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還是抑制在昏昏睡睡中渡過,她只能先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能去處理關於金不羈和喬月的事情。蕭樊幾日就陪着她坐在馬車裡,晚上兩人就如同在王府的那些日子,相擁而眠。當然秦安然是拒絕得,耐不過蕭樊耍無奈。
“你睡那邊去。”秦安然死死地拽着被子,蕭樊舔着臉蹭到秦安然身邊,可憐兮兮地說:“那邊地方小,還沒有被子,愛妃你怎麼這麼狠心?”秦安然不動,盯着蕭樊,拽着被子。蕭樊一見,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直接將被子從秦安然手裡搶出來,人直接就鑽到被子裡,可憐秦安然身受重傷,不能動用內力,擋不住這個霸道的人。秦安然眼睜睜的看着蕭樊上牀,裝身扭頭,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哼”,蕭樊看着她的後腦勺,發笑。
每次和她搶被子,都弄得她氣鼓鼓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蕭樊笑着笑着,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麼一點點填滿,漲漲的,暖暖的。蕭樊躺下,翻身,大手一伸,將人撈到自己的懷裡。在秦安然耳邊輕輕地說:“別鬧了,睡吧,就當收留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
秦安然一想到蕭樊最近一直照顧着自己,不就一張牀,睡就睡,有什麼大不了的。秦安然不斷的在心裡說服自己,催眠自己。說着說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蕭樊感覺到懷裡的人像貓一樣往自己懷裡拱,下意識的就把人抱得更緊一些了。
秦安然是被一陣嚷嚷聲給鬧醒的,揉了一下眼睛。蕭樊放下自己的書,倒了一杯水,送到秦安然手裡。秦安然反倒被他這順其自然的行爲給弄得愣了一下。“到哪了?”秦安然啞和嗓子說。
“明天晌午之前就能到雷家堡。”秦安然默然,這麼快,她都沒想好壓迫怎麼去見喬月,雷伯和伯孃着幾年隻字未提喬月的事情,肯定後來發生的事情不簡單。還有金大哥,現在總是像孩子一樣,這件事情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秦安然仰頭喝完杯中冷掉的水,一雙澄清的眸子看着蕭樊,“我要見他們。”蕭樊看着秦安然半響沒說話,“好。”
蕭樊將小喜鵲喚來給秦安然簡單的梳洗一番,蕭樊在馬車外面吩咐,“丁一,去這裡找一家好的客棧,我們在這裡休整一天,明日再走。”“是,主子,這是蕭平送來的信。”
秦安然幾人現在到的就是離雷家堡只有幾里路的一個小鎮上面,之前秦安然聽到的吵鬧聲就是集市上人們的吆喝。聽到蕭樊說今日在這裡流留宿一晚,嘴角忍不住的就上揚了。看來他的意思就是這一天的時間給她來擺平事情。
葉天行將蕭樊幾人都易容了一下,秦安然帶了面巾,就免去了。蕭樊進了一家客棧,看樣子還是一家大的客棧。“客官裡邊請,是打尖呢還是留宿呢?”店小二一看來人穿着不俗沒,就知道這是個有錢的主。
“留宿一晚,先準備一間上房,我家夫人身子不便,送些熱水上來。”蕭樊轉身出來直接將秦安然從車裡打橫抱起,秦安然驚到了,小聲說道:“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
蕭樊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夫人不要害羞,你身上還有傷,爲夫抱你上去是應該的。”秦安然扭不過,只好將腦袋埋到蕭樊懷裡,當鴕鳥。蕭樊笑得那是一個得意,而在一邊看着的葉天行,眼眸深沉,表情清冷。
蕭樊將人妥妥的放在牀上,貼心的蓋好被子。“我已經讓人待會送熱水下來,待會你梳洗一下,我先下去。”秦安然沒說話,看着蕭樊的臉,覺得整顆心都是熱烘烘的。自從昏迷以來,她到現在都有快一個星期沒自洗澡了,雖說天氣漸冷,但實在是不好受。
店小二很快就將熱水送來了,小喜鵲在內室裡面將衣物都準備好,纔出來,“王妃,都準備好了,婢子來扶你,慢點。”秦安然這幾日身子還沒大好,摻扶着小喜雀走向浴桶。“小喜鵲,你出去吧。”
“王妃,你自己可以嗎?”秦安然點頭,小喜鵲還是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王妃,那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喚我。”“恩,出去吧。”
秦安然褪去了最後的衣物,泡進溫水裡面。閉上眼睛,冥神。頭腦裡面思緒紛飛,喬月,金不羈之間發生了什麼?慕容白不是慕容峰的兒子嗎?爲什麼會和陰聖教混在一起?慕容一族是武林中的百年望族,也是正派人士。
還有寧百川爲什麼會答應尹容海的條件,爲了什麼?還有太子爲什麼會和陰聖教有牽扯?武林和朝政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太子與殤家之間……這麼多疑團,似乎都有牽連,可是細細一想,卻什麼關係也抓不到。
蕭樊看了蕭平送來的信,心中冷笑,果然就算皇帝不動他,太后也會等不及動手的。蕭平一路上已經遇到了五次刺殺,一次比一次慘烈,最近一次發生哎兩天前,臉左思和董易都受傷了。
“丁一。”“屬下在。”丁一從屋外一閃而入。“通州那邊,點把火,加點油吧。”哼,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現在本王應該要去當個火引子,讓你嚐嚐玩火自焚的滋味。蕭樊冷冷地看着信上的字,轉身將捏在手裡的信震成了粉末。
敲門聲響起,“然兒,你找我?”葉天行在外面叩門。“天行,進來吧。”秦安然洗漱完了,穿着一件糯米白的窄袖襦裙,小喜鵲正在她身後給她絞頭髮。“然兒,你是不是要見喬月和金不羈了?”
