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
這就是凌楓忽然捂住黃舒雅的嘴的原因。艾麗絲雖然用專業的設備掃描過這間屋子,確定這間屋子裡沒有安裝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但如果她自己安裝了呢?
凌楓忽然想到了艾麗絲給他的那一部衛星電話,他跟着起身將放在牀頭櫃上的衛星電話拿了起來,走進衛生間,將衛星電話放在了洗漱臺上,然後又擰開了水龍頭。
小心謹慎,這是凌楓數次化險爲夷的經驗,即便是在沒有危險情況出現的環境裡,他也保持着這份小心和謹慎。
黃舒雅不是遲鈍的女孩子,凌楓的奇怪舉動早就引起了她的警惕,就在凌楓返回房間的時候她笑着說道:“你讓我帶的玩具我忘帶了,下次吧。”然後,她又風情萬種地補了一句,“你真壞,居然要玩那種電動的玩具,人家會受不了的啦。”
凌楓,“……”
“你放洗澡水想要我和你一起洗鴛鴦浴?你想得美,那麼羞人的事情我纔不幹呢。”
凌楓無語地看着她,他剛纔做的不過是一種防範措施,因爲他不太相信艾麗絲和頓巴巴,所以要防着被對方竊聽,他把衛星電話放進衛生間也就行了,可她還一個勁地演什麼戲呢?
然而,讓凌楓感到尷尬和鬱悶的是情況並沒有結束。黃舒雅離開了沙發又爬到了他的牀上,然後用豐滿的翹臀使勁地壓擊牀墊,故意發出那種彈簧承受衝擊纔有的聲音。這還不算,她的嘴裡也發出那種飄飄欲仙的辦事的聲音。她學得很像,叫得也很銷魂。
凌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個人表演,心中火燒火燎的。他想告訴她其實沒有必要這樣做,可話到嘴邊他又吞了下去。黃舒雅難得這麼賣力地表演,而且表演得這麼精彩,爲什麼要制止她呢?
就這麼折騰了好幾分鐘,黃舒雅發出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喘息聲,然後用意猶未盡的聲音說道:“哥哥,你真厲害,人家都被你搞壞了。”
凌楓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低頭看了一眼腿間的部位,然後夾緊了雙腿,將那過於明顯的變化隱藏起來。他忽然覺得黃舒雅這個女孩不僅是在黑客領域有着超凡的悟性和能力,在表演領域也有着同樣出色的能力——就剛剛過去的這幾分鐘時間,她的表演甚至到了讓他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凌楓的小動作沒能逃過黃舒雅的眼睛,她鄙夷地白了凌楓一眼,然後又從牀上爬下來,坐在了凌楓的身邊。
她坐在身邊,很近的位置,這讓飽受刺激的小男人有些緊張。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清純的一面。”黃舒雅小聲地道。
凌楓一本正經地道:“當然,我一直很清純的好不好?”
“呸,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你少裝純了,你身邊那麼多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你就沒碰過一個嗎?就剛纔,你明明都……哼,虛僞!”黃舒雅的眼神充滿了鄙夷,還有挑釁的意味。
凌楓避開了她的眼神,“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談話實在不方便。”
“好啊,就去中央公園吧,這會兒那裡安靜。”黃舒雅說道。
幾分鐘後兩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繼黃舒雅的鄙夷眼神之後凌楓又遭遇到了小兔子的鄙夷眼神,那長得
酷似張飛的印第安小兔子用驚訝的口吻說道:“凌醫生,這麼快?”
凌楓連撞牆的心都有了,不過面上卻還保持着平靜,“那個……我送她下去,你們不用跟來。”
小兔子搖了搖頭,“那不行,拉米兒交代過,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凌楓頓時皺起了眉頭。
黃舒雅親暱地挽住了凌楓的胳膊,用那種甜膩到了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道:“凌醫生要和我去中央公園野戰,你跟着來,我要收一百倍的價錢,不然我不伺候。”
小兔子被嚇了一跳,“一百倍的價錢?多少錢?”
“一萬美金。”黃舒雅豎起了一根蔥白的食指。
“你怎麼不去搶啊?一萬美金,你這樣的東方女孩子我能買幾十個!”小兔子似乎是受了某種刺激,“凌醫生,你上當了,街邊上的白人女孩,一次口活才一百美金呢。”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凌楓的心裡鬱悶得要死,他拉着黃舒雅的手就往電梯間走去,一邊說道:“不要跟來,拉米兒那邊我會去說的,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我想去哪就去哪!”
