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莫婉秋的這個人你也認識的,虎清蘭。她是虎三爺的女兒,我猜你們關係不淺,還沒有殺她,先來問問你要怎麼辦。”顧朝暉很認真,問趙少龍。
趙少龍吃了一大驚,嘴巴好半天都合不上,海風呼啦呼啦吹了他一嘴巴,又鹹又溼,急着喊:“不能殺!”
瞎子還是比較懂事的,猜到以老子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虎清蘭這樣的大美女,所以才手下留情,暫時沒有殺她。
可清蘭是怎麼了?雖說虎三爺和莫婉秋有仇。可是俗話說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大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孩子。清蘭又打不過莫婉秋,這不是明擺着去送死麼?
覷了眼顧朝暉,趙少龍揉揉臉說:“清蘭怎麼會去找莫婉秋的麻煩?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虎清蘭一直冷靜聰明,應該不會做這麼衝動的事情纔對。
顧朝暉面朝大海,長嘆一聲,悠悠說:“昨晚,凌晨。莫婉秋一個人從後山會來的路上,她不讓我跟着,我只好遠遠地跟着她,虎清蘭一直埋伏在樹林裡。”
趙少龍老臉一紅。臥槽,瞎子竟然一直跟着!那老子和莫婉秋那點卿卿我我不全被看到了麼?
不過顧朝暉沒有提趙少龍和莫婉秋那件破事。趙少龍的心又放回肚裡,也許當時天太黑,瞎子又瞎得太厲害,所以沒有看清。
老子見完莫婉秋,虎清蘭就去刺殺莫婉秋了,難怪昨晚老子在竹林那麼賣命地玩情深深雨濛濛,清蘭也沒有出來見我一面……難道,她是看到我和莫婉秋在一起,才氣不過,提劍去殺莫婉秋了?!靠,老子罪過大了!
但是趙少龍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多對方不對勁:“瞎子,不瞞你,這個虎清蘭的確是我女朋友。昨晚我還見過她,她對我有些誤會,轉身就走了。莫婉秋上山的時候,她就是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去刺殺莫婉秋呢?”
“你怎麼知道莫婉秋什麼時候上山的?”顧朝暉將信將疑,盯着趙少龍問。
靠,急着幫清蘭撇清關係,說漏嘴了。顧朝暉雖說現在是幫莫婉秋的,但是誰知道他要是知道莫婉秋已經非處子之身後,還會不會幫莫婉秋。
“瞎子你還是個處男,你不懂。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能三兩句話就完事兒麼?莫婉秋總不至於是後半夜回山的吧……”趙少龍隨口亂編。
還好顧朝暉點點頭:“莫婉秋回山的時候是十二點左右。你說虎清蘭和你在一起,但是她確實被我抓住了,這總沒有假啊……”
“現在什麼沒有假的?人也有可能是假的。你帶我去見見她,如果是假的,我分分鐘就能拆穿她!”趙少龍攛掇顧朝暉帶他去見虎清蘭,一來是不相信虎清蘭會這麼糊塗,會不會是顧朝暉認錯人了。而來要真是虎清蘭,趙少龍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救出來。
趙少龍看了一眼麥蒙和大鵝還在吃的烤肉店,對顧朝暉說:“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和我師兄說幾句話。”
……
天涯海閣位於岐山主峰之上。
岐山不算高,但是獨離海外,成了一塊被天涯海閣盤踞的法外之地。
天涯海閣在岐山島上慘淡經營數十年,如今的島防島建水平已經具備一定的規模。從半山腰的瞭望臺往外看,繁華的街道分佈在岐山腳下,遠處防空防海設備一應俱全,一般的小海盜根本攻不進來。
不過,看到停在岐山島港口的三艘旗幟飄搖的軍艦。趙少龍就自豪的不行。岐山島在牛逼又怎麼樣?在整個華夏面前,簡陋得像是個孩子搭的城堡。
趙少龍抱着肩膀,跟着顧朝暉一路上山,眼睛憂鬱地看着遠方,顧朝暉一路催眠,也沒有人注意到趙少龍的身影。
快要到山腰的石牢時,電話叮咚叮咚想起來,趙少龍掏出來一看,是謝晚秋的,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長嘆一聲接起來:“秋哥,一大清早的,我差點被你玩死。”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你跑哪兒去了?大家都反應找不到你人影兒。”
顧朝暉脾氣好,沒有催趙少龍,站着等他打電話。
“我當然是跑路了啊。秋哥你搞什麼啊?一下子來那麼多壯漢我吃不消啊,下次你這麼幹之前也和我先商量一下啊。”趙少龍就差給謝晚秋跪了,暗罵謝晚秋一定是坐牢把腦子坐壞掉了,以前那個靠譜得體的秋哥去哪裡了?!
