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的話語讓雲繡一怔,她怎麼把冬衣和清歌之間的誤會忘記了。
“冬衣,你真的誤會清歌了,清歌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雲繡努力的解釋着,可冬衣卻是一臉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表情。
看着冬衣的表情,雲繡倍感無力的嘆了口氣。哎,到底怎樣冬衣纔會相信清歌真的不會做對不起沈離岸的事,清歌也是無辜的。
“不是那種人,王爺都被蘇清歌刺傷了,你還說她不會對王爺不利。”冬衣厲聲質問着雲繡,眉宇間的怒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然,冬衣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居然被要出來曬太陽的蘇清歌聽到。
“什麼,冬衣,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蘇清歌不敢相信的問道,瞪大瞳孔裡是驚懼的神色。
冬衣說什麼……說她刺傷了離岸。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她都不知道。
冬衣原來想說些什麼的,可接觸到沈離岸的眼神之後便閉口不言,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蘇清歌一眼。
看到蘇清歌悲痛的表情冬衣心裡有些自責,他實在太沖動了。秦世傾交代過要讓蘇清歌保持舒暢的心情情緒儘量不要有太大的弧度。可是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讓蘇清歌聽到這些話……他實在太沖動了,王爺肯定也生氣了,王爺可是再三交代過不能讓蘇清歌知道這事兒的,可他……越想冬衣心裡越悔恨了。
“雲繡,你告訴我冬衣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刺傷了離岸嗎?”看着冬衣半天不說話,蘇清歌看着雲繡問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話語裡有着害怕。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爲什麼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這幾天還在納悶爲什麼鮮少見到離岸來看她,原來是這樣。
這下換雲繡爲難了,她要怎麼告訴清歌。事情太殘忍了,清歌肯定會接受不了,情緒肯定會出現大幅度的波動。
這個冬衣也真是的,講話也不看場合,這下好了吧。
“這個……我去看看碧凝那邊需不需要幫助,我先走了。”雲繡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因爲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蘇清歌的問題。
還是把問題丟給沈離岸自己解決,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這下換沈離岸頭痛了,慍怒的眸子看眼冬衣,一臉的無奈。真不知道怎麼去責罰冬衣了,因爲冬衣也是擔心他纔會氣憤的說出口的。
雲繡的反應便清楚的告訴了蘇清歌答案,原本就顫魏的身體受不了打擊踉蹌了兩步。後面若不是有沈離岸,想必蘇清歌已經暈倒了。
她怎麼可以那麼殘忍,怎麼可以傷害離岸。那一刀刺下去的時候離岸的心一定很痛,他爲什麼都不躲。
“離岸……”她滿心滿眼都是痛,語氣是深深的愧疚和歉意。
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怎麼可以一點印象都沒有,蘇清歌好恨,恨不得殺了自己。
看着自責不已的蘇清歌沈離岸心疼極了,將蘇清歌輕輕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傻瓜,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都不是你想做的,別自責好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三月的春風
那般舒服。
就是知道清歌知道了真相肯定會自責難過,所以他才讓所有人不準告訴清歌這件事。沒想到清歌還是知道了,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離岸,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我害怕自己再受控制做傷害你的事情。”蘇清歌緊抓住沈離岸的手哭着乞求道,話語裡是深深的自責。
此時的蘇清歌理智已經崩潰,她好恨自己怎麼可以做出那樣的事。
眼淚奪眶而出,蒼白的臉上是深深的愧疚。看得沈離岸心都碎了,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清歌不要那麼自責。
“清歌,都說了和你沒有關係。”狠狠的將蘇清歌困在自己的懷裡,俯身在蘇清歌耳邊溫柔道。
沈離岸圈住蘇清歌在自己的胸膛,任何蘇清歌怎麼掙扎沈離岸都不放開,甚至用的力度更大了。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是我,是我刺傷了你。”蘇清歌哭着喊道,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不發而不可收拾。
蘇清歌這種人是,要嗎不哭,要嗎哭得昏天暗地,讓人心都要碎了的那一種。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什麼事都沒有,所以你就別再自責了。”
他傷的並不嚴重,而且還有醫術高強的秦世傾,所以現在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清歌能夠平安無事,他受再多刀都沒關係的。
