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周峰低語問。
徐陽沉聲道:“他們是黑白宗的弟子,黑白宗在許多年前和我們天機門就不對路。只是我們天機門沒落後,他們也就不把我們看在眼裡。”
“可自從這幾年我們天機門實力回升,他們就再次跳了出來,事事給我們找麻煩。”
徐陽咬牙切齒道:“只不過黑白宗這些年來實力越發鼎盛,宗門內天級至尊極多且宗主更是天極大圓滿至尊,所以平時一些暗虧我們也不和它計較。”
周峰聽後,問道:“那要不要我出手幫你教訓教訓,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小傢伙?”
“不用了,他們僅是兩個普通的天級至尊而已,如果要對付他倆我和五哥都可以。可一旦我們動手了,那就等於是給了黑白宗一個發難的機會。”徐天龍搖頭拒絕。
周峰見狀,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再理會那兩人。
黑白宗的胖弟子見到三人反應,不爽的哼了一聲:“哼!沒膽子的孬種,師弟我們走吧,和這種孬種靠近一點都有損我們的身份。”
“像你們這種邊緣大宗派過來也不過是遭人冷眼而已,真不知道你們過來幹嘛,真真是自討苦吃啊,呵呵呵~”瘦弟子陰陽怪氣的笑道。
兩人譏諷完畢後,轉身便是離開了。
徐陽看着離去的二人,低罵道:“一羣狐假虎威的廢物,等我們天機門再次鼎盛之時,看你們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聽到徐陽的話,徐天龍也是憤怒的緊握拳頭。周峰見狀,輕輕嘆了口氣,爲了宗派的利益,這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卻只能默默忍耐着旁人的冷眼與嘲諷……
胖瘦弟子離開後,走到了一名臉色青白的少年面前,這個少年同樣身着黑白道袍,只不過他的實力卻是達到了天級後期!
這番實力可以說是傲世全場了,而他是黑白宗的少宗主。
“怎麼樣?天機門他們有沒有對你們惡言相向?”少宗主淡淡問。正如徐陽所說,他指使兩人過去挑釁只是爲了找發難的藉口罷了。
胖弟子搖頭道:“沒有,徐家那兩兄弟熊得不行,對於我們的嘲諷根本就不理會。至於另一個傢伙,應該是他們的跟班吧,實力弱得不行。”
少宗主雙眼微眯,低喃道:“這徐陽倒也不笨,居然忍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忍耐。”
他說完對着胖瘦弟子耳語兩句,那兩名弟子聽後咯咯笑了起來:“還是少宗主聰明,我們這就去辦。”說着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時間到達正午時分,籠罩在抗異山上的能量光罩消散,一名身着乾坤會道袍的天級至尊飛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淡淡道:“時間已到,還請各位道友在半柱香之內進入到抗異山內,半柱香之後光罩會重新啓動,屆時將再無法進入。”
聽到這話,各派代表紛紛向着這名弟子走了過去。在經過弟子一一檢查過邀請函後,適才放行入內。
“我們也過去吧。”徐陽見狀,開口道。
遠處剛剛進入其中的黑白宗少宗主見到走過來的三人,臉上露出森寒笑意:“呵呵~進去吧,等進去之後我有的是辦法譏諷你們。”
很快,一衆人就進入到了抗異山,而保護光罩也再次出現。那名乾坤會弟子冷冷道:“抗異大會將在下午舉行,在此之前還請各位先到偏殿等候。”
說完他就帶領一衆代表向着抗異山上飛去,很快衆人抵達了抗異山山腰的偏殿中。在乾坤會弟子的安排各自坐下後,便有下人將甜點茶水送了上來。
安排妥當之後,乾坤會弟子就離去了。黑白宗少宗主見狀,雙眼閃過一道寒芒,他看向另外三處席位,恰好那三處席位的人也想着他看了過來。
他點點頭,冷冷道:“行動吧,讓天機門的人好好出一次醜。”
“少宗主,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胖弟子臉色猙獰說。而後他們三人便站了起來,同他們站起來的還有另外三處席位的傢伙。
四個不同的勢力,以黑白宗爲首合共十二人向着天機門所在的席位走了過去。周峰見狀,眉頭一挑:“看來有人要來找我們麻煩?”
“不用理會他們,如果我們理會了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找到藉口更加變本加厲。”徐陽搖頭道,一旁的徐天龍聽後雙拳緊握。
少宗主看着三人,虛僞一笑:“呵呵~這不是天機門的道友嗎?真是好久不見啊,之前在抗異山上我的兩個手下似乎有失禮數,我特意過來道歉的。”
少宗主說着,拿起酒水倒了一杯。他舉起來,淡笑道:“徐少門主,這一杯我敬你就當是爲兩個手下賠罪,你看如何?”
