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結果卻還是不死心的一次次挑戰着,明明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爲何聽到這樣的答案他的心還是好痛,像被什麼揪着一樣,連呼吸都是痛的。
阿瑟就這樣看着蘇清歌什麼話都沒有說,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可是心裡卻難受到了極點。
蘇清歌你爲何要如此的殘忍,一絲情面都不給他留。她就不能留給他一點幻想嗎?那怕是一點點兒也好,讓他有可以堅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沒有……這個女人很強硬,很堅決的斷了他所有的念頭。
她說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都不會愛上他。她還真是有夠絕,有夠殘忍,有夠無情的。
聽到蘇清歌的話阿瑟笑了,他的笑聽起來充滿了嘲弄的諷刺,卻讓蘇清歌聽得背脊發毛。
他在笑什麼?他不是應該很難過的嗎?怎麼突然又笑了。
“蘇清歌,你可真夠狠的。”阿瑟看着蘇清歌冷冷的說道,語氣靜得零點,沒有絲毫情緒的存在感覺不到是愛還是恨。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只愛沈離岸一個人,那天他看到的應該是有什麼情況纔對。可又是什麼樣的情況沈離岸會讓他自己的女人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沈離岸可不像那種需要靠女人做事的人。如此說來,沈離岸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了。
蘇清歌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阿瑟,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歉疚的愧意。
對不起阿瑟,長痛不如短痛,我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蘇清歌在心裡抱歉的說道。
除了說聲對不起,蘇清歌還能說什麼。
“既然你愛的人是沈離岸,那我問你,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又怎麼會變成楚驚寒的皇后。”阿瑟萬分疑惑的問道,對這些事的好奇更加的重了。
他很肯定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與楚驚寒幽會的女人就是蘇清歌,真是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是說不清的。來日方長,我會抽時間慢慢告訴你的。”蘇清歌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她整個人完全靠在了椅子上自己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了。
不行,她好睏了。蘇清歌擔心自己再說兩句話人就得睡着了,那時肯定會嚇到大家的。
“那就長話短說,挑中點講就可以了。”阿瑟有些固執的追問道,絲毫都沒有發現蘇清歌的不對勁。
只要說個大概,整個故事的架構差不多就在他腦海形成了。那樣子的情況他大概猜得到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明白他想不通的那些問題了。
“下次吧,下次有時間一定告訴你,今天我有點兒累。”蘇清歌揉了揉眉心,彎彎的細眉緊蹙着,眉宇間滿是疲憊的神色。
她真的很累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阿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蘇清歌的身體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然後坐椅子上滑下。
“清歌。”一聲驚呼,阿瑟幾個劍步向蘇清歌飛奔而去,接住蘇清歌向下摔的身體。
聽到阿瑟的聲音,一直守在門外不敢離去的衆人
直接推門而入。不,不是推,而是踹門而入,然後沈離岸幾乎是瘋了似的朝蘇清歌奔去。
看到阿瑟抱着蘇清歌,沈離岸的眼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絲殺機。
接過阿瑟手裡的蘇清歌,沈離岸的眼底一片心疼和擔憂。對着後面進來的秦世傾急急的說道:“世傾,快來看看清歌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他好擔心,擔心阿瑟真的會出事。
秦世傾快步而至,檢查了蘇清歌一番之後這才說道:“放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事。”
現在蘇清歌只要有一點兒情況沈離岸就一驚一咂,在蘇清歌沒好之前他們所有人都要受着折磨。真是,這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這話用在這裡似乎有些不恰當。
“真的。”因爲很擔心,沈離岸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等到他自己探了蘇清歌氣息,感覺蘇清歌的氣息很平穩這這才放心。
抱起蘇清歌往牀的方向走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似在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品一般。將蘇清歌安置好之後,衆人離開了蘇清歌的房間,離開之間沈離岸交待冬衣一定要看好蘇清歌,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一行人來到了皇子府大廳,丫鬟上好茶之後氣氛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很是壓抑,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
回來晚一點兒的蘇清義因爲不瞭解之前的情況,一臉疑惑的看着所有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不是錯過了一些什麼。
阿瑟蘇清義是認識的,他在聞說樓裡見過與阿瑟有關情報,對阿瑟這個人熟悉。阿瑟與清歌,王爺之間的恩怨他也聽說了,只是阿瑟皇子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看到一臉迷茫搞不清楚狀況的蘇清義,雲繡在他耳邊小聲的低語道:“阿瑟夜闖皇子府被秦世傾抓個正着,而他闖皇子府的原因是因爲清歌。”
“那他有沒有見到清歌。”蘇清義低聲問道。
二皇子府現在戒備森嚴那是說闖就能闖的,這阿瑟皇子膽子也挺不小的。不過……阿瑟爲什麼要見清歌,是因爲有什麼事嗎?
