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狼一句句地戳中周餘衝的心靈深處一般,令得後者臉色止不住地一變再變,嘴角微微牽動,想要憤然地反駁秦狼的謬論,卻被周老爺子再次喝罵。
“混賬,到了這一刻,你還不知道認罪?你還想要怎樣?難不成周老二的死,你還能推到我們身上來不成?”周老爺子憤然地罵道,神情很是憤怒,對於這般自家兄弟自相殘殺,更是怒火滔天,感覺都要炸了一般,血壓猛然上漲。
周餘衝臉色頓時驟變,沒想到被秦狼這般胡言亂語,一下子便揭露了自己的計劃一般,起碼推測準確近八成了,周餘衝一臉地懊惱,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秦狼這麼個混蛋,先是在華海收拾了三弟,自己憑藉着聯盟裡的勢力去報復下秦狼。
原本僅是以爲不入眼的小貨色罷了,卻沒想到竟是會殺來澳洲,更是在周家賭場攪合出這麼多事來,先是賭贏了衆多賭徒,接着迷惑老爺子,讓其憤然不惜以自身病危來叫齊衆多子侄歸來。
自己在接到眼線的第一彙報之時,就很是冷靜地想要做掉二弟了,卻沒想到百密一疏,竟是會讓秦狼識破,更是推測個七七八八了,整個人都傻眼了。
“證據,殺人是要坐牢的,你們拿不出證據,我要告你們誣陷誹謗,老爺子,我完全沒想到你會偏向於外人,到底誰纔是你的孫子?你已經失去一個孫子了,難不成你要再次失去我不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周餘衝猛然怒喝,臉色猙獰恐怖,青筋暴漲,恨不得要捏死在場衆人一般。
“我也不希望你是兇手,你們這般胡來,最痛苦的不還是我這白髮般的老頭了,白髮人要送黑髮人,並且還是送兩個,你們的心才叫狠吶!”周老爺子顫巍巍地欲要暈倒一般,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所謂的證據,不管是出於私事還是私心,老大滅老二,這是千古不變的家族權勢地位的競爭。
只是這般爭鬥,只不過是詮釋地更爲殘酷罷了,帝王家皆有互相殘害之孽畜,更何況是個普普通通的周家,周老爺子想到這裡,頓時釋懷。
人生最可怕的東西,莫過於人心了!
秦狼微眯着雙眼,思慮着所謂的證據,隨即冷笑着:“周伯,立馬給剛纔彙報週二少噩耗的朋友回個電話,不惜一切代價立馬鎖定他,若是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殘害了週二少,那你就可以提他去警局了。”
“只不過,我想這般軟骨頭,只要稍微給他點苦頭吃,指不定啥都吐出來了,周大少,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這人證足夠嗎?你還想要玩什麼花樣?把你知悉的幕後主使聯盟說出來吧!這樣,我可以考慮饒你保你一命。”
“做夢,你給我閉嘴,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讓周家家破人亡的,你本來就帶着復仇之心而來的,這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都是你事先籌劃的對不對?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惡魔!”周餘衝臉色愈發猙獰,青筋暴漲,憤然地指着秦狼,整個人陷入了抓狂境地。
秦狼不以爲意地聳聳肩,很是不屑地嘲諷着:“你是不是有點最賊心虛了,難道你敢對天發誓殺害週二少的人不是你嗎?若是讓我順着這幾條線索順藤摸瓜找到所謂的證據了呢?你又該如何自
處了?可別到時候撕破臉皮玩自殺了啊!我的本意可不是如此,只要你說出幕後聯盟真正的主使人,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哈哈!你這個惡魔,你是個惡魔,我寧願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寧願死也不會告訴你的!”周餘衝臉頰微微抽動,瞪大了雙眼,一副死屍復活般地猙獰笑意,皮笑肉不笑般的神情,癲瘋狀態看起來十分嚇人。
“夠了,衝兒,你就把你所知的都吐出來吧!不然,你可以閉目了!”周老爺子率先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這傢伙接下來的選擇,在他看來以前給他取的這個衝字,完全是害了他吶!
“老爺子,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周餘衝整個人都愣了,呆滯的目光望着周老爺子,悵然般地說不出話來。
“衝兒,你這是何苦呢?那所謂的聯盟究竟是怎樣的?你爲何要替他們背黑鍋?更是要替他們做事?他們的野心和宏圖霸業,跟咱們無關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何要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吶!”周老爺子臉上滿懷着親情,悲慼與希翼着不多的親情,只是他同樣不能這麼自私,要對得起已經死去的周老二,周餘康。
“我沒有,什麼狗屁聯盟,全都跟我無關啊!爲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爲什麼!這一切難道就因爲他的幾句謬論嗎?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周餘衝第一次發覺自己沒有一副好口才,就連爲自己辯解的餘力都沒有,面對秦狼一輪番的炮製深究,整個人都傻眼了一般,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更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這一切,不是這樣的,完全不是這樣的!
