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出什麼事兒了,我們慶北這地方民風是彪悍了點,可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事的,我來問問看。”柴俊小聲說了幾句,問一幫子鄉民,“大傢伙,我是慶北市的柴俊,我想你們大都聽說過我。大傢伙,到底是爲什麼事情,鬧得那麼大?”
“柴俊,你就是那個藥商柴俊?”
“管他什麼柴俊的,估計他也有份,都不是好東西,宰了他們!”
“對,有錢的都不是什麼好鳥,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
一幫子鄉民並不賣柴俊的賬,幾個人一挑,剛被葉凡壓下去的氣焰又升了起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平舉獵槍,瞄向葉凡扣下扳機。
砰……
一聲槍響後,鄉民們都靜了下來,他們看到,葉凡抓着槍管,把槍口擡起向天,原本想射向他的一把散彈射向了天空。
葉凡冷眼盯着開槍的青年,嘴角泛着一抹殘酷微笑,“還是散彈槍來着,這麼近的距離開槍,看起來你很想把我們都宰了啊。”
青年剛開槍,忽然眼睛一花,葉凡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而槍口已經朝着天空了,現在還沒回過神呢,瞪大了眼睛盯着葉凡,等他開口,下意識說道:“你,你是鬼!”
“小爺不是鬼,不過你會不會變成鬼,就很難說了。”葉凡說着,使勁一捏,槍管被捏癟了,擡起腳踹向青年的兩個膝蓋,直接踹爛,然後用手把他的兩條胳膊也給弄了個粉碎性骨折。
一瞬之間,青年四肢全廢了,轟然倒在地上,大聲哀嚎着,那淒厲的慘嚎聲並沒持續多久,他的身體猛的抽搐了幾下,不動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現場顯示沉靜了幾秒,隨後一個鄉民一聲呼喊:“殺人了,又殺人了!”
剛纔把槍背到身後的大漢把槍再次拿到手中,瞪大了眼睛盯着葉凡,“殺人償命,我殺了裡!”
葉凡說道:“殺你妹!看你那手,哆嗦成什麼樣了?小爺再給你們個機會,有事情就說,沒事情,我要你們一人一條腿,三歲到八十,一個不放過!”
紅光滿面的小旅館老闆娘和一臉菜色兩眼烏青的趙文龍出了旅館,老闆娘操着一口濃厚鄉音的話大聲咋呼起來:“平娘賊,裡們犯什麼傻了,一大早跑我門前放炮,當老孃家裡有熊哈子打?”
大漢說道:“姐,出事了,出大事了,村長家的女娃,被人弄死了。村長說,是外鄉人乾的。到裡這兒,就認出是那個年輕娃子。莫想到,人被抓住,大愣子倒被他給打死咧。”
老闆娘哈哈笑了起來,笑夠了,說道:“村長裡娘了個後腚長臉上了看到我的客人弄死人女娃?看人家身邊幾女娃子莫有,哪個不比村長家的女娃漂亮,他腦袋犯蒙了漂亮的不要,去找個不漂亮地?”
手裡小老頭,也就是村長了,葉凡拍了拍他的臉,問道:“你們家女兒死了?”
村長沒敢回答,只點了點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凡手上多了根銀針,在村長面前晃了晃,沉聲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我殺了你們家女兒的?是左眼啊,還是右眼,還是兩隻眼睛都是?”
葉凡那架
勢,一副要扎瞎了村長眼睛的樣,嚇得村長渾身哆嗦,忽然下面熱乎了,一股子尿騷味瀰漫開來。
羅從雲大體上弄清楚了事情經過,村長的女兒被人害了,村長以爲是外來人乾的,悲憤之下所以帶人來旅館這裡,找他們一夥人的仇,錯把葉凡當成仇家,還開了槍。
葉凡有多厲害,羅從雲最清楚,二十多荷槍實彈的特種兵,三架直升飛機都對不了他,一幫子村民,幾把獵槍,哪裡是他的對手,“小葉啊,聽我句勸,我看事情都是誤會,你先把人給放了,大家心平氣和,把事情說開了。”
葉凡說道:“羅爺爺,人呢,我是不打算放了。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誤會,我這個人醫術還可以,相術也算入門,我手上這個龜孫子的面相,你們看,哪有一點點有喪女之痛的樣子。他面相奸詐狡猾,爲人一定陰險,再看眼睛,烏青,最少害過一個人。這樣的傢伙領着那麼多人來,見面就要殺我,能是誤會?別以爲你嚇尿了,小爺就可以放過你。快說,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害你女兒的?”
美奈子說道:“沒錯,這個老頭一臉的凶氣,從面相看,絕對殺過人。少爺,不用你動手,我把他給宰了。”
“別,別,你們兩也真是的,知道你們厲害,也不能胡來啊。不管怎麼說,先把話說清楚。不是死人了嘛,聯繫警察了沒?”
壯漢說道:“村裡就村長家一臺電話,打了,不通,八成是被雷打爛了電話線。下山找警察來回得走一百多裡,眼瞅着要下雨了,下得去也上不來。裡們莫唬我們,不是他殺了村長家女娃,村長幹嘛說是他?”
