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喬沒想到偶遇之後就是折磨的開始,她費盡心機的營造了一個去重興投資的機會,卻沒見到他,終於不着痕跡的拿到了他的電話,卻提示不在服務區。
黃喬將抑鬱甩出去,問身旁的鄧羣,“鄧叔,收購重興投資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重興集團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他們反倒提出要收購UBO在重興投資的剩餘股份,說這樣同樣可以解決同業競爭的問題,真是可笑。”
“你告訴重興集團,如果他們接受目前的定價,UBO同意轉讓。”
“什麼!”鄧羣大吃一驚,在此之前他可是知道UBO全盤收購重興投資的意願有多強,現在竟然來了個180度轉彎,連現有重興投資的股權都要賣掉!
“鄧叔,你照做吧,UBO在大陸的股權投資我有處置權,稍後我會爭取UBO董事會同意的。”
鄧羣很快向重興轉達了這個消息,崔自民卻猶豫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UBO高價轉讓重興投資股權的圈套,UBO先前提出收購的價格爲每股3.7元,已經很高了,如果重興集團反過來從UBO手裡收購重興創投的剩餘股權,定價也將是圍繞這個區間。
一直沉默的呂重說話了,“自民,你能不能給我們交個底,如果以每股3.7元轉讓,這近3億資金,崔老願意拿出來嗎?”
程璐同樣看着崔自民,“要不是3.7元每股的定價太高,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找個戰略投資者來接盤。”
崔自民臉陰沉下來,就連自己都覺得是一筆虧本買賣,父親那裡就更不用說了,但現在他能怎樣?無論如何他要硬着頭皮走下去,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李雯和嶽正訂婚宴出現的那個吸引全場目光的清純女人竟然就是UBO委任的新一任北光創投的董事長,她一來就讓自己如此被動,而這僅僅是開始,重興和北光的利益剝離之後,爭鬥還在後面。
從崔自明的辦公室出來,程璐和呂重回重興投資,路過大堂前臺的時候程璐突然腳步一緩,“李娜還沒回來?”
“沒有。”
“她請了幾天假?”
“連上週末一共五天。”
程璐眼神一冷,徑自而去,五天?她都七八天沒有見到那個糙紅臉龐了!
看到這一幕的呂重對前臺說,“打李娜的電話叫她早點回來,要不按照公司制度,只能辭退處理。”
呂重說歸說,李娜他是炒不掉的,因爲就連覺得那張糙紅臉龐影響公司形象的程璐也毫無辦法,不過話說回來,李娜不回來,程璐眼不見心不煩,怎麼會生氣,估計還是在氣那個傢伙吧,自己打了幾個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也不知跑哪個窮鄉僻壤去了。
吳倫回來了,但只一天就因爲打架鬥毆被拘留,被打的人聽說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漢,吳倫以一敵二,硬是一身無傷將兩個傢伙打得胸骨斷裂腹部出血,小腿骨折,胳膊脫臼,公安局的電話打到公司,李娜急得要哭,卻硬是被呂重攔下來,獨自一人去保釋吳倫,但有人卻比呂重早了一步。
“父親給我安排的兩個保鏢被你打成這樣,你好像已經不怕暴露自己了。”
“你讓他們來跟蹤我,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女人清純的臉龐多了一份嬌癡,“你說我在想什麼?”
“你要讓他們煩得我不打自招,既然結果註定,索性乾脆點。”
“奇怪啊,你怎麼還是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思,近年就是父親都不能完全看透我了。”女人一手托住香腮,有些鬱悶。
律師走進來,“黃小姐,可以走了。”
吳倫徑直而出,黃喬幾步追上,挽起吳倫的胳膊,甜蜜蜜的一笑,清純無邪的臉龐,讓人認爲這不過是一對親密的兄妹。
“你到底想怎樣?”吳倫沒有甩開她,黃喬懂得把握分寸,胸部和他保持着些許的距離。
“你不是一直都懂我嗎?我將見到你的事情瞞着所有人,包括我的父親,你說是爲了什麼?”
吳倫不會鑽她的圈套,反問,“你怎麼會來大陸?”
“我想找一個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人做情人,新加坡地方太小,我就來大陸了。”
“情人?你不是和裘家的人訂婚了?”
“訂了,是你和麗芙訂婚的同一天。”
“其實我不該回北城。”吳倫兀自搖頭一笑。
“你回來,我是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不用再費力找你,難過的是你似乎已經不放心我了,你擔心逃走之後,我會讓黑林和索洛家族知道你在中國,對嗎?”
吳倫無法否認,他的確這麼想。
“你可以放心,現在我眼裡只有一個叫吳倫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
吳倫將手臂抽出來,他看到遠處往這走的呂重,黃喬卻是一下又抱緊了,吳倫朝黃喬連打眼色,黃喬卻是輕笑,小聲說,“你知道律師和和那兩個傢伙的證言怎麼說的嗎?那兩個人試圖非禮我,你見義勇爲,現在嘛……一見傾心怎麼樣?”
吳倫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這兩個保鏢都是父親派來的,很難保證他們不亂說什麼,索性藉此把他們送回去好了。”
吳倫心裡一驚,甩開黃喬,自己打人的事情竟然包含了她這麼多的心機,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被那兩個保鏢尾隨以後自己怎麼有那麼大的火氣,但黃喬似乎早已料到自己會有什麼反應,突然不敢想下去,眼前的黃喬依舊是清純的樣子,但他已經看不透了。
“吳倫你已經出來了?這位是黃董事長吧,你們?”
