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倫很痛快地答應了呂重去參加投資經理的培訓,不是因爲呂重所說的他回來就可以升任投資經理,而是他終於可以遠離折磨了。吳倫是個男人,正常男人,抱着一個女人睡覺,本能地就會有慾望,清醒的時候還可以用李娜的臉龐來讓慾念消退,但是當睡意朦朧的時候,有的只是身體肌膚的觸覺,鼻息的嗅覺,溫香軟玉抱個滿懷,這種情況李娜嬌嫩的肌膚,曲線的身材無疑可以使任何男人慾血沸騰,但他只能忍,每天早上醒來都是下身木木的脹疼。吳倫可以確認李娜不是性冷淡,她無疑是喜歡男人的,自從第一天羞羞怯怯地半抱着吳倫睡覺,第二天第三天就抱着不鬆了,而且越抱越緊,身體都幾乎半趴在吳倫的胸膛上,*修長的大腿毫無顧忌的地壓着吳倫膨脹的下身,有時候甚至在吳倫看來都有些情不自禁,手在吳倫的胸脯上畫着圈圈,輕輕摩挲,兩腿有時也會不由自主地突然繃緊,有時候簡直就是嬌喘了,無意中觸碰到女人腿根,都能隱隱感覺到一層溼潤。但就是這樣,該發生的一直也沒發生,吳倫就這麼痛並快樂着,但他無法尋求單方面的責任,因爲他確信李娜雖然不主動,但在情動的時候,自己說吃了就可以吃了她,但自己卻一直沒有這樣做。他不知道爲什麼,感覺似乎缺少些什麼,慾望膨脹的時候,眼裡的晃動的不止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看不出你小子挺有女人緣啊,哈哈,那雜毛老道說的真沒錯!”剛回到酒店的吳倫一回頭,就見到意氣風發的楊濤站在身後。
“你怎麼會在這,還有,話別亂說。”吳倫說完刷卡進門,楊濤就跟着進來。
“看你緊張了,李雯是不是就在隔壁?估計你們也沒有什麼消遣,晚上我請客,你叫上李雯。”楊濤竊笑。
“你不當私家偵探可惜了,來滬城爲平康的事情?”
“事情挺多,平康的事情算一件吧,不過主要還是來找你。”
“找我?”吳倫眉頭一皺。
楊濤卻笑,“找你和我去西省一趟。土城有個銅礦招標,兩三千萬就可以拿到手,轉手就能賣到上億。”
吳倫嘴角一扯,“這種好事沒必要拉上我。對了,你昌城長運的事情搞定了?”
“夠懸的,和兩家中午吃完飯,呂重那傢伙就到了,那臉色真精彩,哈哈!”
吳倫也不再問,楊濤走後敲開李雯的門,“培訓手續我已經辦好了,遇見楊濤,說是晚上請我們吃飯,你去不去?”眼前的李雯帶着沐浴的芳香,有髮絲溼漉漉地貼在白皙的額角,上身紫色吊帶衫,下身泛白的牛仔短褲,黑白分明的眼眸在吳倫身上滯了一下,微微一笑,“好啊,平康的事情我正好要和楊濤溝通一下。”
吳倫笑,“那我到時候過來叫你。”說完轉身走人。
呂重告訴他來到滬城後聯繫已經在那裡的李雯,她會告訴自己培訓的安排。李雯來滬城是因爲接手平康的CASE,這吳倫知道,但沒想到的是李雯也會參與培訓。就李雯的話說,因爲處理平康的CASE需要在滬城待一段時間,索性向呂重申請了培訓名額深造一下,但今天吳倫去培訓機構一看,才知道水分有多足,自己無所謂,但對李雯來說,去就有些掉價了。
“吃飯不談工作。”吳倫聳聳肩,他本以爲李雯和楊濤溝通平康的事情,不過是泛泛的達成一些共識,但誰知道兩人談的內容足以讓自己避嫌,他是幹不出尿遁這一套,只有出言制止。
楊濤哈哈一笑,李雯眼睛一眨,也笑,“你除了在滬城接受培訓,平康的事情也需要你的幫忙。”
“呂重知道?”
“知道。”
楊濤慨嘆,“呂重那小子不榨乾員工的血汗是不罷休的,不過更有意思的是,某人說過不再過問平康的事情,現在看來要食言了,”楊濤說到這腦袋往吳倫這裡一探,帶着誘惑的神情,“怎麼樣,既然左右爲難,索性辭職,跟我幹好了。”
吳倫當沒聽見,楊濤這是在混淆概念,李雯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卻沒說話。
楊濤被冷場了,卻沒有絲毫尷尬,招呼服務生買單,攬住吳倫的肩頭,“找個喝酒的地方。”吳倫沒拒絕,他知道楊濤有話要說,但誰知楊濤又轉過頭看了李雯一眼,“李經理要不一起?”
