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爬起來和娜莎肩並肩坐着。嘆道:“其實我一直沒有女朋友不是我沒有機會,也不是我不想找,而是我不敢找。我的心裡很想和別人一樣的花前月下,拉着戀人的手互訴衷腸。可是我怕我會害了人家。”
魏興對娜莎毫不設防,因爲他知道娜莎不會和其他人說。而娜莎的表現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她點頭道:“我明白。所以,你現在既擔心,又害怕!”
魏興點頭道:“是的,我擔心若豔生氣離開我。我害怕她跟着我沒有安定的日子。別人都看到我風光了,可是誰會明白我的痛苦。”
娜莎道:“其實你可以不用想這麼多的。以你的實力想要傷害你真的很困難。並且如果藍姐真的喜歡你的話,就應該喜歡你的全部,而不是你的一部分。”
魏興有些詫異的看着娜莎,驚訝道:“這話怎麼聽着怎麼像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有點高深莫測啊!”
娜莎微微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我不過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出自己的看法。很小的時候我也有過夢想,也曾想過有一天遇到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可是每個人的遭遇並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我雖然對自己無法做出定論,可是我看你的情況倒是比較清晰。”
魏興想了想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真的不應該想這些。若豔願意不願意對我來說都要承受一定的壓力。我又何苦去想。對了,娜莎。你既然有夢想,爲什麼不去努力呢?幹什麼非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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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沉聲道:“我說了,我對自己的事看得很迷糊,或者說很迷茫。我的心有些厭倦了,我怕受傷。並且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並不想改變什麼。”
魏興盯着娜莎道:“你知道嗎?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子。身材容貌都是上上之選,有着常人沒有的獨特氣質。你的身上有着一種吸引力,不過一直被你冰冷的外表所隱藏。如果誰要是能夠鼓起勇氣追你,那麼他或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娜莎笑道:“興哥,說你呢,你怎麼說到我的身上了。難道我跟着興哥,興哥煩了?”
魏興連忙道:“胡說,我只是想看到你幸福。我遲早有一天會結婚的,難道你真的要一輩子都跟着我?”
娜莎道:“難道不可以嗎?”
魏興嘆道:“不是不可以,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娜莎笑道:“只要我願意就好了。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公平只是每個人心中的想法不同而已。當你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問題,你會發現老天其實是公平的。”
魏興笑道:“好吧,看你平時沉默寡言的,沒想到我還說不過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唯一的知己。心和心相交、心和心相知的知己。”
娜莎笑道:“我很高興聽到興哥這麼說。我隨時都會爲興哥分憂的。”
兩三天裡,噬血族沒有絲毫的動作。魏興除了睡覺修煉外就和娜莎聊天。直到現在,魏興才發現娜莎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比如娜莎其實很喜歡說話,也很有想法。有時候說出的話,甚至連魏興都要深思。
而娜莎和魏興的談話也越來越多,之前的拘謹逐漸消失。漸漸的露出她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春活力。可是讓魏興無語的是,娜莎的這種表現好像只對他一個人,只要他們結束談話,娜莎就像是水凝結成冰。再次變成了那萬古不化的冰山容顏。
魏興暗道:“一定要想個方法讓她改過來,那纔是她最終的幸福。”
魏興看着皺着眉頭走進來的阿拉杜斯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了?”
阿拉杜斯點頭道:“讓你說對了,也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領導人的家人信息,居然綁架了領導人的女兒。現在要領導人去山區。”
魏興笑道:“這個我早就猜到了,不過我還不知道納達布有個女兒,原本我以爲他們會綁架納達布老婆的。”
阿拉杜斯道:“領導人現在很急,要不是我們戰士攔着,他早就去了。”
魏興笑道:“去當然是要去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怎麼去就好好好的佈置一番了。”
一籌莫展的阿拉杜斯連忙道:“快說,我們該怎麼做?”
魏興道:“第一,讓軍隊將山區外的道路全部封死。第二,你讓你的戰士先潛入山區。第三,就我們三人陪着領導人去就行了。”
阿拉杜斯沉聲道:“前面兩點我明白,可是第三點我不同意。那樣的話領導人就太危險了。”
魏興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對方要是看不到領導人,又或是看到領導人帶着那麼多人,你想他們還會現身嗎?一旦領導人的女人真的出了事,你還能攔得住領導人嗎?”