“比賽進度都被你拖慢了,我這還是一個組一個組幫你招人呢,你就吃不消了,你怎麼那麼沒用?你先佈置佈置,玄組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初賽是唯一可以不擇手段比賽的機會,趁這個機**死幾個最強對手,這事兒不用我教你吧?”沒想到謝晚秋反而在電話裡教訓了一頓趙少龍。
“我去找莫婉秋喝茶了,在地牢,你有本事叫他們一起過來,都過來,所有旗子我都帶在身上呢,一起過來戰個痛快!”趙少龍用力掛掉電話,暗罵秋哥一定是老婆跑了,在牢裡又憋壞了憋出毛病來了,回去一定要請他開開洋葷。
好不容易兩人重新上路,快要進地牢了,趙少龍又激動又擔心。激動的是,如果被抓住的真的是虎清蘭,那他大可以趁這次機會來此英雄救美,用男人的硬實力來重新奪取虎清蘭的歡心。擔心的是,要是他硬不過莫婉秋和顧朝暉兩個人,那虎清蘭怎麼辦?
地牢裡陰暗潮溼,一走進去就有一股屍腐之氣,漆黑一片的地牢裡,已經點亮了幾盞昏黃的燈光,把地牢照的更陰森詭異。
趙少龍的心越沉越低,如果關着的真的是虎清蘭,清蘭有沒有受到什麼折磨?
拐過兩個彎,趙少龍走在前面,顧朝暉走在後面,視線陡然開朗,一排刑拘出現在眼前。沾滿血污的十字刑架上綁着一個女人,女人頭垂得很低,看不清她真實的樣子,但是身穿青色紗衣,體態婀娜多姿。
女人還沒有怎麼受傷,趙少龍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沒有登顧朝暉說什麼,他擅自走過去擡起女人的頭,心一下子涼了,女人小臉絕美難匹,就是虎清蘭。
趙少龍大拇指愛憐地摩挲着虎清蘭的臉頰,低聲
叫她的名字:“清蘭,醒醒。”
虎清蘭暈過去,聽不到他的聲音。趙少龍心裡像被什麼割了一刀,那種痛逆流回血液,叫囂着甚至要吞沒他的理智。
趙少龍沉聲道:“瞎子,把她放了,這是一個誤會。昨天刺殺莫婉秋的時候,她和我在一起。清蘭也不會傷害任何人的,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
顧朝暉從進石牢一直一句話都沒有說,定定地看着趙少龍,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你覺得是我騙了你?我親手抓住她。”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你先把她放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趙少龍雙手捏住捆住虎清蘭的鐵鏈一振,鐵鏈無聲斷裂,虎清蘭癱軟在趙少龍懷裡。趙少龍又叫了虎清蘭幾聲,虎清蘭都沒有醒過來,他探了探虎清蘭的脈搏,一切正常,可是她就是醒不過來。這肯定是瞎子搞得鬼。
石牢裡靜悄悄,昏黃的燈光閃了幾下。顧朝暉站在不遠處,看了趙少龍很久,看的趙少龍心裡發毛。
行不行給句痛快話,這麼深情地看着老子,老子真心受不了。
“趙少龍,你和莫婉秋認識多久了?”顧朝暉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趙少龍一愣,抱着虎清蘭說:“不算太久,沒幾個月。”不知道顧朝暉是什麼意思,趙少龍也不敢得罪他,催眠術太詭異了,要是顧朝暉把趙少龍也給催眠了,那趙少龍和虎清蘭兩個人都走不了。
“你覺得莫婉秋怎麼樣?”顧朝暉忽然又問。
趙少龍更摸不着頭腦了,這小子該不會想撮合老子和莫婉秋吧?還是說他也是想試探一下我和莫婉秋有沒有關係?
趙少龍沉聲說:“我能有什麼感覺?她殺了我兄弟,還殺了我師傅。”
站在那頭的顧朝暉長嘆一口氣,悠悠說:“你說的沒錯。這樣她就該死是麼?”
“我又不是法官,該不該死問我也沒用。老顧,我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算共患難過,我最後一次求你,讓我把清蘭帶走。清蘭找莫婉秋麻煩,是她不對,我回去一定批評教育她,但是莫婉秋害過她爹,害過她叔叔伯伯,大家算扯平吧。老顧,你不是天涯海閣的人,不要扯到天涯海閣的這些破事裡來,你守好莫婉秋,天涯海閣要害莫婉秋的人太多了。不如我告訴你一個勁爆消息,換清蘭跟我走,宮傲和高天養早就密謀要另立門戶,跟莫婉秋對着幹了!”趙少龍摟着虎清蘭,試圖說服顧朝暉。
顧朝暉閉上雙眼搖搖頭:“你說的沒錯,我不是天涯海閣的人,所以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問問莫婉秋吧,她同意放虎清蘭走,你就帶她走。”
刺啦……
電燈陡然一閃,石洞裡稍微亮了一點。
石洞另一側的石廊了走出來一個女人,雙眼中水霧閃動,看着趙少龍和他懷裡的昏迷不醒的虎清蘭,神色暗淡而痛苦。
“莫婉秋,好巧,你也在這兒。”
靠,被陰了,莫婉秋怎麼也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