜碎,還真記不清青幫也有個叫雷爺的?你不會是專門過來雷我的吧?這倒是有點意思!”秦狼輕踏在洪門一門打手胸膛上,很是霸絕地瞥望着門口,神情十足囂張跋扈!令得全場衆人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忤逆和多加評判。
誰能想的到僅是一位華海的出租車司機,居然還敢在港州地盤上面前撒野,簡直就是絕品至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