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葡京酒店,秦狼等人的落枕之地。
深夜時分,夜空烏雲密佈,將星空和茭白色的月光全部遮蓋住,仿若是被黑暗之主掌權了一般,陰鬱非常。
臨近深夜凌晨時分,澳洲的街道已經僅是零星般的幾位行人,帶有着微冷海風吹襲的街道,令得衆多本該出來閒庭漫步的行人,皆是不由自主地躲藏起來。
夜黑風高,微冷的海風似乎也在漸漸加大,陰嚎般地淒厲聲,肆虐般的颳着,令得路上行人不由自主般地閃躲,直至回家,躲進被窩裡,享受着舒適的棉被披蓋。
就在葡京酒店周遭沉寂之時,街道上涌現出一批黑衣人,錯亂有序般地突進,一副訓練有素地態勢,不緊不慢地偵查周遭狀況,在第一時間貼近目標點,更是在酒店側邊使用着吳鉤,將自己送上了頂層陽臺。
每個黑衣人很是迅捷地爬上了酒店樓頂,撬開了樓頂門,很有秩序般地包圍着目標房間,仿若是澳洲特警在執行任務一般,幾十號黑衣人貼近秦狼等人的房間,每個人手裡皆是帶有着消音衝鋒槍。
猛然敲開房門,衝鋒槍直挺挺地探入,想要亂槍打死秦狼一般,卻發覺房間裡頭沒人,僅是空寂的一片,被窩裡似是有着鼓起的玩意兒,領頭者略揮一個手式,便有人涌上,掀開被子探查裡頭是否真的有人。
虛驚一場,僅是幾個軟皮椅子,衆人頓時四處張望,想要找尋這裡是否還有藏身之處,頓時瞄準了洗手間,想要證實最後的結果和真相。
卻不想依舊是撲了個空,黑衣人領頭者頓時一個撤離手勢,深知中計的他們想要立馬趕出,卻不想身後嘟嘟噠地響起,只見衆人皆是腹背受敵,任由秦狼三人掃射着所有人,一個照面便死去十幾號人,剩餘衆人皆是反應過來,立馬翻滾而開,倒是在第一時間險險地避開掃射。
“何賭王的走狗?真是沒想到咬的還真緊吶!原本還以爲何賭王今晚不會下手的呢!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心思啊!急需殺人滅口吶?”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很是不屑般地嘲諷着。
“秦狼?趕緊束手就擒吧!何賭王讓我告知你,這樣纔可以給你留個全屍了。”領頭者一副滄桑的口音,蒙着面紗,卻有着一口中年人的沙啞聲音一般。
“真是可笑,現在是你們在裡頭,我們在外頭啊!你似乎還沒搞清現在咱們的位置和局勢啊!還是說你有點自戀感爆棚了?”秦狼戲謔般地聲音,很是鄙夷般地穿透整個房間。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晚的行動的?不得不說你小子有點腦子,只不過依舊還是得要死,有些人就是得要爲知道的太多而付出代價吶!”黑衣人很是詫異地笑問着,眼裡更是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若是這麼多人還拿不下秦狼這三個小癟三,那他也就沒臉回去見賭王了。
“或許賭王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吧!既然你要死了,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殺手!”秦狼的話音剛落,頓時便響起了兩道淒厲的慘叫聲。
秦狼在用話語在迷惑着黑衣領頭者,循聲斷定這傢伙的所在之處,更是透過房間裡的鏡片反觀,用銀針將蹲在牀邊的兩個人,猛然射殺,給所有的黑衣人一個警告,同時
也打擊了他們的士氣,讓他們知道。
殺手就像是位無解的幽靈一般,隨時都能夠收割他們的生命,當真是命如草芥。
“秦狼,你他媽的玩什麼暗器?有種你就出來跟我單挑,有種咱們就對拼一把。”黑衣人惡狠狠地罵道,剛纔那兩聲淒厲哀嚎聲,很是突兀,完全就沒有做好任何的心理準備一般,顯然是中了暗器而致命的。
秦狼嘿嘿冷笑着,幽黑而又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睿智和狠辣,鄙夷般地嘲諷着:“我們就在門口,似乎是你們沒有勇氣出來啊!就知道躲在房間裡頭啊!跟個縮頭烏龜一樣,居然還敢說老子沒勇氣跟你玩單挑啊!”
