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好似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張雲陽,哈哈大笑:“張雲陽啊張雲陽,我一直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竟然是最後背叛王處長的人。”
張雲陽煩躁的擺了擺手:“但那個老頭如今有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不幫。”
只看向東陰沉着一張臉:“那你剛纔爲什麼搖頭?”
張雲又是搖了搖頭:“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救他?只怕是還沒等把他救出來,我們就已經被人構陷了。”
向東紅着臉,扯着脖子大喊:“王處長做官清清白白,做人更是如此,你要是說他是貪污犯,打死我也不信!”
張雲陽也在這時站起身來:“我也不信,王處長在臨走之前曾經對我說過,要我們都安分守己一些,最好不要攙和他的事,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現在貿然進去只會惹禍上身!”
向東喝了酒,此刻只看他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那一身腱子肉來,胸膛上還有着縱橫交錯的傷疤,那是向東從軍以來所有榮譽的證明。
張雲陽看着面前的向東,這才輕聲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打聽清楚情況,不要被任何事影響自己的心緒,我知道你着急,我心裡更着急。”
“你知道不知道?王處長曾經在臨走時把她的養女託付給我?那是她戰友的女兒!這樣一條好漢子我相信煌煌天道終歸會給他一個好結果!”
向東紅着眼睛,只看他好似發瘋一般在張雲陽的莊園之中來回奔跑,等到他終於跑的累了,這才蹲下身來,抱着頭哭泣。
偌大的漢子在夜色的掩飾下,哭得比一個孩子都傷心。
張雲陽輕輕地揮了揮手,只看走上來菲傭端着兩瓶酒,張雲陽一腳踹在向東的屁股上,“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王處長手下沒你這個慫包蛋!給老子滾起來喝酒!”
向東二話不說,只是眼圈泛紅,上前一把抓起酒瓶猛地灌上了幾口,好似出了一口胸的惡氣。
張雲陽看着向東的模樣,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喝完了酒就滾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若是等到情勢真的不妙時,我們再孤注一擲也無妨,總之,我陪你!”
當向東走時,已經重新恢復了往日模樣,張雲陽看着已經漸漸走遠的向東,嘆了一口氣。
想起王處長的女兒先前在張雲陽這裡時,盼着自己父親歸家的望眼欲穿的神情,讓張雲陽一陣難過和沮喪。
李青玉不知在何時已經悄悄地出現在張雲陽的身後,雙臂環抱住他:“怎麼了雲陽,出了什麼事兒?”
張雲陽嘆了一口氣,“王處長這回可能是遇上大麻煩了,先前以爲他是有驚無險,只是把實權換成了虛銜,現在看來,還是我們看得太樂觀了,先下了他的權,然後再秋後問斬……”
李青玉也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王處長這個人她見過,剛正不阿,極其護犢子,對於自己的手下那是比親兒子還親,如若不然,張雲陽也不會甘心在他的手下聽命。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煩躁地抓着自己的頭髮:“他孃的,這世界上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而此時,王處長也是夜不能寐,看着這一間辦公室中,除卻有檯燈和紙筆之外,還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硬板牀,說是王處長暫時要呆在這裡,但實際上這和軟禁有什麼
區別?
手機、錢包、甚至連腰帶扣以及一切鐵製的東西全部被收走。
王處長心中自然有着惱怒和不甘心,想來自己這一路走來,清清白白,任憑是誰也不會說一個不字,提起他的爲人,在官場上是極其有官聲的。
但怎生竟然落得如今步境地?
王處長不禁想起張雲陽,想起向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牽連進來?
張雲陽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在半夜之中悄然醒來,翻轉了一個身後,卻是再也沒有了睡意。
索性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映襯着月光,張雲陽在黑暗之中點燃了一支菸。
繼而煙霧繚繞,張雲陽淡淡的看着窗外,腦海之中的思緒在紛飛,突然,張雲陽好似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只看窗戶左邊的玻璃上隱隱地映襯出來的一丁點的紅光。
張雲陽一愣,對於這種東西他是最爲熟悉的,這正是遠紅外線打在他家的窗臺之下,繼而纔會顯現出的紅光!
瞬間,張雲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是誰?是誰把目標定在了這裡?
這裡是張雲陽跟李青玉的臥室,而在李青玉與張雲陽臥室的對面便是馬莉莉的專用房間。
至於水樹櫻一直堅持住在張雲陽的樓下,而這紅光一點對準的位置卻是張雲陽的房間。
敏感的張雲陽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盯上了,而且一定跟王處長有着直接的關係!
