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郊區,沿海碼頭,一處幽靜僻處。
一道裹着風衣的身影淡然地站在沿岸,隔海相望着邊際。傍晚的紅霞染紅蒼穹,薰染整個天空。仿若一幅定格的畫面,供人觀賞。
“這個時候召喚我來可不是什麼好時機吶!要知道慕容王爺可是已經有了警覺吶!你還敢如此拋頭露面?你會毀了整個計劃的。”另一個聲音從碼頭集裝箱後邊傳來,悠遠而又清冷。
“可是很顯然他已經在給四大幫施壓了,要是我們再添加一把火就好了。”裹着風衣的身影點燃一支菸,神情淡然地望着天際。
“你未免把他看的太過簡單了吧?要知道他這匹狼,不像是一般的惡狼,他的容忍會超乎你的想象,哪怕是至親至愛的人,作爲誘餌又何嘗不可呢?你敢說這兩次他不是故意放任,讓咱們自己去上鉤?做的越多錯的就會越多。”悠遠的聲音帶有着一絲怒意,言語中對慕容王爺有着深深地忌憚。
裹着風衣的身影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冷笑道:“你找的國外組織都是什麼玩意?怎麼回事?就綁架那麼一個大小姐,而且還是咱們提供的情報,居然還能這麼菜?”
“血煞組織是國外知名的地下組織,這次絕對是個意外,不過我會深究他們的責任。要知道若是咱們再次失手,我看慕容王爺就會揪住咱們的尾巴了。到時候這華海怕是就呆不下了!”頗爲遺憾上次失手的語氣,話語中又有着不願離開華海的念頭。
“你那邊上頭是什麼意思?這慕容王爺可真不好對付吶!這華海要不是當初花了不少心思滲透進來,我看根本就別想染指,即便是如此,咱們也花費了不下五年的時間纔算是站住了腳,要是再次因爲一點意外而失敗,就真的毀於一旦了。”包裹着風衣的身影悠然地說道,眉宇間透露着深深地擔憂。
“一旦失敗,自覺銷燬華海居地,徹底將華海拱手讓給慕容王爺了。並且會將征戰的地盤放回京城,那裡終究是咱們的地盤。更何況勢力遠非華海可比。太子讜,紅幫會等強大勢力也絕不允許慕容王爺觸手染指京城的局勢。這是咱們的優勢。”悠遠的身影再次滿懷深意地說道。
“有人,速退!”包裹着風衣的男子神色一變,立馬跳入黃浦江。
悠遠聲音的集裝箱男子立馬轉身躍過一輛車子,迅猛地跳上一條快艇。呼嘯着駛離岸邊。
“王爺,這邊有嫌疑,兩個人身手矯健敏捷,一個人跳入黃浦江,一人利用快艇立馬駛出海域了。”領頭男子趕到碼頭時,僅是捕捉到依稀模糊的身影,不由得立馬電話給慕容王爺,請求指示。
電話那頭的慕容雲沉吟一會兒,思慮一番,便下令道:“全面封鎖禁區海域,不得讓人靠近,圍住周圍沿岸地區,我倒是想看看那個跳入海里的人怎麼飛走?我要讓他插翅難逃。”
“還有調動華海直屬隊直升機,今夜全面掃射禁區海域。我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陰的!”
“好的!我這就去辦。”領頭男子掛了電話,便急忙吩咐下去,讓人
照辦,有時候慕容王爺的一句話,可以把整個華海地毯式掃描一遍。而這封鎖海域追擊兇手嫌疑人,再簡單不過,除非是這個傢伙能夠憋氣不出手,不然就只有等死了。
然而慕容王爺沉着臉望着躺臥在病牀上的秦狼,聽聞蘇蓉的彙報之後,絲毫沒有以前的溺愛,狠狠地將慕容澹教訓一番。甚至是動怒至極都不爲過,要知道那邵家公子是什麼身份?也敢動秦狼?真是不知死活,打殘他那算是輕了。
在秦狼將邵陽射傷昏迷過去之後,秦狼自己也終究扛不住失血過多而暈倒在地。引得衆人皆是驚慌不已,立馬送往醫院,並且告知慕容雲,而邵陽那邊的狐朋狗友更是神色驚慌,要知道在以往高高在上的邵陽,怎麼可能會被人收拾這麼慘?邵家的怒火又將讓誰來承擔?
