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老爺子的適時風趣,化解了秦狼內心的陰霾以及現場沉重的氛圍,秦狼頗有傾訴後的輕鬆,很是淡然地輕笑着。
“周老爺子,我原先還探查到港州朱家,爲此我單槍匹馬地殺去港州,將朱家一處會所鬧翻,更是揪出了在港州的青幫和洪門,爲此港州特首都出面做了和事老,更是對我許下了種種保證,這才讓此事得以作罷。”秦狼淡然地傾訴着,仿若是要將自身單槍匹馬地殺來追查此事的苦衷講述給周老爺子聽,以表自己對此事的震怒與追查到底的決心。
“看來你是誓死也要揪出幕後主使者啊!放心吧,我今天就讓那些兔崽子全都給我滾回來,要是誰有半點虛假做作,我就打斷他們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闖禍,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真是愚蠢至極。”周老爺子憤然地罵道,恨不得一槍斃了這些二貨,讓他們知道所謂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意。
“周伯,立馬電話催趕,就說周老爺子病危致死,限他們不論在何處,半天之內必須趕回澳洲見周老爺子最後一面,否則後果自負,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子孫有幾個是有口無心的,平日裡一個個地擺譜孝順,如今到了我死的時候,這纔是顯孝心的時候了。”周老爺子很是睿智般地給自己的子孫下了這麼一個局,就是想要看看這些平日裡心口不一的傢伙,膽子到底有多大。
在場衆人皆是渾身一顫,沒想到這周老爺子當真是狠,居然絲毫不避諱所謂的詛咒和晦氣,竟是以自身要死的態勢逼得衆多周家子侄立馬趕回澳洲,當真是一種別樣的氣魄和年老的睿智,令人敬畏之餘心生敬佩之意。
“周老爺子,不可如此自殘啊!小子何德何能竟是能夠讓你如此不惜咒詛着自己,還不避諱般地加急讓周家子侄立馬趕回,這份恩情,叫我秦狼何以爲報啊!”秦狼頗爲感動,要知道這周老爺子當真是位仁者,更是明事理,懂局勢,有着年老的睿智,更有着勘破人心的測度,是秦狼所見過的可敬可佩的老者之一。
難怪周氏家族膽敢將整個家族從港州遷移到澳洲來,有這般老爺子在,何愁不能在此立足呢!
周老爺子朗爽地大笑一聲:“我從來就不信奉這些牛鬼蛇神的,人的命數是定數,再說了能夠遇到你這種後生,我的內心裡深感欣慰啊!年輕人,老頭子我有一事相求啊!”
秦狼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周老爺子,你這不是折煞我了嗎?不知你有何事?儘管說來,能夠幫得上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幫你這個忙。”
“我想若是十年之後,我這把老骨頭埋進土裡了,還請你能夠在局勢的關鍵時刻纏拉周家老小一把啊!自家的狀況,我這老頭子深知,要是我倒下了,不出五年,周家絕對會被他人所吞食了,所以還請秦狼能夠答應我這要求,在周家面臨至關重要的大坎之時,能夠援助周家一把啊!這三十億,你儘管帶走,作爲我此事懇求的酬勞,不知你是否能夠答應我這把老骨頭的請求啊!”周老爺子很是沉重地推心置腹,要知道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周老爺子一直很是擔憂在他
倒下之下,這周家只怕是不復存在了。
秦狼大感震驚,這周老爺子頗有託付之意,只是自己有何能力竟是能夠讓周老爺子如此看重,隨即苦笑般地婉拒着:“周老爺子,你這請求未免也太大了,要知道我畢竟是個外人,怎能爲周家保駕護航?再說了,你老當益壯,必定還能長壽到百歲,怎能這般沮喪地對周家繁榮發展沒有信心呢!”
周老爺子擺擺手,眉宇間有着一道淡淡的憂愁:“周家一直秉承着中庸態勢,對外幾乎就不摻合任何局勢變動,因爲我深知這裡的局勢一直都是處於不穩當的形勢,然而這一次竟是有人膽敢摻合你所言這事,周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捲入了一場大漩渦,在劫難逃了啊!”
周老爺子凌厲地雙眼散射出一抹殺機,對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有着一絲憤然地怨恨,要知道周氏一直以來的宗旨便是中庸態勢,不去摻合任何局勢是非,更不會去挑釁任何強大家族勢力,然而這些愚蠢的傢伙,居然破了這條誡命,周氏在往後的日子裡,只怕難逃一劫了啊!
