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很無奈。
他的身體在大旋渦吞噬的一瞬間,就感覺要被撕裂了一樣,這種五馬分屍的感覺,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
不過在這種痛苦的過程當中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因爲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眼前忽然間出現了一片片白色的耀眼的光芒,然後緊接着,他就這樣直接陷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之中,等到自己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片白的發光的空間中。
這個空間就如同一個大房子一樣,只是沒有出口,四面全都是材質一樣的石壁。
而在他的面前,這是一個非常模糊的人影。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本來以爲,神界或許已經沒有誰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穿三十六座天碑石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天才少年呢?”那個模糊的人影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李天,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和你一樣,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參透了三十六座天碑石。”
李天張大了嘴巴,看着面前這個光影。
他知道,這個光影應該就是水月宗傳說的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了,只是這兩個傳奇人物的年齡是不一樣的,面前這一個到底是年長的那一個,還是年輕的那一個,目前還是不知道的。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因爲天魁星判斷你現在的狀態,已經可以重新塑造自己了,所以我們纔會將你召喚到這裡來。”光影看着一臉懵圈的李天,說道:“三十六座天碑石的參悟的最開始,就是需要破而後立,也就是說要將自己的身體徹底的毀掉,這樣纔可以參悟三十六座天碑石。”
“竟然還有這樣奇怪的要求,難道這麼久時間以來,沒有幾個人可以參悟透。”
“一來是因爲他們很難在第一部通過天背時的考驗,二來也是很少有人可以真正的解讀出來,天魁碑石上面的內容究竟是什麼,所以大多數人都只能默默無聞的,白白拿着一個寶藏度過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光影似乎也想到了李天心中的想法一樣,淡然地說道:“但是你機緣巧合之下,毀掉了自己的經脈,這樣也就可以,讓天魁碑石的力量,在這個時候重新振作起來了。”
“那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因爲好奇啊,我很想要看看在我之後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會是什麼,是否可以將拯救世界這個重擔託付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光影像是很認真的在看着面前的李天一樣,他自己也可以感覺得到,有一雙眼睛此時正在非常炙熱的觀察着自己。
就如同一個被禁慾了很多年的男人,忽然間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的感覺一樣。
這種眼神,讓李天都忍不住退後了幾步,最擔心的就是面前這個傢伙忽然間靠近自己。
“你放心,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和我們想象當中的那個樣子一樣。”光影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自己的右手來,便看到一陣白色的光芒,鑽到了他的身體裡面:“咦,你這個身體,莫非是因爲修煉上古符咒師的符咒,纔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的確如此,他們說這個是讓人類修行的上古符咒師的符咒的秘籍,我頭腦一熱,就這樣去做了。”
“這個的確是可以讓人類修煉的,但是能夠修煉成功的,在歷史上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實力在我之上,而且也是我仰望的存在。”光影看着李天,低聲說道:“不過幸好的是,我們之前在這裡曾經碰面過,聊了很多東西,不知道爲什麼,他留給了我一個鏡囊,叫我給下一個有緣人,莫非就是你?”
“……”李天這個時候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很明顯那個傳聞中的強者,貌似已經知道了自己有一天會的來到這裡了。
要知道,那個人如果真是修煉過上古符咒師的符咒的話,那麼應該是在很遠古的時期的,如果是在之後的這些歲月之中,應該不會沒有人知道的。
和自己跨越這麼久年代的一個人,竟然在那麼早的時間就知道了自己有一天會來到這邊來,這種預料的能力,簡直是讓人駭人聽聞。
“不要說是你了,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有一些驚訝呢,他竟然在那麼久的時間就知道你會有一天來到這邊了。”光影說着,將一個鏡囊丟到了李天的手中:“小子,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吧,可不要繼續頭腦一熱做這種事情了,貪多嚼不爛,能夠將自己掌握的這些東西全都精通了,這才能夠真正的強大起來。”
“多謝前輩提醒,我會記住的。”
“恩,天魁星會幫助你的身體,將你的經脈全都給連接起來的,但是和之前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在外人看來,你現在還是一個經脈俱斷的廢人。”光影似乎在開玩笑一般地說道:“不過不要氣餒,這樣也可以讓你隱藏自己的實力,看看誰纔是自己真正的敵人。”
李天在聽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忽然疼痛了起來,隨後便直接暈了過去。
而此時在小院當中,狂躁的風暴,幾乎都要將這邊全都給撕裂了一樣,可想而知,這個風暴i的恐怖程度。
凝冰已經不止一次想要上前去幫忙了,但都是在最後關頭忍住了,生怕李天的機緣就這樣給自己破壞掉了。
不過就在他們快要耐心耗盡的時候,光芒散去。
隨後,李天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北斗神帝第一時間走上前,將自己的仙力輸入他的身體當中,皺起了眉頭:“奇怪,爲什麼還是這個樣子,難道說有什麼地方,是我算錯了嗎?”
“李天這個狀態,貌似還是在經脈俱斷的狀態中,沒有改變。”凝冰也站在一邊,很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