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陰邪地笑容,淡淡地冷笑着:“就你這樣的貨色,想必在所謂的聯盟裡,也僅是個打醬油的吧?你還以爲我真會巴望你給我帶來什麼大情報啊!我告訴你,想要對付一個強大的敵人,光用手腳是不夠的,還得用腦子!”
“你到現在都還在死撐着?你是不是活地很累?活地沒自由了,這是你的悲哀!”秦狼指着周餘衝,很是淡然地鄙夷着,句句戳中後者心靈深處,喚醒那未知的良知。
“我最大地遺憾和悲哀,就是遇到了你這麼個混蛋,將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硬是能夠扯淡到一塊兒,更是能夠迷惑衆人,簡直就是個洗腦專家啊你,你以爲你真的很能耐嗎?錯了,你有知道你也會有死期的一天,近了,也快了!”周餘衝死都不肯泄露,嘲諷般地鄙夷着秦狼,在他看來那個所謂的組織當真是太過強大了,自己在裡頭,僅是擡不起頭來的小角色,完全不會影響到整個局勢。
“給我一刀吧,我寧願死在你手裡。”周餘衝對着虛空悵然地說道,令得全場人大感震驚。
只見一道靚麗身姿飄然而過,一把輕靈劍橫蕩而來,很是直接地穿透周餘衝的肋骨之處,隨即抽離,十分迅疾地後退,朝着室內唯一地窗戶一躍而下。
這一瞬間,發生地太快了,快地讓人難以置信,即便是秦狼,也處於微愣之中,什麼時候衆人之中隱藏了一位女高手,居然如此飄逸,秦狼急忙追趕到窗戶,只見後者已經順着水管道順滑而下,一擊得手,毫不戀戰的感覺。
“衝兒,衝兒,你爲何
要那麼傻啊!你爲何要那麼傻啊!”周老爺子整個人都欲要顛倒了,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孫子倒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揪心般地疼痛,令人很是刺心般地難以接受。
“追,給我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兇手,爲何我周家就這麼命苦,一日之內,喪送兩條性命,老天爺啊!爲何要捉弄我周家,爲何要殘害這些少年,你要是想懲罰,就懲罰我這老頭子好了,爲何要這般捉弄,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周老爺子經不住這般打擊,對天長嚎,換成誰,遭遇這般變故,只怕也會癲狂若瘋。
“周老爺子,保重!”秦狼丟下一句珍重之後,便朝着窗戶一躍而下,自信自己還能追上這等女殺手,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女的又算是幕後聯盟的什麼玩意兒?
一切幾乎就像是發生在瞬息之間,令得衆人完全來不及轉變自身的念頭,卻發現眼前的局勢越發超乎衆人的想像之外了,當場殺人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將周大少襲殺了。
這是要殺人滅口嗎?衆人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很是震驚。
秦狼一路追趕着女殺手,一路上都是思慮着爲何人羣裡會有這麼一個女殺手,自己卻渾然不知?什麼時候混跡進來的都不知道,不由得加快腳步,努力地追趕着,只是這女子超乎秦狼的想象,很是敏捷般地躲藏着,令人難以置信這女子竟是會有如此身手,令得秦狼都有點頗爲無奈的感覺,每次感覺都要追上了一般,卻是能夠想着法子變個招數地給秦狼設置障礙,令得秦狼恨不得加快雙腳的彈性,立馬撲上。
“跑啊!你再跑啊!說吧,爲何要殺周大少,你又與所謂的聯盟又有和關係。”秦狼氣喘吁吁地謾罵着,第一次發覺自己的跑路和追人輕功貌似遇上對手了,而且還是一個女高手,秦狼自問除了鳳凰以外,就沒人能夠與自己比輕功了,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遇到對手了。
神秘女高手面部裹着白紗,只是露出一雙靚麗地雙眼,此時也是胸膛處上下起伏,氣息不穩,就那樣直直地盯望着秦狼,默不作聲。
秦狼很是詫異自己在哪裡見過這雙美麗的眼睛,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認識你嗎?”秦狼稍挑眉頭,很是詫異地問道。
神秘女高手依舊是不動聲色,仿若是在恢復元氣一般,微動着濃黑般地眼睫毛,尋思着再次跑路,只是被秦狼一路追趕,竟是莫名般地來到了澳洲碼頭,身後的江河只怕是自己唯一的活路了。
“你怎麼了?你好像認識我?那就巧合了,你還是摘下你的面紗,讓我瞅瞅吧!我這個人風流倜儻的很,欠下了多少風流債我都不知道了,不知你又是哪位被我調戲過的美女啊!”秦狼一個健步如飛般地竄上,一招手便是想要摘掉對方的面紗,很想看看這女子的真容。
後者一道劍氣揮起,令得秦狼險些擦過臉,倒騰而退,很是遺憾,女高手隨即轉身,便是一躍而下,墜入江河妄圖逃生。
“別啊!”秦狼猛然跑上前,卻是揪住美女的一絲細發,殘留着一絲餘香。
秦狼揪着一絲細發,怔怔出神,心底裡止不住地震驚。
怎麼會是她?這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