張雲陽胸中的憤怒在翻騰,任何人想要威脅張雲陽基本上都是不可能,但唯獨李青玉是他張雲陽的軟肋,若是李青玉受到半點傷害,張雲陽就會內疚一輩子。
只看張雲陽冷笑了一聲,悄然無聲的打開窗子,隨即便站在窗櫺之上。
剎那間,張雲陽便看見了那一點紅光,只看張雲陽冷着一張臉,朝着遠方看去,靈力瞬間激盪開來,破妄之眼陡然打開,已是看清楚了那些隱藏在自己住宅周圍的人。
只看張雲陽深呼了一口氣,繼而身影陡然消失,剎那之間,張雲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三百米外。
三百米,這正是有效的射程,也是紅外線和熱成像能夠觀察到的地方。
張雲陽的陡然出現,讓那些隱藏的在密林之中的人無處遁形。
只聽見張雲陽吹了一個口哨,這些人立刻一個激靈,直到這時,才發現在他們的背後已經站着一個年輕人。
“你們是在找我嗎?”張雲陽的語氣極爲淡漠,那些人很顯然都是一愣。
沒等其中一個人反應過來,張雲陽已經搶先跳下來,繼而摘掉了那人身上的無線電發射器。
陡然之間,這些人的話筒已經全部失去了作用。
張雲陽冷笑一聲:“你們是來找我的麼?”
沒有人做聲。
“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快說,否則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跑!”張雲陽刻意的壓制着胸中的憤怒,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心裡的憤怒幾乎已將這些人全部殺了一個遍。
只看一人站出來,摘掉了頭套,露出自己的臉面對着張雲陽。
張雲陽一愣:“山鷹?”
“雲陽,好久不見了。”山鷹摘下了面罩頭盔,張雲陽冷笑一聲:“竟然是你。”
山鷹絲毫不加掩飾:“原諒兄弟們,這都是任務。”
張雲陽十分好奇:“是誰讓你們來監視
我的?是不是一旦有命令下達,子彈就會打穿我的腦袋?”
山鷹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只要是任務,就不分針對的人是誰,我是一個職業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張雲陽卻是渾然不在意,只是對着山鷹淡淡一笑:“山鷹,你還記得王處長的規矩嗎?”
山鷹一愣:“自然記得,王處長說過,只要是與天朝爲敵者,不計代價,不計生死,也要使其毀滅!”
張雲陽又是淡淡一笑:“我張雲陽雖然不是什麼高官顯貴,更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規矩。”
山鷹苦笑了一聲:“你說吧,自從你在王處手下,我還從未見你說過這些話。”
張雲陽緊緊地攥着拳頭:“誰想傷害我的家人,我的愛人!那麼首先就要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不然的話,就算是追到了的天涯海角,我也要讓那人腦袋搬家!”
山鷹點了點頭:“俠客之風,你的確是這種人。”
張雲陽大手一揮:“山鷹,現在我就問你,是誰讓你來監視我和我的家人的?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山鷹苦着一張臉:“這個不能說,是機密任務,不過雲陽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們在這裡也是擺擺樣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張雲陽站在山鷹的面前,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擺擺樣子?若真的是擺擺樣子何以連熱成像這種東西都要用上?”
說着,便看張雲陽一個擡手的功夫,一支槍已是到了他的手裡。
頃刻之間張雲陽已經擊發出一顆子彈,只看這子彈穿過樹幹後並未停止下來,而是在穿過第二棵樹的樹幹時,猛然的爆裂開來。
“噢,還是爆彈,你們這是怕我死不了吧?”張雲陽的眼神十分冰冷。
山鷹一陣尷尬:“雲陽,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誰都沒想把你怎麼樣,就算是王處長不也是好好的?我們這真的就是擺擺樣子,幾天後就撤了。”
張雲陽冷笑連連:“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們替我妝點門面了。”
下一刻,只看張雲陽猛地一個轉身,山鷹猝不及防之下,已被張雲陽掐住了脖子,而在張雲陽的周圍,也瞬間響起了一陣扣動扳機的聲音。
“都別動!”山鷹猛地喊出聲音來。
張雲陽冷笑一聲,“看來你很清楚得罪我的後果。”
山鷹此時額頭上的汗都已經下來了,對於曾經同在王處長手下的山鷹來說,張雲陽的本事他已經見過了太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樣的驚世駭俗,每一次都是那般震撼人心。
甚至可以說就山鷹現在手上的這點人,也不過是張雲陽的一合之敵,完全沒有勝算。
張雲陽淡淡一笑:“山鷹,賣我個面子,你們走的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如何?”
只看山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轉過頭來對着自己身後的兄弟開口說道:“兄弟們!我們撤!”
繼而,便看山鷹朝着張雲陽抱了抱拳:“雲陽兄弟,我們這就走。”
當山鷹已經走出很遠時,自己的隊伍中終於有人抱怨:“隊長,那小子那麼囂張,我們怎麼不教訓他一頓?”
山鷹猛然扭轉過頭,對準這新兵蛋+子的臉便是一巴掌:“你給我記住!以後看到他你就跑!不然你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