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尷尬的笑了笑,最終沒能說出什麼話來,只得對着向東舉杯:“來!今天晚上不說別的,喝酒喝酒!來到這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沒跟你喝過酒呢!”
向東也頗爲豪爽,只看他端起酒杯來二話不說,咕咚咕咚便將酒給灌了下去,隨後意猶未盡的夾起一塊三文魚片,放入口中。
鮮美無比,入口即化。
向東看着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
“雲陽啊,看起來你頗不喜歡料理?”
張雲陽皺着眉頭,“怎麼都是冷菜?下酒菜也弄得如此不舒服。”
向東招了招手,雪美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東滿面春風:“我這位兄弟說,你們的下酒菜都是冷菜,他要吃熱的。”
雪美子對着水樹櫻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便看水樹櫻滿臉通紅,這才朝着炊房走去。
原來,並非是雪美子跟水樹櫻不會做熱菜,根本原因是在張雲陽來的那一天,張雲陽將一盤三文魚刺身全部吃光,人讓水樹櫻誤認爲張雲陽十分喜歡,所以從此之後,但凡張雲陽吃飯時,桌子上總會有一盤精緻的三文魚刺身。
當雪美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對着向東和張雲陽說出這番話時,向東爆發出一陣大笑。
只剩下張雲陽面色通紅,索性又喝了一杯酒,這才遮掩了過去。
森川雄一此時就站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向東和張雲陽神神秘秘的談着女人的妙處,不禁會心一笑。
大步走了上來,推開門,“哎呀!向東君,張先生,你們兩個在這裡饕餮美食,不帶上我森川,太不夠意思了吧?”
張雲陽伸出手來:“森川先生請。”
森川雄一瞪着眼睛:“張先生,這是你們中國人的禮儀嗎?我記得中國人在酒桌上可沒這麼客套。”
向東在一旁淡淡的聽着,點頭說了聲是:“既然咱們兄弟在一起,就不要拘束,今天夜裡咱們兄弟幾個不醉不歸!”
隨着向東說出這句話,張雲陽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森川雄一嫌棄的看着兩個藝伎:“拿大杯來,這麼小的碟子怎麼夠用!”
根據張雲陽的安排,當那個戴着紅色抹額男人的手下將大批的財寶送來之後,森川雄一便將他們放了,與此同時,爲了避免這羣人心中惱恨想要反撲的衝動,森川雄一命令手下立刻拔錨起航,一刻工夫都耽誤不得。
終於,隨着一聲聲鳴笛,張雲陽訝異的說到:“到手了?”
森川雄一點了點頭:“到手了,那些人離咱們十分近,若不是張先生率先發動奇襲,恐怕我們早就着了人家道兒,他們人多勢衆,在財寶都到手之後,我就讓手下開船,等再過一個小時,就讓他們放下救生艇,讓這個組織頭子自己下海。”
張雲陽點了點頭,對於森川雄一這樣的安排他還是認可的,至少這樣的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逃離包圍圈。
捲走了大量的財富的,森川雄一心中十分高興,頻頻舉杯:“向東君,若不是你將張先生帶來,恐怕我們這一趟海上航行必定會阻力重重,有了張先生,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衝着這一點我敬你!”
向東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大哥,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森川雄一此刻正在興頭上,對着張雲陽點了點頭道:
“張先生,我也敬你一杯,這一路上你最辛苦,很多事情都是先生出面,讓雄一十分愧疚。”
張雲陽自然知道森川雄一指的是什麼事兒,若不是那天張雲陽挺身而出,恐怕森川雄一早就死上了八回。
張雲陽擺了擺手:“都是小事,只要兄弟們能發財,這點事兒算什麼?”
森川雄一哈哈一笑,隨後便拍了拍手,只看走進來幾個藝伎,對着張雲陽和森川雄一以及向東三人,翩翩起舞。
森川雄一喝的高興,自然是手舞足蹈,就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不見了。
藝伎跳得拼命,森川雄一喝酒喝的也拼命,此刻這艘貨輪終於離開了中東港灣,張雲陽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便站起身來。
森川雄一一愣:“怎麼了?張先生?”
張雲陽擺了擺手:“我們去船頭看看,那個組織頭子是不是被放回去了?”
森川雄一皺着眉頭:“現在我們的船剛走出去幾十海里,恐怕還沒有放。”
“那正好,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們跟我來。”說着,便看張雲陽率先走了出去。
森川雄一看着向東,向東苦笑了一聲:“我這位兄弟就是如此,怕是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然他絕不會如此。”
當張雲陽走出船艙的那一個剎那,便看寧靜的夜空之中猛然被劃破,緊接着便是一聲轟然巨響,而下一刻,在天空之中炸響的是一陣陣火光。
透過火光,張雲陽眯着眼睛,表情十分嚴肅:“來人!快命令舵手,立刻加速行進,一刻也不能耽誤。”
當森川雄一醉醺醺的從船艙裡走出來的時候,一聲炸響就在森川雄一的耳邊。
森川雄一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走到張雲陽的面前:“張先生,這是?”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看來是敘亞官方那邊的人下手了,想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纔是。森川雄一“啊”了一聲,“那我們趕快逃吧?”
