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張雲陽二話不說,端起一杯酒,“咕嘟”一聲就已經喝了下去,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好!”徐教授猛然叫了一聲好。
只看張雲陽放下手中的空杯,緊接着便是左右手裡都攥着一個杯子,繼而對着這些在場的老傢伙說道:“小子這就先不敬酒了,罰完了再敬。”
說話的功夫,只看張雲陽左右開弓,將這兩杯杯中酒全部喝乾,隨後服務員又是很有眼色的給張雲陽添上了一杯酒。
張雲陽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在場的這些老傢伙行了一個禮,端起酒杯來:“各位前輩,請滿飲此杯!”
一衆老頭子看張雲陽所有的禮數都已經做到了,這時候再扭捏反倒是這幫老傢伙沒底氣了,一個個也是端起酒杯來,眼中充滿着欣賞之意。
待到張雲陽敬完了酒,這才落座。
徐教授嘖嘖一笑:“小張的酒量果然還是這樣,深不見底啊!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
這時卻聽一個老頭子冷哼了一聲:“你年輕的時候?你年輕的時候哪一次喝酒不是最先到桌子底下的?這幾年不見你倒是長了些本事!”
徐教授一聽,立刻開口:“你行?你這個老傢伙哪一次不是喝到中途就要我給你打掩護?怕你夫人發現?今天你夫人沒在家?怎麼沒有先行告退啊……”
只看被徐教授點名的這個老傢伙臉色一陣難看,徐教授一愣,這是怎麼了?都是老朋友,平日裡開對方的玩笑都是這麼說,今天可有什麼不對?
只看過了好半晌,才聽見被徐教授開玩笑的劉國樑眼圈通紅:“我老伴……恐怕是撐不過今年了……”
徐教授眼皮一跳:“怎麼回事,老劉?”
“唉!都是這麼多年我很少回家給她做上一口熱乎飯吃,她本身還是一個醫院工作的,自己也不知道保養,吃了這麼多年的冷飯,腸胃早就受不了了,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已經是胃癌中期了……”
隨着劉國樑這一句話說出口,頓時徐教授一愣,過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怎麼會這樣……”
劉國樑一臉的難過:“本來這次聚會過後,我就打算帶着她到處去走走,她已經放棄治療了……”
徐教授猛地站起身來:“老劉!好啊好啊!這麼多年我到今天才算是看清你!她說放棄治療就放棄?怎麼我倒是沒看出來這麼多年的老兄弟,你是最薄情寡義的那一個!你可別忘了!當年你媳婦可是我們這幫老兄弟都喜歡的!”
劉國樑也是老臉一紅,粗着脖子站起身來:“你以爲我想這樣?每次去檢查她都疼的受不了,還有化療!這些痛苦她已經不想再受了!”
說着,便看一向剛強的劉國樑雙手捂着臉,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張雲陽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剛上來就碰上這等突發情況,一時間有些尷尬。
徐教授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就不信我們這些老傢伙一起去找良方,還不能給弟妹治好了?”
說到這裡,徐教授猛然一愣,繼而轉過頭來看着張雲陽:“小張……我記得我脖子上惡性腫瘤就是你……”
張雲陽一愣,隨即訕訕一笑:“徐教授……”
徐教授猛地走出來一把拉起張雲陽的手:“小張!我知道
你有辦法的!你既然當初能治好我的惡性腫瘤,讓它沒有癌變,那麼老劉他家那口子的事,你也一定可以!”
張雲陽面色一紅,面對着徐教授這樣的要求,張雲陽自是不會推脫,只是劉國樑那邊?
劉國樑一聽,頓時想起原本已經是惡病纏身的徐教授好像是找到了一位神醫,把自己的惡性腫瘤治好了。
惡性腫瘤若是在身體的其他部位,有徹底根治的希望,然而一旦惡性腫瘤長到脖子上,那便是無力迴天。
脖頸上的毛細血管和神經縱橫交錯,就算是最資深的醫生也不敢誇下海口說沒有一點後遺症或者是牽動其他的東西。
劉國樑眼前一亮,喃喃道:“老徐,你沒騙我吧?”
徐教授哈哈大笑:“哎呀呀!今天請小張來算是請對了!”
張雲陽在這時也不好意思不說話,只得淡淡開口:“要是劉老您信得過小子,小子這就爲您太太看看。”
劉國樑到這時候還有什麼選擇?無論是中醫西醫,還是民間偏方,不知已經吃了多少,實際上最不願意放棄的人就是劉國樑,五十年的光陰,正是這位有點嚴苛的夫人陪伴着他走到了今天。
無論如何,劉國樑也不希望自己的夫人身染沉痾,直到病逝。
只看劉國樑走上前,一把拉起張雲陽的手:“小張!跟我走!”
張雲陽被劉國樑有力的手死死的拉着,火急火燎的就朝着門外走。
“哎?老劉!老劉!你看他這個急性子啊!罷了罷了!我們也跟着去看看吧!人小張還沒吃飯呢!”
