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沒好氣地說道:“誰知道你昨晚都幹了什麼,你拉着我們一會審訊嫌疑人,一會去逛什麼度假村,走走停停的,也沒看你欣賞什麼夜色。
風凌天道:“我逛度假村,那是爲了查看度假村的泥土性質,前幾天不是下過暴雨嘛,度假村每個地方的泥土性質是不同的,只要找到與窗戶上的那一點泥土相匹配的泥土,就可以推斷出曾經誰來過上官無敵的房間。”
上官飛眼睛一亮,風凌天說的沒有錯,度假村的土壤性質不同,這是與地貌的獨特風格有關,別的地方還沒有與這個度假村這樣的特色,若是可以找到相應的土壤,那麼就可以推斷出上官無敵死之前誰來過他的房間,由此可以推斷出兇手到底是誰。心裡不由佩服起風凌天觀察的細緻,可他面上還是不肯服輸,冷哼道:“那你調查出什麼了?”
“調查出很多的東西,假如說,兇手的身法比蘇烈老前輩還要高明,那麼他怎麼可能在窗戶上留下痕跡呢?可是,又說兇手的身法要比蘇烈老前輩高明,那麼蘇烈老前輩追出去爲什麼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兩者之間不是存在矛盾嗎?”風凌天彈了彈菸灰道。
上官飛道:“你說來說去,還是說蘇烈就是兇手,他在撒謊,爲了掩蓋住自己的罪行,就故意捏造一個不存在的人,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蘇烈做的,殺害上官叔叔的兇手就是他。”此話一出,引得衆人的支持,許多人忍不住的暗暗點頭,要真像風凌天所說的,那麼蘇烈就是在撒謊,蘇烈爲什麼要撒謊,他是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也就是說,殺害上官無敵的兇手,就是蘇烈。
蘇烈着急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遭到衆人的懷疑,心裡來氣,不悅地說道:“上官飛,論輩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說我是殺害上官無敵的兇手,好,拿出證據來,只要你拿出證據,我蘇烈死而無憾。”
“剛纔所說的一切都不是證據嗎?”上官飛是沒了理智,現在,他是逮住誰就咬住不放,蘇烈有這麼多的嫌疑,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蘇烈去。
“你-”蘇烈氣的說不出話來,看到衆人齊都戒備地看着他,心裡實在是懊惱的緊,可就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風凌天笑了起來,掃了衆人一眼,靠着一側的柱子,見大家都懷疑蘇烈就是兇手,忍不住的笑道:“蘇老前輩肯定不是兇手,他與上官無敵無仇無怨,又沒有什麼私人利益,毫無動機殺害上官無敵。我之所以要這麼問蘇老前輩,那是爲了強調一點,從上官無敵發出慘叫聲,到我們的人進入上官無敵房間所需要的時間極短。”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上官飛不解風凌天爲什麼一定要證明這個時間點,風凌天到底想要幹什麼?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還是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風凌天擺了擺手,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陣煙霧後,淡淡地說道:“要是我沒記錯,蘇烈老前輩號稱草上飛,在身法造詣上,有着傲人的成就。古武界裡論身法的,超過蘇烈老前輩的,不超過十來位。縱然一些修爲比蘇烈老前輩要高出不少的人,在身法上的造詣,也是不如蘇烈老前輩的。”
蘇烈臉一紅,被風凌天當衆誇獎,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但神色頗爲自豪驕傲,在身法上的造詣,可以得到古武界的承認,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哈哈一笑,道:“那是多蒙各位好友的擡愛,才讓蘇某在身法上有所名聲。古武界能人輩出,臥虎藏龍,真正的世外高人,是從來不會入世的。”似乎覺得古武界的幾大家族和門派,不好好鑽研武道,反而想入世參與俗世的政治生活中,追名逐利,豈不是會迷失了修煉武道的初心,這對於一個武道修煉者在武道上的進展,是非常不利的。
風凌天道:“蘇老前輩高風亮節,對武道追求的堅定,是我們晚輩所敬仰的。不過,我們今天討論的不是古武界的家族、門派應不應該參與到俗世的政治生活中,我們今天談論的是上官無敵到底是怎麼死的。蘇烈老前輩在古武界被稱爲草上飛,身法造詣極高,以他那麼快的速度,衝進上官無敵的房間,都沒有發現兇手行兇。只是等蘇烈老前輩查探出上官無敵死亡後,才發現有人從後院的窗戶逃走。這一切的一切,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上官飛冷道,“也許是蘇烈前輩身法速度很快,兇手殺了我上官叔叔之後,沒有機會離開現場,於是,就躲在一邊,等蘇烈老前輩稍微放鬆,他就從後院的窗戶逃走。”
風凌天點點頭,丟掉菸頭,笑道:“上官少說道也有道理,可上官少似乎忘記一件事了,蘇烈老前輩衝進上官無敵房間的時候,兇手已經離開了,換句話來說,兇手在身法上的造詣,要遠遠高出蘇烈老前輩。既然蘇烈老前輩衝進上官無敵房間的時候,兇手都已經離開,說明兇手當時是有機會離開的,但是,兇手爲什麼不馬上離開,非要等到蘇烈老前輩發現了,他才從後院的窗戶離開。要是我沒猜錯,蘇烈老前輩追出去,也是一無所獲的吧!”
