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夫被羅少坤不間斷的強悍猛攻,迫得直往後退,彷彿有着千鈞力道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七旬老者見到羅少坤露出真功,這個時候才略微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許。
日本武士一聲猛喝,頓時引動全場,幾乎所有穿着空手道服飾的武者全都起身,將羅少坤圍在中間,七旬老者將扁擔放下,緩緩走進了圈中,被周圍足有四五十人圍攏在內。
大廳周圍的移門陸續打開,從移門的後面,趕來許多日本人,這些人手中都握着日本木刀,虎視眈眈地望着中央的羅少坤和那位七旬老者。
羅少坤環視四周,不由冷笑起來,說道:“你們日本人還真是有出息,打不過就圍攻,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所有人,全部退下!”山本武夫沉聲喝道。
可是這羣人中的部分日本人卻不打算聽從山本武夫的呵斥,山本武夫接着吼道:“池田信佐,八嘎!給我退下!”
池田信佐怒狠狠地凝望着羅少坤,無奈地點頭答應道:“嗨!”
“羅少坤!你很厲害,我們武館喜歡結交像你這樣的朋友!”山本武夫走到羅少坤的面前,衝着羅少坤尊敬地點頭說道。
羅少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笑,揚起拳頭說道:“你們這些日本人,只有用拳頭和你們說話,纔是最好用的!”
羅正賢憤恨地望着羅少坤,他萬萬沒有想到,羅少坤竟然真的打敗了副館長山本武夫,山本武夫雖然不是武館內最厲害的人物,但在燕京很少遇到對手,即便是遇到對手,而此時卻敗在了羅少坤的手中。
羅少坤冷冷地掃視了周圍一羣氣勢洶洶的學徒,最後目光落在了羅正賢、杜華晨和吳振環的身上,冷笑道:“你們也配是華夏人?!”
“羅少坤,此話可不能這麼說!”山本武夫上前解釋着,說道:“華夏雖然地大物博,可是武術是世界的,在武術界各種武術都有它獨到的一面,不能用個人的強弱,判斷一種格鬥技法的強弱,這羣人選擇了我們日本的空手道,說明我們空手道的確是有很多可取之處。”
山本武夫在態度上,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尤其是和羅少坤說話時候的語氣,變化極大。
羅少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觀點,我並不否認,但是希望你們日本人在華夏開武館,可以多多約束你們招手的徒弟,更好的教授他們武德和個人的修養,武德不好、品德不端正,武功再好,在社會上最多是爲禍社會的敗類而已!”
七旬老者露出十分讚賞的目光,點着頭讚賞道:“小夥子,說得好!”
“老先生,您怎麼稱呼?”山本武夫皺着眉頭,凝望着七旬老者,問道。
正在此時,武館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砰!!”
兩位日本武士被踹倒在地,武館的移門也瞬間被拉開,五位氣勢洶洶的年輕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武館內的許多武士頓時衝上前去,阻攔着這五位年輕人。
這五位年輕人中,其中有兩位穿着中式服裝,顯得十分端莊整潔,另外三人則穿着
鬆散的運動服,其中還有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女子,只是這位女子也和另外四位年輕人一般,雙眉倒豎,眸光冷厲。
五位年輕人目光掃視着衆人,最後落在七旬老者身上的時候,都展露出驚喜的笑容,還有幾分對眼下阻攔在周圍日本武士的憤怒。
“師父!他們沒爲難您吧?!”衝在最前面那位年紀略長一些的年輕人環視四周,提防着那羣躍躍欲試的日本武士,關切地向着七旬老者詢問道。
“哈哈!”七旬老者笑了笑,說道:“這幾位是我的徒弟,一點誤會,衝撞了山本副館長,千萬別見怪啊。”
“這幾個小子是中華會館的,以前也和我們西昌道場的徒弟有過沖突!山本君,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池田信佐衝出人羣,走到了衝進來的五位年輕人面前,向着山本武夫輕視道。
山本武夫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問道:“老人家,您爲什麼一直不肯透露身份?我想您應該不會失敗一位無名之輩吧?要是這樣的話,今天這個面子,我可給不了了!”
