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大酒店,帝王廂外的走廊裡,一片寂靜。 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般,除了已經痛暈過去的莫驚聞之外,其餘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驚愕。
除了肖遙,所有人的眼神也都直勾勾地盯着粉蝴蝶。
“肖兄弟,我發誓,這絕對是我見過最彪悍的女人了。”方海咳嗽了一聲鄭重說道。
肖遙嘆了口氣,也只能報以苦笑。
毀在粉蝴蝶腳下的男人還少嗎?肖遙就知道不少於五六個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太監,看先前粉蝴蝶的腳力,估計莫驚聞以後的“性福”也算是徹底的完了。
不過,肖遙也沒有絲毫的惋惜,調戲誰不好,去調戲粉蝴蝶,這不是找死嗎?
“你……你難打聞少?”高壯男人往後退了一步,說話的時候嘴脣都在顫抖。
“打都打了,還問敢不敢?我不但敢打他,還敢打你呢,你要不要試試?”粉蝴蝶瞥了那個男人一眼,冷笑着說道。
高壯男人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被粉蝴蝶這麼一瞪,他都有種後背生寒的感覺,他可不想自己和莫驚聞一樣,毀在對方的高跟鞋下!
“雷少,怎麼辦?”一個長髮男人走到了告狀男人的身邊開口道。
“什麼怎麼辦?”高壯男人一愣,問道。
“還能是什麼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對付他們啊!”長髮男人道,“如果我們現在就這麼算了,到時候莫家肯定會遷怒我們的,雖然聞少在莫家不是很受待見,但是他畢竟是莫家的人,現在聞少變成了這樣,莫家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叫雷少的高壯男人,也恍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雷少使勁點了點頭,說道,“必須把這些人全部抓起來交給莫家,否則的話,難保莫家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恩!”有了雷少那句話,他身後的那羣人也都明白了過來,一個個黑着臉,盯着肖遙等人,眼神中流露出了陣陣寒意。
粉蝴蝶也走到了肖遙的跟前,裝作可憐模樣道:“我這樣,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
肖遙還沒說話,方海就先拍着胸脯開口了:“不麻煩不麻煩,哈哈!做的太漂亮了,這樣的事情交給你這樣的女孩子做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畢竟我可做不出來,你放心吧,到時候如果有人敢拿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煩,你就說是我乾的!我倒是想要看看,莫家還敢找我的麻煩不成?”
肖遙苦笑,心裡想着,這個方海是一點都不瞭解粉蝴蝶啊,這樣的女人,會害怕一個莫家?只要她願意的話,一晚上的時間,就足夠讓莫家上下全部丟掉生命。
“那可就謝謝你了啊!”粉蝴蝶笑了笑道。
“不用謝我。”方海說完,又掃了眼黑着臉看着他們的那幾個男人,道,“怎麼的?想找我們麻煩?那就趕緊上來啊,正好解決了你們,我們就可以去吃飯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呢?”雷少覺得,自己動手之前還是要問清楚,畢竟對方在明知道莫驚聞的身份之後還敢動手,肯定不是一般人了,他得掂量一下,對方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我?”方海笑了笑,“我只是外地人而已。”
“外地人?”雷少一聽,鬆了口氣,滿臉獰笑,對方不是海天市的什麼大人物,他也沒那麼多的顧忌了,當下,他便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好!”他身後的剩下五個人,連帶着雷少一起,都朝着肖遙等人衝了上來。
“哼,找死!”方海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也率先衝了上去,肖遙擔心方海會吃虧,畢竟這小子可沒什麼武功底子,別說是自己了,宋逸霖弄他都只要一隻手。
宋逸霖剛想衝上去,結果就被他身邊的李秋月給拉住了。
“你想幹什麼啊?你身上的傷可還沒好呢,這剛剛出院的,難不成又要打架?”李秋月皺着眉頭說道。
“哎呀秋月,你趕緊放開我啊,我兄弟都上了,我不上算是什麼怎麼回事啊?”宋逸霖有些着急了,“再說了,先前這些傢伙還想要你留下來陪他們,就單單是這句話,我也得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啊!”
宋逸霖前面說的話,李秋月也沒聽進去,但是後面的話,卻讓李秋月臉一紅,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會爲了她怒髮衝冠呢?