蘇烈臉一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追出去,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個人身法非常快,我已經全力施展了,也無法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只是在夜色中,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影子,追過去後,除了夜色什麼都沒有。”
風凌天道:“一分鐘時間裡,就可以殺了上官無敵,還可以從容地避開蘇烈老前輩的追蹤,兇手的實力很強大啊!但是,我奇怪的是,兇手擁有那麼恐怖的實力,這裡的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他幹嘛要偷偷摸摸地進行呢?難道這個兇手是我們認識的?還是兇手怕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對他報復?”
顧孟榮、陳耀陽、王蒙、呂德凱等政界大佬都是智慧通天的人,他們聽了風凌天的話,鎖着眉頭仔細地思考,過了一會兒,一個個地露出舒心的笑容,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上官飛不悅地說道:“風凌天,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別在這裡賣什麼關子,你是想體現你的智慧,還是想讓大家覺得你是高人一等?”
“我就是這個想法,又怎麼樣?”風凌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上官大少,你要是覺得我故弄玄虛,好啊,那你找一個不故弄玄虛的人,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你-”上官飛氣的說不出話來,本想發火,可一想到只有風凌天知道兇手是誰,就忍住不發火。只是,看向風凌天的眼神,多多少少是不高興的。
風凌天接着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可以一招殺了上官無敵的人,要嘛是上官無敵的摯交好友,要嘛是上官無敵的親人。上官家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麼親人的嫌疑就可以排除,是不是摯交好友動的手?根據昨晚我們的排查,發現有可能殺害上官無敵的摯交好友,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換句話來說,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搶殺害上官無敵。”
“那會是誰動的手?”陳耀陽這等軍界大佬,論智慧,絲毫不弱風凌天,甚至,在某些方面,要比風凌天強上許多,可一想到這個頭疼的案子,這等軍界大佬也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從哪個地方作爲破案的切入點。
風凌天眼神漸漸放冷,抽出根菸點上,吐出一陣煙霧後,嘆道:“不得不說,這個兇手作案的手法真的很高明,一開始,我們所有人都被兇手給騙了。他故意把我們的調查方向引向這個方向,而他則靜靜地在一邊等待事情的進展。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最後一步棋,居然會被我們給破壞了。”
“我們覺得,殺害上官無敵的兇手,要嘛是要嘛是上官無敵的摯交好友,要嘛是上官無敵的親人,可惜,我們的調查方向錯了,殺害上官無敵的兇手,不是他的摯交好友,更加不是他的親人,而是他自己,是不是,上官無敵老前輩?”
風凌天話音一落,眼神冰冷地逼着趴着的上官無敵屍體,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譁然!!!
風凌天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被鎮住了,真正的兇手是上官無敵,也就是說,上官無敵是自殺的?不可能,上官無敵是何等的顯赫人物,他是上官家的核心人物,權勢日盛,沒有理由會想不開尋路短見啊!大家愣愣地看着風凌天,又看了看上官無敵的屍體,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風凌天爲什麼會說上官無敵是自殺的。
若是上官無敵是自殺的,那麼後院窗戶上的土壤又說明什麼?其中的種種可疑之處,又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