黃喬輕笑,一副無邪的樣子講述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呂重哈哈大笑,“原來如此,無巧不成書,已經大中午了,我做東……”
杯盞之間,“對了,倒是忘了,吳倫,恭喜恭喜了。”呂重笑起。
黃喬一雙水潤的雙眸露出些許愕然,吳倫問道,“呂總經理說的什麼事情?”
“哈哈,你還要保密啊,你和李娜結婚的事情。”
黃喬清純的臉龐一下煞白,她眼裡的吳倫一愣一笑,完全沒有否認的意思。
“要不是園子親自張羅這事情,說要給你們在北城大辦一場,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吳倫恍然了,李娜不會告訴其他人,但不會不告訴自己最親密的姐妹園子,那園子知道後搞這個妖蛾子就很正常了。
呂重走了,黃喬那我見尤憐的清純臉龐,能揉碎任何男人的心,吳倫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沉默。
“李娜是誰?”
“你見過,那天和我在一起的女人。”
黃喬破涕爲笑,“假的!”
吳倫心驟然一跳,“呂重說的是真的。”
“你根本不會喜歡那樣的女人。”
“因爲她不夠漂亮?”吳倫嗤笑。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只喜歡聰明女人,而她不是。”
“我不再是以前的Allan,我是吳倫,一個普通人。”
“我不知道你和她結婚是因爲什麼原因,但這對她來說並不是幸福,她不夠了解你,不夠聰明,她會整天活在惶恐中。”
“惶恐?”
“不說麗芙和德海斯還在找你,就是我現在也會天天纏着你,對她那樣愚鈍的醜小鴨來說,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安全感?不會浮想聯翩惶惶不可終日?”
“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我怎麼會讓你討厭我,我只是舉個例子,這樣的女人會很多,要不我們拭目以待。”黃喬美眸看着吳倫離去。
身心俱疲,吳倫將門甩上,衣服一扒就去衝浴,呆在破拘留所,都是汗臭,好死不死的門鈴響了起來,吳倫不得不穿上短褲滴着水珠去開門,李娜,一雙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哭得通紅,“對不起……”
吳倫撓撓頭,“先進來再說。”幾滴水珠蹦到李娜的胸口,李娜這才如夢初醒,看到臭男半浴圖,臉騰的火燒起來,本欲奪門而逃,但見到吳倫已經轉身而去,丟下一句話,“你先看電視,我洗完就出來。”
吳倫快刀斬亂麻一陣搓洗,然後就愣住了,拿進來唯一的換洗短褲已經在開門的時候溼漉漉的夭折了。
“李娜?”吳倫輕聲的呼喚。
“你叫我?”客廳傳來李娜的聲音和輕輕的腳步聲。
“你不用過來,幫我到臥室衣櫃下面的抽屜拿一條短褲。”
李娜呆住了,腦海裡跳出來那溼漉漉短褲包裹的崢嶸,人整個燒起來,身體不由得有些發軟,但李娜還是鼓起勇氣挪步了,如果去海邊玩,這樣的男人不是不可勝計?李娜漸漸坦然了,竟然還下意識的挑揀選擇哪一條顏色的短褲。
似乎聽到李娜的腳步聲,浴室傳來吳倫嗡嗡的聲音,“謝了,掛在門把就好。”
一切無聲的進行下去,直到吳倫衣着得體的再次出現在李娜面前。
“對不起。”這話卻是出自吳倫之口。
李娜的眼睛頓時惶恐的閃爍起來,“你不要這樣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園子的。”
“你以後怎麼辦,都成了有夫之婦了,還怎麼找男朋友?”吳倫撇嘴一笑。
李娜淚水決堤般的涌出來,泣不成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成這樣,我會想辦法解釋清楚的。”
吳倫沒料到李娜有這麼大反應,知道李娜是誤解了,說李娜沒法找男朋友了,那言下之意自己也成有主的草了,這等於是在質問她。
“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李娜接過紙巾,漸漸止泣,抹去淚痕。
“按照園子的意思把戲唱完。”
“這就對了。”悅耳卻讓人心驚的聲音。
“你怎麼進來的?”
園子笑,“門又沒關”。
吳倫看向李娜,李娜卻早早的低下頭,死活不看自己。
“李娜,你弟弟來電話了,讓你去接。”園子瞥了大驚小怪的吳倫一眼,這才說明了來意。
李娜欲言又止的走了,剩下園子和吳倫瞪眼,“李娜應該告訴你在白水鄉的婚禮只是爲了完成老人的心願。”
“李娜說了,但你們就忍心欺騙兩個質樸的老人?”
質樸?吳倫一愣,他剛開始的確是這樣認爲,但在李家人的親戚鄰里包圍下半強迫的拜堂成親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喂喂,和你說話呢!”園子說完往上拉了一下睡衣的肩帶,看着吳倫發直的目光正對着自己胸口,不禁有些羞惱。
吳倫回神,園子不動還好,這一拉肩帶,將胸前一擠,露出白嫩無暇的*,吳倫目光不由得一凝,園子狠狠的瞪了吳倫一眼,“我現在越發認爲自己做的對了,就你這心性,不昭告天下你和李娜的關係,你早晚要出軌的!”
吳倫曬笑,“你們女人看到可愛的東西又捏又摸的,我們男人多看兩眼漂亮性感的女人又怎麼了?”
“看了就會想,想了就會出軌!”
“你能不能把我想的有點自控能力?”
“就怕你沒有。”
“面對你我還是有的。”
“你……”園子惱了,轉身而去,但沒走幾步卻又走回來,“別想氣走我,今天你一定給我一個答覆。”
“什麼?”
“你到底喜不喜歡李娜?”
“喜歡。”
園子反倒是愣住了,她從沒想到吳倫會有如此乾脆的回答,園子想要說什麼,卻發現無從說起,轉身離開,剛開門,樓道就響起一串匆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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