也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宋逸霖就已經掙脫了出去,並且衝進了人羣裡。原本的脫力,休息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至於身上的那點小傷,對於接受過抗擊打訓練的宋逸霖而言,也算不上什麼,所以當他衝進人羣裡的時候,就宛若一隻下山猛虎,拳拳生風……
雖然方海沒什麼功夫底子,但是因爲身體素質不錯,再加上前些年也算是身經百戰,一般人也沒辦法奈何的了他,當他剛剛把第一個男人放倒之後,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已經躺在地上抱着自己受傷的地方痛苦地哀嚎着。
他瞪大眼睛,看着已經走回來了的肖遙和宋逸霖,幽怨地撇了撇嘴:“動手那麼快乾什麼啊?我這纔剛剛熱身結束呢。”
肖遙和宋逸霖也都是笑而不語。
方海對付一個人還好,但是如若對付兩個人的話,恐怕就要吃虧了。
跟着這幾個男人一起來的女孩子,此時早就已經逃得無影無蹤,肖遙等三人也都沒去管她們,他們是男人,儘管那幾個女孩先前比較嘰歪,他們也不能對女孩子大打出手不是?
那個服務生,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經有些癡呆了。
他們,竟然在海天大酒店鬥毆?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更讓他感到背脊生寒的是,這件事情他似乎還有一份責任,如果不是他帶着肖遙他們來帝王廂的話,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如果這件事情被經理知道了,自己免不了被開除啊!
一想到這些,他的眼睛裡都帶着淚花。
“行了,這些軟腳蝦解決了,咱們也該吃飯了。”方海拍了拍手說道。
“恩,那是當然。”肖遙笑了笑。
一羣人,推開帝王廂的房門走了進去。
方海站在門口,又衝着那個服務生說道:“還看什麼啊?趕緊去吩咐廚房做菜啊!點菜的話,就免了吧,你們幫我配,十個菜就好了。”
服務生眨了眨眼睛,他在想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聽錯了什麼。
這些人在海天大酒店打了架,竟然還想着吃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你們還要吃飯?”服務生試探着問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們不吃飯,來這裡幹什麼?”方海似乎有些生氣。
看到方海生氣了,服務生趕緊使勁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菜。”
說完,他就逃也是的離開了。
一羣人剛剛坐下沒多久,包廂的門就再次被人推開了。
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走了進來,他的年紀大約在四十來歲左右,皮膚黝黑,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保安。
“就是你們幾個,在海天大酒店打架的?”西裝男人皺着眉頭說道。
“恩?如果沒別人和我們一樣,在同一時候打架的話,那應該就是我們了。”方海點了點頭,絲毫不慌亂,道,“有什麼事嗎?”
“跟我們走一趟!”西裝男人冷笑道,“也不問問海天市的老闆是誰,竟然還敢在這裡打架,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方海站起身,盯着那個西裝男人,說道,“你們老闆不就是童家那小子嗎?哼,他現在應該也不在酒店,打電話給他,我倒是想要看看,我在這打架了,他能把我怎麼樣。”
黑西裝,也就是海天大酒店的經理,臉色當時就變了。
對方知道海天大酒店的老闆,但是卻依然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老闆放在眼裡。
他覺得,對方要麼就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愣頭青,可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不會是後者。
“請問,您是?”經理咳嗽了一聲,試探着問道。
“我是誰,你還管不着。”方海擺了擺說,“你不打電話,我打。”
說完,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童二蛋?我現在在你手底下的海天大酒樓裡呢,和人打了一架,現在你們的經理帶着保安要抓我們了,我就問你你打算怎麼辦吧!”方海咬着牙說道。
海天大酒樓的老闆,叫童釗,也是省城的公子哥,老爹是省城市長,家裡也有些企業,但是海天大酒店卻是他的私人產業,因爲童釗身份特殊,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敢在海天大酒店鬧事,但是現在,方海來了,他還需要給童釗面子?
經理的腦門上已經開始往下溢出汗珠了。
在童家,童釗上面還有個姐姐,所以童釗在家裡也是排行老二,但是,現在竟然被別人指着鼻子叫童二蛋?
方海看了眼經理,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童二蛋要和你說話。”
經理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接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