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鬧騰過後,酒吧更是沒了什麼生意。
到了夜裡十二點鐘的樣子,嵐姐也就跑去吧檯跟盈盈說準備打烊。
王冬生瞅着嵐姐在說準備打烊了,他便是衝六子和胥勇說了句:“咱們也準備撤。”
完事後,王冬生起身過去,衝嵐姐說道:“嵐姐,要是沒什麼事了,我們也準備撤了。”
嵐姐扭身過來,瞅了瞅王冬生,只見她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眼神……
瞅着她那有些複雜的神情,王冬生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然而,嵐姐卻是突然說了句:“要不要一起宵夜?”
忽聽這麼一句,王冬生不由得有些驚喜的一怔,然後嘿嘿的一笑:“一起宵夜……好呀!”
瞅着他那有些誇張的驚喜反應,嵐姐則是故作嬌嗔似的白了他一眼,完了之後,她扭頭衝盈盈說了句:“一起去宵夜吧。”
“嗯。好。”盈盈那丫頭忙是笑嘻嘻的點頭。
“……”
一會兒,酒吧打烊後,王冬生與嵐姐他們幾個也就一同走向了正對面的那條街道。
大冬天的,夜裡這個點,走在燕京的街頭上,倍覺冷清與蕭瑟的同時,還寒風刺骨,更外的寒冷。
不過,夜景依舊是那般的美輪美奐,只是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走動了。
夜裡這個點,附近這一帶,也唯有佳慶酒店旁邊的那家火鍋店還在營業。
嵐姐領着他們幾個沿着冷清的街道,一路朝佳慶酒店那方走去。
瞅着大街上忽然多出了一些燈籠來,盈盈那丫頭忍不住樂呵道:“很快就要過年咯,呵!”
嵐姐則是白了盈盈一眼:“過年有什麼好高興的呀?”
盈盈那丫頭則道:“過年可以穿新衣衫呀,哈!”
“……”
王冬生他們哥三個聽着她倆在談論着過年的話題,不由得,只見他們哥三個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貌似各自都感慨萬千的……
事實上,對於他們來說,年味越重,他們內心越感覺孤獨。
因爲不知道多少個年頭沒有與家人一起團聚過了?
他們就一直這樣漂着,居無定所,甚至顛沛流離……
有人說混也是一種生活,但又有幾人真正體會到那種內心的孤獨。
尤其是每逢節慶時節,內心的那種孤獨是無人能夠體會的。
對於他們三個來說,感覺最快樂的兩個春節,應該就是在部隊過的那兩個春節了。
然而,對於王冬生來說,即便是想家,也只能是想想瑤溪村,想想秀蓮嬸,想想二丫。
因爲他打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家。
他心中的家,就是瑤溪村。
畢竟他是在那個山村裡長大的。
現在,他也不知道瑤溪村如今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
一會兒,到了佳慶酒店旁邊的火鍋店,一進店,王冬生一眼就瞅見了那個大背頭正在店內涮着火鍋……
除了他,還有幾個傢伙。
由此,王冬生暗自怔了怔,心想那不就是之前的那個啥j巴道哥嗎?
隨後,六子和胥勇也瞅見那個道哥,他倆見得王冬生沒動聲色,於是他倆也不動聲色。
嵐姐和盈盈也瞅見道哥,她倆也是不動聲色,依舊我行我素,張羅着王冬生他們哥三個在一張大圓桌前圍坐了下來。
店內的服務員忙是拿着餐單過來:“幾位想吃點什麼呢?”
盈盈那丫頭忙道:“先給我們來個鴛鴦鍋吧。”
“……”
這會兒,那位道哥也在瞄着王冬生,心想他們怎麼也來這兒了呀?
道哥的心腹,外號叫白菜的傢伙忍不住有些亢奮道:“那不就是忘情酒吧的那幫傢伙嗎?”
道哥慌是瞪了白菜一眼:“小聲點兒!”
白菜則道:“道哥,在酒仙橋這地方……咱們還怕他呀?”
道哥又是瞪了白菜一眼:“你是不是他瑪德豬腦子呀?還是他瑪德腦袋被門擠了?現在不是他瑪德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不知道那小子跟刀疤哥到底什麼關係?瑪德,你丫不知道刀疤哥是誰的人嗎?”
聽得道哥這麼一說,白菜這才面泛囧色,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道哥,現在刀疤哥也沒在,咱們過去敲打敲打他們,也沒人知道不是?”
道哥則道:“敲打尼瑪個蛋呀!想在燕京這個地界混下去,就他瑪德別想得罪趙爺的人,明白?”
說着,道哥又道:“再說了,就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嗎?既然都是他瑪德混道上的,那麼有時候多個朋友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
“……”
此刻,餐廳的那一端,六子在王冬生耳畔小聲道:“生哥,那個啥j巴道哥那夥人在瞅着咱們。”
王冬生則道:“他們愛瞅着就任由他們瞅着好了。記住,咱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六子聽着,愣了一下,然後又在王冬生的耳畔道:“對了,生哥,今晚上的那個刀疤哥……你們認識呀?”
王冬生回道:“兩年前在廣珠碰過一面,還交過手。跟刀疤男一起的,還有一個長毛,不過今晚上沒有見到那個長毛。”
六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生哥,兩年前在廣珠碰過面,那麼……那個刀疤哥會不會是喬爺的人呀?”
王冬生則道:“這個問題我也在想。但是我覺得……即便是喬爺的人,這兒畢竟是燕京,所以……我感覺他們也不可能混得這麼風起水生吧?”
說着,王冬生又道:“聽嵐姐說……那個刀疤男是趙爺的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六子又皺眉想了想:“生哥,要是刀疤男是趙爺的人,那麼你覺得他們想做什麼呢?”
王冬生回道:“你不是以前跟過鷹哥嗎?這種事情,你還想不明白嗎?”
六子有些囧色的愣了愣,然後言道:“生哥的意思是……很有可能趙爺已經在暗地裡關注我們了?”
王冬生則道:“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那趙爺的意思是……”
王冬生回道:“應該不是敵意。要是敵意的話,那個刀疤男今晚上也不可能幫我們,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