七旬老者雙手背在身後,笑呵呵地說道:“只是一個賤名而已,何必苦苦追問,老頭子我,住在嵩山腳下一輩子,第一次出遠門,也不知道別人認不認識我,和我熟悉的人都叫我燕老九,也有叫我九哥的,外人都管我叫少林老閻羅。”
聽到七旬老者自己報出了名號,羅少坤頓時心驚不已!山本武夫和另外幾位日本人,也都真驚失色,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什麼?您老就是名震江湖的燕北辰燕老前輩!?”山本武夫慌忙尷尬地陪笑着,詢問道。
“燕北辰?”七旬老者略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名字挺熟悉的,好像很久都沒人這麼恭敬地這麼稱呼我這把老骨頭了。”
少林俗家弟子燕北辰,七歲便在少林寺做一位武僧,自幼精修少林絕學,天資聰穎過人,據說是一個練武奇才,究其一生,浸淫武術,據說少林寺內的絕學,幾乎都被燕北辰通學一遍,國外許多慕名而來,挑戰少林寺的武術高手,很多最後都是敗在了這燕北辰的手下,久而久之,這燕北辰就有了少林老閻羅的稱號,因爲他小名叫做九歌,如今年過八十,許多熟悉的人,都親切地叫他一聲九哥。
燕北辰並不在華夏武術界十大風雲人物之中,可是卻凌駕在十大人物之上,乃是華夏武術界的靈魂人物,其對華夏武術界的貢獻,盡人皆知,在整個華夏武術界享有極高的聲譽,而且他早在十年前便被推選爲華夏武術協會的會長,只是他不願意被世俗的事物困擾,潛心修煉武術,推辭了會長的職務,此後又被追爲華夏武術協會名譽會長。
像燕北辰這樣的人物,羅少坤在山中自然是聽師父們提起過的,而且還經常被師父掛在嘴邊,作爲一個目標,指引着羅少坤修煉。
如今羅少坤見到了燕北辰本人,竟然是如此親切隨和的一個老人,完全是不顯山露水的那一種,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
山本武夫更沒想到,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老者,竟然是華夏武術界的泰斗人物,險些被他開罪了。
山本武夫頓時陪笑着說道:“燕老前輩,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山本武夫剛纔多有冒犯,還請您不要見怪。”
五位年輕人站在外面,一臉榮光,不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露出一抹十分驕傲的模樣,傲世着周圍那羣日本武士。
羅少坤見到燕北辰這五位弟子,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並不覺得這五位弟子有什麼過人之處,尤其是那副忽然間盛氣凌人的模樣,讓羅少坤非常厭惡。
“家門也都報出來了,山本館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燕北辰依然是那副和藹的笑容,笑容之中隱藏着什麼樣的心情,外人卻根本看不出來。
羅少坤在一側端詳着身邊這位七旬老者燕北辰,心中更是欽佩,這纔是高人啊,不顯山、不露水,一切都藏地很深,這種人往往纔是最爲可怕的。
山本武夫面對燕北辰時,露出十分恭謹的神情,陡然向着阻攔在門口的那羣武士喝道:“全都讓開!”
池田信佐清楚如今面對的敵人是誰,不敢再擋在門口,爲難這羣人,向着周圍的日本武士揮了揮手,隨即讓開了一條道路。
五位年輕人見到燕北辰,全都格外的欣喜,竟然上前當衆向着燕北辰行大禮參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羅少坤瞅着這五人矯情的模樣,一臉厭惡,想想自己在山上的時候,自己什麼時候給師父們磕過頭,反而是幾位師父天天央求自己爲他們辦事,只有臨下山的時候,自己終於沒忍住,還是在走了很遠之後,向着師父們居住的山頭遠遠地磕了頭而已。
“武志祥、龍巖罡、楊佳慧、季朝鵬、張學遠,老頭我沒叫錯名字吧?”燕北辰一個個點着名字,笑着問道。
爲首穿着中式服裝的男子正是武志祥,仰頭笑道:“師父,我們都五年沒見你了,可把我們想壞了!這一次您來了,所幸留在燕京市多住幾天,我們帶您去爬長城,在燕京市好好玩玩。”
“武志祥,聽說上一屆少年組武術冠軍被你奪得了,師父很爲你高興呀!楊佳慧,真是越長越漂亮了;龍巖罡,還是那麼精神,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啊!”燕北辰一個個唸叨着,哈哈笑道:“都起來吧,別讓外人看笑話,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再慢慢細聊吧!”
羅少坤見到這羣師兄弟妹們在一起,好不快活,心中隱約有些羨慕和嫉妒。
武志祥率先起身,其餘幾位師弟和師妹也都紛紛站起身,目光卻落在了站在燕北辰身側的羅少坤身上,狐疑地望着他。
燕北辰衝着副館長山本武夫略一拱手,笑道:“山本館長,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了。”
山本武夫陪笑着,拱手恭敬地說道:“前輩慢走,今天只是一場誤會,還望燕老前輩千萬別記掛在心上。”
燕北辰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我們華夏人胸懷坦蕩,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今天這位小友不慎打敗了館長,你還是別記掛在心上,免得傷身。”
山本武夫神色略微有些尷尬,卻沒敢翻臉,只是苦笑了一聲,衝着燕北辰等一羣人,揮了揮手,冷笑道:“不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