阿拉杜斯嘆道:“好吧,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要不然我就會成爲希雅的罪人。”
魏興笑道:“走吧,希望這次能夠將對方一舉殲滅。我也好早點回國。”
希雅的山區很陡峭,上一次魏興就見識過他的險峻。而對方選擇的的山區更是道路崎嶇,懸崖絕壁隨處可見。就像是一個個猙獰的怪獸,靜臥在草叢中。
魏興低聲道:“看這邊的地勢,恐怕軍隊將這裡的道路封死,也很難抓住對方啊!”
阿拉杜斯點頭道:“是的,我們希雅就是因爲這樣,所有才會讓對方一次次的逃脫。這裡對對方有利,可是對我們來說卻太危險了。想要退出去都要一定的時間,領導人根本就走不了這樣的山路。”
魏興笑道:“不光是領導人,還有領導人的女兒。我想她也走不了這樣的山路。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幹掉對方。”
阿拉杜斯嘆道:“你說的容易,噬血族本來就是以速度見長,在這裡即使機槍掃射,也很難打得到。”
魏興笑道:“看看再說吧,我們獅國有句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會有辦法的。”
繼續朝前走,魏興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重。納達布沉聲道:“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
魏興看着幾人看着自己,沉聲道:“看來對方也有高手,居然懂的利用地形。這裡的地形十分的複雜,有絕壁懸崖,像是一個大口袋,只留了我們進來的這一條路。只要這條路被封死,我們恐怕誰也走不出去。”
阿拉杜斯臉色沉重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還要去嗎?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魏興看了看堅定的納達布,沉聲道:“算了,有些事不是我能夠預料的。我只能盡力了。娜莎,如果真的遇險,你和阿拉杜斯兩人就先帶着納達布和他的女兒撤出去。”
娜莎搖頭道:“不,我要跟着你。還是讓隊長帶領導人走吧!”
魏興沉聲道:“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出事。萬一你有事我回去怎麼和老媽交代。”
娜莎道:“我的事你不用和任何人交代,我心甘情願的。”
魏興知道勸不動娜莎,對着納達佈道:“我希望你後面聽我的,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希望你都能夠按照我說的去做,要不然別說救你的女兒,恐怕連你自己都難以活命。”
納達佈道:“可是我的女兒救不出來,我活着還不如死了。”
魏興道:“你想死很容易,可是你想過你女兒沒有。她見到你爲她死,她還會活着嗎?我雖然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但是我會盡力救她出來的。我想如果連我都救不出,希雅國也沒有人能夠救出來。”
阿拉杜斯沉聲道:“領導人,你就聽魏興的吧。要不然我也不會走的。”
納達布嘆道:“好吧,我盡力控制我的情緒。”
走到絕壁下的谷地,四人看着對面站立的一名黑衣人,阿拉杜斯沉聲道:“人呢?”
對方並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手,後面走出一名黑衣人,押着一名身材苗條,秀髮披肩,臉上被蒙着黑布的女子走了出來。不等阿拉杜斯開口,對方就將女子給鬆開了。
女子扯下黑布,看到納達布眼淚汪汪的大叫着撲到了納達布的懷裡。她雖然已經成年,有着娜莎般的年紀,可是這樣的經歷還是第一次。顫抖的嬌軀,低聲的哭泣,無不顯示她內心的驚慌和無助。
看到對方沒有任何說辭就將納達布的女兒歸還,魏興心中一驚,大聲道:“你們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納達布等人不解的看着魏興,就連他的女兒也驚愕的看着魏興,不知道魏興在說什麼。就在這時,一聲轟鳴的巨響聲中,前來的山路被炸塌了。斷裂的山道只有想娜莎和阿拉杜斯這樣的戰士才能跳躍。納達布和他的女兒根本不可能出去。
阿拉杜斯沉聲道:“完了,現在我們都沒有退路了。”
魏興沉聲道:“娜莎,現在你不得不走了。沒有你的幫助納達布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你和阿拉杜斯一人一邊,將他們兩個扔過去。快走,要不然我們一個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