“離岸,對不起。如果下次我再發病亂傷人,你就殺了我吧。”低沉的聲音裡是殘忍的決絕,她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對於那次的事蘇清歌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難道是真的被人控制了嗎?秦世傾不是說她現在情況很穩定嗎?怎麼可能還會被控制。
“不會有下次了,等你病好了之後誰再想控制你都不可能了。”刀削斧刻般精緻的五官展開了一抹難得的笑容,那是喜悅的笑容。
等到換血成功之後清歌就不用再受這樣的折磨了,清歌也不會因爲再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而自責了。
“好了,別傷心了。只要你能好起來,讓我受再多刀都沒有關係。”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語氣裡是寵溺的疼愛。
對他來說什麼都沒有清歌的安危來得重要,他一點兒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就算時間再發生一次,他也不會阻攔清歌的做法的。
蘇清歌在沈離岸懷裡小聲的抽泣着,贏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悲傷的情緒久久平復。即使平復,這一輩子蘇清歌對沈離岸應該都有深深的歉意。
蘇清歌的反應讓冬衣很震驚,可在冬衣看來蘇清歌也只不過是演了一場精彩的好戲罷了,其他並未有什麼重要的。
只是看到這樣的蘇清歌,冬衣頭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蘇清歌趴在沈離岸胸前哭了好久,直到蘇清歌哭累在沈離岸懷裡沉沉睡去的時候沈離岸才抱起蘇清歌往回房間裡走去。
“冬衣……”沈離岸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冬衣便知道是沈離岸要說什麼了。
“王爺,是冬衣的錯,還請王爺責罰。”說着,冬衣跪在地上,低着頭一臉說道。
冬衣從來不給自己找藉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說什麼都
沒有說。更何況蘇清歌現在情況特殊,他說話更加應該注意一點,而他卻……
王爺相信他纔會將保護蘇清歌的任務交給他,可傷害蘇清歌的卻是他,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好,他還有什麼資格待在王爺身邊。
“冬衣,我知道你還在生清歌的錯。那件事清歌也是無辜的,出了那樣的事她比誰都還要難受。”
“清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硬心軟,你應該放下對清歌的成見。”沈離岸勸說道,緊凝的眉宇間滿是愁緒。
都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冬衣這樣才旨針對清歌,他還怎麼能把保護清歌的事情交給冬衣。
“王爺,蘇清歌她是楚驚寒的人,她根本……”冬衣想要辯解些什麼,話不沒出口便被沈離岸打斷。
“冬衣。”聲音沉沉的,語氣有些怒。
“清歌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清歌只是被人施了攝魂術而已,冬衣,你爲什麼老是要針對清歌。”沈離岸很是痛心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傷害他,誰都會背叛他,可蘇清歌絕對不會背叛他沈離岸。
“冬衣不敢。”冬衣的頭低的更低了,話語惶恐的說道。
沈離岸的話讓冬衣心裡有些難過,他也是爲了王爺着想纔會那樣對蘇清歌的,他是擔心蘇清歌會傷害王爺。
沈離岸的話的確有些過份了,不管怎麼說冬衣都是爲了他好。
由此可見,蘇清歌對沈離岸來說已經重要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了。
“冬衣。”看着冬衣的樣子,沈離岸知道自己的語有些重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對清歌像對我一樣忠心,你們兩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誰受傷我都會難過的。”
“我知道你心裡對清歌存有顧慮,等到清歌的病好了之後你所擔心的一切都會消失。”
“所以,冬衣,不要再讓我擔心你們了。”沈離岸扶起地上的冬衣,鄭重其事的模樣說道。
冬衣是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不想因爲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而起爭執,更加不想冬衣和他之間會有隔閡。
“王爺放心,冬衣知道怎麼做了。”他不能再讓王爺失望了,他處處防備着蘇清歌,王爺心裡應該比誰都難受。
爲了王爺,他就暫時相信蘇清歌。如果蘇清歌膽敢再做傷害王爺的事,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那樣我就放心了,你看着清歌,我去看看秦世傾那邊怎麼樣了。”拍了拍冬衣的肩膀,沈離岸很相信的說道。
說完,沈離岸便離開了。冬衣深深的朝房間看了一眼,然後把門關上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蘇清歌,到底那一個纔是真正的你。愛王爺的那個,還是愛楚驚寒的那個,冬衣在心裡問道。
天下已定,很久以後的那某一天冬衣才知道自己誤會了蘇清歌。他因此還差點兒殺了蘇清歌,讓冬衣每次看到蘇清歌心裡都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第二天迎來蘇清歌的再一次重生,秦世傾大膽的換血之術能否清除蘇清歌體內殘留下來的癡情蠱的毒素,她是否真的再也不用被控制了,接下來更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