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雄一聽得更是糊塗,張雲陽哂笑一聲:“森川兄弟,你歷史應該是不及格纔對。”
森川老臉一紅,卻又不好意思走開,這等緊急關口,便是森雄一捨棄掉自己的一張老臉也就是了。
“大流士王朝在沒落之時,正好趕上波斯王朝的崛起,而大流士王朝已經無力支付鉅額的軍費,他們知道,根本抵擋不住波斯王朝的大船和百萬民力,而波斯皇帝索德羅斯,更是一個兇殘暴虐的主兒。”
說到這裡,張雲陽看了一眼森川雄一和向東,這才繼續開口說道:“而大流士的人也大概能確定,波斯人要的從來都不是名義上的臣服,除非這一片土地上的人死光了,土地歸波斯纔是正經事,大流士王朝早就做好了逃亡的準備。”
“而我手中有關於大流士王朝的《王朝紀事》,也就是升靈書,實際上卻是一張藏寶圖。”隨着張雲陽淡淡的說完,森川雄一眼前一亮,豈料張雲陽淡淡開口:“這是我的財富,與你們無關。”
森川雄一熾熱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但下一刻,便聽張雲陽再度提起話頭:“波斯人的寶藏,好像也埋在那裡……”
這一下,森川雄一終於是忍不住了:“張先生……您就不要戲弄兄弟們了,兄弟們只要一些錢,讓自己的生活過的舒坦一些,至於你口中說的什麼升靈書啊,跟兄弟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森川雄一是一個聰明人,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剛纔張雲陽也是在試探森川雄一,若是他眼睛裡流露出一丁點的貪婪,那麼張雲陽絲毫不在意就在這海上處理掉森川雄一,然後讓扶着向東坐上森川雄一的位置。
張雲陽看着眼前的向東,向東此刻也正在看着張雲陽,彼此其實都不懂。
張雲陽笑了笑,到了索馬里海域,你們就什麼都知道了,我要去給我的朋友尋找考古有價值的東西,而你們儘管斂財即可。
這麼說,張雲陽自然是有着他的打算,想要到大海之中尋找寶貝,恐怕能真正潛到海底的人,只有張雲陽,至於其他人,恐怕沒有這個本事。
故而張雲陽找到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落入森雄一的口袋中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隨着夜晚的降臨,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就連一向穩健的貨輪,此刻也不由得搖曳在海上。
而那些鈾已經被瓜分了趕緊,這一次船上的人上吐下瀉,純屬是風浪所導致。
向東苦着一張臉,來到張雲陽的面前:“雲陽,你怎麼沒事兒?”
張雲陽沒有說話,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海上腥鹹的海風,海風涌入肺葉之中,是一片生疼。
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張雲陽擡起頭,便不難發現,這一次的海風與往日都不尋常。
當他擡起頭來看着天空上形成激雷雲時,不禁下意識的背脊發涼。
出現激雷雲,那麼也就是說明離海上風暴已經不遠了!
這艘排水量爲八千噸的貨輪,在大海的懷抱之中,就像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危險。
只看張雲陽臉色一變,立刻通知舵手,當幾個舵手跌跌撞撞的衝到張雲陽的面前時。
張雲陽臉色一變,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激雷雲離自己所在
的這一片區域也不過是幾十海里的距離,也就是說,也許就在下一刻,就會起龍捲風,而海水的下方也會出現一條裂縫,這本就是自然中的規律。
張雲陽痛苦的閉上眼,淡淡的吩咐:“立刻把船錨下了,海上風暴馬上就會來。”
但幾個舵手面面相覷:“張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激雷雲還沒有形成,就算是形成,對應的也不是我們這裡,再說了,如果真的遇上龍捲風,我們把錨下了,是根本走不了多遠的。”
張雲陽無力的搖了搖頭,臉色無比凝重:“按我說的做,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
話音剛落,便聽見“咔嚓”一聲,一道閃電打進了海水之中,激盪起一陣陣的浪花。
幾個舵手頓時一愣,飛快的跑向駕駛室中,對着主舵手報告。
在一條船上,只能有一個主舵手,這人是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是山口組重金聘請來的人,走這一遭海上,沒有個幾十萬美金是不可能辦到的。
當下,當幾個舵手紛紛回到駕駛艙中時,卻發現主舵手已經將船錨徹底的放了下去,隨着巨大的機器產生的轟鳴,張雲陽終於稍稍放心了一些。
隨後便看張雲陽對着向東開口說道:“你回到船艙裡,船如果沒有翻,那麼你就不用出來。”
向東看張雲陽的臉色極爲凝重,此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這纔回到船艙之中去。
張雲陽擡起頭來看着天上的激雷雲,不禁暗想,這難道真的是老天都在幫我?
