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沈之琳那麼的說着,說沒跟她說實話,王冬生便道:“在華庭KTV出了那事之後,我確實感覺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沈之琳則道:“看來你這狗犢子還真沒混過社會。在一個KTV那樣的地方,發生那樣的事情很正常。那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誰有本事誰上位。你若不信,你現在回華庭KTV就知道了,我剛保證柴叔會重用你。”
“關鍵是我現在已經在海辰物業入職了。”王冬生忙道。
“那就不說華庭KTV的事情了。那你這狗犢子就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人家丁雨嘉了?”
“不是。我雖然是個狗犢子,但是我多少有點兒自知之明吧?即便是我看上丁雨嘉,那麼她也看不上我這種窮酸貨不是?”說着,王冬生又道,“實話跟你說了吧,琳姐,我只是看上了丁雨嘉開出的帶薪學車待遇。因爲學車是早晚的事情,所以現在碰上了這麼個機會,我幹嘛不利用上呢?至於混KTV那種地方,我隨時都可以去混。但關於帶薪學車,可不是隨時都有這機會。”
聽了王冬生這話之後,沈之琳忍不住說了句:“狗犢子果然是狗犢子呀,原來只是想沾小便宜。”
王冬生那貨有些狡黠一笑:“有便宜不沾那纔是王八蛋呢。”
而沈之琳則道:“這便宜不好沾。丁雨嘉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這狗犢子還不瞭解。這回,你可是被她利用上了。接下來……你可是要小心點兒。”
忽聽這話,王冬生不由得一怔,然後扭頭怔怔地瞧着沈之琳……
隨即,他問道:“琳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呀?”
然而,正說到這兒,忽然,他兜裡的那個老款諾基亞響了起來:“嘀嘀嘀……”
忽聽他的手機響了,沈之琳也就說了句:“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待王冬生掏出手機一看,忽見是華庭KTV的伍姐來的電話,他不由得一怔,心想伍姐怎麼來電話了呀?
想着,他也就接通了電話,忙是稱呼了一聲:“伍姐。”
電話那端的伍姐愣了愣,然後問了句:“是不是真不打算回華庭KTV了?”
忽聽伍姐這麼的問着,王冬生這貨似乎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只是,他心裡感覺有些對不住伍姐。
畢竟他進華庭KTV工作,伍姐可是待他不薄……
但,伍姐突然打來這麼一個電話,這可是柴叔的意思。
因爲柴叔不想直接給王冬生電話,所以也就要伍姐打電話問問,看看他小子到底什麼情況?什麼想法?
顯然,伍姐辦事,柴叔放心。
王冬生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最終也只好歉意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哈,伍姐,我可能不回去了?”
伍姐則道:“沒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有你的想法,這很正常。再說,KTV這種地方本來就是你走我來的。況且,你剛來華庭KTV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心裡不痛快也是正常的,所以……還是尊重你的想法。”
說着,伍姐不忘替柴叔解釋道:“對了,但關於瘋子和張嶽他們欺生那事,着實不是柴叔的意思。事情我也調查清楚了,就是張嶽私下勾結瘋子,想要趕走你。現在倒好,鬧得是兩敗俱傷。你倒是走了,張嶽也幹不了了。你小子下手也忒重了,瘋子和張嶽都算是徹底廢了。他們倆的右膝蓋都是粉碎性骨折,很難醫好,他們倆的右腿算是徹底廢了,估計下半輩子也只能依靠輪椅或者柺杖了?不過這也是他們倆自找的,活該。所以柴叔和孿老闆也不打算追究這事了。而且,柴叔和孿老闆也開除了瘋子和張嶽。關於參與這事的那五個保安,都讓滾蛋了。”
忽聽伍姐這麼一番話,倒是使得王冬生忽然有些感動,同時還覺得有些愧對了柴叔和孿老闆似的。
事實上,這就是伍姐要達到的效果。
畢竟都在道上混着,誰也保不齊哪天就栽在了誰的手裡?
柴叔和孿老闆都是不想與王冬生結下仇恨。
尤其是在得知王冬生這小子的背景很不一般之後,柴叔和孿老闆也是害怕。
所以希望以後彼此還是朋友。
畢竟成爲仇人,或許代價太大?
伍姐也明白,柴叔與孿老闆這兩個老狐狸向來都是會力求將事情做得完美。
當然了,在伍姐心裡,她也是覺得王冬生這小子着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不是因爲瘋子和張嶽他們非得鬧出這麼一出的話,估計王冬生這小子也不會這麼快就決定離開華庭KTV?
王冬生想了想之後,最終衝電話那端的伍姐說道:“伍姐,麻煩你幫我向柴叔和孿老闆說聲謝謝吧。”
伍姐忙道:“放心吧,這話我一定替你帶到。”
“還有,伍姐,也謝謝你!”王冬生忙道。
伍姐則道:“你要是真把我當姐,就不要跟我說這種酸不溜秋的話了。”
說着,伍姐話鋒一轉:“對啦,不管怎麼樣,咱們都相識一場,所以以後隨時歡迎你來華庭KTV。你來消費,一律免單。”
聽着這話,王冬生這貨忙是嘿嘿一樂,忍不住打趣道:“包括那個什麼小姐也免單嗎?”
聽着他小子這麼的說着,伍姐則道:“你要真來,老姐我親自上,怎麼樣?”
“真的假的?”
“不信你今晚就來唄?”
王冬生這貨又是嘿嘿一樂:“那伍姐你等着。”
“……”
玩笑歸玩笑,之後掛了電話後,王冬生這貨也在想,伍姐爲什麼會打來這樣一個電話?
還有就是,伍姐爲什麼非要替柴叔和孿老闆說那麼一番話?
想着這事,他這才覺得……貌似事情也沒有他最初所想的那麼複雜?
因爲他原本以爲廢了瘋子,柴叔一定會急眼。
但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真是有點兒意外。
但,貌似柴叔和孿老闆對瘋子和張嶽他們的處理結果,又似乎很公正似的?
然而總的來說,好像又是在向着他王冬生?
這事,倒是也使得他從中學到了些許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