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旻臉‘色’蒼白,他雙眼冰冷地看着風凌天,“七傷拳”是崆峒派的鎮派絕技,一拳出,可凝聚出七道不同的拳勁,威力巨大。可是,沒想到,他連出幾招“七傷拳”絕招,連他最絕密的袖裡劍絕學都用上了,也沒傷風凌天半根毫‘毛’。風凌天的實力太可怕了,難怪他是有恃無恐,原來他是故意藏鋒,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實力。
風凌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站在那裡氣定神閒,說不出的瀟灑,看着一臉汗水的若旻,笑道:“你感到心脈是不是很劇痛?就好像是發在火上烤,又好像是千萬道細針不斷地穿‘插’着你的全身每一個地方。要是我沒看錯,你修煉‘七傷拳’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謂的‘七傷拳’實則是先傷己再傷人,修爲未到地級境界,強行運轉‘七傷拳’。次數多了,你的暗傷就會越來越嚴重。到一定程度,就好像是你這樣的,纔出幾拳,沒傷到對手,自己倒是累上了。”
“要你管。”若旻左手緊緊地捏住他的匕首,“七傷拳”配上他的袖裡劍,一直是他的保命絕學,曾經有許多武道強者,修爲和實力都比他高出許多,可最後都死在他的“七傷拳”和袖裡劍下,但今天“七傷拳”和袖裡劍對風凌天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完全看不出風凌天施展的到底是哪一‘門’身法,看似普通,實則深奧無比,他連風凌天半點衣衫都沒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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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天好笑道:“我的確是不想管你的,不過,看你的樣子,就算我今天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七傷拳’的戾氣已經在你心脈凝聚,可以說,你全身每一處經脈都已扭曲,根本就提不起氣體來。就算可以提一點氣體,身體也是刺痛不已。若旻,你危在旦夕,還要強硬撐着,也算你這個人有點韌‘性’。”
若旻哈哈大笑道:“想我若旻一生,機關算盡,到頭來終究是算不過天。別人以爲我若旻是若家的繼承人,多麼的風光,要風得風,要雨得說,跺一跺腳,整個神州大地都會顫抖三分。可是,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在若家高層的眼裡,我不是什麼繼承人,是他們的一條狗。你以爲那些人,真的會把若家‘交’給我嗎?不,他們是不可能把若家‘交’給一個旁系一脈的人。他們之所以讓我成爲若家的繼承人,那就是要我去承受外界的所有壓力,要把我所掌握的財富榨的一乾二淨,這些所謂大家族的人,就是一羣吸血蟲,不斷地吸取我們這些在家族底層苦苦掙扎的人。”
“每個人的一生,都不是容易的一生,有些人所受的苦比你還要多,還要艱難的多,可他們從來沒喪失對生活的信心,沒失去自己最純真最珍貴的東西。”風凌天神‘色’凜然,“一個人的苦難經歷,不是他仇視這個社會,仇視別人人生的理由,更不是他去做壞事的藉口。如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麼你永遠也走不出心中的‘陰’影,永遠會被邪惡的自己所‘操’控。”
“我呸,你知道什麼?你是高高在上的風凌天,是古武家族李家的繼承人,你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你一句話,連省委書記和軍區司令員都要屁顛屁顛地幫助你。你不可能理解我們這一類人的傷心,更加不會懂得我們底層人的無奈。”若旻吼叫,他臉‘色’蒼白,額頭不斷地冒出虛汗,身體的刺痛,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要燃燒起來,可他還是苦苦硬撐着。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又怎麼肯定,我的經歷會比你好到哪裡去?”風凌天悠然長嘆道,“你知道什麼是生死嗎?那就是生和死就在你身邊,你一腳踏錯,就是無盡的死亡邊緣。那種經歷,你可層經歷過?”
