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斯爲什麼會開槍?很多人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可是沒人知道答案。這個答案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凌楓想讓他開槍,甚至是往哪個方向開槍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實,如果菲爾斯不那麼步步緊逼,讓他離開,他是不會利用催眠術下套害死菲爾斯的。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假裝昏迷的凌楓被擡上了摩薩德開來的車子中,摩薩德開着車子把凌楓往醫院送。不過剛剛離開溫莎堡的範圍,摩薩德就回頭對躺在後座沙發上的凌楓說道:“凌先生,這裡已經安全了,你可以醒來了。”
凌楓這才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他笑了笑,“剛纔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擊斃菲爾斯,他真的會殺掉我的。”
摩薩德苦笑了一下,“行了,凌先生你就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我知道你的身手,如果你想幹掉菲爾斯,你哪裡需要我出手。我其實早就想幹掉他了,剛纔有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所以你不必感謝我什麼。”
凌楓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吧,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不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摩薩德點了點頭,“那我也先謝謝了。”
車裡頓時傳出了兩個男人的笑聲,彼此心照不宣。
車子往前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一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忽然從路旁躥了出來,截停了摩薩德所開的車。
凱迪拉克總統一號的車門打開,薇薇安和迦陀莎從車上走了下來。薇薇安一身緊身的PU皮裝束,身材火辣勁爆。迦陀莎一身牛仔裝,別有一番異國情調。她們緩緩向摩薩德所駕駛的車輛走來,纖腰扭動,翹臀搖曳,宛如T臺上的時裝模特。
這樣的美女,就算是違反交通規則也會輕易獲得諒解。更何況,摩薩德知道她們都是凌楓的保鏢。
事實上,不僅是薇薇安和迦陀莎,還有泰格和雷洛等人也都在溫莎堡的附近。凌楓在溫莎堡的這段時間裡,他的人其實一直都在溫莎堡的外圍活動。
摩薩德說道:“凌先生,看來她們是不打算讓我送你回去了。”
凌楓說道:“也好,我就不勞煩你了,我坐他們的車回去,有事電話聯繫。”
“好的,再見。”
“再見。”凌楓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與薇薇安和迦陀莎返回了他自己的那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之中。
薇薇安啓動車子,往韋根的方向駛去。幾分鐘後,又有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出現在了凱迪拉克總統一號的後面,那是泰格等人所乘坐的車輛。凌楓已經從溫莎堡裡出來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
一個電話也就在這個時候打來了,打來電話的是弗朗克。
“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來。”凌楓笑着說道。這個時候接到弗朗克的電話,他一點都不意外。
“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傢伙真是該死。”弗朗克的聲音,“聽到菲爾斯那個蠢貨向你開了兩槍,我當時就爲你着急,生怕你出點什麼意外。還好,你沒事。”
“謝謝。”凌楓嘴上說着謝謝,心裡卻暗暗地道:“你是怕我被菲爾斯槍殺你的話,你的投資就白費了吧?”
弗朗克這種骨灰級的政治家會關心某個人嗎?會,但這個人必須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而凌楓對他來說價值就簡直太大了,甚至關係到他來年的總統競選能不能成功。如此之大的利用價值,所以他
纔會不遺餘力地與當局周旋,動用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和籌碼,最終才促成了凌楓被無罪釋放,資產解凍的事情。
不過,雖然凌楓的心裡明白弗朗克的關心是假的,但他的謝意卻是真的,畢竟他纔是最大的受益者,而弗朗克也確確實實幫了他的一個大忙。
果然,弗朗克話鋒一轉便說道:“凌,我已經兌現了我的承諾,你也要兌現你的承諾。”
凌楓早就料到他會提到這件事,他笑着說道:“放心吧,我的朋友,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呃,是什麼?”
“我會讓我的助手陳道敏來負責這件事,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會助力一臂之力的。當然,資金的問題完全不是問題,我會向你提供一切所需要的資金。”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這就是凌楓的計劃。
手機裡傳來了弗朗克的笑聲,還有他的最後的一點擔憂,“凌,你說的這個陳道敏,他可以被信任嗎?”
“沒問題,你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他。”
“那好,我會親自接待他。”
“那就這樣吧,我的朋友,再見。”
“再見,凌。”弗朗克那邊也掛斷了電話。
他已經不稱呼凌楓爲“凌先生”了,直接稱呼“凌”了,這是一個親切的稱呼。從這個小小的變化裡也不難看出他現在對凌楓的態度。
“凌,那個美國人弗朗克這次真的幫了大忙,你現在沒有麻煩了。”薇薇安插嘴說道。
凌楓的心情很好,他笑着說道:“是啊,現在我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不會再擔心有人來找麻煩了。”
“他真的會成爲美國總統嗎?”這個,其實才是薇薇安想說的話。
凌楓想了一下,“這個不太好說,不過我想,弗朗克成爲美國下一屆總統的機會很大吧。他主張與華國友好,這能讓他獲得很多企業家和財團的支持。普通的美國公民也會支持他吧,沒人想與華國開戰,無論是在經濟領域還是軍事領域。這樣的話,只要我們運作一下,幫他做好競選的方方面面的事情,他獲勝的機會就很大。”
薇薇安笑了,“你這麼說我就覺得弗朗克成爲美國下一屆總統的機率達到百分之七十了。我的天啊,用不了多久,你就多了一個美國總統朋友了。以後誰還敢打你的主意呢?”