頓時房間門口嘟嘟噠地響起,只是秦狼早已躲藏在走廊,衆人根本就麼法打中秦狼,令得黑衣人很是懊惱。
“喲呵?居然還知道以牙還牙了啊!只是這腦子貌似還是有點笨吖!知不知道你們很可笑啊!要麼你們就趕緊滾出來,跟我們拼死對決,要麼就讓我報個警,看看等下警察來了,將你們這一羣夜裡穿戴着黑衣褲,甚至還拿着衝鋒槍,這不是要給葡京酒店造成壓力嗎?因爲你們的到來,誰還敢住在葡京這樣的酒店啊!”秦狼很是陰邪地嘲諷着,竟是以報警來威脅着黑衣人自己走出來一戰,當真是捉鱉不成反而被秦狼甕中捉鱉了。
“卑鄙,無恥!”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齒的罵道,完全沒想到秦狼居然會如此卑鄙。
“真是可笑,你帶着這麼多人來圍殺我,如今卻是要說我卑鄙無恥?是不是有點可悲啊!我都還沒吐槽你這廝成爲何賭王的走狗,說難聽點你就是炮灰,專門來送死的,說的好聽點,估計也就是吩咐你先來試水吧?”秦狼一而再地戳痛黑衣人領頭者,仿若是很享受這種成就感,看着別人被自己逼成憋屈的樣子,不用想的太多,秦狼也明白這傢伙,肯定是氣惱地快要爆炸了。
秦狼仿若能夠聽到黑衣人領頭者的心在滴着血,當真是被秦狼逼在房間裡頭了。
“你想怎樣?你他媽的到底是想要怎樣?”黑衣人憤然地爆粗口了,他無法逃避,若是秦狼當真是報警了,自己的身份必然曝光,只怕會讓何賭王受到不必要的輿論壓力了。
更何況到時候更是因此而惹上了葡京酒店的老闆,雖說何賭王渾然不懼,只是這樣依舊顯得過於強橫了,只會令得澳洲衆多勢力對何賭王很是反感,在這一畝三分地的澳洲,何賭王顯然也不是一家獨大的,也是有着相對的商業競爭者和對手。
“我想怎樣?很簡單,給何賭王打個電話吧,讓他自己親自過來領人吧!”秦狼嘴角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猶如是暗夜君王一般,整個人被漆黑的夜晚所籠罩,僅是細微的光澤令得他的面容看似更加邪魅。
酒店裡的燈光,在第一時間就被黑衣人所弄斷了,所以除了個別房間,走廊裡一片漆黑,然而黑衣人只怕是做夢都沒想到,秦狼作爲一個殺手之王,黑夜是他存活的秘辛,更是增幅他戰鬥力的絕佳環境。
在這漆黑到摸不着人影的時刻,秦狼纔會感覺到自身最佳狀態時期,仿若一絲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一般,冷靜而又敏捷。
“做夢,我們寧願戰死,也不會被你侮辱至死的
!”黑衣人領頭者憤然地罵道,完全沒想到今晚這局反倒是把自身給搭進來了,對於秦狼的狡詐,算是見識到了。
“你以爲你死了就能了事了嗎?難道我就不會報警將你們歸爲恐怖分子?到時候只怕何賭王更是要搭上這般惡名,和恐怖分子扯上關係,似乎有點傷了他的聲譽吧?更何況到時候衆人皆知你是何賭王的人,這葡京酒店的老闆又不是傻子,是不是就應該對何賭王做點什麼了吶?”秦狼一而再地逼迫着黑衣人,仿若就是要撕裂他的內心防線一般,讓這傢伙徹底崩潰。
秦狼瞅着這些人皆是帶着穿戴黑衣夜行服,更是蒙着面,想必就是日常在何賭王身邊的人,只要加以認證,就不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何賭王的人,所以他就捏着這一點,料定後者不敢破罐子破摔了,哪怕是死,也要挫骨揚灰,給何賭王重重一擊。
“秦狼,你他媽的還能再損一點嗎?你休想要我們棄械投降,老子就是跟你拼了,也絕對不會出賣賭王的!你別以爲我們今晚沒有帶着大傢伙來,惹急了我,大不了咱們一起同歸於盡,我這裡可是有着炸藥,你要是再敢逼迫我一下,我不介意咱們一起死。”黑衣人咬牙切齒般地罵道,仿若已經抱着死志一般,欲要跟秦狼不死不休一般。
“精彩,真是精彩,原來你也會招認你是何賭王的人吶!不好意思,我已經把你的話給錄音起來了,你可以去死了!炸吧,儘管炸吧!玩的越大,何賭王就越是脫不了干係,到時候牽扯上恐怖分子,我倒是想要看看何賭王能否編出花來,逃脫此事。”秦狼將手裡頭的錄音器猛然按住,一臉地鄙夷。
輕笑般地望着裡頭的黑衣人,一步步地將其引入圈套裡一般,這樣一來,倒是真正地拿捏到何賭王的把柄了,雖然還不算是命中七寸,只能說給何賭王不小的困擾和打擊,想必經此一事,自己已經有了這籌碼,也就相當於有資格跟其談話了吧。
黑衣人微微一愣,隨即將秦狼恨地咬牙切齒,抱着一絲僥倖憤然罵道:“我就不信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玩錄音,你小子就別想要再詐我了,我不會那麼容易中計的!秦狼,今晚算是我們認栽了,你若是放我們走,我會跟何賭王替你說情的,不然到時候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秦狼冷哼一聲,不以爲意地冷笑着,隨即按下手頭的錄音棒,將裡頭所錄下的聲音放出給衆人聽,寂靜的走廊以及幽黑的房間裡,肆無忌憚地播放着秦狼與黑衣人的對話,徹底地讓後者陷入死寂,更是讓所有帶來的黑衣人也都皺起了眉頭,心知這一局,陷得有點深了,每個人都把秦狼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怎樣?是你打給何賭王,還是要我來?”秦狼嘴角勾勒起一抹陰險的笑意,很是淡然的神情,只是嘴角處微微上揚,一股子得瑟勁兒在心底裡不由自主地盪開。
這種感覺真好,又回到當初國外厚顏無恥的自己了,爲了達到目的,爲了完成任務,他一直都是這麼不擇手段的,在生死關頭,誰會跟你講道義,談文明啊!
“好吧,你贏了!”黑衣人很是無奈地嘆息着,這一切只怕都因賭王太過情敵了,這年輕人,起碼已經成精了。
這一局,敗得不冤啊!領頭者心底裡涌現出一絲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