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希帶着幾人迅速的衝了過去。可是不等幾人衝出重圍,剩餘的叛軍再次將幾人給阻擋了下來。一顆顆手雷在幾人的身邊炸開。西裝男子嚇得抱着頭躲在牆角,身體抖個不停。
一顆子彈穿過一人的肩頭,他沉聲道:“格里希,你帶着他們衝出去吧,我掩護你們!”
格里希沉聲道:“我們是兄弟,要死就一起死。”
看着格里希衝出去,女子連忙追了上去,迎着子彈就衝了出去。幾人拉着西裝男子飛快的奔走,一顆顆子彈從幾人的身邊飛過,不時的帶起一道鮮血。
眼看幾人就要倒在對方的槍下,叛軍的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槍聲。只見上官玉安帶着盛革士和十幾名兔國的新兵衝了上來。一顆顆手雷從上官玉安的手中飛出,炸的叛軍抱頭亂竄。
上官玉安連忙扶住即將倒下的女子。臉色不由得一沉,冷聲道:“盛革士,給我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
上官玉安將女子緩緩的放在一旁,讓格里希等人照看,兩眼閃過一道冷光。身形如風般的衝了出去。隨着他的身形,一陣陣慘叫從四面八方傳來。大白天都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等到上官玉安再次回到女子的身邊,盛革士沉聲道:“已經全部幹掉了,一個都沒有逃走。”
上官玉安緩緩的將女子抱起,沉聲道:“帶人將武器全部運回去,我先走了!”
盛革士茫然的看着看着上官玉安消失的身形,對着格里希道:“你們也跟着我們一起吧!”
格里希道:“那個女的到底是你們軍事顧問的是什麼人?我剛纔看他的臉色好可怕。”
盛革士也不明白上官玉安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冰冷。在所有的新軍裡,除了天使般的劉若欣外,上官玉安可說是最和善的人了。他除了開玩笑,吹大氣外,很少有動氣的時候。就算被人嘲笑他,他也一笑了之。從剛纔上官玉安的表情,盛革士就知道那個女子不是一般人。
盛革士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是趕快趕回去吧!”
劉若欣在臨時醫院正和李盛軍低聲交談着。自從她確定了未婚夫的消息後,在李盛軍的深情下,逐漸放開了心事。
這段時間,新軍除了上官玉安和石城鋼帶人出去偷襲,搶些武器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這裡的傷員的傷勢也十分的穩定,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而李盛軍也藉着這個時間,讓兩人的關係都得了飛速的發展。
李盛軍剛想將手放在劉若欣的柔荑上,就見上官玉安快速的衝了進來。他冷聲道:“快點醫治,一點小傷都不要放過。最好確保她和原來一樣。”
李盛軍和劉若欣震驚的看着上官玉安放在病牀上的女子,在劉若欣急忙動手醫治的時候,李盛軍道:“她是誰啊!你怎麼這麼嚴肅?”
上官玉安沉聲道:“這事不得不嚴肅,她是夢神身邊的人。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想夢神說不定會單槍匹馬的衝到叛軍總部去。”
原來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心繫魏興的娜莎。得知聯合軍滅亡的消息,娜莎心急如焚,一路急趕,晝夜不停。要不是語言不通,她早就找到這裡來了。
體力和精神上的透支,加上四肢被子彈洞穿,失血過多的娜莎再也支持不住。如果上官玉安遲點到,如果不是戰甲護住要害,恐怕娜莎早就死在叛軍的槍下。
劉若欣沉聲道:“她失血過多,我們這裡沒有‘O’型血了。”
上官玉安臉色大變,喝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把她給救活。我現在就去找夢神!”
上官玉安一腳踹開魏興的房門,沉聲道:“夢神,不好了。娜莎來了!”