海上有着海霹靂的傳聞,尤其是在波羅的海、太陽海、索馬里、波斯灣以及中國的東海,最容易出現海霹靂,海霹靂一旦出現,那麼就預示着肯定要有令人驚詫不已的事情發生。
而現在這件事,已經被張雲陽遇上了。
傳聞海霹靂是魔鬼的叉子,將分開海浪,來查看一下他留在人間的財寶到底少沒少,一旦少了,那麼海霹靂就會懲罰在海上漂泊i的人們,讓他們死於非命,被大海所吞噬。
張雲陽苦笑一聲,眼看着海霹靂越來越大,張雲陽卻是精神抖擻,甚至發出一聲聲的狂笑。
森川雄一在船艙裡喝着悶酒,這樣大的風浪他不是沒有見過,去年出海的時間很長,以至於大風浪趕上了兩次,森川雄一是死裡逃生,才撿回來一條性命,而如今這一次的風浪很顯然比起上一次還要大上很多。
這讓森川雄一十分鬱悶,這一次積累的財富夠多,森川雄一本身處在月經國,對於佛道抱有着絕對的敬畏之心。
只看在他的船艙之中,還擺放着一個小小的神龕,而這神龕之中供奉的卻是佛像。
匆忙之中,在出海之前,森川雄一在自己的家中禮了佛,而後因準備不充分,最終只拿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神龕。
只看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着神龕之中的菩薩拜了又拜:“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讓我這次脫離苦海,千萬不要被風浪給弄死……”
然而森川雄一虔誠的祈禱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船體也開始搖搖晃晃。
森川雄一甚至不知從哪裡尋來了幾柱香,點燃之後恭恭敬敬的插在神龕外的香爐之中,口中還唸唸有詞:“波羅蜜薩摩呵,無往波羅蜜止那,薩摩呵……”
當做完這一切後,森川雄一的心中好受了一些,原來,剛纔森川雄一所念的經文,竟然是爲了讓菩薩原諒他從敘亞人的手中搶來了大量的財寶和金錢。
當第一聲驚雷在海面上炸響的時候,森川雄一就已經會死去了所有的力氣,眼睜睜的看着波濤洶涌的海面。
時不時的一陣風浪打上了船頭,而張雲陽周身的衣服已經溼透,但張雲陽終究是沒有一點動作。
靈識猛然擴大開來,海面上的不平靜張雲陽是看的一清二楚。
索馬里海域,這一場風暴遲遲沒有開始,而當森川雄一的貨輪到達索馬里海域時,破天荒地一聲驚雷當場在海面上炸出了一個漩渦。
而張雲陽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厚,他知道,現在其實就已經到了最緊急的關頭。
水樹櫻從船艙之中焦急的跑了出來,招呼着張雲陽,張雲陽的臉上此刻俱是海水,分不清是浪濤拍打在他身邊激盪起的海水,還是張雲陽身上的汗珠。
張雲陽朝着水樹櫻招了招手,水樹櫻乖巧的跑了過來。
只聽見張雲陽一字一句的說道:“去告訴森川雄一,讓他準備好鐵鎖鏈,另外將船中央的起重機打開,我有用。”
水樹櫻點了點頭,隨後如同一個小兔子,蹦笨跳跳的跑回去告訴森川雄一。
森川雄一看見水樹櫻一臉高興的模樣,不由得試探着問道:“張先生要下海?”
水樹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森川雄一淡淡一笑,“去告訴他們,該準備的都按照張先生所說的去做,誰要是準備的不充分,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下一刻的功夫,只看船體在劇烈的搖晃着,而那些人則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手裡的工作,似乎並沒有受到風暴的影響。
而張雲陽在此刻也終於伸展開雙臂,打開小世界的剎那,一把將那寶盒和升靈書抓在手上。
寶盒上面的封印已經被馬莉莉誤打誤撞的打開,光暈漸漸地變得微弱,然而在這海上風浪齊來的那一個剎那。
張雲陽分明看見這寶盒突然閃現出一陣陣的精光,就好像是要與天地產生呼應一般。
張雲陽心中激動萬分,其實,自己賭對了。
國內的專家研究一樣東西,往往要經歷很長的時間,從張雲陽接到王處長的任務,到他已經海上,直到今天,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月的光景。
然而馬莉莉的外祖父,也終於研究出關於這寶盒的一些蛛絲馬跡,剛好證實了馬莉莉的猜測。
這東西,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從海上沉淪下去的東西,換句話說,這東西其實是一場海難造成的,隨即流落現在海上,經歷了這麼多歲月,隨着海水不停的衝擊着海底的地表,這東西也就隨着海浪而越走越遠,然後便是流落在了這裡。
張雲陽淡淡一笑,不由得眉開眼笑,這麼說,今天,便是很久之前的那一場海上風暴的日子,時間上恰巧吻合。
當海霹靂再一次降臨的時候,張雲陽沒有感覺到恐懼,心中只有巨大的歡喜感,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彷彿已經能夠觸摸到那個秘密。
“啪!”
一聲巨響過後,張雲陽揉了揉被震得耳鳴的耳朵,不耐煩的看着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