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下車的時候林美玲還特意用紗巾蓋着頭,再加上一副大墨鏡,別人幾乎看不見她的臉。
凌楓看着她笑,不過他也理解她爲什麼這麼做。以她的身份和名氣,要是被狗仔隊拍到她與一個年青男人進酒店,第二天的娛樂新聞肯定就滿天飛了。
“你也弄一下。”林美玲拿着一頂鴨舌帽和墨鏡湊了上來。
“我就沒必要了吧?”凌楓苦笑道。
“怎麼沒必要啊,你也是很知名的人物,那些狗仔隊很討厭的。聽話,讓姐給你戴上。”林美玲給凌楓戴上了墨鏡和鴨舌帽。
凌楓在車窗上照了一下,無語地發現他的臉也快被遮完了。
“小姐,電梯下來了。”站在電梯門口的阿虎說道。
“走。”林美玲拉着凌楓的手就走了過去。
三人乘坐電梯上了酒店的頂層。阿虎留在了房門口,林美玲拉着凌楓進了房間。
“姐,你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啊?”凌楓很想知道那是什麼禮物。
“嗯,我這就給你。”說着話,林美玲忽然將凌楓推倒在了牀上,然後她整個人都倒在了凌楓的身上。
“姐,你……”凌楓怎麼也沒想到,她所謂的禮物就是她自己。這麼一個溫香軟玉一般的禮物在身上,那軟綿綿,香噴噴,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讓他心猿意馬了。
“姐想你了。”林美玲咬着他的嘴說。
凌楓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將林美玲放在了身下……
這樣一份美妙的禮物,宛如上天的饋贈,誰又能拒絕呢?
幾度風雨,兩顆激動的心才漸漸平息下來。林美玲將凌楓拉進浴室,逼着他跟她一起洗了一個澡,然後又妻子一般伺候他穿上衣服。凌楓其實很想摟着她大睡一覺的,可是現在是大白天,而阿虎還在門外等着,這種誘人的想法只能作罷。
“凌,姐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林美玲一邊給凌楓整理着衣領,一邊說道。
“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說什麼幫忙啊?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我這邊都是沒有問題的。”凌楓說。
“還是你疼姐。”林美玲整理好了他的衣領,笑着說道:“是這樣的,剛纔不是跟你提到馬元山這個人嗎,他是我的長輩,早年很照顧我的。現在他要變賣他的幾處產業,移民加拿大,與他的兒孫一起住。可前不久查出患了腦瘤,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醫院說沒法動手術,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不,定好的移民計劃也被迫停止了。”
“你是想讓我給他治病嗎?”
“嗯,你願意嗎?”林美玲充滿渴望地看着凌楓,生怕凌楓不答應的樣子。
凌楓把她擁在懷裡,“我的姐喂,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我怎麼會不原因呢?他住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就去吧。”
“好啊,凌,你真好。”林美玲激動地香了凌楓一下。
凌楓下意識地擦了擦被她的嘴親過的臉頰。
林美玲嬌憨地打了他一下,“哎呀,我沒塗口紅,你擦什麼呀擦。有個地方我親了那麼久,也不見你擦一下呀。”
凌楓的腦門上頓時汗涔涔的了。
片刻後,阿虎開着車離開了酒店的地下車庫。他始終都保持着他的嚴肅與沉默,不多言不多語——即便是沒有看見凌楓拿着什麼禮物,他也不好奇問一下。
大約一個小時車程之後,阿虎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城中村。與環繞周圍的鱗次櫛比現代高樓相比,這個地方獨有一份難得的閒適與寧靜。
沿着一條單車道的小馬路又行駛了一公里左右,阿虎最終將車子停在了一座老宅子前,凌楓和林美玲下了車。
這是一座明清風格的古舊老宅,正屋,左右廂房,還有前院和後院。前院和後院種着花草,房屋的風格也是典型的江南瓦屋的風格,秀美卻不失大氣。凌楓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阿虎敲了敲朱漆大門,很快就有一箇中年婦女開了門。
中年婦女一看是林美玲,臉上頓時浮出了笑容,親切地道:“哎呀是美玲啊,快進去坐吧,我給你們泡茶。”
“劉媽,馬叔呢?”林美玲問道。
“在屋裡躺着呢,剛纔……”劉媽嘆了一口氣,“剛纔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暈倒了,還好我就在旁邊,不然就危險了。”
“帶我去看看吧,我把凌醫生請來了。”林美玲說。
“那太好了,請跟我來吧。”劉媽看了凌楓一眼,眼神有些驚訝,似乎不太相信凌楓是一個醫生,他畢竟太年輕了。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走前帶路。
林美玲湊到凌楓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這個劉媽是馬書的家傭,人挺好的,多虧她照顧馬叔。”
凌楓點了點頭,也湊到她的耳朵邊上說道:“我知道了。”
林美玲呵他一口熱氣在耳蝸,他也呵她一口熱氣在耳蝸。
走在最後面的阿虎跟着就將腦袋扭到旁邊去了,假裝沒看見。林美玲和凌楓進屋之後,他留在了門口。
屋子裡牆下放着一張老式的雕花牀,牀上躺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想必他就是馬元山了。
劉媽輕輕搖了搖馬元山,馬元山醒轉了過來。
“老爺,美玲小姐來了,她請來了凌醫生給你看病。”劉媽說。
馬元山的視線跟着就移到了林美玲和凌楓的身上,蒼白而清瘦的臉頰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快請坐,劉媽,你去給給客人泡茶。”
“好的,我這就去。”劉媽下去了。
馬元山掙扎着要爬起來,凌楓趕緊上去按住了他,“不要起來,馬叔,先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好的,有勞凌醫生了。”馬元山又躺了下去。
林美玲笑着說道:“馬叔,我是好不容易纔將凌醫生請來的,你可得聽話一點,配合凌醫生的資料,知道嗎?”