凌楓說道:“你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弗朗克是一個老牌政治家,在他的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朋友。我能和他成爲朋友,那是因爲我對於他有利用價值。一旦我失去這種價值,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你們男人的世界真複雜,是不是,迦陀莎?”薇薇安想將迦陀莎加入她與凌楓的談話中來。
迦陀莎興趣淡淡地道:“專心開你的車吧。”
“無聊,你一定是性冷淡。”薇薇安嘟囔了一句。
很奇怪的,面對這句冒犯的話語,迦陀莎並沒有生氣,她沒有與薇薇安吵嘴,也沒有打薇薇安一下,卻將視線移到了凌楓的身上。
凌楓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他很清楚迦陀莎不是在那個方面冷淡的女人,但他不清楚迦陀莎這個時候直盯盯地看着他是什麼意思。
“凌,你覺得我是那種冷淡的女人嗎?”迦陀莎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呃……”凌楓尷尬得很,硬着頭皮地道:“不……不是吧?”
“薇薇安,你這個
賤人,你聽見了嗎?”迦陀莎用一種炫耀的口吻說道:“凌已經幫我證明了。”
薇薇安忽然回頭看着凌楓和迦陀莎,小嘴張得老大卻好幾秒鐘之後才冒出一句話來,“你們……上牀了?”
“嗯哼。迦陀莎的鼻子裡冒出了這樣一個聲音。
嗯哼?這是什麼意思呢?是承認還是否認呢?
凌楓尷尬得要死,他的腦海裡也不禁浮現出了迦陀莎那白生生的身子。在懸壺莊園,在那天晚上,在那張牀上,他和她其實已經發生了差不多兩釐米的關係,如果不是老媽陳小七突然出現,他和她恐怕已經發生百分之百的關係凌。就這麼一個情況,迦陀莎說“嗯哼”,人家還“嗯哼”得有道理啊。
“我的天啊,你們這對賤人!”薇薇安啐了一口,轉過頭去開車了。
凌楓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就是他迴歸正常生活的狀況,第一件事就讓他哭笑不得。在被美國通緝的這段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可是現在回來了,他卻有些懷念起那段時間裡的驚心動魄來了。
人有的時候真是犯賤啊。
迦陀莎用膝蓋輕輕地靠了凌楓的大腿一下。
凌楓有些緊張地看着她,猜不到她想幹什麼。
迦陀莎湊到了凌楓的耳朵邊上,用微小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幫我氣了薇薇安這個賤人。”
凌楓,“……”
兩人說悄悄話的情景被薇薇安從後視鏡裡瞧見了,她厭惡地啐了一口,不滿地道:“你們能不能不在這裡親熱?這會影響到我開車的。如果你們確實忍不住了的話,我可以把車停下來,等你們幹一次再走,好不好?”
凌楓徹底無語言了。不過他也承認,這就是薇薇安,薇薇安就是一個賤人。
返回韋根的過程充滿了喜劇元素,一點都不沉悶。
大約三個小時之後,薇薇安的車子開到了韋根基地。凌楓還沒下車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滿眼都是一迎接他的人,有神女集團韋根基地的員工,也有他的球迷,還有一部分是與他有生意往來的客商。另外還有一些媒體記者,他們正將手中的攝影器材對着他所乘坐的凱迪拉克總統一號,等着捕捉他下車的那一瞬間。
有些搞笑的是韋根基地的大門口還打着一條橫幅,橫幅上用漢字寫着一句話:陳冤得雪,載譽歸來。
這時誰寫的呢?這漢語水平。
凌楓剛一下車,陳道敏就從迎接的人羣中迎了上來,他的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老闆,你回來就好了,這段時間我都憔悴得瘦了五斤了。”
凌楓笑了笑,“這是你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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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敏點了點頭,“市場上有很多關於你的謠言,股市解凍在即,讓媒體報道一下你被無罪釋放,這有利於我們的股票行情。所以,接到泰格先生的通知,我這邊就開始準備了,我組織了員工,也邀請了一些客商和媒體記者。嗯,你的球迷是自發組織的,他們比誰都熱情。”
凌楓拍了拍陳道敏的肩膀,“幹得不錯,你做事我總是很放心的。等一下到我辦公室來,我想和你談談。”
陳道敏有些意外的樣子,“談什麼呢?”
凌楓壓低了聲音,“關於下一屆美國總統是誰的問題。”
陳道敏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巴了。
凌楓走向了迎接他的人羣,也走向了他的人生的新的起點。
(本章完)