“你們真是不懂事,華海現在不平靜了,我千辛萬苦地爲你們求來這樣的保鏢司機,你們是不知道珍惜還是咋滴?還想着被人抓走好讓人來威脅我不成?你們是我最關懷摯愛的親人,我不願看你們兩個出事,我甚至都不敢信任我那些手下。但是我卻毫不猶豫地信任他!”慕容雲煩躁不已地惱怒道,躺在病牀上的秦狼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更何況他讓人查探一番那個邵家大少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了。
“澹澹,等秦狼醒來之後,你親自向他道歉。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挽留下他,那你這三個月就不用出門了。”慕容雲直接甩門而去,華海的風雲要揭開了,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期會面。還如此隱秘,很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沒想到邵陽居然是這樣的人!澹澹,不用傷心了,你應該感到慶幸纔是,也多虧了秦狼,不然你還真的就遭他的魔爪了,雲叔親自督查的資料絕對不會有假,而且這上頭所記錄的每一筆作案時間記錄,都有可查證。你當真是錯怪秦狼了。要我看,秦狼爲何上去比賽,起先也許就知道邵陽是怎樣的人了。”蘇蓉同樣是心疼地望着憂傷不已的慕容澹,要知道她也是頗爲無奈,這事誰都怪不得,要怪就只能怪那令人憎惡的邵陽。
“我只是爲這樣的人感到悲哀罷了,我沒事。是我錯怪他了,在餘靜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昧了。不管怎麼說,一切都得等他醒來了再說吧。”慕容澹神情憂傷,思緒混亂,但是事件會催發着她的成長。
就在秦狼重傷躺臥在病牀上的時候,另一家醫院,也同樣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人。
“是誰把我家陽兒打成這樣的?邵康,你要是不爲你兒子出口氣,我就死給你看!”中年美婦連哭帶罵地指着身旁一位中年人說道。後者沉吟不語。
“你先給我安靜,陽兒又不是死了,你能給我消停一會兒不?再說二弟此時也在朝這邊趕過來。等他來了再說吧。”邵康微皺着眉梢,絲毫想不出在校門口居然還有人敢對邵陽如此?當真是無視邵家了嗎?
“我不管,我要打我陽兒的那個人死,我要他生不如死。醫生說陽兒受到很嚴重的銀針穿透筋脈,可能今生都無法站起。你這個挨千刀的冷血父親居然可以置之不理?
你要是這件事都擺不平,咱們就離婚。”中年美婦潑辣無比地叫囂道,溺愛護短的性格令得邵康深深嘆息。
“你想過沒有,陽兒爲何會成爲這樣?還不是你給慣着的?要不是你整天護着他,他會這樣有恃無恐,無法無天地去行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混賬兒子都幹了什麼好事,你是真覺得華海就你邵家獨大了?真是荒唐。站不起我都爲他而感到高興了,沒死就已經很不錯了。”邵康厭煩地罵道,點燃一支菸,內心裡掃描着儘可能對付自己的仇家所爲,更是讓人去探清此事的緣由。
“大哥,陽兒究竟怎麼了?誰敢下這麼重的手?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邵德聽聞此事後,立馬飛奔而來。帶來一幫子打手,邵陽能有今日,也少不了他這個叔叔的支撐。助紂爲虐!
“邵德,你大哥根本就不管你侄兒的死活,完全就跟不像親生的樣子,他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玩意。真是挨千刀的!”中年美婦哭訴般地罵道。
“此事暫時不做定奪,還得等人查探虛實之後再說吧。”邵康冷笑般地說道。
“查個人有這麼難?讓我派人直接去查幾個學生,抓來問問就知道是誰了!我直接殺過去,敢傷我邵德的侄兒,真是活膩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邵德一副怒氣匆匆的樣子,讓人覺得他真的在爲侄兒焦急。
“嫂子,陽兒現在怎樣了?傷勢如何?醫生是怎麼說的?在這華海居然還有人敢動邵家獨苗,真是不知死活。”
“醫生說陽兒被銀針穿透筋脈,只怕今生四肢都難以俱全,要是沒有國外的先進技術以及科研藥效,只怕這筋脈難以融合,因爲這銀針傷到了神經中樞了。不像其餘的傷勢能夠接引筋脈。”中年美婦淚流漣漣地哭訴道。
“二弟,你一定要將打傷陽兒的人揪出來,我不管他是什麼背景什麼身份,我一定要他死,生不如死。”
“你就消停一會兒吧,此事我自有定奪。不勞你們費心了,你們好好看着他就是了,我公司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邵康厭惡地瞥了一眼中年美婦。也許他在這裡纔是多餘的,他們纔是一家人。內心裡悲切地想到。
“這個懦夫,就知道當個縮頭烏龜,我當年真是瞎了眼了。邵德,你一定要救救陽兒啊!你知道他可是你的骨肉啊!你不能不爲他出這口惡氣啊!”中年美婦見到邵康甩門離去,不由得憤憤地罵道。
“陽兒,我是一定會救的,這仇我也一定會報的。但是你,我也一定要槽的!”邵德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中年美婦了,今日再次相見,那副我見猶憐的神色令得邵德葷色大開。立馬在病房裡撲咬上去。
“不要!”中年美婦欲迎還羞地叫道。四十如虎的她其實更是飢渴,經不住邵德的撫摸,渾身像是螞蟻一般騷動。
“陽兒就在旁邊呢!”
這話猶如是炸開邵德殘存的理智一般,立馬撕扯下中年美婦的衣物,令人難以想象居然有人在病房裡幹出這種苟且之事。
春色盈然,映照着整個蒼白病房,猶如是多了一絲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