張雲陽點了點頭,“船已經加速行進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脫離這個圈子,另外,你趕緊把這個人丟下去,這可是絕對的禍水!”
森川雄一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起這個頭上戴着紅色抹額的男人,繼而命令手下放下救生艇,緊接便是一腳將這人踹進了大海之中。
張雲陽冷冷的站在船頭:“給我準備潛水衣。”
森川雄一一愣:“張先生,你這是要?”
張雲陽苦笑一聲,“如果讓他們真的全都在這裡死掉,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一點用處,我們需要的是長期的生意,這羣人要是死了,誰來買我們的武器?”
森川雄一一愣,直到這時,他才悻悻的鬆開了手:“張先生,您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雲陽搖了搖頭:“人多了反倒會讓我進入險地之中,好了,多的話就不要再說了,開始準備吧,你們先走,等到走出了這個圈子過後,原地等着我。”
森川雄一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比誰都希望快點開船。
張雲陽朝着向東揮了揮手,下一刻,便從船頭跳入大海之中。
森川雄一看着眼前的向東:“張先生的本事的確是我再過上幾百年都趕不上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在大海之中橫行無忌。”
向東淡淡的點了點頭:“張先生是奇人異士,自然非同一般,尋常人是不能跟先生比
的。”
森川雄一齜着大黃牙:“向東君,如此出衆的人物,你是怎麼認識的?”
不得不說,森川雄一果然是事事都謹慎非常,便是一丁點經不起推敲的事,在他的眼中都會成爲阻礙他森川雄一根本的事。
向東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這才淡淡的說道:“張先生在以前曾經被人陷害,後進入獄中,與我成了朋友。”
“哦?想不到張先生還有這等往事?”森川雄一的眼睛裡冒着綠光。
既然曾經也進去過,那麼跟他森川雄一也就是一路人了!
只看森川雄一拍了拍向東的肩膀:“這次你多分一些錢,你把張先生帶給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全力加速!衝出一百海里之外,我們下錨等候張先生!”
此刻的張雲陽在冰冷的汗水之中穿行着,施展了一個水屬性的術,將自己的身體全部的包裹起來。
“嗖嗖嗖……”
張雲陽的身影在海面上穿行着,不多時的功夫便追上了那個正在用力划着救生艇,頭上戴着紅色抹額的男人。
張雲陽淡淡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隨即朝着上方提了起來,下一刻的功夫,當頭戴紅色抹額的男人終於敢睜開眼睛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自己現在已經在船上了!
並且還是自己的船!
手下們蜂擁而至,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敘亞官方的人想要偷襲你們,將你們一網打盡,現在你們最好的逃命方式就是放下小船,分開逃命。”
頭上戴着紅色抹額的男人不禁一愣:“這些人是你引來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他們對你們不放心,對我也同樣如此,所以現在趕緊逃命吧。”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天空一聲炸響,下一刻的功夫,已是一顆導彈朝着這裡飛了過來。
頓時,船上的人驚慌無比,只有頭上戴着紅色抹額的男人發出一聲聲怒吼:“不要慌!炮手準備!把導彈給我打碎在海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張雲陽猛地一個轉身,體內的靈氣一下子翻涌了上來,緊接着靈識如同鋪天蓋地一般朝着外面鋪了出去。
下一刻,張雲陽的靈識好似是一張大網,已經覆蓋到了正在穿梭行進的那一顆導彈的身上。
這麼大的能量,即便是張雲陽用小次元斬,恐怕也要殃及池魚,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那麼現下就只有一種方法可行了!
只看張雲陽的靈識猛然查看到這導彈的推進器位置,並且能看到其中有着足夠的燃料,張雲陽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下一刻,張雲陽已經悄悄地用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用以肉眼看不見的水珠包裹在導彈的周圍,緊接着滲透。
通過透視,張雲陽能看到那導彈的推進器部位正一點點的被腐蝕,但還不夠!
“快點啊!時間來不及了!”張雲陽咬牙切齒,一隻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如果那一招沒有奏效,張雲陽打算用小次元斬打擊導彈的尾部,促使它打上天空,然後爆炸!
終於,當導彈的已經失去了穿行的力量,燃料好勁,便要掉下來。
張雲陽猛地用靈識拖住,繼而便看這導彈輕輕地掉入海水之中。
再也沒有一點聲息,在場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