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喊殺聲整天,到處硝煙瀰漫,金鐵交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葉凡看了下週遭,無數的士兵在廝殺着,地上散落着一地的屍骸,很顯然是兩個軍隊在沙場廝殺。
葉凡的身上穿着精鋼打製的盔甲,上面數不清被刀劍留下的印子,手上拿着一把長劍,渾身的血跡。
身旁一個手持大篆葉字大旗的勇士肩頭中箭,仍死死穩住大旗,大呼:“吾軍已呈敗象,將軍快走!”
走,走你妹啊,小爺現在沒弄清楚狀況呢,葉凡說道:“這是哪裡,什麼將軍,什麼快走?”
“將軍若不走,吾等願與將軍共存亡,殺啊!”持旗勇士意氣風發,把大旗死命朝黃土一插,讓葉字大旗迎風烈烈飄揚,然後撿起腳邊一把馬刀,衝向離得最近的敵人,可惜一隻手臂中箭氣力不濟,砍殺了一個敵人後被亂刀砍殺。
葉凡看着四周,一些和自己一樣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的勇士和類似現代高加索血統的勇士在血戰,可惜寡不敵衆已經瀕臨崩潰的地步了。
“啊!”突然間,葉凡的眼睛變得赤紅,狂吼一聲之後,握緊長劍劃出一道殘影衝向戰圈,迎風一劍砍下一個紅髮男子的腦袋,繼而屠殺開始了。
葉凡像殺神一樣衝入戰圈,短短時間在中軍對壘處砍下了敵軍一百多顆腦袋,手上長劍像死神鐮刀一樣在收割着敵軍的生命。他的加入讓勇士們士氣大振,而敵軍陷入了恐慌,剛纔的碾壓之勢已經不復存在,恐懼反倒如潮水在蔓延。
終於,一個敵軍忍受不住恐懼,丟下武器轉身逃走,繼而,是更多的逃兵出現。
這時候,戰鼓聲響起了,葉凡停下都快殺的麻木的雙手,回頭看向後方,不遠處,數十個旗杆在飄揚,無數與自己膚色相同的士兵涌來,援軍到了。
敵軍鳴金收兵想撤離,葉凡來到一個高坡處,手持長劍斜指向敵軍方向天空,大吼:“殺!”
下一秒,葉凡的眼睛一花,手上長劍沒了,木然的看了看周遭,身上盔甲沒了,那萬千浴血廝殺的勇士沒了,草原也沒了,回到了原本的房間內。
葉凡撓了撓頭,使勁眨了眨眼睛,確定沒看錯,人人是回來了,可是那種浴血廝殺亢奮的情緒還在,試着:握了下手,那種緊握着長劍斬殺敵人的感覺還在,“剛纔是真的,是真的發生的事情!”
“葉神醫,你在那裡發呆什麼呢,趕緊兒找寶貝啊,那麼多小包,可就一個是真的,還只有兩個小時時間,不快點找來不及的。”
不遠處,田甜招呼葉凡,她自己懷裡抱着滿滿當當的小包,現在已經蒐集了幾十個小包,走到離葉凡不遠處,全放在桌子上,人也爬到桌子上,一個個打開挑選,“嗯,這個是青金石的,切,不值錢,一邊去。這個是翡翠的,只是不夠通透,也就值幾百塊啊,也一邊去。這個是雞血石,不錯,看這個色澤,極品啊,至少值個三四萬吧,嗯,先留着。”
田甜一個個把布包拆開,裡面的東西形狀和葉凡拿到的那個一樣,只是材質不同,各種石料、木料、甚至貝殼、骨頭、
琥珀等的都有。
一樣一樣的挑選,要是些沒什麼價值的石頭,貝殼骨頭龜板什麼之類,田甜直接丟掉,只把最名貴的留下來。
葉凡已經從剛纔的廝殺中回過神了,心情差不多整理好,瞧着田甜的動作,她是在挑寶貝,不過,是在挑布包內東西本身的價值,而不是找那塊真正的寶物出來,“傻妞,說你傻你還真傻,入寶山就想着找一點能發小財的玩意。”
葉凡正嘀咕着呢,田甜隨手丟掉一個白色像是玉質的,玉板在地上彈了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葉凡的腳邊,反面朝向上方,這個玉板的反面,雕刻着的不是劍,而是一個女人。
“小爺剛纔拿到個後面有着劍形雕刻的石板就進入了兩隊對壘的沙場,拿到雕刻着女人的,該不會掉進溫柔鄉吧?”葉凡彎腰想把玉板撿起來,還沒撿起來呢,指尖剛觸及到玉板,果然和預料中一樣,周遭環境變了。
一眨眼的功夫,周遭變成了一間木質的樓閣,內種雕樑畫棟闊綽極了,房間內香爐內飄出冉冉香霧,各處擺設不是金器就是銀器,葉凡穿着一套明黃色看起來有點類似睡衣的東西,大咧咧的躺在一張堪稱超級豪華的大牀上,牀邊垂首站着幾個穿着輕薄宮殺的女孩子。
一個老太監引着十多個穿着太監服飾的人各自端着一個放着若干小牌子的托盤走過來,抖了抖拂塵,用那陰陽怪氣的嗓子恭恭敬敬說道:“皇上,老奴恭請皇上動御手翻牌子,擇定今日臨幸的妃嬪。”
“什麼,皇帝?翻牌子?”葉凡樂了,這兩個詞並不陌生,古裝片多少也看過幾部。
跳起身來站在牀上面,葉凡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摸了一下,絕對是頂級的絲綢,天眼術開啓看向幾個打扮成太監的傢伙,嘿,下面都沒有,都是真真正正的太監。
“哈哈,剛纔是做將軍,沒想到這次是做皇帝,有意思,真有意思。”葉凡自言自語着,竟然還有機會給小爺過一把皇帝癮。
葉凡的樣子可把老太監給嚇壞了,“皇上您怎麼了,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您是不是龍體欠安啊?太醫,來人啊,快傳太醫!”