小兔子本來是要跟來的,但見凌楓真的很生氣便停下了腳步,“好吧,如果有情況,你知道怎麼聯繫我們。”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不過,凌醫生,你給的服務費實在是太高了,這女孩最多值兩百美金。”
“可惡,那傢伙居然說我直值——”黃舒雅氣得不行。
凌楓偷偷笑着,拽着她快步離開,不給她回去找小兔子麻煩的機會。
電梯裡有監控攝像頭,黃舒雅依偎在凌楓的懷裡,凌楓也摟着她的小蠻腰,很親暱的樣子。
出了金皇冠大廈,兩人攜手穿過了一條街道進入了中央公園。
中央公園裡冷冷清清的,看不見行人。雪花從天空灑落下來,被冷風吹刮到臉上,融化成水,讓裸露在空氣之中的肌膚又溼又冷。凌楓這才發現黃舒雅的“野戰”藉口是多麼的可笑,如果真的是在這種地方野戰的話,那玩意會變成冰棍的。這麼蹩腳的藉口,虧她想得出來啊。
黃舒雅的衣服很單薄,在雪風中沒待幾分鐘就冷得直哆嗦。凌楓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上就僅僅剩下一件襯衣,不過他是有深厚內力在身的人,這點嚴寒還奈何不了他。恐怕只有西伯利亞那種極端的嚴寒,纔會威脅到他的健康。
“你把衣服給我,你只有一件襯衣,你會凍壞的,我不能要你的衣服,你快拿去穿上。”不扮演風塵女子的時候,黃舒雅顯得溫柔體貼。
“你披上吧,我不冷,不信你摸我的手,挺暖和的。”凌楓說,他還特意將手伸過去。
黃舒雅伸手摸了摸凌楓的手,還真是很暖和的,她又藉着路燈的燈光瞧了一下凌楓的臉色,還是脣紅齒白的沒有半點被凍着的跡象,她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凌楓有多強她是很清楚的,當初在營救她父親黃志強的過程裡,那些經歷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裡有一張椅子,我們去那裡坐着談吧。”凌楓指着一棵樹下的長椅說道。
“嗯。”黃舒雅輕輕地應了一聲,挽着凌楓的胳膊走了過去。
長椅周圍沒有路燈,樹冠又遮擋了來自其它
地方的光線,所以方圓幾十米的範圍都黑漆漆的。不過,在長椅上坐下,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之後,遠處的人工湖,還有對面的繁華城市便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雖然披上了凌楓的外套,但黃舒雅還是難敵寒冷的天氣,她依偎在凌楓的懷裡,從他的胸膛上竊取溫度。凌楓摟着她,儘量給她溫暖。他甚至悄悄運轉體內的內力,將一部分凝聚在手掌上,撫摸她的後背,保護她的心肺等重要的器官。
刺骨的寒意漸漸消失了,黃舒雅感覺到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溫暖,還有心靈上的溫暖。她靜靜地依偎在凌楓的懷裡,將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聽見了他的心跳,她覺得他的心跳是一種語言,凌楓正對她說着什麼。這種聲音,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這就是女孩子最喜歡的被人呵護的感覺。
“這裡談話應該沒有問題了,你剛纔說查到什麼,快告訴我吧。”凌楓的心裡思考的卻是不一樣的事情。
黃舒雅徐徐述說了起來,“是這樣的,你讓我幫那種文字的來源,我最初在網上查找沒有收穫,後來我便進入哈佛大學的圖書館查找。說來也是很巧合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在圖書館的查資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父,他無意間瞧見了你給我寫的神秘文字,於是他就和我聊了起來。”
凌楓暗暗激動,“他認識這種文字?”
黃舒雅搖了搖頭,“不認識。”
凌楓鬱悶地道:“不認識他和你聊什麼?我看,他大概是找個藉口接近你吧?”
“大哥,人家是神父喂,你以爲都有你這麼好色嗎?”說着責備的話,黃舒雅還伸手在凌楓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凌楓是因爲怕凍着她才這麼摟着她的,結果招來這麼沒良心的對待,他苦笑了一下,“別這麼說我好不好……算了,還是說那個神父吧,他和你聊了些什麼呢?”
“那個神父說他見過這種文字,是在一本人皮書上。”
“人皮書?”
“嗯,人皮書。歐洲的中世紀是很黑暗的,一些死囚犯會被剝皮,然後製成書籍的封面。這種人皮書通常是宗教類的書籍。在那個時期,歐洲甚至有專門的人皮書術,也就是製作人皮書的儀式加技術什麼的。”黃舒雅顯然有過一番研究,說得很詳盡。
“這麼說那本有着神秘文字的人皮書很有可能是從中世紀流傳下來的?”凌楓忽然想到了鄭和下西洋的年代,兩者有一定程度上的吻合!
“十有八九是的。”
“那個神父叫什麼名字?他住在什麼地方?他在什麼地方看過有神秘文字的人皮書?”凌楓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着急得很。
“不要這麼着急好不好?”黃舒雅又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的大小姐,我們在談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凌楓更着急了,迫切想知道答案。
“我要說的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你說吧。”凌楓妥協了。他想,或許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猶豫了一下黃舒雅才說出來,“我真的只值兩百美元嗎?”
凌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