看到他的態度,徐陽心中疑惑,可依舊拿起酒杯,朗聲說:“沒事,一些下人胡言亂語而已,我是不會計較的。”
說着,他就要與少宗主碰杯,可忽然那少宗主手中的酒杯卻是一傾斜,裡面的酒水頓時倒在了地上。
“呵呵~碰杯就不必了,我就這樣敬徐少門主一杯酒就好了。”
少宗主冷笑道:“你們兩個還在這裡愣着幹嘛?犯錯的可是你們,還不敬酒給徐少門主認錯?”
胖瘦弟子連忙走出來,應諾道:“少宗主說的是,剛剛在抗異山山腳下是我們做得不是。來,徐少門主我們敬你一杯。”
兩人說着,拿起酒杯緩緩將酒倒在了地上,就像祭拜先人一般。
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立刻引起了其餘各派代表的注意,他們看向天機門席位這邊,議論紛紛。
“呵呵~黑白宗聯合三個附屬勢力,說是道歉不過是以勢壓人罷了。”
“這等情形,如果他喝下了那杯酒,恐怕天機門就顏面掃地了!”
“顏面掃地又如何?如果他不喝,那麼黑白宗就有機會發難了,你沒看到那三個附屬勢力之人早已是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動手了嗎?”
……
衆說紛紜,可不管他們說的是什麼,最後盡皆落入到了徐陽的耳中。看着手中的酒杯,他的臉色陰沉得似要滴水。
徐天龍猛的一拍桌案,低喝道:“黑白宗的,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徐公子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少宗主可是特意起來道歉的,我們兩個也爲之前的所作所爲感到萬分歉意,更是給他敬酒了。”
胖弟子滿含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威脅道:“徐少門主,莫非你不肯接受我們黑白宗的歉意,喝下這杯酒不成?如果真是這樣,你可要想好後果啊。”
“混賬東西,莫非真以爲我們怕了你不成?”徐天龍憤怒大喝。
可正在他想要動手之時,徐陽卻低喝道:“天龍住手,這是他們對我敬酒,與你無關。這杯酒既然代表了黑白宗的歉意,那麼我喝。”
徐天龍大驚,勸說道:“五哥,這酒你不能喝啊,如果喝下去我們天機門的顏面就丟盡了。”
徐陽右手捏着酒杯,由於用力過頭他的手指已經顯得蒼白了。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黑白宗帶着其餘三大勢力氣勢洶洶前來,分明就是以勢壓人。
如果他不答應,恐怕黑白宗絕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藉着今日之事發難來對付天機門!
他心中狠得牙癢癢,可手中卻拿着酒杯,就要喝下這代表着恥辱的‘敬酒’。然而就在酒杯即將到嘴邊的時候,他的手卻被抓住了。
“這酒如果不想喝的話,那就別喝了。”
一旁的周峰淡淡說道,他看着一衆人:“現在異界入侵在即,你們居然還有心思窩裡鬥,我真爲你們感到可恥。”
“什麼?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胖弟子怒喝道。
周峰搖搖頭,笑着說:“看來你不止人長得像某種動物,就連智商也與某種動物很像。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還要問我什麼意思?”
“你、你……”胖弟子氣得直哆嗦,他這不是暗自嘲諷自己是豬嗎?
少宗主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看着周峰,威脅道:“小子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否則以你的言辭極有可能挑起兩個宗派之間的鬥爭。”
“我黑白宗的怒火,恐怕不是天機門能承受得了的。”少宗主明言道。
徐陽臉色微變,他開口想要勸說周峰,可週峰卻彷彿看穿了他的意圖。他搖頭說:“忍一時風平浪靜,可如果忍無可忍的話,那也無需再忍了。”
他說得雲清風淡,可話語中充斥的自信卻讓徐陽說不出話來。這時,周峰繼續道:“天龍,黑白宗都踩上頭來了,莫非我們不還以顏色嗎?”
一旁的徐天龍早已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他聽到周峰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
從徐陽的手中將酒杯搶過,徐天龍冷笑道:“黑白宗的各位,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道歉敬酒,我們天機門作爲禮儀之門,自然是要敬回去的。”
說着,他手中酒杯一抖,滿滿的一杯酒水盡皆灑在了黑白宗少宗主的腳前。頓時,黑白宗少宗主的臉便徹底沉了下去!
看着臉色鐵青的少宗主,徐天龍心中大爲暢快,笑問道:“黑白宗少宗主,不知道我的敬酒誠意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