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金色的水一般揮灑在大地上,他們折射在洞裡的沈離岸和蘇清歌身上,像是給這兩個人組成的一幅畫,鍍上了金色的邊。
蘇清歌是先醒過來的,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不知道自己也有睡得這麼安穩的時候。
看着靠在自己身邊的沈離岸也睜開了雙眼,蘇清歌把剛剛纔洗好的手帕扔給他:“擦擦臉吧。”
沈離岸欣然的接受着蘇清歌扔給自己的手帕,只是無論怎麼遮掩,他一動就會拉扯着傷口的疼痛還是在緊緊的眉頭上表現着。
蘇清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還真是拿沈離岸沒有任何的辦法,她把手帕接過來,認真地給沈離岸擦着臉,沈離岸絲毫都沒有要拒絕的樣子,自然地接受着蘇清歌的照顧,那種感覺就像是丈夫受傷了理應妻子照顧一樣。
“耳朵這邊還沒有擦到,再仔細擦擦。”沈離岸輕輕地咳了咳自己的嗓子,非常流暢的說着,蘇清歌惡狠狠地看着沈離岸,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沈離岸已經被蘇清歌的眼神給殺死幾千次了。
沈離岸感覺到蘇清歌的目光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友善,漸漸地也就收攬了自己臉上得意的神態,輕輕的捂着自己腹上,一副疼痛正在發作的樣子,蘇清歌見了沈離岸這幅表情便也什麼都沒說,只是給沈離岸擦完臉之後就又去下面的小湖邊清洗手帕。
沈離岸的臉上還有水帶給自己的臉涼快的感覺,極其的享受,而正趕回來的蘇清歌臉上略帶着緊張。
“他們這幾天一直在不斷的尋找我們,我原本以爲找了幾日沒有找到也就不會在這山崖地下停留了,這樣我們即有機會趕回軍營,你也能夠好好的養傷,只是剛剛聽見他們的談話,他們說,活要見人,食藥監市,看來我們是不能在這山崖地下停留太長的時間了,這樣對你傷口的回覆也不好。”蘇清歌認真地說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沈離岸點點頭,無奈的笑笑道:“若是躲在這裡,我們還能夠保證不會被他們發現,若是我們就這樣衝出去,我走得太慢,怕是會聯繫你。”沈離岸頓了頓,又先要說些什麼卻被蘇清歌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現在肯定是又想說一些讓我一個人離開不要管你的話,既然當初我們在一起對付楚驚寒,今後的日子就一定是缺少誰都不行,況且,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他們的力量是分散的,就算是迎面遇見了,我們也不是就一定會有危險。”
沈離岸聽着蘇清歌說的話心裡面覺得特別的溫暖,在他的印象中,女子都是那些在小事情上面斤斤計較,大事也做不了主的,只是自從遇見蘇清歌,他就覺得有一種女子,性格還是辦事都會比男子更加的豪爽,只是這樣的女子並不多見。
看着蘇清歌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沈離岸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他扶着背後靠着的石頭吃力的站了起來。
蘇清歌左右環顧了一下外面,還安靜的聽了聽近距離是不是沒有腳步聲,確定什麼危險都沒有以後,蘇清歌才扶着沈離岸走了出去。
“沈離岸,自從那次和你一起跳下山崖,
我就一直想說一句話。”蘇清歌溫柔的說着,沈離岸一時之間顯得還不是很適應。
“你好沉啊,你知不知道。”蘇情歌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先笑了起來,她平時從來都不開這樣的玩笑,只是在剛剛沈離岸站起來都覺得費力的時候,他很明確感覺到了沈離岸眼中的失望,心中的壓力。
沈離岸大笑着,只是,後面已經快速追過來的兩個身影,越來越接近。
蘇清歌扶着沈離岸加快着自己的的腳步,沈離岸也努力讓自己快速的走起來,只是,身上所有的傷口只要是自己一用力走起來,就會像崩開了一樣,劇烈的疼痛着。
蘇清歌仔細觀察着周圍,根本沒有可以躲藏起來的地方,而沈離岸因爲身體上的疼痛額頭處已經冒着豆大的汗珠,脣色也開始發白起來。
蘇清歌回頭仔細的看了一下,追來的人只有三個,蘇清歌小心翼翼的把沈離岸放在地下坐好自己像反着的方向奔過去。
那三個人見一個女子刺手空拳的奔了過來絲毫沒有恐懼的感覺,他們只是覺得這個女子膽子挺大的,竟然知道自己再追他們,還跑過來,是閒自己被抓的太慢嗎?