“所以說,我們得把事情弄清楚嘛。看樣子,警察是上不來了。我是醫生,驗屍這種事情,也做過幾十次,有經驗。那個女孩在哪兒,讓我給她驗一下。”
村長被葉凡抓住,一幫鄉民沒主心骨,交頭接耳誰也做不了主,老闆娘大聲說道:“裡們莫要胡咧咧哩,聽老先生的話,讓他驗一驗。村長家女娃翠花人在哪兒?”
壯漢說道:“我們老粗麻子不懂,讓他驗,就讓他驗驗。跟我來。”
羅從雲向老闆娘要了些乾淨的塑料袋,招呼葉凡一行跟着鄉民走。
一幫鄉民擁簇着葉凡幾個人,引着他們來到後山一個茅屋外頭,壯漢指着茅屋,“人就在裡面。”
梅龍鎮的村民大都住在向陽的前山,那裡地勢相對也較爲平坦,後山這裡人家相對較少,茅屋只是一間廢棄的屋子,沒有門,房頂上露了個大洞,房間內地面被雨水泡的溼噠噠的。
葉凡站在門外口看了下,房間內地面上全是足印,現場已經被破壞,找不到可能是行兇者的足跡了。房間內一角,有一張木牀,上面躺着一個女孩的屍體,一張臉側向門口這裡,眼睛圓睜着,嘴上有血有白沫,臉上不少的巴掌印子,身上到處淤青,一看就知道身前受過非人折磨。
羅從雲對鄉民說道:“你們裡面挑兩三個有頭有臉,能主事的過來。”
壯漢,旅館老闆娘,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走了出來,和羅從雲還有葉凡一行走了進去。
羅紫菱取出自己手機,朝着屍體拍照,壯漢怒了,
“人都死了,裡幹什麼?”
羅從雲說道:“幹什麼,這叫做拍照存證,不懂別瞎攪合,一邊乖乖聽着看着就好。”
等羅紫菱拍好照,羅從雲仔細看了看屍體,說道:“從四者身上屍斑看,已經死了起碼六個小時。死者身體多處淤青,生前曾遭到毒打,非禮。大家看她脖子上的紅印,外翻的舌頭,應該是被掐死的。紫菱,把塑料袋一個個打開,分別裝東西。”
羅從雲取出幾根自制的牙籤,還有一把鑷子,開始採集女孩身上殘留的體液等樣本,包括女孩指甲裡的皮屑。
把毛髮也裝進一個塑料袋裡面,羅從雲停下手,說道:“證據已經採集完了,至於其他方面的,比如腳印什麼的,現在已經採集不到。不過有這些東西,我想足夠了。等到雨一停,把東西送到慶北市去進行化驗,加上警察調查,我想兇手很快就可以揪出來。”
“羅爺爺,我看不用那麼麻煩了,那個人渣,我現在就可以把人給揪出來。”葉凡看了看女孩,眼睛赤紅,快噴出火來,小女孩花朵一般的年紀,竟然有禽獸會對這樣的女孩下手。
羅從雲問道:“現在就能把人找出來,怎麼找?”
葉凡把手上村長丟地上,說道:“兇手不是別人,就是他!”
“他?”老闆娘傻眼了,說道:“俊哥子,你莫開玩笑,村長他可是翠花的親爸爸啊!”
村長咋呼起來,直呼冤枉:“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女兒呀,你別胡說啊,我沒殺人,我沒有殺人!”
葉凡說道:“小爺真想一腳踹死你,不過沒那麼容易,你想死,真沒那麼簡單!先別忙着喊冤,小爺讓你心服口服。”
坐到牀邊,葉凡把女孩上身扶起來,指着女孩肩頭處,“大家看,這裡有個牙印子,上下牙還算整齊,唯獨上齒有一個缺口。”
村長一個激靈,趕緊把嘴巴緊緊閉上。
葉凡說道:“大家再看,這個女孩背後一一個腳印子,長不過三十二釐米,一般來說,有這樣腳的男人,絕對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傢伙。你們這裡,身材瘦小,上牙缺一顆的男人,有多少?我想並不多吧。而且,六個小時前,是深夜兩點。那種時間,一個女孩子應該早就睡覺了,怎麼會被人弄到後山這裡殺了?
不怕冒犯說一句,這裡是窮鄉僻壤,我想不會有外來蟊賊來偷東西,如果是當地的賊,一般是偷東西,不可能會不偷東西反而抱走女孩殺掉。如果是專門爲了想要非禮這個女孩,大可不必半夜裡冒險潛入人家動手,只要白天瞅準機會下手就好了。再看女孩身上慘狀,生前遭受暴打,她反抗,也不至於遭到這樣虐待。能對她這樣,說明一定有非常大的仇怨。而掐死她,只是不希望她供出自己。
村長,你的體型瘦小,附和兇手特徵。剛纔在旅館門口大聲嚷嚷的時候,小爺看的很清楚,你上牙缺了一顆,牙齒也算整齊。而如果是你,自然可以在大半夜的把自己女兒帶到後山來。再加上你女兒死了,面上竟然一點痛心的模樣都沒有,反而咬定是小爺乾的,說是你看到了。你眼睛烏青,一看就是殺過人,看來就是你自己的女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