“傳你老母的太醫,小爺好着呢。”葉凡盤腿坐了下來,朝老太監勾了勾手指,“這裡真的是皇宮,我真的是皇帝?”
葉凡那麼一問,可把老太監給嚇壞了,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吾皇九五之尊怎會有假,老奴卑賤之身,怎敢與皇上直呼你我,皇上折煞老奴了。”
葉凡笑道:“不敢直呼你我?難不成,我得說,寡人?”
老太監說道:“皇上自當如此稱呼。”
葉凡說道:“得,我就自稱寡人玩玩。寡人,嘖嘖,怎麼說起來那麼彆扭來着。”
老太監沒敢起來,就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該早些安歇纔是,請您動御手翻牌子吧。”
“翻牌子,有意思,這個更有意思。”葉凡把目光投向那十多個小太監手上的托盤,一列十多個木質的托盤上,各自擺放着若干的牌子,全都是漆着紅漆的長方形小木牌,頂端鑲
嵌着瑪瑙珠子,尾端繫着紅穗子,排最前面的托盤上就一個牌子,第二個托盤上有六個牌子,越朝後的托盤上越多,最後兩個托盤上完全擺滿了,而且疊了好幾層。
皇帝翻牌子,意思就是選晚上來侍寢的女人,翻到誰,太監就會把人帶過來。葉凡瞧了瞧那些個牌子,並沒有急於下手。剛纔拿了一個背面雕刻着劍的孔雀石板,就到了沙場,打了勝仗才恢復原狀。現在拿了一個背面刻個女人的玉牌,到皇宮來,難不成,也要和女人打一仗?
葉凡看向老太監,說道:“老傢伙,起來,給說說這些牌子有什麼名堂?”
“謝皇上。”老太監站起身,雖然納悶怎麼你一皇帝,睡了多少年嬪妃了,怎麼忽然連牌子有什麼名堂都不清楚了,可他也不敢問,恭順說道:“稟報皇上,翻牌子是太祖皇上定下來的規矩,歷代皇上用此法選取嬪妃佈下龍種以繼香燈永續龍脈。”
葉凡揮了揮手打斷老太監的話,說道:“誰問你這個了,寡人是問你,這些牌子都有什麼名堂。”
老太監弄明白葉凡想知道的是什麼,趕緊回答:“稟皇上,這個托盤裡的牌子爲皇后娘娘,這個托盤裡的六個牌子爲六位貴妃娘娘的,這個托盤裡的二十六個牌子是二十六個是妃子……”
很快,葉凡弄清楚爲什麼越朝後的托盤裡牌子越多,原來是分等級的,什麼皇后皇貴妃、妃子、嬪、貴人、才人、一直到最後的秀女。
介紹完之後,老太監說道:“恭請皇上動御手翻牌子。”
葉凡說道:“急什麼急,小爺還不急呢,你倒急起來了,真應了那句話,皇上不急太監急。”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老太監骨頭軟着呢,又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不住扣頭,“老奴罪該萬死,請皇上賜老奴一死。”
“死你妹,起來閉上嘴站一邊去!”葉凡讓老太監一邊涼快去,然後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牌子上,見鬼的,剛纔八百里選一,這裡光那些秀女的,就起碼一兩千了,又要選。
葉凡伸手摸向了放着貴妃的牌子,並沒拿起來,心裡在嘀咕到底要不要選一個銷魂一夜。能當上貴妃的,姿色能會差?和這樣的女人開心一夜,自然是佔了大便宜。可是,要是來這裡是不能和女人怎麼着,而且自己體內大補湯的藥性還沒過呢,好像也不能碰女人來着。
“不管了,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想了一下,還是男人的心思佔了上風,葉凡把六個貴妃的牌子都給翻開。
老太監見狀,用那陰陽怪氣的嗓子大聲說道:“皇上翻牌子了,擇定賢貴妃、莊貴妃、珍貴妃、榮貴妃、胡貴妃、婉貴妃今夜侍寢。傳旨,宣賢貴妃、莊貴妃、珍貴妃、榮貴妃、胡貴妃、婉貴妃侍寢。”
十多個端着托盤的小太監退下,另外守在門口的幾個太監立馬跑開各自去傳旨。
每當這個時候,那些貴妃妃子,嬪,貴人,才人都熟悉打扮好盼着能被翻中牌子,太監來傳旨,等太監宮女嬤嬤什麼的檢查一下有沒有攜帶利器之後,用錦被包裹好直接送往皇帝寢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