她確實挺不容易的,請凌醫生的時候流了一身的香汗。
“我又不是小孩,知道啦。”馬元山老懷暢慰。
這個馬元山參加過漆雕仁山的康復晚宴,知道凌楓的大名和實力,林美玲將凌楓請來給他看病,他心裡的希望又點燃了。
凌楓很快就結束了針對馬元山的內力探脈,他說道:“馬叔,你患的確實是腦瘤,雖
然是良性的,但現在已經又核桃大小了,壓迫你的神經,如果再不根除的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醫院說沒法動手術,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凌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馬元山有些緊張地看着凌楓。
“我有辦法讓你腦袋裡面的腫瘤消失,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嗯,治療也比較費事。”凌楓說。
馬元山激動地道:“這太好了,凌醫生,只要你治好我,診金你隨便開,我都給你。”
凌楓連忙說道:“馬叔你太見外了,美玲姐是我姐,你是我姐的叔,也就是我的叔,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診金啊?不要提這事,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這……”馬元山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尷尬地看着林美玲。
林美玲笑道:“馬叔,你就安心接受凌醫生的治療嘛,他不要診金就不要診金,回頭我補償他就是了。”
聽她說“補償”,凌楓的心裡頓時有點癢癢的了。
馬元山哪裡知道兩人之間的貓膩,他點了點頭,又說道:“雖然我知道說謝謝遠遠不夠,不過我還是要說聲謝謝。”
凌楓笑了笑,坦然受了。他取出金屬盒子,拿出銀針,準備給馬元山施針了。他的治療方案其實很簡單,藥物加鍼灸。藥物是大病丸,它的主要作用是培本固原,增強馬元山的生命力。至於鍼灸,那自然是內力鍼灸了。這是最重要的部分,他要用銀針刺入馬元山的大腦,直達腫瘤中心,用內力將之消融掉。而這,需要一段時間的堅持施治。
就在凌楓做準備的時候,林美玲和馬元山聊談了起來。
“馬叔,你那些產業處理掉沒有?如果沒有處理掉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我那些朋友,看他們有沒有路子幫你一下。”林美玲說。
“你也挺忙的,就不要費心我的事情了。等我好了,再去處理吧。”馬元山說。
“那怎麼行啊,你爲了這次移民準備了那麼久的時間,浮出了那麼多精力,眼見就要與兒孫團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放棄啊?”
“哎,別的產業還好說,就那個停產的工廠不好處理。它的位置有點偏僻,沒有搞房地產產業的價值,做倉庫的話,離市中心又太遠了一點。如果那個廠子處理的話,其它的都好辦。”
“城裡的地產倒是好處理,那個廠子確實是一個麻煩啊,不過我還是幫你問問吧,沒準有人有興趣呢。”林美玲安慰地道。
兩人的對話凌楓都聽在耳朵裡,開始他還沒在意,但很快他就被吸引住了,他心裡暗暗地道:“對了,我不是要在京都開我的分廠嗎?如果馬元山的廠子急於出手,我倒應該去看看合適不合適。”
這時馬元山又說道:“這老宅子倒好處理,中介帶人來看過了,最高出價的是一千萬,價錢雖然有點低,但還是可以接受。只是我對這座老宅子有感情啊,心裡有點捨不得。”
凌楓聽得咋舌不已,這座老宅子比起他在神女村的懸壺莊園差得多,卻要賣到一千萬這麼多。這讓他不得不感嘆京都的房價簡直是宇宙的房價,真的是寸土寸金啊。
“馬叔,你說的那個廠子是什麼廠子呢?”凌楓出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