秦安然點頭,“不錯,明日就要到雷家堡了,今天我必須把事情弄清楚。蕭樊幾人要回京,他們這兩個人我必定是要留在雷家堡的,如果不適合留在雷家堡,我也會把人安置在別處的。”
葉天行臉色一沉,“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你現在的身子,我
勸你最好是緩兩天再說。”秦安然搖頭,揮手,讓小喜鵲出去了。“天行,你給我一點藥吧,能讓在一個小時以內能夠像正常人一樣。”
葉天行臉色有點黑沉,“你要想好了,吃了這藥你的傷只怕是要休養半年,你知道的回京之後,以蕭樊此次立功,指揮室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作爲他的王妃,你只會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傷害。”
秦安然再一次肯定的點頭,“想好了,雷伯和伯孃就是我的父母親,。沒有理由在不知道真是情況之下將人帶回去。”葉天行眼看是說服不了她,扔下一瓶藥,甩袖而出。
葉天行氣憤得要死,秦安然總是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上一次爲了設局離開京城也是如此,吞下至寒之藥,這一次也是,怎麼勸說都不聽,實在是令人氣悶。蕭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葉天行怒氣衝衝的出去。
心中疑惑,着葉兄作爲醫者,脾氣一向是聽平和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臉色那麼難看。進屋的時候,看到秦安然正發呆。“我說夫人剛剛和葉兄說什麼了,把人家那麼好脾氣的人氣成那樣走了。”
秦安然搖頭,“沒什麼。”看着自家媳婦兒臉色不好,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立刻轉移話題。“你就不問問我作爲農民從揚州到虞都來了?”蕭樊一臉期待地看着秦安然,想從她臉上看到一絲好奇。
“哦,那你爲什麼從揚州到虞都來了?”秦安然平淡的重複蕭樊的話。“切,你這也太無趣了,一看就是不想知道。”蕭樊說道,還翹起二郎腿,拿起了桌上的糕點。秦安然幽幽地看過去。
蕭樊吞到一般的糕點直接被哽住了,“咳咳,咳咳咳……水。”端起茶壺直接大力地灌水。完了,一臉後怕的看着秦安然,“我說,傅……夫人啊,你別這麼看着我,怪……怪嚇人的。”說着還吞了一下口水。
秦安然被蕭樊這麼一鬧,剛剛和葉天行的不愉快就消散了許多。蕭樊坐下來,怯怯的看了一眼秦安然,“夫人,你這到底是想聽呢,還是不想聽?”
秦安然挑挑眉,“說說吧,反正現在也無事。”
蕭樊清了清嗓子,“這是就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本王啊……”秦安然直接瞪了一眼,蕭樊立馬正色,“我好好說,好好說。”
“半個月前揚州的水患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新建的堤壩也將近一大半了,快要完工。五天之後,葉兄就像我辭行,趕來了虞都。而我也受到了丙二的來信,說你們已經進了會陰山。我派人調查了一下會陰山的情況。”
“之後五天,我還沒收到一封來信,而正好皇帝讓我們回京的旨意也下來了。我這一次除了這麼大的風頭,着回京路定然是不太平的。所以我就拐彎來了虞都找你一起回京,沒想到順手讓你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