“我-”若旻一陣語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風凌天冷笑道:“你又知道什麼是絕望嗎?絕望不是沒有希望,是你在苦苦地支持希望。你根本體會不到,當你陷入無邊的絕望時候,人的那種撕心裂肺吼叫是多麼的悲痛和難受,你不知道,許多兄弟死在你身邊,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那種絕望,你也無法領會,真正的愛人死在你懷裡,而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痛苦地死去的絕望。真正的絕望,不是心,是神,心死了,還可以活過來,神死了,整個人都廢了。”
風凌天滿嘴的苦澀笑容,他回憶那一段時間,是他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刻。他完全喪失目標,根本不知道人生追求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是希望,整天的渾渾噩噩。他解散了狼牙僱傭軍,一個人孤零零地闖‘蕩’世界,不管是什麼都去學,都去嘗試,他不是在鑽研什麼,是在尋找人生的支點和希望。
這一種感覺,沒人可以領會到。
若旻張大嘴巴,他愣愣地看着風凌天,似乎從風凌天的眼神中,看出了點什麼,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地向風凌天認輸,要把一切都輸給風凌天,他不甘心,他還有機會奪回一切,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會去做的。
“那又怎麼樣?在我看來,你要奪走我的一切,就是我的敵人,我就要殺了你。”若旻怒吼一聲,身子一衝,像是一支脫玄的利箭,“嗖”直接衝向了風凌天。一拳打出,七道拳勁快速地凝聚在一起,隨即,他左手的匕首,把風凌天所有的後路都給封死。
“死不足惜。”風凌天眼睛突然一亮,身子一轉,若旻的拳勁堪堪地從他的腰部擊了出去,而後,他左手一把地抓住若旻的手腕,一用力,若旻的匕首反轉,“噗”的一聲,匕首毫無阻力地刺進了若旻的心臟裡,一腔鮮血直接噴灑出來。
“你不是說要讓我三招嗎?爲什麼第三招不讓我了?”若旻感到心臟地帶,刺痛感驟增,連‘胸’口都好像壓上了一座大山,他幾乎都要呼吸不過來。人“啊啊啊”想叫出聲音來,可嘴巴張的很大,硬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不明白,風凌天爲什麼第三招不讓他,不是說好要讓他三招嗎?爲什麼到最後,風凌天也失信了呢?
“我已經讓你三招了。”風凌天淡淡地說道,“你出了兩拳,再加上一劍,就是三招,你的袖裡劍和‘七傷拳’可是不同的武功,自然招數就是不同,不管你把兩者武功配合的再完美,它還是不同的招式,所以,我讓你三招,這一招,就不可能再讓你了。”
“不,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若旻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脫離自己的身體了,他不想死,他還有許多宏偉目標沒有實現,可是,面對死神,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風凌天神‘色’冰冷,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若旻,你不死,我就無法安心,只有你死了,我纔可以安心。不要問我爲什麼,因爲你在我背後搞了太多事。你的心裝滿邪惡,終有一天,你會用你的邪惡,來吞噬別人的正義,所以,你必須死。”
“風凌天,我不服,我不,不服。”若旻說完最後一個字,跪倒在地,雙手高高地舉起,眼睛睜的圓大,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一個剛剛崛起的梟雄,就這樣地落下序幕。
風凌天走開,若旻緩緩地倒在地上,他的心窩上還‘插’着那把匕首,全身忽然變的黑漆漆的,一道黑線連着他的眉宇之間。若旻在匕首上塗了劇痛,只要沾上一點鮮血,就會毒氣攻心,瞬間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可惜,他最後也是痛苦地死在自己的劇毒下。
“大哥,你沒事吧!?”鐵手上來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風凌天淡淡地說道,“鐵手,外面的人都解決了嗎?”
“大哥,已經解決了。”鐵手老實地回答道。
風凌天點點頭,道:“好,帶着我們的人撤。無情,你去跟度假村的人‘交’涉下,讓他們把攝像頭的錄影帶‘交’出來,手腳做的乾淨點,知道嗎?”
“是,大哥。”無情頷首道。
風凌天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無情去辦,他們幾個人出了度假村,坐着自己的車上,解決了若旻、水手和錐子幫,南幫最後的一個威脅終於解除掉,從此以後,整個GD省的地下世界就是南幫一支獨大了,再也沒有任何幫派的勢力可與南幫相互抗衡的。
風凌天送鐵手、老實和尚等人回到南幫總部後,就開着自己的車子回老房子,路上,他撥通了顧孟榮的電話,告訴顧孟榮,若旻已經死,王珂、水手,以及涉及到這個案子的任何人,都已經被控制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顧孟榮自己了。
顧孟榮對風凌天做事非常滿意,他告訴風凌天,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他‘操’心了,他會和秦昊好好地‘操’作,不會讓風凌天的辛苦白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