秦狼略微沉思一番,便是會意了這周老爺子的深意,一旦捲入這場紛爭,相互揭露幕後主使線索,只會讓幕後主使者更加惱怒這暴露線索的傢伙,而無疑周家卻是首當其的罪魁禍首。
世上麼有不透風的牆,周家一旦因此泄密,遲早會被人揪出,到了那時候,周家還能安然無謂地繁榮發展嗎?周家要是沒有老爺子從中周旋,還能在澳洲立足嗎?這一些遠慮,將視線往近處拉,一切都成了近憂。
“周老爺子,對此我表示很是歉然,但是須知這一切的源頭並不是我等所願引起的,所以目前揪出幕後主使纔是重中之重,周老爺子若是怕因此而得罪了幕後衆多勢力,我秦狼在此擔保,若是日後這些所謂的勢力敢針對周家找事,我秦狼定當竭盡全力,力保周家。”秦狼很是堅定地談吐着,算是給周老爺子所想要的保駕護航。
周老爺子渾身一顫,很是欣喜地面露喜色,自己果真沒有看錯人,眼前這秦狼是位有擔當有抱負的年輕人,更是能夠深知自己意願的傢伙,令得自己很是欣慰今後的周家,起碼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秦狼,若不是要深究這幕後主使,我定當要盛請你遊遍整個澳洲,更是要好好地款待你一番,與你這般後生暢談天下大局勢大謀略,當真是一種愜意啊!只不過能夠與你相識一場,倒也算得上老夫我晚年的一種無憾啊!”周老爺子很是誠懇地表示着,內心裡當真是涌出一股相識恨晚之感,到了他們這年頭歲數,與一些老友相互博弈,已經顯得過於無趣了。
唯獨與秦狼這般後生,能相襯一兩句禪語深意,不深切,卻觸心!
“周老爺子,言重了啊!這讓小子頗有受寵若驚之感啊!實不相瞞,小子也有一種相識相知之感,只是這綁架事件我是一定要深究到底的,慕容王爺對我有恩,這餘家千金也是我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揪出這幕後主使,這一招玩的可謂是歹毒非常,卻又讓人很是歎服。”秦狼面色真誠地談吐着。
隨即對着周老爺子輕
笑着:“若是日後能夠有幸存活下來,定當要來澳洲,與周老爺子暢談人生,共勉這個世界。”
“方穹,方穹,誰敢在咱們的地盤上鬧事來着?是想要找死是不?”一位青年人,人還未到,囂張跋扈的聲音卻是率先透過衆人,飄蕩而來,響徹整個賭場,頗爲霸氣。
衆人渾身一顫,皆是循聲而望,頓時見得一位青年人,虎威般地踏步而來,臉上的桀驁不馴之色頓現無疑,剛愎自用的性情容不得他人一絲染指和挑釁,然而,居然有人膽敢在周家賭場上鬧事,甚至還贏走了三十億,方穹這垃圾貨色居然還敢電話來求救,簡直就是丟盡周家的顏面了。
“周大少,你可來了啊!”方穹再次苦笑着迎上,臉色的苦笑頗甚,要知道他是被周老爺子推出來的,後者暗自躲在人羣后,就是想要看看這周家大少周餘衝,又該如何解決這事端的。
“方主管,你簡直就太垃圾了,什麼貨色膽敢在咱們周氏賭場上撒野啊!叫他趕緊滾出來見老子,不然的話,我就立馬斃了他,這三十億我看也就不用再談了,給他臉,他還不要臉了是吧?”周餘衝一臉的囂張,目中無人般地掃視着在場衆人,妄圖想要看清到底是誰膽敢在周氏賭場上撒野。
秦狼撥開衆人,很是坦然地走到周餘衝跟前,冷哼一聲,輕笑道:“就你這歲頭,也配稱老子?你所說的這三十億,我原本還打算要還給賭場的,但是見到你這麼囂張跋扈,我還真就不給了,我若想要帶走,你又能如何?”
“你是哪位?就是你這小子贏了三十億?有沒有搞錯啊!金大師居然會輸給你這種人?金大師呢?他不是從賭王那邊挖過來的大師人物?咋還這麼菜,還是什麼狗屁大師嗎?要是大師咋就這水準?連這麼個小癟三都玩不過了?”周餘衝說話一直都很衝,仿若就是內心裡有一股子火,急躁般地想要宣泄出來一般。
“周大少,這秦小哥的賭技當真是過人啊!只能怪金某人,賭技不精吧,輸掉了這場至關重要的巔峰之局,對此深表歉意啊!只是周大少你這話可就不中聽了,我自認確實贏不過秦狼,但是我還是自信能夠打敗很多人的!”金大師一臉的憤然,卻又不敢過多頂撞這位周大少,這屈憋得很是狼狽。
“什麼?你還想要有下次啊!我告訴你,你這老傢伙已經被炒魷魚了,甚至是這個月的薪水都沒了,要知道你可是輸了這麼多錢啊!我沒叫你賠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你還想要替我敗家啊?想的倒美,趕緊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周餘衝一臉地厭煩,擺擺手恨不得讓這金大師立馬消失在眼前,省的在此礙眼。
“周大少,你就不怕你這麼胡作非爲讓你家周老爺子知道了嗎?這賭場還輪不到你一人說了算吧?要趕走這金大師,只怕你還沒這等權限吧?至於我要帶走這三十億,你也別想能夠攔得住我!”秦狼一副更是自信的樣子,仿若就是在鄙夷周餘衝不夠堅定的態勢一般。
秦狼就是想要看看這周餘衝到底有多混蛋,等下讓這周老爺子狠狠地治他,這所謂的大少公子哥,全是一個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