“見到了,他與清歌單獨談了一會兒。”雲繡深深的看了眼阿瑟,溫雅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也不知道清歌和阿瑟到底說了些什麼,從清歌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她感覺阿瑟有些不對勁。與其說不對勁倒不如說阿瑟變了,可那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聊了些什麼知道嗎?”蘇清義有些不安,畢竟這阿瑟可是古月國的皇子,真擔心他會不會做對清歌不利的事。
蘇清義也是那麼隨口一問,他知道既然是清歌與阿瑟單獨聊,想要知道他兩聊了些什麼是很困難的。
雲繡丫頭表示不清楚,要是他們知道的話現在就不必坐在這裡了。
“阿瑟,清歌和你說了些什麼。”死死的盯着阿瑟,沈離岸冷冷的問道。
他們兩個在裡待了那麼久到底都說了些什麼,阿瑟的出現又是因爲什麼,越想沈離岸心裡越發的疑惑了。
“沒說什麼啊,就是問了清歌幾個問題而已。”面對沈離岸語帶威脅的樣子,阿瑟卻是一副淡定至極的模樣
。
他和蘇清歌之間的交易纔剛剛成雛形,很多細節都還沒有定下來所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至於他爲什麼要見蘇清歌,這則是他自己的問題。
阿瑟看了沈離岸一眼,然後端起雅緻的梅花形琉璃茶杯細細品茗着。這皇子的生活過得就是奢侈,連一個喝茶的杯子都這麼精緻漂亮。
“二皇子,如果可以的話這茶杯是否能送阿瑟一套。”阿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秦世傾同不同意他並不在意。
只是這個杯子真的很好看,很別緻,他在其他地方都沒有看到過。
“既然你喜歡,到時候本皇子讓人專門替你燒製一套你喜歡的圖案。”沒想到秦世傾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秦世傾可沒有那個雅緻品茶,他只關心清歌的問題:“少來,就問幾個問題清歌會累得睡着。”很明顯沈離岸不相信阿瑟的話,眼底燃燒的怒火如星星之火燎原般猛烈的燃燒着。
當他沈離岸是傻子嗎?他會那麼相信他說的話嗎、絕對不可能。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清歌。”阿瑟罷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的回答就是這樣。
既然不相信他的話,那就去問蘇清歌啊。他倒想看看蘇清歌會怎麼回答沈離岸的問題,還是會把他們之間的交易向沈離岸全盤托出。
“你……”沈離岸氣極,礙於秦世傾的面子又不好動手,畢竟這裡是秦世傾的府上。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阿瑟早已被殺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而對於沈離岸眼神的怒意阿瑟卻是視而不見的。
“二皇子,不知阿瑟是否能在府上小住一段時間。”阿瑟這樣的問話未免真的有些厚臉皮了,可是爲了能方便見到蘇清歌臉皮硬點兒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待在二皇子府上至少不用愁吃愁住了,更何況交易的事他需要和蘇清歌細談。
“這個……”秦世傾有些猶豫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阿瑟。
雖然阿瑟認識蘇清歌和沈離岸,只是這個時候的蘇清歌不能有任何差錯,他不能放任任何一點可能存在的危險發生。
“如果不行的話二皇子可否能給阿瑟一個隨意出入皇子府的權力,我並不喜歡做夜闖別人府邸的事。”阿瑟的神情有瞬間的尷尬,可爲了以後的方便卻還是不得不厚着臉皮討要這樣的一個權力。
他相信接下來要與蘇清歌會面的機會很多,他有必要得到這樣的一個權力,難不成真要他天天翻牆進來嗎?他不是賊,不喜歡翻牆進入別人家裡。
“放心,我絕不鬧事。我也不會威脅到你府上任何一個人的。”阿瑟信誓旦旦保證的說道。
他可不想再被拒絕了,要是再被拒絕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敢提那樣的要求了。
秦世傾還沒有說話一個凌厲絕對的聲音直接拒絕了阿瑟的請求:“不行,絕對不行。”沈離岸幾乎是猛的站了起來,話語堅決不容反抗。
阿瑟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誰知道他突然出現又是爲了什麼,會不會對清歌不利也不知道。
沈離岸這個樣子,他是吃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