徐教授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酒店前臺:“服務員,結下賬。”
豈料酒店前臺禮貌的對着徐教授說道:“一共是一萬五千八百元,張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徐教授一愣,頓時笑罵了一句:“這個小張,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幾個老傢伙也紛紛隨聲附和:“是啊老徐,這小張聽你這麼說,還真是個神人?收藏界的名家?還是一個神醫?”
徐教授輕輕一嘆:“是啊,這小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兒學了這麼一身神乎其神的神技?”
幾個老傢伙已經找好了代駕,只看劉國樑此刻跟張雲陽坐在車後面,對着代駕司機幾番催促:“麻煩快點,再快點!”
張雲陽也是苦笑一聲,這劉老可真是個急性子。
只看在劉國樑幾番催促之下,車終於是穩穩當當的停在樓下,劉國樑從懷中掏出錢來,也不看是多少,緊接着就拉着張雲陽急匆匆的衝上了樓。
還沒等到自家門口,便聽見屋子裡傳來一聲驚叫:“啊!阿姨!阿姨您怎麼了……”
劉國樑臉色一變,這便要掏出鑰匙開門,然而哆哆嗦嗦之下,劉國樑拼命的敲着自家的大門。
裡面的年輕女孩正是劉國樑的學生,是劉國樑前去赴老友的宴會,不放心自己的老伴一個人在家,特意找她過來陪伴的。
“卿卿!開門!”劉國樑此刻又急又怒,眼前差點一黑。
張雲陽急忙上前扶住劉國樑,裡面的柳卿卿聽見劉國樑的敲門聲,急匆匆的跑過來開門,神色慌張:“教授!阿姨她……”
還沒等柳卿卿說完,張雲陽已經是率先衝了房門,與此同時與柳卿卿產生了一點不可避免的碰撞。
“哎你這人…
…”
沒等柳卿卿說完,劉國樑也是衝進門來:“老伴兒!老伴兒!”
張雲陽上前一隻手搭上了脈,脈搏有些微弱和跳脫,且不是很平穩。
只看張雲陽陡然之間靈力聚集,下一刻破妄之眼已經打開,張雲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在老人家的胃部的那個巨大腫瘤,此刻已經是處於糜爛的狀態之中。
張雲陽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來,那瓶子中的丹藥隨即被張雲陽握在手中捏碎,掰開了劉國樑老伴兒的嘴,硬生生地灌了進去。
“哎……你給阿姨吃什麼呢!阿姨的藥沒了,我剛要下去買就出了這個事……”
劉國樑在此刻也是懊惱不已,拳頭狠狠地捶打在地上:“都是我!都是我!沒事兒去吃什麼飯啊!”
但就在這時,劉國樑的手被輕輕地抓了一下,只看劉國樑老伴兒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吐出一口氣濁氣。
“國樑……”一聲輕聲呼喚。
劉國樑一愣,繼而眼神之中充滿了狂喜:“你醒了?老伴兒?”
劉國樑的老伴兒發出一聲虛弱的聲音。
張雲陽看着劉國樑的老伴兒,轉過頭來對着劉國樑開口說道:“暫時已經沒事了,這次突然暈倒是因爲腫瘤再度發展,壓迫到了神經。”
劉國樑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只看柳卿卿一愣:“你是醫生?”
“算是吧。”張雲陽此刻可沒空搭理這個小姑娘,對着劉國樑繼續開口說道:“而且腫瘤的位置已經開始變化,這也就是癌細胞擴散的前兆了,還好問題不大,可以治療一下。”
劉國樑此刻對張雲陽深信不疑,從張雲陽進門,到現在自己的老伴兒已經甦醒了過來,以前也有過暈厥,但那都是經過了搶救之後才甦醒,並且張雲陽能夠一眼就看出癥結所在,這小子肯定是個有能力的!
此刻的劉國樑已將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張雲陽的身上。
只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這是穩定住病情的藥,一天一顆,不能多吃,這三天的時間一定要忌葷腥,吃些粗糧補充下體力,三天後我來給老人家治療。”
劉國樑見自己的老伴兒臉色慢慢的好轉,手中放着的正是張雲陽給他的藥丸,小心翼翼的將這藥丸放進自己的口袋之中。
張雲陽站起身來:“劉老,這三天我也需要你們給我準備一些藥物,石英草和烏密丸,能弄到嗎?”
劉國樑一愣,繼而猛地站起來:“能!能!你放心,這些東西都不是太難弄到的東西!”
劉國樑本身就是植物學的泰斗,對這些植物跟草本都非常的熟悉,只是他不知道張雲陽到底要這些東西來幹什麼?
張雲陽朝着劉國樑抱了抱拳:“好的劉老,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三天之後我再來。”
而在此刻,徐教授等人才趕到,一進門便看見劉老一臉的擔憂:“怎麼了?”
劉國樑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老伴兒身上的汗珠,“剛回來時我老伴兒就暈倒在地,小張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我老伴兒的病情,他說要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給我老伴兒治療。”
徐教授淡淡的點了點頭:“今天叫小張來原本是想一起吃個飯,現在倒好,飯沒吃成人家就餓着肚子回去了,老劉,三天後你可得請小張好好吃一頓纔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