魏興臉色一沉,沉聲道:“她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她在家好好待着嗎?看來我要好好的說說她了。”
上官玉安沉聲道:“現在恐怕不是你說她的時候,她連中了叛軍好幾槍。現在命在旦夕,我們沒有‘O’型血,我都不知道。。。。。。”
上官玉安的話還沒有說完,魏興就衝了出去。魏興伸出手臂,對着劉若欣道:“快點,抽我的血。我的血型和她一樣。”
劉若欣從來沒有見過魏興焦急的模樣。在衆人的心中,魏興比所有的將軍都要沉穩,都要睿智。這樣的表情讓她不敢多言,急忙拿出針管給魏興抽血。
看着鮮血順着輸液管流入娜莎的體內,看着娜莎蒼白的臉龐和乾裂的嘴脣。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從魏興的內心涌出。
他還清晰的記得當初娜莎對他說的話。那時候也是魏興勸解她離開的時候。娜莎用她那冰冷的聲調道:“興哥,我查過了,我們的血型一樣。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受傷了,我就可以幫到你了。”
魏興笑道:“你怎麼盡說傻話。我受傷了當然會有醫生醫治,怎麼會用到你的血?”
娜莎沉聲道:“你的任務都很特殊,身邊不可能有醫生的。我特意跟一個醫生學了點。失血過多同樣會讓人死亡,別的我幫不了你,可是我可以用我身體裡的血,讓你減少一種死亡的威脅。”
娜莎那堅定的表情彷彿就在魏興的眼前,爲了他,娜莎可以放棄一切,包括生命。她從來沒有過要求,從來不爲自己着想。不管魏興怎麼對待她,她都一心的跟在魏興的身邊。
魏興抓住娜莎的玉手,看着娜莎手指上的玉戒指,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嘆。直到此刻,魏興才知道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娜莎的印記。一個磨滅不掉的印記。他不知道娜莎對他是什麼樣的情感。可是他已經不想再讓娜莎受到傷害。
魏興就握着娜莎的玉手,靜靜的坐在牀沿。房間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外面不光有上官玉安,就連連百山和言百林都停止了修煉,站在一旁把手。肅穆的氣氛讓人不敢接近。
三人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老遠都能夠感覺到,那是一種直接威脅到生命的氣息。直到此刻衆人才知道他們的實力是多麼的強悍,直到此刻衆人才知道里面的人是多麼的重要。
劉若欣剛給娜莎換完藥,就見娜莎睜開了雙眼。看着魏興醜陋的臉龐,娜莎突然感到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心安。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慌亂道:“興哥,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聽你的話,我就是。。。。。”
魏興伸出手指壓在娜莎的紅脣上,柔聲道:“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知道的。現在你要好好休息!”
劉若欣看到娜莎一醒來說的居然是這個,不由得暗歎娜莎的深情。低聲道:“是啊,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你要是不好好的養好身體,那就太對不住夢神了。他可是給你輸了好多血呢!”
娜莎急道:“興哥,這怎麼可以呢?醫生,你快點把我的血還給興哥,我的命不重要的!”
魏興沉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沒有人比你的命重要。”
看到魏興沉着臉,娜莎緊張道:“興哥,你不要生氣,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劉若欣微微一嘆,悄悄的走出了房間,將這裡留給了魏興兩人。魏興柔聲道:“你還真是傻啊,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以後我再也不說讓你走了。你好好的休息吧!”
娜莎緊緊的抓住魏興的手,激動道:“興哥,你說的是真的?”
魏興輕輕的撫摸着娜莎的玉手,笑道:“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好好的休息!”
娜莎溫順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顯然難以沉睡。玉手死死的抓住魏興的手,好像怕魏興會離開一樣。
片刻之後,娜莎的雙目緩緩的睜開,緊張兮兮的看着魏興,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般,低聲道:“興哥,我實在睡不着。我可不可以向你提個要求?”
魏興笑道:“好,你說!”
娜莎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紅脣張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張開,就是沒有聲音出來。
魏興笑道:“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娜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想抱着興哥睡。興哥要是不同意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魏興看着娜莎希冀而又擔憂的眼神,一句話都沒有說。緩緩的躺在了娜莎的身邊,將娜莎攬在懷裡。
娜莎雙臂緊緊的抱着魏興,眼中有着無盡的滿足。閉上眼睛,不久魏興就聽到娜莎均勻的呼吸聲。魏興憐惜的看着懷裡的玉人,稍稍挪動了身體,讓娜莎睡得更舒服。
對於娜莎,魏興似乎不需要什麼言語。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好像對方都能夠知曉。兩人合衣相擁,讓彼此的情感種子逐漸萌芽。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暢。
看着娜莎醒來睜開的雙眼,魏興笑道:“睡好了嗎?”
娜莎微微點頭道:“睡得很香,我從來就沒有睡得這麼踏實過。謝謝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