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答應的很爽快。
唐菲菲曾經是李天的女人,就算唐正不說,李天也有理由保護唐菲菲的安全,不讓唐菲菲再次承受這樣的苦難和痛苦。只是之前是因爲唐正的存在,讓李天和唐菲菲直接有了阻隔而已。
唐正看着李天臉上充滿了欣慰。
一時間,房間內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唐正第一次用心打量着李天,他發現現在的李天的身上充斥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也許正是這種令人信服的味道才讓李天擁有今天的成就吧!
“李天,無論過去我們有什麼恩怨情仇,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要着眼未來。畢竟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爲了唐菲菲!”
李天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現在我再和你說下農工商協會運作的細節吧!農工商協會……”唐正娓娓道來,開始給李天講解農工商協會是如何發展的,又是如何運作的,又是如何管理的。
“現在的農工商協會還不足以和十大軍團抗衡,甚至連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隱忍,爲的就是能有朝一日能讓農工商協會站起來,可以和十大軍團也有掰腕子的時候。”
“現在我恐怕是應該等不到了,不過你和菲菲還年輕,你們還有機會,農工商協會在你們的協助和帶領下,也一定會越來越好。”唐正的臉上充滿了憧憬,好像是已經看到了那麼一天。
隨即,唐正的語調一轉,雙目緊緊地盯着李天,對着李天說道:“但是李天,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世界不是說誰的實力強大才是最後的贏家,而是那些活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在以前,你可以那你的命來賭,那你的身體來賭。雖然你每次都能賭贏,但是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眷顧你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你要是輸了,那麼你的那些女人怎麼辦?難道你忍心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最後一個人孤獨終老,又或者是嫁爲人婦嗎?”
“所以,李天你要學會隱忍,必須要隱忍,在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別人說不的時候,必須要隱忍!”唐正連續重複了幾遍隱忍,就好像是一位老者在以他的人生閱歷在告誡李天一樣。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開始李天還不明白唐正是爲什麼要給他講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聽的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出於對唐正能提前借給他糧,他也不能打斷唐正語重心長的說話。
這一次談話,整整持續了將近半天的時間,唐正不但給李天講了農工商協會的發展歷史、運營等等相關的東西,還給李天分析了連橫合縱的各種可能,給李天講了十大軍團和其他前二十名的一流軍團的各種相關問題。
等到李天帶着唐菲菲離開唐正的別墅的時候,唐正還親自走出來,送別李天和唐菲菲,而在李天開車離開的時候,從汽車的後視鏡之中分明看到唐正在那邊抹眼淚。
李天的心中還感覺到意外,這又不是生離死別,這唐正的種種表現也實在是太讓李天感覺到意外了。
而一直當李天帶着唐菲菲、司徒凝冰離開京都市,開着汽車走上去往北塘的路上的時候,李天才恍然大悟。
難道這就是託孤?
“嘎吱”
李天直接將汽車停了下來,扭頭看着坐在後座上的唐菲菲,喊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而唐菲菲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不行,我必須要回去!我不能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總是有辦法解決的!”李天說道。
李天剛要將汽車掉頭,返回京都市卻被唐菲菲給攔住了。
“沒用的!別說你了,就算是皇甫鯤鵬在恐怕也是於事無補!”唐菲菲哭着說道。
“閉嘴!別哭了!哭有什麼用?”李天憤怒地嘶吼到。
唐菲菲一怔,停止了哭泣,不過卻依舊是一抽一抽地抽泣着說道:“屍魄要回來了,你去了也是沒有用的!還要爲你白白地搭上了性命。”
“屍……屍魄要回來了?什麼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凝冰問道。
唐菲菲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屍魄神通廣大,在我們利用十四級變異喪熊的喪晶和熊膽對我救治的時候,那屍魄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敢進京都市不成?難道他就不怕在京都市的那些十大軍團嗎?”李天問道。
唐菲菲苦笑了一聲,說道:“三尸每個的實力都要遠遠強於十大軍團的軍團長的存在,如果他們要是刻意想要誰的腦袋,就算是十大軍團恐怕也是無能爲力。”
“難道……”李天說出這兩個字,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了。
現在,李天才知道唐正所說的隱忍,這可不僅僅是在對着十大軍團的隱忍,還有面對三尸的隱忍。
唐正是一個男人,末世前也曾經是小有權勢的男人,可是在末世之後,他變成被詛咒的一族,變成一個耄耋老者,但是唐正卻選擇堅持下來,選擇了隱忍,這不僅僅是爲了他自己,不僅僅是爲了農工商協會,更是爲了唐菲菲。
李天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他的壓力更大了。
汽車再次發動,可是李天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那種他把十五萬難民帶回北塘市的喜悅,那種唐菲菲已經脫離痛苦的喜悅,都已經完全消失。
一種憋屈的感覺在李天的心中不停地蔓延,讓李天想着發泄出來。
李天的腳下不停地踩着油門,想要將汽車的速度飆到追快,讓他把心中的不悅都釋放出來。
這一次,司徒凝冰並沒有阻攔李天,而是任由李天盡情釋放。
然而汽車又剛跑出不到十公里,告訴公路前面忽然出現了幾塊巨大的石頭,這高速路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裡又怎麼會出現巨石呢?
而在這巨石的前面,已經停了兩輛汽車,好像他們也是被這巨石當在了路途上一樣,而幾個男人在合力擡那巨石,想要把那巨石從路中央推出去,可是那巨石卻絲毫不動。
不遠處的樹蔭底下,還坐着一箇中年婦女帶着一個女孩,正在一臉期盼地望着這邊。
“嘎吱!”
李天將車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