蘇清歌快速的走近最前面的那個人,用手緊緊攥住來人握着劍的手腕,向下用力的同時,一聲劇烈的吼叫從男子口中傳來了過來。
蘇清歌毫不猶豫在男子沒有在手腕上用力的時候,將他手中的劍輕而易舉的搶了過來,狠狠地向上揚起後,不差分毫的落在他的心口上,動作之乾脆讓剩下的兩個人心驚膽戰。
那兩個人見蘇清歌的武功非常的厲害,不在放鬆自己的警惕,他們一個在蘇清歌的左邊,一個則跑到了蘇清歌的右面,揮起劍就都朝着蘇清歌刺了過去。
遠處看着的沈離岸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拳頭:“清歌,小心。”沈離岸把自己的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喊這句話上,此時他正奮力的讓自己站起來,試圖趕過去幫蘇清歌一把。
蘇清歌狠狠地踢着自己的退,那個人沒有注意就被踢在了鼻樑上,鼻子處一股鮮紅的熱流流了下來,而此時另外一個人一拳擊在蘇清歌的後背,揚起的劍在半空中落下卻被沈離岸飛過來的石頭正好擋住。
那個人認識沈離岸,見八王爺此時已經身負重傷,此時正是把他抓回去看下腦袋理工的大好機會。
蘇清歌看見那個人此時正在朝着沈離岸奔過去心中特別的着急,一個不留神被另外一個人劃在肩上,傷口的疼痛提醒蘇清歌收回自己的注意力,蘇清歌狠狠地和眼前這個人搏鬥着。
沈離岸輕輕地將拳頭支撐在地上,面對來人的迎頭一擊快速的躲開,那個人加快着自己的速度很快又一劍奔着沈離岸刺了下來。
沈離岸見勢不妙躺在地上,快速的翻滾着,在與來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後在地上快速的找着尖銳的石子,朝着那個男人的方向飛了過去,尖銳的石子在那個人的身上留下血痕,卻終究是殺傷力太小,他擺動着自己的劍遮擋着沈離岸飛過來的石子。
那邊蘇清歌的劍已經狠狠地抵在來人的劍上,因爲好幾天只靠着吃
野果爲生,顯然蘇清歌快支撐不住,蘇清歌用力的擡起自己的腿狠狠地踹在面前男人的重要部位上,男人因爲下體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手上一陣顫抖向後靠了幾步。
蘇清歌的嘴角閃過一絲邪魅,揚起手中的劍在他的脖子上毫不留情的劃下去,男子惡狠狠的瞪着蘇清歌,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蘇清歌看着沈離岸不斷躲着那個人的劍快速的剛過去,在那個人快要把劍刺進沈離岸的身體裡面的時候,沈離岸瞄準對方的侯喉嚨將石子最尖銳的一面打了過去,石子正中對方的喉嚨,男人搖搖晃晃的卻還是穩住了自己即將倒下去的身體,大概是抱着即便是死了也要拉一個這樣的想法,男子的劍繼續像沈離岸的身體刺着,蘇清歌這個時候趕到了沈離岸的身邊,將男子一劍刺死,倒在地上,眼睛還是瞪大的狀態,手中的劍,還是緊緊地握着。
“王爺,你沒什麼事吧,有沒有受傷,原來的傷口有沒有崩開。”蘇清歌一時之間問了很多的問題,卻沒等沈離岸回答些什麼,蘇清歌就把沈離岸扶了起來:“剛纔的搏鬥生想必已經讓後面的人追了過來,我彷彿已經聽見了好幾個腳步聲走了過來,我們快點往前趕。”
沈離岸本來還想回答蘇清歌的問題,聽到蘇清歌后來來那麼說,沈離岸也只是加快了自己腳上的步伐。
蘇清歌和沈離岸沒有停留的一直趕路,卻還是背後面的人給追上了,蘇清歌剛想要和他們進行較量,卻發現,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古月的軍隊,而是楚驚寒手底下再熟悉不過的驚涯殺手,蘇清歌不禁笑笑,楚驚寒啊,楚驚寒,就算是沈離岸已經亂來到了邊境這麼遠的地方,你還是不放心他,非要置他於死地,你才能安生是嗎?
蘇清歌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殺意比剛纔對古月品牌來的人要足上十倍,一想着他們是楚驚寒派來的人,蘇清歌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活着回去的。
蘇清歌揮舞着手中的劍,好看的幅度中透露着無限的殺機,驚涯殺手吃驚地看着蘇清歌的每一個招數,似乎都是本派內的頂級武功。
蘇清歌的身上全部都是斑斑的血跡,此時沈離岸已經不能分辨那些是蘇清歌自己流的血,那些是那些殺手的血了,他此時屏住呼吸握着手中尖銳的石子,正在找一個絕佳的時機。
蘇清歌毫不留情的和驚涯殺手拼殺着,她瞬間彈跳起來,劍鋒朝下擊在了一個殺手的腦門上,他一刻都沒有耽誤的把自己的劍快速的抽離出來,血和腦漿一起迸發出來,蘇清歌連看都沒看,回手給了後面的一個殺手一個迴旋踢,而就是那個時候,正在蘇清歌右面的殺手拿出暗器來,沈離岸一個揮手把石子打在殺手的手腕上,感受到手腕上傳來來的疼痛的感覺,殺手將飛鏢扔在了地上,而就是這個時候,蘇清歌揮着自己的劍刺金他的胸口,在拔出來時,他已經沒有任何支撐的向後面靠過去。
最後一個殺手雖然手中的劍已經被沈離岸剛剛飛過來的石子尖銳的打掉,可是他依然不放棄的擡高自己的腿從上向下砸在蘇清歌的身上,蘇清歌因爲肩上傳來的巨大的疼痛,身體沒能支撐的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