“好啊。”出乎吳倫意料的回答。
楊濤暢笑,“那我們就不醉無歸。”
醉了,不是楊濤,不是吳倫,而是李雯。李雯去洗手間,楊濤和吳倫藉機說話,覺得李雯去的時間太長,擡頭去尋,這才發現李雯竟然坐到另一羣人中,看到這羣人有男有女,因爲散坐無聊才聚起來,類似一個小沙龍,兩人也就沒過去尋,等到最後要走的時候才發現李雯已經醉了。楊濤要帶走李雯,卻被藉着酒意耍橫的男人圍住了,毫無疑問,酒醉的李雯在那些人眼裡充滿了綺想與誘惑力,好事的女人也在外圍叫嚷。楊濤惱了,去尋吳倫殺出一條“血路”,但眼睛很快瞪直了,就見吳倫踩到沙發背上,輕鬆地一把撈起爛醉的李雯,攔腰將她抱起,然後原路小跳返回,動作連貫敏捷得就像抱着一個輕飄飄的彈力枕頭,等到衆人回神,吳倫已經離門口不遠了,腳下剛要起步,吳倫已經一閃而逝。
“靠!你小子上輩子是不是就是偷香大盜?”楊濤擠出人羣,在車旁找到吳倫,哭笑不得。
吳倫看了車裡的李雯一眼,“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向嶽正解釋今天的事情。”
楊濤撇嘴一笑,“要是以前,嶽正估計會和我們拼命,但現在……難說了。”
吳倫眼裡異色一閃,“走吧,上車。”
楊濤搖頭一笑,“算李雯幸運,今天碰到兩個好男人了。”
吳倫在睡夢中被驚醒,摸過手機,頓時心裡一緊。
“阿倫?”
“是我,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吳倫聽出李娜的聲音不對。
“沒事,我睡不着。”隱有哭音。
吳倫鬆口氣,笑,“少了個枕頭?”
李娜破涕爲笑,“討厭,都是你害得我,一個人沒法睡覺了。”
“那就聊天,困了就睡着了。”
“你走了一天,現在都睡覺了怎麼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至少讓我知道你到了沒。”
吳倫笑,“你不用擔心我。”
“除了擔心,我還想知道你的情況,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都去哪了。”
“有必要嗎?”吳倫眉心一皺。
寂靜,沉默,“你認爲我是在盤問你嗎?”李娜委屈的聲音,吳倫似乎可以看到她扁起的小嘴。
“碰見楊濤了,我們在一起吃飯,還有李雯,然後一起喝酒了,李雯喝醉了,我和楊濤送她回來。”
“李雯?聽說她也參加了滬城的培訓?”
“恩。”
李娜又沉默了,稍許,“我困了。”
吳倫收了電話卻睡不着,心裡有些不忍,自己或者應該解釋或者保證什麼,但急促的敲門聲將思緒打斷。
門前站立的是李雯,依舊是出去的那身着裝,顯然是酒醉剛醒,“你送我回來的?”
“你喝醉了,我和楊濤送你回來的。”
“有沒有見一枚戒指?”李雯帶着焦急的神色。
吳倫看了一眼李雯的手背,“那枚訂婚戒指?”
李雯柔脣緊緊地抿在一起,吳倫凝神了片刻,撥通楊濤的電話,“你聯繫一下海博出租車公司,找一下滬A×××××這輛車,李雯的戒指可能落在上面,我和李雯去酒吧。”
吳倫和李雯徒勞無功,酒吧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就是真丟在那裡,也不可能找回來,李雯路上一直沉默着。
“你那款戒指我有印象,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模一樣的。”
李雯無聲地搖搖頭,吳倫心裡一嘆,知道是自己傻了,嶽正選的訂婚戒指一定是定做的,只有一對,怎麼能找到一模一樣的。
慶幸的是楊濤那裡傳來了好消息,兩個大男人終於鬆了口氣,但李雯只是接過戒指的時候微微點點頭,卻沒有一絲喜色,就連白天那從容的微笑都沒有,更沒有對兩個緊張過度的男人表示感謝,回到房間,輕輕關上門就從吳倫和楊濤面前消失了。
“你怎麼記得那出租車的車牌?”楊濤突然嘿嘿笑起來。
“剛好有點印象。”吳倫敷衍過去。
楊濤撇撇嘴,“不糾纏這個,去西省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吳倫聳聳肩,開門就要回去,楊濤憊賴的聲音響起,“不去也行,還錢!”
“還什麼?”吳倫轉身。
“要不是我甩出一沓鈔票,你以爲對方會拿出來,那可是鑽戒。”
吳倫無語了,他還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楊濤趁熱打鐵,“要真是走官商這一套,我怎麼可能找你。你不是給我說真正的掮客不是靠人情經濟,不是官商勾結借用公共權力,坦蕩蕩不立於危牆之前纔是大道。有人這次要通過暗箱操作用2300萬就拿走西省土城的銅礦採礦權,但我卻知道這採礦權怎麼也要上億!那你就做給我看看,用你所認爲的真正的掮客打敗他們,用事實說話,證明你是對的!更何況,就算我們插一腳,事情也不會更壞!”
吳倫嗤笑,“你高看我了,我這人空口白舌,你要是在我這裡指望什麼,估計會讓你失望。”
楊濤哈哈大笑,“好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就告訴呂重是你一早就知道他會找崔自民說平康意圖上市的事情,也是你提醒我去找平康汽車設計公司的發起股東;你更知道長運集團拋售股份的真正原因,也是你讓我搶在重興和東金的前面做了長運集團和昌城長運的調停人!這樣的遠見卓識,我看,你和呂重的位置要換換才合適!”
吳倫面無表情地看着楊濤說完,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謝謝,自從上次李娜看到那款15後面三個零的範思哲包包兩眼閃亮,我就想坐呂重的位置了,快去,不過,你最好去找崔自民,呂重做不了自己的主。”
楊濤暢笑,“你要這次和我去西省,何止三個零,我給你五個零。”
“滾!”
【感謝木天水校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